70 番外三
與黎菘想象的不同,她和程易笙的孩子是有準備的,并且在科學的計算下得來的。
她跨入工作崗位一年,過得是日夜颠倒,不知今夕是何夕。
每周加班,24小時手機不敢關機,天天被人挑刺兒,可謂是飽受了社會的毒打。她後來接到了一個相熟學姐的邀請,黎菘跳槽去了她的工作室工作。
剛起步的時候也忙過一陣兒,後來工作室慢慢步入正軌,黎菘就過上了朝十晚四點五的日子。
突然閑下來的黎菘還有點兒空虛,于是在某一天晚上,她對着身邊看報的程易笙說:生個孩子吧。
她以為接下來等着她的是狂風暴雨,可沒想到家裏那個老中醫十分淡定地放下了手裏的東西,牽起了她的手——給她把脈。
“我兩周前喝了酒。”這是他說的第一句話。
黎菘頓時覺得十分掃興,踹了他一腳就鑽進了被窩裏,他這冷淡的反應弄得跟自己上趕着給他生孩子一樣。
誰知道第二天,程易笙睡前十分嚴肅地攔着黎菘,拿着筆記本架着眼鏡給她科普備孕的注意事項,并且拿了一瓶補劑出來讓她每天服用。
黎菘面無表情地聽他說完,覺得這事兒變成了一個強制性的任務。
旁的人家都是你侬我侬,情到深處就出現了愛的結晶,到她這兒,科學備孕、計算排卵日、每天吃補劑……雖說黎菘知道是為了孩子好,可總覺得心裏有那麽一點兒膈應。
終于,在程易笙的不懈努力下……黎菘肚子裏的小人兒悄悄安了家。
這事兒黎菘還不知情,是在某個月例假延後了六天的時候,程易笙硬拖着她去醫院檢查出來的。
路上黎菘還抱怨過,明明程家一屋子醫生,把個脈就了了的事兒偏偏要去醫院檢查。
為此程易笙給出的答案是,把脈不準。
“不準?宮鬥劇裏面不是一摸就知道了嗎?”黎菘覺得刷新了她的認知,“那你有幾成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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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成。”
為了那不确定的一成去趟醫院,黎菘只能說程醫生實在是嚴謹。
到醫院找程易安挂了號,程易笙還被程易安抛了無數個白眼。
“打擾你休息了?”程易笙知道程易安現在忙,一天好幾臺手術。
“沒有。”程易安帶他們去了門診室,“打擾我談戀愛了。”
把人送到,程易安跟醫生打好招呼以後就走了。
“啧,重色忘兄的家夥。”
“你不也是,說他做什麽。”
在醫院折騰了一下午,程易笙護着黎菘回了家,他叫了人來幫忙收拾東西,想着帶黎菘過去老宅住。
那邊的阿姨有經驗,而且空氣好安靜,适合養胎。
黎菘的學姐聽說她懷孕了,當即就表示不用打卡上班了,讓她在家裏處理事情就行。
下午,黎菘處理完了一天的工作,躺在床上舒展筋骨。
“我怎麽覺得我突然就變閑了,天天窩在家裏。”一個月以來她就去過四趟公司,其餘時間幾乎都是在家裏呆着,偶爾去趟程易笙的醫館。
“等孩子出來就忙了。”程易笙翻着兒童家具圖冊,仔細地挑選标注,十分細致。
“到時候你白天上班晚上陪孩子玩兒,等孩子再大點兒還要教他功課。”
黎菘突然捂上了耳朵,逃避現實,“陪她玩兒可以,教功課我不管,孩子像你還好,要是我生個加減法都算不清楚的,頭發都要愁掉了。”
程易笙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建議道:“要不讓姚思成教?”
“我看可以。”
……
預産期是八月底,前幾天一場大雨過後天氣涼爽了不少。
黎菘指揮着程易笙收拾東西,約莫就這兩天了,到時候拎着包就可以去醫院。
“我真的都懷疑是不是你那時候給我喝的中藥的作用。”黎菘挺着個大肚子,十分艱難地起身。
“一懷就是雙胞胎,這是多好的運氣啊。”
程易笙将待産包放去了門口,方便随時拎起來就能走。
他洗完手以後坐到黎菘旁邊,撫了撫肚子,“我要是有那個本事房子都十套了。”
“你說這兩個小東西什麽時候出來?”按理說應該就這兩天了,可還是沒動靜,黎菘已經等不及要卸貨了。
“今天,或者明天。”
黎菘看他眼神篤定,問道:“為什麽?”
“九月之前生可以早點上小學。”
“……也是。”黎菘摸着肚子,“聽見了沒有小家夥,你們爹讓你們早點出來。”
在程易笙殷切的期盼下,八月三十一日的晚上,産房傳來兩聲啼哭。
“恭喜,一個哥哥一個妹妹。”
程易笙敷衍地看了兩眼,然後繞過護士站在産房門外張望。
生産的時候黎菘不讓他進去陪着,說是到時候模樣太醜,影響自己的光輝形象。
程易笙就在門外來來回回地走,當日微信步數超過了一萬五千步,是他自擁有微信以後的步數巅峰。
“給孩子起名字了沒有?”黎菘被護士推到病房裏,虛弱地握着程易笙的手問道。
“叫蘋果和橙子吧。”大名不着急,他還要再斟酌一段時間。
“嗯?怎麽說。”
“蘋果、橙子、梨,水果界三大巨頭。”
這話說完,整個病房的人都無語了。
秦遙牽着陳莘顏的手瞬間反應過來,說道:“孩子的百天禮物我已經想好了。”
程易笙談戀愛的時候他幫忙雕了個梨子,這回雕一個蘋果一個橙子也不在話下。
……
一轉眼,兩個小朋友已經到了背書包上學的年紀。
黎菘早就給他們準備了小小的書包和筆袋,還有卡通鉛筆橡皮。
分書包的時候犯了難,妹妹橙子扁着嘴,拽着哥哥的天藍色書包不放手。
“我不要粉色的,不要娃娃。”橙子嫌棄地指着書包上的HelloKitty,态度十分堅決,“不要凱蒂貓。”
黎菘和程易笙面面相觑,後者作為女兒奴立馬妥協,“明天爸爸帶你去商場你自己挑好不好?”
橙子答應下來,然後把粉紅色小書包獻寶一樣地放進了程易笙懷裏,“送給爸爸,爸爸喜歡。”
“謝謝寶貝兒,爸爸喜歡。”程易笙一手抱着書包一手抱着橙子,哄她去睡覺,順便拍了拍蘋果的肩膀,“去刷牙睡覺。”
第二天,父子三人從商場滿載而歸,大包小包裏裝滿了孩子們的東西。
有橙子的天藍色宇航員的書包,狗狗圖案的吸管水杯,藍色的睡衣。還有蘋果的皮卡丘運動鞋和樂高玩具。
黎菘無奈地看着地毯上兩個孩子拿着汽車和玩具□□仿警察抓犯人,第108次跟程易笙感嘆,“我覺得我生了兩個男孩子。”
原本想把女兒打扮成公主,誰知道她偏要做那花木蘭,天天搶哥哥的運動服穿,一看見粉色公主裙就哭。
房間裏親戚朋友送的芭比娃娃和玩偶也被橙子統統送給了程易笙玩兒,每送出去一個玩偶,她都能騙程易笙給她買積木或者是玩具車。
再大了點兒報興趣班的時候,黎菘本想着讓哥哥學擊劍,讓妹妹學跳舞,誰知道橙子上課第一天就跑出了教室,趴在隔壁跆拳道班的窗戶上怎麽拽都不走。
蘋果和橙子上小學的時候,程易笙正式跟蘋果談了要不要學醫這個問題。
程易笙小時候學醫的時候也不過就六七歲,這種東西不能速成,細水長流才好。
“不要。”蘋果拒絕得很幹脆。
程易笙也沒逼他,要是孩子自己沒興趣還逼着他去學,真的是苦了孩子苦了大人。
“蘋果是不是跟程易安小時候有點兒像?”黎菘不意外兒子會不想學醫,那孩子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表現得很明顯,從小到大唯一能看出來他感興趣的也就是個擊劍了。
“嗯,我爺爺當時沒少打他,越打越不學。”小時候的程易安很費戒尺,一根筋不怕打不怕罵的,經常把程老爺子氣得摔門。
“爺爺可能也是怕沒人傳承吧……”
現如今不少人學了幾年皮毛就開門治病的,實在是害了不少病人,敗壞了中醫的名聲。程老爺子為此十分痛心,經常告訴程易笙不要吝啬所學要幫助同行。
“媽媽……”門突然張開了一條縫,橙子眨着小眼睛看向屋子裏,聲音很輕,“睡了沒有?”
“沒睡,寶貝兒你進來吧。”
橙子穿了一條碎花的睡裙,頭發散在肩上,懷裏還抱着一只毛絨的汽車玩具。
黎菘将被子掀起來讓女兒進來,抱住她坐到自己腿上,“你有什麽事兒要說嗎?”
兩個孩子作息時間很規律,這個點早應該睡着了。
橙子掙脫黎菘的胳膊,朝着程易笙張開手,“爸爸抱。”
程易笙炫耀似的看了一眼黎菘,将女兒抱在懷裏,他用手指頭順着橙子的頭發,柔聲問道:“橙子找爸爸做什麽?”
“哥哥說他不想學看病。”橙子用手摸着程易笙的胡茬,她咬着嘴唇思忖了半天開口道,“我可以學嗎?”
程易笙和黎菘具是一愣,後者更是話都說不利索了,“學,學什麽?”
“學看病。”橙子的态度很認真,字正腔圓地看着黎菘又重複了一遍。
黎菘有點兒懵,她女兒,一個七歲的一年級小學生,要學醫?
她想過女兒會過來鬧着要學唱歌、學畫畫、學鋼琴……甚至是鬧着不要上學,唯獨沒想過她會想學醫。
“你告訴爸爸,為什麽會想學治病?”程易笙将橙子抱到二人對面的位置坐着,“說吧。”
橙子坐得很端正,是課堂上老師要求的坐姿,腰杆兒筆直,手背在身後。
她看了看爸爸媽媽,然後學着老師上課前的樣子清了清嗓子:“他們都說爸爸很厲害,還有爺爺、叔叔、姚叔叔和白大褂哥哥都很厲害……”
“寶貝兒你不用誇你爸。”黎菘忍不住插嘴。
“但是你們都沒救活我的小白……”橙子低下了頭。
小白是之前家裏養的一只兔子,橙子每天喂它吃兔糧,每天帶它曬太陽,但不知道為什麽小兔子一天比一天虛弱,最後還是沒能活下去。
黎菘皺着眉,看了一眼程易笙。
從小白死了以後家裏很有默契地不提兔子,甚至連教他們倆英語的時候連“rabbit”都不提,黎菘還覺得等時間長了孩子就忘了,可沒想到橙子會一直記着。
兩個人沒說話,程易笙不知道在想什麽,黎菘心裏酸得很。
“所以你想學治病救更多的小兔子?”
橙子點了點頭,擡手揉了揉發酸的鼻子,“不只是小兔子。”
“但就算你學了治病,也不一定能救活小白。”程易笙給她擦眼淚,“而且以後可能盡全力了,也還是有救不了的人和小動物。”
“像,像叔叔一樣嗎?”
“對,像叔叔一樣。”
半年前程易笙在手術室呆了十四個小時,出來的時候直接倒在了手術室外,還是沒能保住患者的性命。
橙子在新聞上看見了這個報道,那時候她問,是不是寵物醫院的醫生也是這樣,救不活小白他們也很難受。
“老師說有很多科學家都在努力,以後科技會越來越發達。”
黎菘不可思議地看着女兒,這是一個一年級小朋友說出來的話?她一年級的時候還在玩泥巴爬樹呢。
“但我知道,叔叔和白大褂哥哥已經盡力了。”白大褂哥哥是當時給小白看病的醫生。
“媽媽說做事情要認真,要盡自己的努力。”
黎菘托着腮,滿眼欣慰地看着自己閨女,多好多聰明的孩子啊,學習肯定不用她費心。
“爸爸我可以嗎?”
看着女兒一臉的期待,程易笙怎麽能說不可以。
“那你放假了就先跟姚叔叔學好不好?”
程易笙覺得他教不了,他連兇都舍不得兇女兒,壞人就交給姚思成當好了。
“好。”橙子翻身下了床,走到門口跟他們揮手再見,“爸爸媽媽好好睡覺,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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