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胖揍一頓【二合一】
齊晏從地下室裏上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透了。天氣預報說明天會有雨,現在外面已經吹起了風,屋外樹枝沙沙作響。
他看了下手表,還差一刻就十點鐘了。
微微擰起眉,齊晏叫住了準備好明天的食材正準備去睡覺的張嬸。
“沈青回來了嗎?”
張嬸在圍裙上擦了擦手,道:“還沒回來。”說着她走近窗戶看了看,有些擔憂:“可能要下雨了,那孩子剛才出去的時候就穿了件薄襯衣,要是淋了雨怕是會感冒啊。”
齊晏的眉頭擰得越緊了。他拿出手機想給沈青打個電話,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沒有手機。
這年頭居然還有人沒有手機的。齊晏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現在的小孩子真的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還是個女孩兒,玩到十點鐘還不見人影。
就在這時,手機忽然響了,上面顯示的李一海的名字,齊晏随手接通了電話,可是沒過幾秒,他的臉就徹底黑了下來。
好得很,居然打架去了。
“好,我知道,我馬上過來。”齊晏繃着臉,應了一聲就挂了電話。
“齊先生,是沈青嗎?”張嬸在一旁擔憂的問道。
齊晏及不可查的點了點頭,下颚線崩得很緊,“張嬸,我出去一趟。”齊晏說完上樓換了外套,拍了拍已經睡着的德牧的腦袋,将它叫醒。
“可、可是,齊先生你晚上不是不出門的嗎?”張嬸看着齊晏牽着一只狗出了門,擔心道。
齊晏拉開大門,看這外面被大風吹得影影重重的綠植,頓了頓道:“沒事,很快就回來。”
黑色的邁巴赫很快就駛出了東湖別墅,齊晏坐在駕駛位上,臉色沉寂如冰。德牧乖巧的蹲在副駕駛上,透過擋風玻璃看着外面的夜景,一臉嚴肅,就像是個正在給主人保駕護航的保镖。
Advertisement
齊晏确實是很少晚上出門,他這個體質,不僅僅是招貓貓狗狗,有時候還會招一些奇怪的東西,特別是晚上,以前遇到幾次後,他幾乎已經很少晚上出門了。這一次,應該是最近兩年來的第一次晚上出行。
東湖別墅修在臨近郊區的地方,出了別墅片區,路上面幾乎沒有其他的車輛,車外的風刮的獵獵作響,越發顯得路上空寂。
當車子轉過一個彎的時候,車燈照亮了路邊停靠的一輛小車,車後擺着故障牌,一個長頭長裙的女人無助的倚在車邊,看到他的車開過去,連忙揮了揮手臂,一臉驚喜。
車裏的的德牧汪汪汪的大叫了起來。
齊晏眉頭一擰,一踩油門,車子直接從女人身旁開了過去。
和女人擦身而過後,齊晏下意識的看了下後視鏡,看到了女人的表情充滿了怨忿,猙獰恐怖,不知是車速還是行光線的原因,瞧着不像人臉。
齊晏握着反向盤的手有些泛白。
好在剛才遇到那個女人後,就再沒有遇到過其他變故,車子駛過通往別墅區這一片,車子便彙入了主流路面,車輛一下多了起來,有的路段還有臨時擺起來的的燒烤攤和水果攤,周圍充斥着人氣,齊晏的臉色這才慢慢好了一點。
這時,手機鈴聲再次響了,齊晏接通電話,賀之遠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
“阿晏你在哪兒?剛才張嬸打電話給我說你大晚上的跑出去了,我來找你。”
想起剛才的事,齊晏并沒有拒絕他的好意,說了個位置。
這次,車子一路順暢的開到了李一海說的位置,隔着老遠就看到一家店門口鬧哄哄的擠了不少人。齊晏将車挺好,牽着德牧走了過去。
成年的德牧咧着嘴的時候還是挺有威懾力的,圍觀的人見狀自動讓出了一條道。
所以齊晏一掀眼皮子就看到了縮着腿坐在一張長條木凳上的沈青。
臉蛋紅紅的,嘴角隐隐還有一些血跡。
這是……挨打了?
這一瞬間,齊晏憋了一路的怒氣沒來由的就消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撮無名之火。
“誰打她了?”齊晏長腿快進店鋪,寒潭一樣的黑眸在在場所有人身上一一略過,然後落在坐在沈青對面被李一海他們圍着的白衣少年身上。
長腿一跨,站在了白衣少年跟前,聲音如同凜冬的冰雕:“是你打她了?”
“我?”被衆人保護在中間的白澤咻的擡起了頭,錯愕的看着質問他的男人,可是因為男人實在是太高了,擋住了頭頂本來就不是很明亮的燈光,他只看到了一圈硬朗的輪廓。
這輪廓瞧着有些眼熟……
只是白澤根本來不及細想,他擡頭的瞬間再次不小心扯到了脖子上的傷口,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氣,巨大的委屈一瞬間湧上心頭:“我我、我他媽才是被打的那個好嗎?”還有沒有天理啊,都是貔貅這個惡毒的女人欺負他啊,難道都看不到他滿身的傷嗎?
這已經是第三次被這麽質問了。他指着自己脖子上那一圈沁着血的壓印,悲憤的哭訴:“你看看,看看,這就是她咬的,都流血了!”
齊晏的視線順着對方的手指看向了過去。
确實是一個牙印,中間只是稍微破了皮,但是兩邊卻各有一個小窟窿,随着對方的動作,有殷紅的血絲溢出。
他記得沈青有兩顆小虎牙。
仔細打量,發現對方身上似乎不僅只有這個牙印,還有額頭左側有一塊青紫,頭發也亂的不行,衣服後背全是灰,衣服手肘處也被磨破了。
反觀沈青,似乎除了臉有些紅,嘴角有點血跡外并沒有其他異樣。
哦,對,嘴角的血跡是咬人時染的對方血。
忽然松了一口氣,齊晏眸光略閃,不動神色的收起滿身的氣勢走到沈青身邊。
沈青鼓着腮幫子,雙手握拳,眼圈微紅。
這麽走近了看,齊晏才發現對方這模樣更像是被氣的。
齊晏的眸子一下又暗了下去,那小子到底做了什麽事能讓沈青給氣成這樣?
“怎麽回事?”齊晏冷聲問道。
沒等沈青回答,一群圍在外面看熱鬧的人聽了這話到是先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不過大部人都是猜測是為了情,要不然能那麽恨啊,那模樣就像恨不得要掉對方一塊肉。
這話傳進齊晏耳朵裏,表情更冷了。
一個林木還沒扯清楚,又來了個年輕小夥子?
就見沈青指着字畫店鋪門口的那個地攤,“他、他們拿狗子冒充貔貅相!”
氣得手指發抖。
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肉嘟嘟的大臉盤子……怎麽可能是貔貅!
是可忍孰不可忍!好氣!
衆人:……
怎麽可能是這個理由?呵呵,一定是借口。
“你懂什麽!這叫Q版畫!以前那一套過時了,我們這是傳統和新潮的碰撞。這是藝術!這些東西在年輕人裏可受歡迎了。”
白澤也是個膽大神經粗的,一聽沈青居然否定了他的創作,居然也顧不得疼了,立馬反駁道。
瞧兩人這義憤填膺的模樣,好像是真的一樣。
白澤一講起道理來就停不下來,理論知識那是一套一套的:“只有與時俱進才有未來。你不知道其實這一塊我已經做了很久了,效果非常顯著,我還有個淘寶店,裏面Q版的應龍、Q版的麒麟、Q版的白虎賣得可好了,就是貔貅賣不出去害得我還要擺攤促銷……”
白大嘴這綽號還真不是白得的,嘴一快,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
話還沒說完,便見一個黑影撲了過來。
盛怒中的沈青力氣大得很,加上了喝了酒,酒勁兒還沒完全散,其他人根本沒攔住,眼真真的看着她再一次撲到了年輕人身上,揚起拳頭就是一頓揍。
她堂堂貔貅居然要淪落到擺地攤打的地步嗎?又想到剛才那吆喝聲,沈青氣急了:“我讓你瞎說!讓你賣!讓你送子!讓你考試!”
說一句揍一拳。白澤被打得嗷嗷直叫喚,旁邊跟他一起擺攤的同伴早就被沈青的彪悍模樣給吓傻了,也不敢勸架,最後還是其他人一起上來拉才把沈青給拉開的。
白澤被揍得鼻青臉腫,縮在角落裏嘤嘤嘤,無助又可憐。
貔貅真的是太暴躁了,太兇殘了,為什麽過了這麽多年,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了還這麽兇啊。
他雖然和貔貅同為混沌初開的異獸,可是他向來是以理服人,武力值和貔貅這個好戰分子根本沒法比。
沈青被人拉開了,但還是忍不住咧了咧嘴,露出了兩邊的小虎牙。
“我這也是為了把東西賣出去嘛,就稍微誇張了一點點。”白澤弱弱的解釋完,又是一哆嗦,感覺貔貅好像又要撲過來了,不過幸好,被人拉住了。
沈青本來是要掙脫對方的,但是察覺到對方身上濃郁的大氣運,頓了一下,這才終于妥協了。
好吧,看在每個月給她發一萬工資的齊先生的面子,暫時放了這白大嘴一馬。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看了這麽一出鬧劇,齊晏氣的腦仁疼。
沒想到自己找來這個小保镖還是個小霸王。
目睹了整個過程的張老頭這才向他講述了原委。
他們從飯店出來,沈青說想來看看這個賣貔貅相的攤子,所以他就帶着人來了,誰知一看到這賣擺攤的年輕人沈青就撲了過去,像是有深仇大恨一樣,直接咬了對方一口,打架的時候沒注意到後面字畫店老板挂在門外的兩幅畫,給不小心弄壞了。
張老頭說到這兒頗為惱怒的瞪了字畫店老板一眼:“結果這個黑心肝的,居然要咱們賠10萬才罷休。”
李一海在旁邊尴尬的笑了笑:“他們一打電話我就過來了,可是這一開口就十萬……這我……”李一海有些難以啓齒,十萬可不是小數目,他之前開的公司基本一直處于虧損狀态,這兩天賺了一點錢都趕緊拿來付房租了,也拿不出這麽多錢來。
“什麽十萬,我看就是訛人的!”張老頭不忿道,“就是兩幅挂在外面的畫,真有這麽金貴還不放家裏供着,怎麽會拿出來,他就是想訛人。”
“不想賠啊?不想賠也可以啊,那就報jin吧。!”
店老板是三十來歲的胖子,大臉盤子綠豆眼,一看就不是好說話的面相:“我也陪你們在這兒耗了這麽久了,人你們喊了一波又一波,怎麽着啊,到底拿不拿得出錢?你們要是不想賠咱就報jin,走正常流程,該鑒定鑒定,該怎麽賠怎麽賠。至于有些尋釁滋事打架鬥毆的年輕人估計是要蹲幾天局子咯。”
“什麽打架鬥毆,挨打的都沒說報警你瞎操心什麽勁兒!”苗蘭蘭瞪了字畫店老板一眼,末了又狠狠的瞪了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白澤一眼,像一頭護崽的小老虎。
沈青也跟着咧了咧嘴。
蹲局子的意思就是饕餮說的關小黑屋吧?那厮那麽橫都怕那個地方,自己也不想去。
白澤雙手抱膝,弱弱的不說話,也不敢應聲。
他好可憐好無助,被欺負了還不能告狀……
齊晏沉默了半響,“十萬是吧?”說着,他直接拿出一張卡字畫店櫃臺上POS機上刷了十萬。
字畫店老板見此臉上一喜:“哎喲喂,這可是大老板,瞧瞧,多幹脆!”
沈青一聽,十萬塊就這麽就沒了,眼睛都瞪大了。這要給她,能買多少金珠子!
齊晏面無表情的揚了下銀行卡:“十萬的流水記錄,這是你敲詐我的證據,明天我會叫我的律師來和你聯系,之後的事我們按照流程來。”
字畫店老板一下傻了一眼。
這……這……
他看着手機短信裏的入賬提示忽然間覺得這十萬元像個燙手山芋。
“你、你難道就不怕我報jin嗎?”字畫店老板氣急。
齊晏挑眉冷笑:“你敲詐我也是事實,十萬以上,最少三年有期/徒/刑。”
一行人從字畫店出來,李一海對齊晏簡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一下就化被動為主動,等打架的人散了,明天律師一上門,錢也回來了。
可真是絕了,自己怎麽就沒想到呢?
李一海搖了搖頭,不過還是對沈青好一通訓斥,一個姑娘家怎麽能打架呢?太不注重了形象了。
白澤綴在人群最後,貔貅相還擺在外面的攤子上,他偷偷瞄了瞄跟着別人走了的沈青,又看了看地攤。
這麽可愛的貔貅相……他可舍不得扔掉,還是撿回去吧。
這麽想着,白澤便一個一個的将貔貅相撿起來裝在了一旁的推車裏。一個挨着一個,中間還用防震泡沫小心翼翼的隔開。
等撿完了卻忽然有種鋒芒在背的感覺,白澤一回頭,發現沈青不知什麽時候又折了回來就站在他身後。
嘴角不受抑制的抽動了好幾次,嘴角的小尖尖若隐若現。
白澤哆嗦了一下:“這些都是我的心血,我舍不得扔。”說完,他遲疑了片刻從箱子裏抱了一個貔貅相出來,遞到了沈青面前,可憐兮兮的小聲道:“這些都是我用了心畫的,加了你們的氣息,若是有人誠心祈禱你就能感應到,比廟裏開光的還好用。”
白澤同樣是天道偏寵的神獸,也是他們幾個神獸裏最精通繪畫的,他做的雕像自然比人類做的強。沈青抿着唇看着這個毫無一點兇狠氣的Q版貔貅像,不過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見對方收了,白澤頓時松了一口氣:“那、那我走了。”
“等一下。”沈青叫住他
白澤:“嗯?”
“我的愛侶是誰?”沈青問道。
“啊?”白澤一懵,“就是……”他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在迎着燈光走過來的齊晏。
白澤的眸子亮了一下,他終于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
“沈青。”等得有不耐煩的齊晏走過來,正想叫沈青快點走,目光卻落在沈青懷裏抱着的小狗雕像。
剛才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現在就開收禮物了?
“他是你前男友?”齊晏的聲音像是來自寒潭深處。
白澤:!!!
沈青:???
白澤連忙擺手:“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白澤說完推起自己的小推車就跑,比兔子還快,一溜煙就不見人了。
天道爸爸在上,貔貅真的太可怕了!誰想做她的前男友啊,作孽啊,再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想嘗試。
這兩口子太可惡了!一個明明已經找到了愛侶還來問他,一個還想拿他當炮灰使,他才不上當呢!
一定又是吵架了,唉,兩口子嘛,床頭吵架床尾和,幹嘛把別人扯進來當炮灰呢?
直到白澤已經跑得沒影了,沈青才回過神來,實在是她剛才被齊晏的問題吓到了。
白澤是她愛侶?
那個戰鬥力為渣的白大嘴?
天!那她寧願申請離婚。
見沈青臉上的表情扭曲了好幾次,齊晏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誤會了。
他抿了抿唇,擡腳往車旁走:“走吧。”
沈青抱着Q版貔貅像跟在齊晏身後,嘆了口氣,又沒有問到她的愛侶是誰。
白澤那小子膽子最小了,自己剛才揍了他,他恐怕又會躲很久了。
早知道,就先問了再咬的。
沈青隐隐有些後悔。
而另一邊,見沈青沒有跟上來白澤這才找了個安全的角落停下,想了想,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的瞬間,白澤背脊一挺,聲音忽然往下沉了兩分,語氣裏多了一份逼人的氣勢:“畢方我交代你的事你辦得很好,給你記一功……什麽?你沒遇到貔貅?那他們兩個怎麽知道的……你把貔貅相給她男人了?倒也是個法子……”
誇贊了對方幾句,白澤挂斷了手機,身上的氣勢也跟着一扯,立馬又委頓了下來。
白澤龇牙咧嘴的摸了摸頭上的鼓包,好痛……
貔貅那女人下手可真狠,一點情誼都不講。虧得他當初特地吩咐畢方找個廟宇供奉一尊貔貅像,等貔貅從封印裏醒來順着信仰力找過去就告訴她愛侶的事。
為了他們兩口子他真是操碎了心了,對方卻一點情誼都不講,唉……
人間不值得啊。
白澤一邊推着推車往家走,一邊搖頭晃腦的感慨。
畢方還挺聰明的,居然直接找了個由頭把貔貅相送到她男人手裏,這樣倒也節約了溝通成本。
上了車,齊晏系好了安全帶正要啓動汽車,手機響了,是賀之遠。
這麽久?
齊晏皺了皺眉頭接通了賀之遠的電話,賀之遠的聲音和這嘈雜的人生一起通過手機傳了過來。
“阿晏,我到了。你在哪兒啊,還好嗎?”
齊晏聞言擡眸四處看了一下,然後就在轉角的路口看到了賀之遠的車。
他按了下喇叭,引起了賀之遠的注意。對方朝他閃了下車燈,慢慢開了過來。
“這不是好好的嘛?有什麽好擔心的。你好久都沒晚上出來過了吧,這麽美好的夜生活不好好享受下實在是太可惜了。反正都出來了,不如我們在這兒吃個宵夜再走吧。”賀之遠搖下車窗,手臂撐在車窗上,笑看着齊晏,帶着一絲炫耀。
“我剛才在路上撿了個美女,是個爽快人,挺投機的,怎麽着,介紹給你認識一下,她也住東湖別墅,一會兒吃完了還可以一起回去。”
說着,賀之遠搖下了後車窗,露出後車座上一個美豔的長發女人,柳葉眉大紅唇,眼波微轉。
她對上齊晏看過來的目光,朝他輕輕招了下手,柔柔的笑道:“原來是剛才的邁巴赫先生,沒想到賀大哥說的朋友就是您,我們真是太有緣分了。”
齊晏瞬間繃緊了後背。
是剛才在郊區路上攔路的那個女人!
“原來你們還有這樣的緣分啊。阿晏就是這脾氣,你別介意。”賀之遠樂了,熱情的介紹道:“阿晏,這是白雪,你叫她小雪就行。”
叫白雪的女人似乎沒看出齊晏臉色的僵硬,再次朝他揮了揮手:“那我就叫你阿晏哥了哦~”
齊晏沒做聲,毫不留情的按下了關窗鍵。而此時,後座的車窗卻慢慢降了下來。
沈青拍了拍懷裏有些躁動不安的德牧,沖坐在賀之遠車裏的白雪咧嘴一笑,露出兩邊尖尖的虎牙。
“嗨~”
白雪:!!!
看見車裏的沈青,白雪的臉忽然間變成了真的白雪,血色全無。
賀之遠大驚:“小青青,你怎麽在阿晏的車裏?”說完,他忽然愣了一下,想到剛才張嬸在電話裏說的,阿晏是去接人了。
這大晚上的特地跑出來接人,接一個漂亮女人!
賀之遠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燒。
沈青卻沒回答他,目光始終落在白雪的臉上,“白雪,名字好聽,長得也真漂亮。”
說話的時候,嘴邊的虎牙尖尖像是在閃爍着寒光。
這白骨精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聽說白骨精的白骨堅硬無比,不知道她這一巴掌下去,打不打的斷?
作者有話要說:被節約了溝通成本見了媳婦也沒認出來的齊晏:
媳婦,要不還是咬死他吧。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7259223、Huifre、33928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月聲聲100瓶;不給糖就搗亂10瓶;姒雪6瓶;壞脾氣~_~、籽娃娃、微微一笑、我有茶5瓶;Ammy 4瓶;梁梁3瓶;子木、做個廢材繼續睡、一枝熊2瓶;時遇傾城色、愛哭的玻璃心、?一個英俊的園、宅到深處叫活埋、29798305、芳無、笑談中、茶香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