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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長琴被托付給了姬偃。
當然,這只是暫時性的。在還沒完全定下讓太子長琴住哪兒前,他就先由姬偃這邊照顧着了。
姬偃住在天蔭路99弄的福星苑。天蔭路一條街全是小區,而這條小區街靠近紅綠燈的地方有一家大型超市。超市名叫善行天天,善行天天的生意特別好,對很多懶得跑去更遠的菜場買菜的住戶來說,善行天天簡直是他們的福音。
姬偃住在福星苑的33號301室,他們這個小區就是普通的居民小區,每棟樓最高就六層,一層上只有兩戶人家。
晚上九點,小區裏黑搓搓的,一個人都看不見。這個時間點,的确也沒什麽人,基本上都窩在家裏。将她的『小綿羊』停到非機動車車庫內,姬偃走出車庫,一手提着頭盔,另一手提着筆記本電腦招呼太子長琴跟上她。
兩人來到33號樓前,姬偃将頭盔往提着筆記本那只手的腋下一掖,接着就伸手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來,看了看鑰匙,找到一把黑銀色的,用它将樓下的防盜門打開了。推開防盜門,将防盜門用後背頂着,姬偃讓太子長琴走了進來。防盜門都是能自動關上的,姬偃在太子長琴進來後就松開防盜門領着他上樓去了,才走到一樓的一半,防盜門就慢慢地自動關上了,因為重新調整過的關系,防盜門關上時聲音很輕。
上樓來到301門前,還沒開門就聽到門裏面的聲音,那是姬偃家的二哈扒門的聲音。犬類的嗅覺和聽覺都很靈敏,姬偃上樓的腳步聲,她家二哈早就聽到了,所以在她進入樓道的時候,她家二哈就已經守在門口了。
“姬姑娘?”見姬偃遲遲不開門,太子長琴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姬偃雙眉緊蹙,遲疑了好一會兒,她才将鑰匙插入鑰匙孔中,慢慢扭轉鑰匙,當門被打開,姬偃沒有像往常那樣立刻把門拉開,而是只拉開一點,留出一個細小的縫隙。門裏面,她家二哈龐大的身軀已經頂在門上了,它想要撲過來。
“進去,軍爺。”她對頂着門硬是要出來的二哈說道。
姬偃家的二哈叫軍爺,性別是母,至于為什麽會叫軍爺,這一切都跟她早前玩的一款網絡游戲有關。那款游戲叫《劍俠情緣叁》,多年前的姬偃剛玩這款游戲的時候,滿級才到70級,後來開到80級後她就棄了,原因嘛……咳咳,不提也罷。總之,在這款游戲裏有一個職業叫天策,天策的昵稱就是軍爺和軍娘,而他的動物形象恰好就是愚蠢的二哈。
于是,懶得取名字,甚至也不知道該取啥名字的姬偃就給她家母哈取了軍爺這個聽着特別爺們的名字。
其實,主要原因是當初她家軍爺到她家的時候她還不知道軍爺是母的。
要是知道的話,姬偃絕對會取名軍娘!!
軍爺一聽姬偃的話,立刻收起一股子興奮勁,尾巴微搖晃着徘徊在玄關處。拉開門進去,暫時沒理會尾巴越搖越歡的軍爺,姬偃先将門邊牆上的開關打開,接着玄關口的燈就亮了。就着燈光的光亮,姬偃從鞋櫃裏拿出自己的拖鞋和一雙備用拖鞋,對身後的太子長琴說道:“進來吧。”
太子長琴跟着進了屋,換上姬偃給他準備的拖鞋,入目的是一條他從未見過的犬類和一間色彩淡雅明顯不同于趙政家的屋子。
姬偃的家跟趙政的家不同,趙政家的牆壁都是白色的,而姬偃家的牆壁除了白色之外還有藍色。淡藍色,天空的顏色,在客廳的牆壁上最有鮮明度,因為客廳的四壁在藍色的底上還繪着白雲,藍天白雲,只是看着就十分舒服。
姬偃這棟樓的房子是大套房,差不多一百二十個平方左右,三室一廳兩衛的大套。這套房是她父母留給她的。自大一那一年,她父母遇事故過世之後,姬偃就一直是一個人住的。最早裝修這屋子的時候,她父母還健在,那時候她才讀高二,搬過來前她就将自己的一些想法告訴了裝潢公司的人。而後,裝潢公司的人就按着她的設想将這間屋子的牆壁統一刷成了淡藍色。藍天的顏色,一直是姬偃比較喜歡的顏色,而且這顏色對視力也比較友好。
雖然在最初的時候,她親愛的閨蜜曾建議她把牆壁刷成粉色的……可這滿屏粉色,想想太粉嫩,她最後否決了這個想法。
客廳裏一張懶人沙發床,龍貓形狀的,就連罩子也是龍貓的,靠近懶人沙發床前有一張玻璃茶幾。沙發床對面的牆壁上挂着一臺32寸的液晶屏電視機,電視機左右兩邊各一臺音響,這音響是擺設,姬偃從來不用,因為她是個喜靜的人。電視機下面是一個貼牆壁的玻璃櫃,櫃子裏放着很多裝飾物,有相框,有手辦,也有可愛的飾品,例如水晶八音盒之類的。
客廳的左側角落有一臺立式空調,而右側角落則擺放着一個裝飾花瓶,上面的花是絲襪花,假的,不過很好看,是她搬家進來的時候,她的好閨蜜親手做給她的。
一直以來,姬偃将這瓶裝飾花保養得很好。
客廳連着陽臺,陽臺很大,放着一堆洗用物品,比如洗衣機和盆之類的。
除了客廳,姬偃剩下的三間房,一間是自己住的,另外兩間,一間暫時做了儲物間,裏面堆滿了物品,剩下的一間做成了客房,方便她閨蜜或者其他朋友過來住的。
“随便坐吧。”一邊招呼着太子長琴,一邊手裏的東西放到桌上,而背在雙肩上的背包則拿下來挂在門口的衣架子上。
客廳的空調一直開着,因為軍爺在家的緣故,這段時間,姬偃出門總會把空調開在26°左右,以防軍爺一個人在家裏熱成傻。
軍爺緊緊跟着姬偃,那雙冰藍色的眸子偶爾會朝太子長琴看過去。它很好奇,好奇它家小主人怎麽帶了個陌生的人回來,而且這人長得還挺好看的。
姬偃家的軍爺是個顏控,只要長得好看的,無論男女,它都能搖晃着它那條毛茸茸的尾巴,以示友好。
“餓了嗎?”姬偃看着軍爺問道。
軍爺吐着舌頭,‘汪’了一聲,表示它餓了。
走去陽臺,在它的碗裏倒了些狗糧,姬偃道:“吃吧。”
看到碗裏滿滿的狗糧,軍爺興奮地埋頭苦吃起來,不過這一次它的吃相明顯斯文多了,因為家裏多了一個好看的陌生人。
軍爺是一條十分自戀的狗,在上個月被剃掉一身的毛,只留腦袋和尾巴的時候,它還抑郁了很久,天天屁--股對着姬偃。不過很快在它身上長出短短的絨毛之後,它又恢複了以往的自戀,天天臉朝客廳裏擺放着的穿衣鏡。
早發現軍爺在偷偷瞧着太子長琴,姬偃看着軍爺介紹起太子長琴道:“今天起,這位先生就暫時住在我們家了,你呢,千萬千萬要給我注意點形象,別把你本來就不多的淑女形象全毀了。”姬偃會那麽說,也是因為軍爺平時在家對着她的時候太不注意形象了。軍爺在家裏的睡姿可銷魂了,她前兩天起床的時候就看到軍爺以一種魔性的姿勢趴睡在客廳的懶人沙發床上。
前肢搭在懶人沙發床的邊邊,後肢屈起以跪着的姿勢,屁--股撅着,頭擱在前肢上,大嘴微張,還打着呼嚕。
當時,姬偃就回房間拿着手機把軍爺銷魂的睡姿拍了下來,并且PO到了她的朋友圈。
反響嘛,自然是不錯的→_→
軍爺聽得懂姬偃的話,它甩了甩尾巴,表示知道了。
看着一人一犬的互動,太子長琴含笑道:“姬姑娘将它養得很好。”
姬偃轉向太子長琴,道:“自然要養得好了,它是我唯一的親人。”在這個世上,除了軍爺之外,她已沒有一個親人。
太子長琴一怔,下意識問道:“那姬姑娘的家人呢?”
“沒了,幾年前就沒了。”如果沒有遇上那事故,她的家庭會跟其他人一樣和和美美的。一家三口加上一只軍爺,多幸福。可現在,只剩下她一個和一只軍爺了。一晃也六年過去了,自那場事故之後。
沒了兩個字包含了太多意思,太子長琴一瞬就明白了,他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轉了個話題,問道:“我,待哪兒?”
姬偃道:“我帶你去客房。”說着,就領太子長琴去了南面的客房
姬偃的房間在北面,客房則在南面,以前,這間是客房是她父母住的。推開門進去,打開牆上的節能燈開關,姬偃對身後的太子長琴,道:“你就暫時住這間房吧,衣服放櫃子裏就好。明天,我在帶你去街上走走,适應适應這個世界的環境,順便給你買些日用品。”家裏都是她用的,男士方面的還需要再去買。
“多謝。”太子長琴道。
“不用謝。”丢下這三個字,姬偃離開重新去了陽臺看軍爺吃飯去了。
盤腿坐在地上,姬偃伸手摸着軍爺的腦袋,毛茸茸的。盯着那對豎起的有些厚實的耳朵,姬偃想起三年前,剛到她家時一臉懵懂的軍爺。
軍爺是趙政和林悅送她的,因為她說想要養只狗,他們夫妻倆就幫她從他們的朋友那邊抓了一只過來。
雖然姬偃的好閨蜜經常吐槽軍爺傻,可傻就傻呗,她喜歡就好,而且她企鵝裏的表情包全是她家軍爺貢獻的,可好玩了。
姬偃的好閨蜜是她的青梅青梅,兩人上幼兒園起就認識了。好閨蜜姓于,名滕娜娜。對,就是名滕娜娜。因為于滕娜娜的父親姓于,母親姓滕,為表示兩人恩愛,于是女兒的名字就加上了夫妻倆的姓。可夫妻倆的姓一旦加在一起就特別的爺們,讓一個姑娘叫于滕什麽的,想想都太酸爽了,于是斟酌一番後,就多加了娜娜二字。
于滕娜娜從認識姬偃起就不止一次跟姬偃吐槽過她的名字,她寧願自己叫于滕,也不想叫什麽于滕娜娜,滕娜娜什麽的還不如于滕正常呢!!
可惜,于滕娜娜的爹媽既然給她取了這個名字,想要改變他們的想法簡直不可能。
姬偃沒有打電話告訴于滕娜娜關于太子長琴的事,她覺得太子長琴的事還是當面說比較好,而今天顯然已經很晚了。
客房裏,太子長琴抱着他的琴走進了房間,這是一間過于簡單的房間,房間裏只有一張床,左右兩邊配套的床頭櫃,一個衣櫃和一臺嵌入式的電視機。簡簡單單,一點多餘的物品都沒有。
放下手中的琴和那一袋子衣服,太子長琴走到窗前,撩開厚重的窗簾,看着窗外對他來說尤其陌生的景物,輕輕嘆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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