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四個命案地點都去了一遍,在那裏發現的氣息皆與S大的食堂內和當日在天興廣場內的厲鬼女孩身上所帶的氣息相符。姬偃和太子長琴心裏明白,這次的案子必須早些處理,不然死的人會更多。
四個已遲,剩下的那八個人不能讓她們出事。
趙政很厲害,只不過三天的功夫就查到了剩餘八名懷胎八月的孕婦。這八名孕婦分別來自各個省市,以防她們出事,趙政早就聯系了各省市的市局,要求他們暗中派人保護這八名孕婦。
太子長琴陪姬偃在S市各處适合養陰屍的地方尋找嬰屍陣的下落。忙乎了大半個月,還沒等他們倆尋到,B市那邊暗中受保護的孕婦卻死了,緊接着是T市。兇手手法之詭異讓市局的人措手不及,各省市的專科組都開始介入這次的案件。
張祺那邊也傳信于其他宗派,聯系他們此次事件。
得知有人準備擺嬰屍陣煉嬰屍,各大宗派的人便派人開始調查起來,一時間這一向就沒消停過的S市比往常還要熱鬧幾分。
一下子又連續死了四名孕婦,專科組的人都開始坐不住了。這特麽怎麽坐得住?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幹出這些傷天害理的事,能坐得住那才真牛逼。盯着照片上被活活吓死的孕婦,姬偃的腦海裏形成了一個念頭。
這些孕婦是被吓死的,每一個都是,要怎樣恐懼的畫面才會吓死她們呢?想了想只有一個可能性。這些孕婦都是親眼看着自己的肚子被剖開,看着她們的孩子被兇手從肚子裏挖出來。
“真他媽不是人。”張祺一拳頭敲在桌面上。
姬偃道:“這八名孕婦身上都有一絲極淡的黑氣,那女孩估計很快就會來找你。”她說這話的時候是看着太子長琴的,因為那女孩的目标一直都是太子長琴。
太子長琴也看着她,卻沒有說話。
又過了幾天,太子長琴在一條小巷裏見到了女孩。
依舊是那副打扮,依舊是那麽陰氣森森,她赤着雙足,穿着一條白色的連衣裙,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一如那日,與太子長琴的眼睛對了個正着。
這一次,姬偃沒有陪在太子長琴身邊,他是一個人出來的,而姬偃是知道的,也是故意那麽做的。
就算不是故意的,太子長琴也的确該試着 自己一個人行動。他是大人,是堂堂的仙者,來到這個世界也有一段時間了,不熟悉的也該熟悉了。
姬偃不可能永遠走到哪兒帶他到哪兒。
太子長琴也不是姬偃的孩子。
他是一個獨立的大人。
女孩陰恻恻道:“我叫阿淼,三水淼,你呢?”
太子長琴回道:“長琴。”
女孩盯着他,道:“跟我走吧。”
太子長琴淡淡道:“去哪兒?”
阿淼道:“只管跟我走就成。”
太子長琴搖搖頭,道:“這可不行,我若有事,判判姑娘會擔心的。”在單獨行動前,姬偃囑咐過他,若真遇上女孩,絕對不能跟她走,一定要想辦法通知她,且拖延對方至她來為止。
姬偃這人看着對什麽都不上心,為人大多時是冷冷清清的模樣,可太子長琴心裏很清楚,她就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
比任何人都要重情重義。
現代的服飾多為貼身,太子長琴現在穿的衣服就是,因不習慣手臂衤果露在外,他每件衣服的袖子都是長袖,且有些袖子的長度還漫過指尖。藏在衣袖下的指尖凝聚一道淺光,不着痕跡地飛射出去,在阿淼未察覺的情況下。
******
S市中心的鬧區,姬偃跟安晴坐在一家快餐店內吃着快餐。咬着漢堡包的安晴,淡淡道:“你還真放心你家表哥一個人在外面。”
姬偃用吸管吸着可樂,道:“為什麽不放心呢?他可比你們想象中的要厲害很多呢。再說了,他那麽大一個人,難不成我還得天天跟在他身後?”
安晴看着姬偃,那雙漂亮卻相對冷漠的眼瞳裏含着一絲淺光。她跟姬偃同事三年,卻從未看透過姬偃,有時候,安晴都不知道姬偃在想些什麽。清閑的時候,她總是一個人對着電腦,不是發呆,就是看些無聊到沒有營養的片子。除此之外,似乎也只有在玩游戲的時候,安晴才能從姬偃的眼中看到一絲光亮。
趙政在介紹太子長琴這人時,組內的人都知道趙政在扯淡。那麽一個人,身上的氣息是掩飾不了的,什麽姬偃鄉下親戚家的表哥,簡直就是在騙鬼!組內估計沒一個人會信這麽扯的話。
不過,趙政既然那麽說了,也就說明太子長琴的身份不能讓人知道。
想想也是,一身的純清之氣,若是被不法的人知曉了,太子長琴的下場想想都要給他點許多根蠟燭。
安晴三下兩口,以極其不符合其外表的吃相将漢堡包解決了,吃完漢堡包的她吸了一口可樂,道:“這飯也吃了,飲料也喝了,去吧,在不去,他就該出事了。”
姬偃一怔。
她的确收到了他的傳信。
那一縷光亮她是收到了。
可就是沒有立刻趕過去。
姬偃淡淡道:“不會出事的,就算我不趕過去,對付那個女孩兒,足夠游刃有餘了。”她說話的口吻和态度讓安晴嘆氣,手捏着吸管,攪了攪杯中的可樂,道:“可你還是在擔心他啊,就算像你說的,他很厲害,完全可以輕輕松松對付那個女孩,你還是在擔心他,不是嗎?判判,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那麽在乎一個人,如果是以前的你,才懶得管這種事呢。”
眼眸半垂,姬偃沒有說話。
她的确有點在意太子長琴。
第一次見或許只是一時興起,後面的事似乎脫離了掌控,漸漸不受控制。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挺長的,畢竟同住一個屋檐下,可兩人真真不怎麽說話。就算不說話,待在一起卻成了某種習慣,感受着彼此的氣息,也挺不錯的。
“在怎麽說那小厲鬼也是有點本事,你真的不怕他……”後面的話不用言明,想想都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姬偃盯着面前的可樂,半晌,才道:“我想起來有點事需要去處理,你一個人先回局裏吧。”說着,起身便走。
看着她急匆匆離開的背影,安晴一口咬上吸管,低喃道:“明明很在意,偏一副不在意的模樣,真是別扭……”
******
小巷裏,氣流翻湧,垃圾桶東倒西歪的被氣流刮倒在一邊。
阿淼看着太子長琴,道:“你不走也得走,你必須得跟我走。”
太子長琴微微一笑,道:“這世上,起碼現在,無人可以命令我。”在這個世界,還真沒誰可以命令他,他是樂仙,他有他自己的驕傲。他喜歡親近人類,卻不代表他可以被人欺負到頭上。
阿淼,一介厲鬼,用這樣的口吻對他說話,說不生氣是假的。
以前的太子長琴或許還不會生氣,可現在的他,在知道自己未來命運後的他已經不像以前那般了。
他會怨,會恨,像普通人一樣,有着該有的七情六---欲。
鳳目輕挑,直視阿淼的目光中隐約透着幾分冷酷決絕。
阿淼一驚,面上不變,眼底卻閃過一絲懼意。
只不過短短一瞬,她對眼前這個溫和的仙人産生了一絲懼意,她害怕他。
阿淼身上散發出的黑氣,一絲一縷就像糾纏不清的蛛網,全都向太子長琴襲來。就在黑氣快要纏上太子長琴時,一把巨型毛筆将這些黑氣盡數斬開。秀美的年輕女子手持巨型毛筆從天而降,恰好落在太子長琴身前,她的眉眼間透着一絲寒意。
“看來,這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把戲倒是挺有收獲的。”會讓太子長琴一個人行動,姬偃到底是存了私心,那就是引阿淼出來。
阿淼見過姬偃,當時姬偃就坐在太子長琴身邊,那個時候阿淼就知道姬偃是誰,不單是姬偃,就連專科組裏的其他人她都是知道的。
“你是能力者。”不是反問,而是陳述。
姬偃沒說話,只是揮動手中的巨型毛筆攻了過去。
一筆一劃透着殺意向阿淼攻擊着。
阿淼不敢輕視姬偃,那把巨型毛筆透着的氣息讓她很不舒服,那武器裏含着冥府的氣息,能輕易傷到她。
阿淼沒有本體,只是一具魂體,她被造出來前是有本體的,一具嬰孩的身體,可惜那具嬰孩的身體太脆弱了,沒有支撐多久就爛掉了,然後她就只能以魂體存在着。
爸爸說過,會給她再造一具适合她的身體的。
只要她把太子長琴帶回去見爸爸,爸爸就會很高興的。
靈巧躲過姬偃的攻擊,阿淼操縱着黑氣攻擊着姬偃,她殺過很多人,也遇過很多像姬偃這樣的能力者。因此,她不怕姬偃,可怕她手裏的武器。
姬偃的『勾魂奪魄』,其能力是她自己想出來的,會将武器化為巨型毛筆,也是因為小時候玩的單機游戲太多,導致于武器形成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改換武器形态。至于這把巨型毛筆因何而沾染冥府的氣息,或許是跟它的形狀有關系,也或許是因為它已經剝奪了太多妖、魔、鬼的魂魄。
阿淼身輕如燕,躲起姬偃的攻擊來可說是游刃有餘,可要一邊攻擊姬偃,還要一邊躲開對方的攻擊,倒是難為她了。再怎麽厲害,阿淼也不過才十四歲。是的,就跟她此刻的外表一樣,阿淼不過十四歲,一個只能算是剛踏上鬼修這一門檻的小厲鬼。
終是被掃到一擊。
阿淼沒有痛叫出聲,只是倒退了好幾步,而她的魂體也流出了不祥的黑血。
盯着那黑血,姬偃冷冷道:“你是嬰屍陣養的嬰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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