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婚禮（下）

不一會兒, 又有新花樣來了。這邊合卺酒才喝下, 那邊又端來了一碗餃子，林霁伸頭一看, 就知道那餃子煮的半生不熟。王熙鳳親自夾起一個子孫餃子，遞到紮拉豐阿嘴邊, 讓她小小咬一口。

門邊突然傳來一個小小的兒郎稚嫩的問話：“生不生？！”

紮拉豐阿頂着個大紅臉，怯生生地說了句：“生。”她的年紀比在場的很多人大, 這段時間也好好地被訓練了一番，可骨子裏還是那個單純的小姑娘，如今這場面真心有些羞人。剛剛的緊張都化成了羞赧，她垂下頭，不敢看林霁。

喜嬷嬷這會兒倒是會搶戲，她走過來, 拉起紮拉豐阿的裙擺，将她的鞋子露了出來, 又伸手掐了掐她的腰, 嘴上喃喃有詞：“新娘子一看腳，小又巧，二看腰，……”林霁在旁邊看着都想将她踹出去, 幸好是個老嬷嬷，他還稍微保持了一點兒理智。

見他微微變了臉，大家也不願意鬧得太僵，熙熙攘攘暖了房, 大家會兒玩鬧了一番後便出去外頭吃席面去了。瓜爾佳氏文祥沒捉弄到人，喊着要喝倒林霁，将他扯了出去。

等男孩們都離開了，林黛玉才偷偷溜進來，跟王熙鳳說了一聲，便帶着湘雲去看自己嫂子了。門內，紮拉豐阿坐在床上發呆，她手裏拿着的蘋果已經被她摳的有些毀容了。

“嫂嫂，你怎麽了？”林黛玉伸手在紮拉豐阿眼前晃了晃，看她情緒不太對，有些緊張，“可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人來看看？”雖然新婚叫大夫不吉利，可她院子裏有個會醫的小丫頭，還是能頂一點兒用的。

紮拉豐阿搖了搖頭，咬着嘴唇遲疑的說道：“不是的，我沒有不舒服……黛玉，我沒事兒。”她強撐着扯開一個笑容，眼裏的情緒卻落在了晴晴的眼裏。

晴晴雖人小，卻知道，這個會成為自己的嫂嫂，大約就是母親一樣的角色。她突然向前摟住紮拉豐阿的大腿，“你別怕，我哥哥可好了，他不會欺負你的。”所以也不要緊張，要開心。

紮拉豐阿看着眼前小小的豆丁，會心一擊。她當然知道這個小女孩，林霁給過她的畫像給她，也跟她講過晴晴的身世。她笑着将晴晴抱上膝頭，招過夢璃，讓她拿來了自己繪制好的玉版宣。

“晴晴，我的畫技不如你哥哥，你不要嫌棄，這是我送你的禮物。”當然，也不算是正式的見面禮，但是紮拉豐阿莫名的就想現在送給她。

看着紙上栩栩如生的自己，晴晴笑得眯起了眼睛，大大的眼睛裏喜悅都是喜悅。這種情緒是會感染人的，紮拉豐阿也放下了許多的緊張，喝了林黛玉遞過來的茶，似乎也将快要痙攣的胃部緩解了。

她聳了聳肩膀，深深舒了口氣，“我沒事兒了，謝謝你們兩個來看我。”紮拉豐阿早就知道林家的人好，卻不知道如此好。

林黛玉見她揚起了笑臉，眼中的情緒盡數散去，也是放心了許多。“那就好，我也要出去吃席了，嫂嫂，你要是餓了，就讓丫鬟都後頭廚房去拿些東西。哥哥讓人備着許多小點心，給你吃的。”

“嗯嗯，好。”紮拉豐阿點了點頭，将兩人送了出去。回到床邊，讓張媽媽收拾了床上的喜果，她則去另一邊梳洗。剛剛在發呆沒發現，現在才覺得難受，泡在暖暖的溫水裏，她放松自己，任由自己沉醉在自己的思緒裏。

好一會兒她才起來，在夢璃的幫助下換了衣裳，紅色紗布做成的睡衣看着就十分魅人，将她的膚色生生又襯白了一個度。張媽媽給紮拉豐阿絞發，夢璃拿着乳膏給她抹上。屋內有地龍，寒冬季節，外頭寒冷如冰，裏頭溫暖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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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霁在席上被很多人灌酒，喝了幾杯，秉着微微的醉意，後頭的酒就都被他倒進空間裏了。需要他去的人很多，幾位相熟的阿哥也來了，自己的頂頭上司來了，漢臣裏頭的巨頭來了三個。大家夥兒熱熱鬧鬧地說着話，喝着酒，吃着菜。這些都是人精，只要願意，哪會有炒不起來的氛圍。

林如海也喝多了，他滿臉通紅地拉着張英喝酒，兩人在那兒感悟人生，一個念着自己的女兒，一個念着自己的弟弟，差着輩分，卻異常和諧。林霁被幾個哥們抓住，一個不覺，又被灌了好幾杯，這下三分酒意變成了七分。

他面如冠玉，紅彤彤的耳朵，襯着身上的紅衣裳，在燈光的照射下，格外迷人。許多男子都不忍側目，周圍年輕的丫頭們都紛紛低着頭，不敢看他的盛世容顏。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林霁的臉如同會發光一般，有別樣的風情。

內院林黛玉也跟在徐氏和王熙鳳身後，招呼着來來往往的客人，各府的夫人們帶着自家的孩子就坐，熱熱鬧鬧地談論着新郎新娘，偶爾也會交流一下最新的消息。當然，更重要的是，這樣的場合一向是她們習慣性相人的時候。

林黛玉帶着湘雲，給她介紹了好幾位新認識的朋友。可史湘雲與陳純霜還是湊到了一塊兒，兩人興味相投，聊得也投契，黛玉便不再管她們。

而晴晴也有了好朋友，就是大姐兒，還順帶上高喬的表妹張香以及張廷玉的幼女張若蘭。幾個小家夥兒湊在一起，由乳母照顧着，玩着晴晴的新玩具，開心得不行。

賈母本也想來，可她最近身子不适，就讓兩個媳婦前來。邢夫人與王夫人自然是在席上坐着，圍着她們的都是文官的夫人，跟她們倒沒什麽話題，于是兩人顧着吃飯，也不去交際。

薛母自然是帶着薛寶釵也來了，靠着一張巧嘴，她也讨好了幾個人，聊得火熱，就是不知道以後會不會還有往來而已。

前院後院都是熱熱鬧鬧，人聲鼎沸的場面，而紮拉豐阿在院子裏吃着林霁給她準備的雞湯小雲吞，一個一個勺進嘴裏，暖暖的雞湯溫暖了她的心。

吃完便坐在床邊等林霁，坐了一會兒就忍不住打瞌睡，頭一點一點地撞擊着床邊挂着的幔帳。

外頭天色已暗，好幾位大人已經喝醉了被送了回家。三三兩兩還在撒酒瘋的人也被安置好了，林如海讓林管家接下來後頭的收尾工作，将林霁往新房的方向趕，“趕快回院，你媳婦兒等着你呢。”他搖搖晃晃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還哼着歌兒，可見心情極度愉悅。

林霁無奈地搖了搖頭，往新房方向走去。看着燈火通明的院子，他站立了好一會兒。心裏想的卻是自己這匆匆的一生，眨眼便是經年，如今，他已成親，不知另一個世界的他們現如今可還好。

微微嘆了口氣，掃掉了心中那一絲絲的憂郁，任由喜悅占據內心。他徑直往隔壁的浴室走去，洗了個澡才進屋。

當然，林霁一貫是喜歡自己動手，他院子裏的丫鬟們也甚少做貼身的事情，林霁更習慣自己動手，換上了紮拉豐阿給他準備的睡衣，走了進去就看到正在打瞌睡的紮拉豐阿。

他站在床邊看着，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阻止了正要叫醒紮拉豐阿的夢璃，讓她與張媽媽退下。房內的紅燭噼裏啪啦地燃燒着，燭火微晃，照在她臉上，格外可愛。

似乎是被眼前的黑影驚醒，在又一次撞到了幔帳之後，紮拉豐阿驟醒，擡眼一看，差點整個人跳了起來。

“你你你，你什麽時候進來的？”怎麽走路一點兒聲響都沒有，要吓死人啊。她驚詫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林霁的眼神仿佛在看盜花賊。

林霁樂了，俊朗的臉上滿是戲谑的笑意，“娘子實在是可愛，這是我們兩個的洞房花燭夜，這俗話說的好，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可不得把握時間。”他不知為何，就是想逗逗她。

紮拉豐阿臉都紅了，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憋了半天說不出話來，郁悶地瞪了他一眼，心裏的緊張消散了不少。

“來，把你的給我。”林霁一屁股坐了下來，擠在紮拉豐阿身邊，拿了把剪刀剪下了一小撮頭發，又讓紮拉豐阿把她的給他。合在一起，打了個節，收進錦囊裏，遞給紮拉豐阿：“你收着吧。”

然後林霁就饒有興味地盯着紮拉豐阿看，現在還早，他們有一個晚上的時間慢慢磨。不着急的林霁自然是慢悠悠，也不催促紮拉豐阿，見她放個東西放了半天，也不催她，就一直猛盯着她看，看着看着倒是生出了一股不一樣的感覺，微微噴張的欲望有些控制不住，燈下看美人，越看越有感覺。

“你，你要睡了沒有？”一說完紮拉豐阿就後悔了，可說出去的話可收不回來，她低着頭。

“你很急？嗯？”也不給她機會辯駁，拉着她的手就往床上帶。林霁決定了，還是不要磨磨唧唧的，再拖下去說不定真能磨到明天。“怎麽？又不想了？”

他們兩人也算是神交已久，“不是，我沒有……”感覺自己說什麽都不對，紮拉豐阿索性不開口了，噘着嘴巴不說話。

林霁将人壓在身下，妙曼的曲線當然在他的感觸當中，他忍不住低頭，吻住了她的嘴巴。

紮拉豐阿閉上雙眼，任由他的親吻落在自己的唇上，臉上，漸漸下移。

她對林霁很熟悉，也有些陌生，但對這種親近不排斥。在她的鼓勵下，兩人進度神速，呼吸聲漸重，她軟軟地躺在床榻上，感受着身體深處湧現的異樣，一種從未有過的感情襲擊了她。從未有人觸碰過的身軀突然很敏/感，甚至連林霁手指尖的薄繭劃過她的肌膚時，都忍不住輕輕發顫。

兩人的衣裳散落，幔帳被放了下來，密閉的空間裏，一股說不清的味道彌漫着。互相摩挲着彼此的肌膚，像兩個初學者異樣探索着，林霁到底經驗豐富些，他的手游走着，很快就襲向了她的花園地，先是一只手指，濕潤之後，又擠進去一只，直到熱/潮襲擊了林霁的手指，他才放心将換上自己，微微頂住那濕熱的縫隙，往裏頭緩慢地擠了進去。

紮拉豐阿下意識地收縮着內部的肌、理，想将那不舒服的感覺擠出去，她的手指扣在林霁的肩頭，喘/息聲就在林霁的耳後。

林霁忍不住發出低啞的呻/吟，伸手緩緩撫/摸着，制造更多的濕、意，直到他忍不住往前一送。撕裂的疼痛襲擊了紮拉豐阿，放聲尖叫，全身僵硬的她忍不住用手緊緊扣住林霁的肩頭，指甲微微紮進肉裏。而林霁也被這樣緊/致的感覺差點逼瘋，他從未有過這樣的快/感，腦子似乎被欲/望支配，忍不住就開始律、動。

他壓着聲音低聲哄着她，貼在她身上的肌肉噴/張，低頭親吻紮拉豐阿的唇，另一只手忍不住揉/搓着她胸/前的大白兔。濃烈的情/欲/味/噴/張在這小小的空間裏，微微的拍擊聲伴随着水聲啧/啧，紮拉豐阿忍不住将紅彤彤的臉埋進林霁懷裏，伸手抱住他的腰。

紅燭高照，春意融融，兩個交疊的身影印在纏枝花開的紗帳上。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被鎖了，我也是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