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棗夾核桃後續

因為兩人有着最萌身高差,為了親得更舒服一點,李延齡伸手一撈,雙手托着朱贏的臀部輕輕松松将她抱了起來。

朱贏被迫雙腿大張地挂在他腰上被他壓在門上深吻,內心糾結:看樣子這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噴着饑渴熱力的男人是想把她就地正-法啊?怎麽辦?這個姿勢新鮮是新鮮,但是,她怕吃不消啊。

就在這時,門外不知哪個路過書房的奴仆驚叫一聲:“哎呀,怪物啊!”

緊接便響起了穆小峰氣急敗壞的低斥聲:“噤聲!鬼叫什麽?攪了爺的好事一腳踢死你!”

李延齡、朱贏:“……”

朱贏想象一下自己挂在李延齡身上印在門上的影子會是何等模樣,便扭着身子想從他身上下來,口中道:“都被人看去了,成何體統?”

李延齡抱着不放,轉身将她壓在一側的書架上,硬邦邦地抵着她,吮着她的唇瓣含糊不清地撩她:“夫人不是做夢都想棗夾核桃麽?為夫給你送棗來了。”

朱贏:“……”

眯了眯眼,朱贏結結實實地給了男人一個法式深吻,然後隔着兩層布料蹭了蹭某個似乎已經迫不及待的活獸,不知死活嬌喘微微地反撩回去:“就以這個姿勢送麽?莫非夫君那物還有破門而出,再破門而入的本事?”

李延齡狠狠地封住她那張慣會作怪的小嘴,一手托着她臀部一手伸向她兩腿之間。

察覺他意圖,朱贏笑着兩腿亂掙,結果,男人的褲子就這樣被她活生生給蹭得掉了下去。

與此同時,朱贏褲裆裏的布料發出哧的一聲,宣告陣亡。

李延齡舔着朱贏的耳廓,在她敏感的瑟縮中惬意無比地直搗黃龍,得意低語:“夫人這算是開門揖盜麽?”

朱贏被他撐得火辣辣地痛,忍不住伸手捶他,抱怨:“明明是你自己褲腰帶太松……啊!”

說完最後一句還算完整的話後,可憐的朱贏就被獸-性大發的李延齡抱着以這種中間對齊兩頭不管的姿勢颠顫了近半個時辰。

後半夜了,和光居錦幔重疊的大床上,朱贏一聲尖細的低吟,痙-攣着第n次癱軟在男人懷裏,只覺自己頭目森然大限已至。

男人卻意猶未盡興致正濃,溫柔缱绻地吻着她紅腫的唇瓣,腰部以下的動作卻一貫的暴烈激狂。

“夫君,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成了……”朱贏啞着嗓子,聲音破碎地在他唇間低喃。

李延齡:“我不在時你說連做夢都想跟我棗夾核桃,我回來了你又不要,可着都是說好聽話騙我的。”

朱贏淚:不就随便說了一句,至于這麽較真麽?再說了,人大棗只是單純地抱着核桃,也沒塞一部分在核桃裏啊。

“夫君,人餓的時候,吃一碗飯是幸福,吃兩碗是滿足,吃□□十來碗……會撐死的。”朱贏一臉正經地與男人講道理。

男人低眸掃一眼她嬌小玲珑凹凸有致的身子,點頭,道:“有道理。”

朱贏一喜。

“不過飽了自己餓着旁人,這種不道德的事打死也不能做,對不對?夫人,你不是曾說,我餓了,你要給我添飯的麽?為夫現在餓得很,就想吃你,你給是不給?”李延齡與朱贏四目相對。

朱贏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如果自己敢說一句“不給”,這男人一定會把她吃得連一塊骨頭也不剩。

當即心一橫眼一閉,摟着男人的脖子英勇就義:“給!”

事實證明,朱贏的這個決定……做不做都一樣,男人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給她剩半塊骨頭。

最後的結果是——在嫁給李延齡半年後,某人終于第一次光榮地被男人做到起不來床了。

朱贏腰酸腿軟某處痛地趴在床上,心虛地讓鳶尾對外宣布:三奶奶偶感風寒病卧在床,院裏有事找淩霄,院外有事找三七。

半上午的時候,李延齡親自端了一碗藥過來,扶朱贏起來喝。

“這什麽?”朱贏問。

“避子湯。”李延齡道。

朱贏:“……”

李延齡摸摸她猶帶紅暈的小臉,低聲道:“別瞎想。我是叫二嫂的死給吓怕了。我李延齡這輩子寧願沒有子嗣,也不要失去你。”

朱贏感動,便是上輩子那個時代,願意為了老婆放棄孩子的男人也是少數(雙方都不要孩子的丁克一族除外),更遑論現在這個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朝代。

能在這種社會背景下說出這種話來,看來李延齡這個男人真的對她用情至深了。

朱贏就着李延齡的手乖乖喝完那碗藥,将臉靠在李延齡肩頭道:“夫君,等我年齡再大些就給你生猴子。”

李延齡吓一跳:“什麽?”

朱贏:“口誤,給你生孩子。”她怎麽忘了,她和眼前這個男人之間橫跨着一條時代的溝呢。

李延齡松了口氣,側過臉吻了吻她的額頭。

接下來幾天時間,他們夫妻二人小別重逢你侬我侬自不必說,罔象島上卻有人暴跳如雷。

事情起因是這樣的,朱贏寫稿寫了一半被李延齡突然歸來打斷,之後又要陪自己夫君又要處理日常雜務,誰還耐煩再去寫話本子,便把那寫了一半的話本子随意找了個信封裝了,給了江虞。

江虞連夜坐船趕回罔象島,将話本子交給島上最受老大待見的說書先生。

匪老大陳鴉等得頭上謝了十八朵花,聞說話本子來了,連夜組織了島上兩百多個兄弟齊聚書場,其熱鬧程度堪比過年。

這說書先生也是有本事的,沒懸念也能說出三分懸念,沒驚險也能頓出三分驚險來,端的是一唱三嘆神情并茂。

底下五大三粗兇神惡煞的書迷們不時随着劇情發展發出“哦——”“啊——”“噫——”的聲音。

然而就在劇情發展到“武松到了景陽岡上,只聽得亂樹背後撲地一聲響,跳出一只吊睛白額大蟲來。武松見了,叫聲‘阿呀’”,說書先生停住了。

兩百多個水匪提着一顆心與一個老頭眉來目去半晌,陳鴉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道:“賣關子的話,這時間有些長了。”

說書先生:“鴉少,老夫沒賣關子。”

底下群匪亂吼:“那還不快講?”

說書先生戰戰兢兢,道:“講完啦。”

陳鴉:“……”

衆匪:“……”

陳鴉手一伸:“話本拿來我看!”

說書先生恭恭敬敬将話本交到陳鴉手裏,離得近的匪衆頓時在陳鴉面前圍成一個圈。

随着陳鴉的翻頁,數十雙大小不一的眼睛共同見證了朱贏的敷衍和缺德。

陳鴉氣得手都抖了起來,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到底什麽要緊的事,能至于讓人連一個‘呀’字都寫不好就匆匆交稿?”(此處應由李延齡翹着尾巴答曰:房事!)

見老大生氣,底下的匪徒們不幹了,七嘴八舌地出主意。

“鴉少,依我看去把那什麽公主綁來算了,晚上給您做壓寨夫人,白天就關在房裏寫話本子,看她老不老實!”

“就是!哎呀,急死我了,這武松到底有沒有給大蟲吃掉啊?”

“沒聽說三碗不過崗嗎,那指定是有死無生了。”

……

“江虞,你過來!”陳鴉一聲大吼,成功震住衆匪叽咕。

江虞摸着剛插上頭的花颠颠跑過來。

“這厮,”陳鴉指點着話本子,“到底在忙些什麽?”

江虞想了想,道:“買地,造房,雇人,買貨,盤店……反正跟我們一樣,整天就想着怎麽弄錢。”

陳鴉摸下巴,火氣稍斂:“這個理由倒是無可厚非。”

江虞建議道:“要不,老大,我們把她的三千兩贖銀還給她?當然也不是白還,要她拿話本子來換?”

陳鴉一副便秘的表情,顯見不樂意。

江虞勸道:“老大,江中肥羊千千萬,您何必非宰會寫話本子的這一頭呢?”

陳鴉嘆氣道:“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這錢吃進去容易,吐出來可就難了。”

江虞愁眉苦臉道:“那怎麽辦?你還想要話本子的話你派別人去,我反正不去了。他娘的讓她寫點東西比女人生孩子還費勁。”

陳鴉:“……”良久,一握拳,發狠道:“來呀!”

“老大,有何吩咐?”衆匪齊吼。

“去、找、施、耐、庵!”

“從今天起,所有經過的船只都要攔下來打聽這個人。”

“知道的放行,不知道的統統拖回來。”

“只要找到了著書人,我還求她個鳥!”

幾天後,當三七把罔象島的水匪到處在找施耐庵的消息告知朱贏時,朱贏笑得沒抽過去。

寫話本時,為了尊重作者,朱贏特意在封皮上寫了五個大字——原著施耐庵。

罔象島那群奇葩要找施耐庵?嗯,死一死有可能穿越到施耐庵生活的那個朝代去喲。

籌備了這麽多個月,朱贏的第一間店鋪終于開業了。

店鋪名為“千金笑”(原諒朱贏與作者一樣取名廢)。

朱贏十分低調,開業這天,不過挂了匾和楹聯,從一樓到三樓每一扇臨街的窗戶都挂上一只別具逼格卻又精致絕倫的花環。連爆竹都未放一個。

李延齡知道千金笑今日開業,着意要來給朱贏鎮場子,結果朱贏道:“千金笑店規一、十歲以上七十歲以下男子不得入內(太監除外)。”

李延齡:“……”

不過想想也是,朱贏的目标客戶是世家大族豪商富戶家的千金小姐,這些千金小姐在家都是嬌養在深宅後院,若是出來被外男看到,成何體統?

于是某護妻心切的男人只得摸摸鼻子,去了斜對面的“得意茶樓”。

茶樓共三層,一樓大廳魚龍混雜,還有說書彈唱的很是吵鬧,李延齡便想要二樓臨街的那個包間,結果被掌櫃的告知二樓臨街的包間已經長租出去了,三樓臨街的包間倒還空着。

李延齡帶着穆小峰等人行至二樓通往三樓的樓梯上時,忽見兩名男子從樓下上來,往二樓臨街的包間去了。

走在前面的男子似乎察覺了李延齡的目光,推門的時候手略頓了下,回過頭來一看,雙方皆是一怔。

原因無他,雙方不僅是舊識,還曾有過一段恩怨。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威虎軍大将軍盛默全的嫡長子盛道文。盛道文年少時與李延年交好,那時三人同在鹿鳴書院上學時,李延齡因受穆王妃逼迫,凡事願意與李延年一争高下。李延年顧及兄弟之情,倒很少與他計較,偏這盛道文總愛對他冷嘲熱諷。李延齡又是個脾氣不好的,于是兩人便三天兩頭的打架。

李延齡雖比他小,可他打起架來不要命,是以盛道文對上他,十次倒有七次要吃虧的。李延齡十二歲那年之所以被李承锴打得幾個月下不來床,就是因為他打壞了盛道文的一只眼。

如今盛道文雖表面看着還正常,左眼其實是瞧不見東西的。

一別已有十餘年不見,各自長大的兩人自不會如年少時一般,看彼此不順眼就大打出手。

“聽聞王世子一向軍務倥偬,想不到今日卻能在此遇見,幸甚至哉。不知王世子肯否賞臉,讓盛某以茶代酒,為當年之少不更事向王世子賠罪。”盛道文文質彬彬地作揖道。

李延齡雖性格強硬,卻也不是那蠻橫無理的,聽他如此說話,想起當年舊事,自己也實有錯處,更何況還打壞了他一只眼,若說賠罪,自己豈不更應向他賠罪?當下便從樓梯上下來,道:“盛兄不必多禮,賠罪就不必了,久別重逢,敘敘舊情倒還可以相陪。”

兩人客套一番,便一同進了二樓包間不提。

千金笑,淩霄和鳶尾陪着朱贏看着樓下,良久,淩霄嘆口氣道:“公主,咱們下去支個笸籮吧。”

“支笸籮幹嘛?”

“您沒瞧見這門前都可以羅雀了嗎?”

朱贏笑道:“死丫頭,就你嘴貧。”

鳶尾在一旁小聲提議:“公主,要不我們也入鄉随俗,放些爆竹熱鬧一下吧。”

朱贏擺擺手,道:“你何曾見過爆竹能把千金小姐從深宅大院裏勾出來的?我們這個店吶定位就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別着急,有點耐心。”

正說着呢,淩霄忽叫道:“公主,有人來砸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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