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約戰
紮納此言一出,整個拱宸殿頓時鴉雀無聲。
皇帝也是愣了半晌才找回思路,輕咳一聲,斟酌着道:“使者怕是弄錯了,朕的十七公主朱贏,早在去年便已許配給緬州琅琊王世子李延齡,便是殿上這位。當時十裏紅妝千人送嫁,緬州與猋族一山之隔,連此事都不知?”
紮納道:“我王當然知道此事,不過我族的傳統是——最好的女子必須匹配最好的漢子。陛下若有心成全,另尋公主下嫁琅琊王世子便是。”
“這……”皇帝活了六十年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奇葩的言論,一時竟無言以對。
殿中群臣議論紛紛,都覺着這猋族果然是未開化的蠻夷之族,這般公然奪□□子的話竟也講得冠冕堂皇。不過事關大旻、緬州與猋族三方利益,大臣們縱覺不妥,也不敢輕易開口。
“呵,最好的漢子?以什麽标準,文才?武功?”一片議論聲中忽有一道強壓怒氣的聲音冷淡響起。
衆人循聲看去,原是李延齡。忍到如今,便是忍者神龜也忍不下去了,何況是他李延齡。
紮納自傲道:“我族尚武,自然是以武力高低論英雄!”
“很好。”李延齡緩緩走出隊列,與紮納對面而站,問:“你能代替額薩王來求娶公主,你能代替他出戰麽?”
紮納捶胸口道:“紮納本就是我王駕下戰将之一,有何不可?”
李延齡回身面對皇帝,道:“陛下,既然猋族的目标是我李延齡的夫人,請讓我等自行解決此事。”
皇帝:“這……”雖然他也很想揍這猋族使者,可若真的讓這兩人打起來,會不會帶來後續麻煩?他下意識地将目光瞟向殿中的文臣武将,指望有人能給他指點迷津。
一番深思熟慮後,丞相出列道:“臣附議。”
皇帝:“……”就仨字?不能多說幾個字讓朕寬心麽?
不一會兒,兵部尚書也出來附議。
皇帝:好了,若是出事就找你們這兩個附議的。
于是當場便定下來由李延齡和紮納比武決定朱贏歸屬,當然不能直接在殿中打,也不能在皇帝壽誕這天打,于是就定在明天上午巳時在城西的西營校場一決高下。
壽宴過後,皇帝回到禦書房,感到十分納悶:為什麽一個兩個的都來求娶朱贏?他這個在宮中十五年都過得無聲無息的女兒到底有何神奇之處?
額薩王的想法他自然是無法領會的,不過另一個求娶過朱贏的人倒是可以問上一問。
此時皇帝陛下的思緒已經完全被好奇占據,也顧不得妥不妥當,就命人把傅攸寧叫來了禦書房。
“當初你上書求娶朱贏公主,如朕未記錯,朱贏連宴席都甚少參加,你與她該是未見過面的,為何會來求娶她?”見了傅攸寧,皇帝開門見山地問。
提起此事便似從傅攸寧心中揭開一道陳年舊疤一般,原本就一直未曾痊愈,這般一撕更是鮮血淋漓。
他一直自悔:若當年不是那樣年少輕狂,以為仗着家世與才學,只要自己求娶,皇帝就一定會許,即便此生不能與朱贏共結連理,至少,也許也不會被逼着尚了福陽——一個自己完全不喜甚至讨厭,卻又瘋狂迷戀自己的女人。
更不會間接害得朱贏遠嫁緬州。所幸此番見面發現她應該過得還好,總算讓他心中的負罪感減輕了一些。
“朱贏公主,”出了一回神,傅攸寧有些艱難地開口,“其實臣曾經見過她一面的。四年前的元宵佳節,臣從九薇街上過,公主站在一燈樓下吟‘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臣為她之文采傾倒,托人輾轉打聽,才知那是朱贏公主。”
朱贏若是知道一切的源頭不過是自己一時興起出了趟宮,一時興起念了句詩,被這姓傅的背後聽了去,導致後面發生那許多事,只怕要嘔死。
“原是如此。”皇帝撚須,若是傅攸寧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貿然上書求娶朱贏,那額薩王又為哪般?首先他身為一族王者,應該不會因為一面之緣就做出這等匪夷所思的事來,那麽還能是因為什麽呢?緬州,猋族……若是這兩個開戰?
皇帝神思一回,回過神來見傅攸寧一臉的懊悔郁卒,忍不住清了清嗓子道:“福陽也是很好的,雖然文采未必上佳,但她對你的一片真心,朕都看在眼裏呢。你要好好待她。”
君要臣死臣都不得不死,更何況只是要你好好對待他的女兒?傅攸寧只得低頭稱是。
朱贏還在席上就聽聞了拱宸殿的荒唐之事,福陽公主有了新話題,哪裏忍得住不噴朱贏?
“都已是有夫之婦了,居然還被人求娶,朱贏你到底是魅力無邊還是交游廣泛呢?”
朱贏瞄她一眼,道:“我的魅力福陽公主應是最清楚不過呀!怎麽?閑極無聊想翻搶驸馬的舊賬?”
福陽真懷疑朱贏在緬州這一年多到底都經歷了什麽?怎麽這張嘴一下就變得無所畏懼無法戰勝了?
和康王妃約好改日去康王府拜訪後,朱贏便與衆貴婦一起出了宮門。在宮門外見到等她的李延齡,她還溫柔地笑了笑,誰知一回到興泰行宮,關上門就開始發飚。
“為什麽要和那個蠻夷約戰?在你眼中我朱贏就是個彩頭麽?誰贏歸誰?”朱贏氣急敗壞。
“旁人都當着我的面觊觎我女人了,我還能裝死?還不如讓我真死了呢。”李延齡振振有詞。
“既然他是向我父皇求娶,這個難題就讓我父皇去解好了,難道你還真怕他會拆散我們成全那什麽額薩王?”
“你既然嫁給了我便是我的人,我的人為什麽要讓別人去做決定?若不是顧及你父親的顏面,我能當場把他打半死。”
“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在擔心什麽?對方有此一提明顯是居心不良,我父皇拒絕他們,大旻得罪猋族。你出頭,緬州得罪猋族。二選一不會選啊?男人的面子就比整個緬州的安危更重要?”
“我說了,那種場合下讓我忍不如讓我死!即便猋族真的與緬州開戰,我一定去做前鋒,要死也先死我。”
“你死了我怎麽辦?”
“不是還有額薩王在等着娶你麽?”
“你……李延齡你混蛋!”朱贏要哭了,背過身去。
李延齡見狀,從身後伸過頭去看她:“喂,不是說我傷了你給我治,我死了你給我埋,就是不會為我哭的麽?”
“誰為你哭了?”朱贏一把搡開他,“我是哭我自己,找了個二百五夫婿,一言不合就惹我生氣。”
“二百五?什麽意思?”
“就是你一人能戰二百五十人。”
“嗯,這詞我喜歡。既然我都二百五了,你就別擔心了吧。”
見男人一本正經的模樣,朱贏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捶了他一下想去淨面,又被他從背後抱住。
“忽然發現你父皇對我真的挺恩重如山的,別人都求之不得的人,禦筆一揮就賜給我了。”李延齡将下颌擱在朱贏肩上道。
“然後呢。”
“我決定明天要把那家夥打得連他娘都不認識他。”
“喂,這兩者之間有關系嗎?”
“當然。我要教所有人知道,你是你父皇随便指給我的,卻不是旁人能随便奪走的。”
朱贏嘆了口氣,軟下緊繃的身子,回頭看着男人。少時,忽然伸手捧了他的臉道:“明天有把握嗎?”
“放心,只要你夫君不當場橫死,一定不會把你輸出去的。”
朱贏怒,踢他:“你再說個死字試試?”
李延齡笑得開心:“真是風水輪流轉啊,如今變成你聽不得我說死字了?好吧,只要你夫君不當場暴斃……”
話說一半,朱贏踮起腳封住了他的嘴。
李延齡愣了一下,從善如流地回吻過去,情生意動的兩人,吻着吻着便*了。
好在朱贏惦記着他明天要動武,好歹得保持體力,千鈞一發之際推開了他。
李延齡興致盎然意猶未盡,哪裏肯停?吻不到嘴就去吻她的脖頸,螞蟥一般扯都扯不下來。
“好了,哈哈,明天還要與人動手呢……哈哈哈……”朱贏被他舔得直癢。
“你覺着我這個狀态能與人動手嗎?”李延齡用已經膨脹的某個部位去頂她。
“少來了,我就不信你還能硬到明天?”朱贏捶他。
“如果硬到明天怎麽辦?上場前要幫我解決麽?”李延齡一邊問一邊不老實地捏着朱贏小巧軟彈的臀部。
朱贏:“……”
“所以說,早些解決還可以讓我多恢複一些,對吧?”李延齡擡起臉來,略顯調皮地對朱贏眨眨眼,熟門熟路地托住她的臀抱小孩一般将她抱起來,往床上撲去。
剛上床朱贏便一個翻身将男人騎在了身下。
李延齡:“……”
朱贏不甘心地擰他一把,道:“讓你個大色胚保持體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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