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懷疑
漳城在南方是個商業重地,雖比不上北上廣那樣在全世界都占據位置,但在整個南方濱海地區也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晚上八點多的漳城正是紙醉金迷的時候,這個時候的它用黑暗來給人們掩飾,人們紛紛褪去了白天的華美衣衫,在此時盡情的露出本質。
此時時間還有些早,沒到真正的夜場。不過漳城最有名的夜色會館裏也已經開始暧昧了起來。
混雜的空氣中彌漫着煙酒的味道,閃爍的燈光迷離晦暗引人遐想,男女都在舞池裏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豔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裏面玩,用輕佻的語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即使是坐在角落也充斥着酒杯的碰撞聲及失控的媚笑。
鄒澤楷對周遭的一切置若旁聞,目不斜視的直徑穿過了人群,七拐八拐的走到了內堂包間。
這是他表哥名下的場子,在這裏專門留了一個包間,他輕車熟路的推開門,卻看見岳修瑾那孫子已經開始喝上了。
鄒澤楷挑眉看着岳修瑾面前已經喝了少一半的威士忌,不厚道的笑了,這小子是遇到事了啊。
反手關上包間的大門,将一切嘈雜關之門外。
他大搖大擺的走到岳修瑾旁邊,用腳将岳修瑾往邊上踢了踢,随後大咧咧的坐下。
“什麽情況啊?今天怎麽有興致叫我出來?”
岳修瑾只遞給了他給杯子,然後繼續喝酒。
鄒澤楷随手給自己倒了杯酒,不滿的嚷嚷着:“我說,我可是剛下手術臺就過來找你,你這叫我出來什麽都不說總不會是想跟我談人生吧?”
鄒澤楷以為回給他的還是沉默,他也習慣了,這孫子吧在陌生人面前客氣着呢,整天端的那叫一漂亮,有風度有涵養,不知道騙了多少小姑娘。
可是跟他成兄弟了以後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這人腹黑的厲害,心情好了理你幾句,沒意思了自己在那喝酒,把你當空氣,叫你出來就起到一擺設的作用。
這樣的人還理他幹嘛?沒辦法啊,誰叫這人有原則呢,而他就看的上有原則的人。
他們認識的也是巧合,兩年前,家裏的老爺子看上了一件慈善拍賣的硯臺,拍賣的前天晚上他剛好有一場大手術,做了整整二十個小時,回家以後連衣服都沒換倒頭就睡。等他想起這件事噌的起來以後急急忙忙的開車趕過去,然而還是晚了,他到的時候硯臺剛好被人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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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別人争其所好實在不是君子所為,東西成交了在和人墨跡更不符合規矩,可是當他想到老爺子的盛怒時,他還是硬着頭皮上去了。
他跑到後臺問主辦方硯臺的去處,按規矩是不能相告的,但是老爺子多少有點名氣,他一直不愛用這些特權,但是非常時期他還是用了。
知道了岳修瑾的聯系方式後,他也等不到改天,直接把電話打過去說明來意,并表示歉意後,說以成交價的一點五倍買回時,沒想到岳修瑾二話沒說的就把硯臺給他送過來了,并且分文未取。
當時岳修瑾只是笑笑說:“我就是想獻點愛心,随便就趕上了這個硯臺,反正我帶回去也沒有,剛巧你家長輩喜歡,它也算有個好歸所,放我那反而讓它失了意義。”
從此鄒澤楷對他的印象不錯,有意想結交,他們這樣的人找到知心對口的朋友不容易,他聽過岳修瑾的名聲不錯,卻也得知他似乎不交那種所謂的二世祖。
但是沒想到當他有意示好時,岳修瑾很快和他打成一片。
事後他曾問過,為什麽交他這個二世祖卻不結交別人呢。
當時岳修瑾倒是實誠,只說:“哪些二世祖們玩的太髒,我接受不了。”
鄒澤楷半開玩笑的笑着問:“你怎麽知道我就玩的不髒?”
岳修瑾當時靠在酒吧的轉椅上,慢條斯理的說:“再怎麽着你也是個白衣天使呢,這手也是救人的,髒能髒到哪去總是會有原則的。”
鄒澤楷一口幹了杯子裏的酒,這友情就這麽建上了。
這邊鄒澤楷還沉浸在回憶裏呢,被岳修瑾的一句話炸的有點懵。
“你剛剛說什麽?”鄒澤楷喝了口酒,含糊不清的問。
岳修瑾白了他一眼,“你這耳朵是該好好看看去了,你們院裏的耳科不行啊。”
那口酒下肚,鄒澤楷也聽清了岳修瑾剛剛的話。
剛剛岳修瑾問——事後的第二天吃藥避孕率高不高!
這太驚悚了,那麽潔身自愛的岳修瑾,我了個操啊!
他被嗆的直咳,說話也有點結巴了。
“你……讓誰懷孕了?”
岳修瑾受不了他這一驚一乍的勁,他夠煩的了。
語氣明顯的暴躁:“這不是問你呢麽。”
鄒澤楷顯然沒在震驚中出來,反應的有些遲鈍,但卻仍沒忘記那些基本的醫學知識。
他幹巴巴的回答:“緊急避孕藥的最佳時間在事後的十二個小時,不過也分個人體質和服用方式,還有牌子……”
如果她真的吃了,以她的缜密她不可沒按正确方式吃,那麽就是時間問題……
經過短暫的震驚後,身體裏的八卦因子在也按捺不住,看着若有所思是岳修瑾,鄒澤楷的眼睛睜的那叫一個亮啊,開玩笑,岳修瑾的風流史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他不抓住簡直天理難容。
“快說說,誰啊,我認不認識。”此時的鄒澤楷眼睛亮亮的,怎麽看怎麽像個不安好心的大尾巴狼。
岳修瑾把杯子裏剩下的酒喝幹,看着滿臉八卦的鄒澤楷淡淡的說:“算是認識,我的副總。”
“我操,這也太他媽勁爆了吧”鄒澤楷下意識的咽了一下口水。
岳修瑾沒管他,他今天出來就是想找人說說話,他知道雖然鄒澤楷現在滿臉八卦,但卻是有分寸的人,不會出去亂說,他們之間的信任外人不懂。
“當時喝多了。”
“聽說你們是大學同學?”鄒澤楷賊兮兮的問。
“嗯。”
“這麽多年也算是風雨同舟了啊。”鄒澤楷有點羨慕了。
岳修瑾一看就知道是這小子想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麽樣?”
這次岳修瑾沒有回答,眼中閃過了一絲絲追憶。
知道問不出什麽,鄒澤楷也不再追問,然後又問:“那你打算怎麽辦啊?這在一個公司裏低頭不見擡頭見的。”
“結婚。”
“哦!”鄒澤楷點點頭。
“啊?你說什麽?”鄒澤楷的聲音猛的高了好幾個度。
“我說,你能不這麽一斤一乍的麽。”岳修瑾頭疼的扶了扶額。
“這……不能怪我啊,誰叫你剛剛說的太稀疏平常,讓我沒反應過來。”鄒澤楷滿臉委屈的說。
“就這麽結婚了啊?你喜歡她嗎?”看着他不悅的臉色,鄒澤楷小心翼翼的問。
岳修瑾把瓶裏的酒一并喝幹,輕描淡寫的說:
“和誰結不是結,多大了還問喜不喜歡這麽幼稚的問題。”
這話沒法接啊,看來是不喜歡,不然誰不愛娶個自己愛的呢。
“再給你要一瓶?”
岳修瑾看着被自己喝完的酒,有點過意不去。
“我喝的差不多了?要不在陪你喝一瓶?”
“不用了,本來今天也沒怎麽想喝。”聲音難得的有些低落。
岳修瑾挑眉問:“有事?”
此時的鄒澤楷又恢複到了風流倜傥,“還不是生老病死。”
岳修瑾了然的點點頭,兩人一起出了這個才開始真正熱鬧的夜色。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五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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