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同歸
那時他和方怡剛在一起不久,剛好遇到十一晚會,他們忙的不可開交。有一次方怡找他來吃飯他們才想到已經到了飯點兒,便散了會議讓大家去吃飯休息。
莫梵有些累便想着回宿舍休息睡會兒午覺,免得下午沒精力,便和大家打了個招呼收拾着東西就走。
大家也都往外出,誰知一直留到最後和方怡一直低頭聊天的岳修瑾叫住她。
“走什麽走?飯都不吃。”說完一把搭上她的肩,“跟我們一塊吃飯去。”
莫梵有些錯愕,忙往看向一邊的方怡,誰知她只是大方的微笑。
“诶……你們兩個吃吧,我就不去做電燈泡啦。”
說完,擺擺手就要走,誰知岳修瑾提着她的衣服直接推着她走,另一只手拉着方怡。
“诶!幹嘛呀!”
莫梵被迫的向前走。
岳修瑾心情好像很好,“哪有那麽多的破事,吃完飯咋倆還得接着商量下午的會,哪有時間給你睡覺。”
莫梵欲哭無淚,憤憤道:“你這是壓榨。”
方怡在旁也看不下去,“你怎麽這麽欺負小姑娘呢?午休時間都不給。”然後又轉頭對莫梵說,“你別怕他,吃完飯就回去睡覺,他自己不用休息以為別人都和他一樣。”
岳修瑾看了看方怡,又看了看莫梵,瞥頭問方怡,“她哪是小姑娘了,她和你一樣大,比我小一歲,我怎麽就欺負她了。”
沒成想方怡瞪大了眼晴,追着他就打,“你敢說我不是小姑娘?”
岳修瑾邊跑邊說,“是是是,你是我姑奶奶。”
莫梵看着他們邊跑邊鬧,正午的陽光明媚的刺眼,晃的她閉上了眼睛。
Advertisement
吃飯的時候岳修瑾和方怡并排坐,莫梵坐在方怡的對面。
食堂的炒菜來來回回也就那麽幾個,吃不出什麽心意卻好在炒菜的大叔手藝都不錯。
他們要了三個菜,沒要湯,食堂裏提供免費的,他們也就沒在多花錢。
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大多是他們兩個說,莫梵看着。話題指向她時她才說幾句,好在她本來就是話少的人,也沒覺得有什麽尴尬。
談的說話時,莫梵對着前面那盤糖醋茄子較勁,茄子勾了芡很滑,她說什麽也價不上來。
可是真的好想吃。
“啧!那不是有勺子麽?你費什麽勁?”
和方怡一直說話的岳修瑾突然插來了這麽一句,并且付諸行動的給她遞了勺子。
然後沒在理她,接着和方怡聊天。
莫梵瞥了眼放在茄子的邊的勺子,沒動。
她知道那有勺子,可是用筷子夾上來的和用勺子舀上來的它不一樣啊!具體那不一樣她也說不好。
于是接着奮鬥,低頭夾茄子。
一勺茄子穩穩的被放進面前的碗裏,莫梵詫異的擡頭,看着前面的兩個人一個笑嘻嘻的看她,一個鄙夷的看她。
她腦子懵懂的,不聊天不吃飯這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幹嘛?
“連個飯都吃不好,難怪這麽瘦。”岳修瑾略帶嘲諷的說。
“你才連飯也不會吃。”莫梵唇齒相譏。
“你……”
……
多麽美好的年少時光,多希望時光可以慢一點,我們都是少年模樣。
“吃吧!”岳修瑾拿着一袋子東西,遞到她的眼前。
接着發動車子。
現今和回憶融合交錯,有些恍惚。
莫梵怔怔的看着放在懷裏的一袋子吃的,兩碗粥,一小袋包子和一個茶葉蛋,覺得不真實。
她一個人似乎,吃不了這麽多吧。
“只有小米粥和茶蛋是你的。”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岳修瑾在旁邊加上了句。
莫梵苦笑,“我已經吃了半個月的小米粥了。”
不知怎麽,岳修瑾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她也在努力的照顧着自己的身體,但因為條件原因,還是出了毛病,反觀自己又做了什麽?什麽也沒做,好像只需要等待,就可以有個便宜兒子。
真是……過分了。
“這麽慘麽?那一會兒分你幾口皮蛋瘦肉。”
皮蛋瘦肉……在腦海裏想了一下味道,好惡心。
莫梵猛的擺擺手,千萬別。
岳修瑾嘴角挂着笑,打着方向盤,車子拐近了小區。
“我們請個阿姨吧。”
岳修瑾跟她打着商量。
莫梵聽後,有些猶豫,卻還是說:“我不太習慣家裏有別人。”
雖說之前也想過萬不得已下請個阿姨來照顧自己,可那是在決定和他同居之前的無法之舉,可現在她不想他們兩個人之間在多出一個陌生人。
“家裏”、“別人”岳修瑾聽後心中有別樣的感覺在上湧,他說不好那是什麽,不過,感覺不錯。
岳修瑾繼續溫和的說,“只請一個做飯的阿姨,做完就讓她回去。我可不會做飯,顧澤凱說了你要靜養。”
意思就是,兩個人誰都不能做飯,不請個人來就等着餓死吧。
莫梵想了想,他說的很對,沒再反對。
車子在莫梵的地下車場停好。
這是岳修瑾第二次來莫梵的家,卻有什麽東西變了。
……身份變了。
莫梵想直接收拾,被岳修瑾攔下了,把她推到了床上。
“別先急着收拾,先吃東西。”
“床上吃?”莫梵眼睛微瞪的看着他。
岳修瑾蹙了蹙眉,“你以前不是很習慣在床上吃?”
……以前上學時,她确實不想下床那麽麻煩,還因為有電視,就直接在床上放個折疊小桌子,邊吃邊看,好惬意。
莫梵打開蓋子,一股小米的香味飄出,還好,這家的粥沒有像其他家一樣放亂七八糟的東西。
莫梵靠在床上一口一口的吃着。
岳修瑾滿意的看着,身上還不舒服,哪有那麽多規矩,又不是在別處,在自己家的床上吃有什麽不好意思。
看了幾秒,拿着袋子裏剩下的東西就往外走。
“诶……”莫梵忙咽下嘴裏的粥,“走什麽?就在這桌子上吃吧。”
岳修瑾沒動,輕聲說了句,“我怕你聞着味惡心。”
莫梵一愣,又吃了口粥,含糊不清的嘟囔着,“總不能我一個人沒規矩。”
岳修瑾聽完,又笑着把手裏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擺在桌上,先打開包子袋,看了眼莫梵又問:“沒事吧?”
莫梵苦笑着搖頭,“我沒那麽麻煩,不會總惡心的。”
岳修瑾又問,“那你什麽時候惡心?”
啧,這不是要找茬嘛!
岳修瑾就這麽認真的看着莫梵。
唔……好像是認真的。
莫梵想了想答,“我也說不好。”
岳修瑾:“……”
岳修瑾在這葷粥葷肉,莫梵那裏清淡的可憐,讓別人看到,這就是虐待啊!
吃過飯後,莫梵有些困,靠在床頭待着。
岳修瑾将吃完的垃圾盒扔出去回來後就看到莫梵在哪昏昏欲睡。
他緩步走上前,輕輕拍了兩下她的肩膀。附在她的小聲道:“躺下好好睡。”
莫梵本就沒睡沉,聽見他說話立刻睜開了眼,只是眼中的睡意不減,困頓迷蒙地看着他。“還要收拾東西。”
“不急,你休息會兒,到時候我叫你。”
岳修瑾仍是放輕聲音,免得将她的困意打消掉。
莫梵反應很慢的思考了一會,便就勢躺下了。
岳修瑾似是想到什麽,俯下身子又在她耳邊輕聲道:“我需要用一下你的電腦和書房。”
莫梵點頭示意,便真的睡下了。
岳修瑾在莫梵的書房整理着對手最新的資料。
就如莫梵所說,那家外商一定不會将價格降到那麽低,所以他已沒有了最基本的競争優勢。商人看重的無外乎用價錢和質量,用最低價錢得到最好的質量。
剩下的兩個家族企業,有一個固守老本,現在的掌舵人是個不求有功只求無過的人,說以按照正常的成本預算,他也不會給到Y.F的價格。
這兩家已不足為懼了,只是最後那家江式企業當頭掌舵人江邵程有些麻煩。
他剛上任不到兩年,卻沒有人見過他的樣子,每次和客戶洽談簽合約都是由他的副董事長出面,遇到大型的商務座談會他都是不參加的,但是做出來的案子卻十分漂亮且穩準,有時卻沉寂的半年沒什麽動态,讓人摸不出門道,有些神秘。
這也是為什麽即使他這樣的态度似是有些傲慢卻仍有很多公司找他的原因。畢竟神秘的東西都會勾起人探索的欲望。
不知道這次他會不會出現争一争。
岳修瑾揉了揉有些酸的脖子,低頭看了眼時間,起身向外走。
路過客房時,他停了下來,将手放在把手上,猶豫了一下,随即輕輕一擰把門打開,看了一秒很快把門關上。
沒有床,看來還是要讓她麻煩一下搬過去,他本想着不要讓她太折騰,自己過來也是一樣,現下是不能了。
他走進卧室,緩步走到莫梵床邊,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起床了。”
莫梵幽幽轉醒,迷迷糊糊睜眼乍一下看到岳修瑾有些迷惑,她先是看了一眼天花板,視線又轉了一周,是自己的房子,随後又看了一眼岳修瑾。
岳修瑾還是最初的樣子,耐心的等着她清醒,沒有半分不耐煩。
“快醒醒,這會兒睡多了晚上就睡不着了。”
莫梵終于清醒,揉了把眼起身。
确定她真的醒了以後,岳修瑾問,“胃還疼麽?”
莫梵因為還坐在床上,因為距離差,岳修瑾微微彎着腰。
莫梵看着,心裏微微有些觸動,這個男人終于也為自己彎下了腰,不再那樣盛氣淩人不可靠近。
她突然好想抱抱他,可是她不敢。
收斂了心神,莫梵揉了揉已經敢觸碰的胃,道:“好多了。”
“那你先簡單的收拾兩件衣服,過幾天身體好點以後我在陪你過來把需要的東西帶走。”
莫梵輕嗯點頭示意,便打開櫃子開始收拾。
岳修瑾看着自己在這有些礙事,便說:“我去客廳喝口水,有需要幫助的叫我。”
莫梵挑衣服的手不挺,說了聲:“好。”
莫梵收拾的很快,在岳修瑾還沒喝完半壺茶半個小時左右便提着一個小行李箱出來了。
她很清楚自己這些天需要休息,她沒有半點不在意。
岳修瑾很自然的把她手裏的箱子拿過來,低頭問:“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
岳修瑾向門口邁了一步,“落下什麽也沒事,反正這麽近。”
莫梵走在後面,出門時沒有回頭看一眼,因為她想透過他的窗子看月亮已經想了好久,久到她以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所以前方究竟怎樣,以後又會如何,她未曾想過。她雖懼怕卻仍勇往直前。
飛蛾撲火,是因為沒有那光和熱生活了無生趣,生命又有何意義呢?倒不是拼死一搏,得到短暫的溫暖,即使最後被灼熱吞噬化作一縷青煙,它也體會到了熾熱的生命。
作者有話要說: 我說了這是個暖文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