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別提那個字
半個月之後開庭,證據确鑿無從抵賴,蔣蘭蘭和沈槐屬于密謀強|奸婦女,嫁禍他人未遂,非法購買使用違禁藥品毒害他人,侮辱且侵犯他人未遂,多罪并罰,主犯蔣蘭蘭判刑十三年,從犯沈槐判刑十年。
沈桐聽到刑期的時候吓了一跳,他記得“小蠻腰”給沈槐安排的結局是被人打斷了一條腿,後來具體怎樣也沒看完,大致就是在男主光芒的毒射下受了太多挫折,作不動了,就拿着沈桐的錢陪沈母養老去了。雖說也黯然,但總比現在的結局要好。
蔣蘭蘭自不用說,她本來該嫁給高富帥,成為CEO太太,生下小崽崽,度過完美幸福的一生的。現在就因為沈桐這麽個配角換人了,女主的命運整個都颠倒了,這到哪兒講理去?
十三年的青春啊,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那就是半輩子。
蔣蘭蘭會落得這麽個下場實在出乎意料,蘇烈的心情也十分糾結,既氣憤對方對沈桐做出的事,又內疚于自己沒能及時阻止這一切,阻止她犯下大錯。沈桐看得出來他心裏在想什麽,就提議一起去看看蔣蘭蘭。
于是在蔣蘭蘭被轉移至女子監獄之前,兩個人去了看守所探視。但沈桐轉眼就後悔了,早知道那麽難溝通就多餘去看她。
蔣蘭蘭是家裏的獨生女,從小嬌生慣養哪受過這種委屈,見到沈桐之後都要爆炸了,沒等他說話就直接破口大罵,什麽難聽的話都往外冒。蘇烈護崽,不屑于再打擊蔣蘭蘭就只能叫沈桐先出去等等。
沈桐沒心情去看沈槐,對于一個差點被奸污的人來說,不趁機去對罪首落井下石就已經算仁慈了。不過他倒是很好奇如果奸污男子既遂了會怎麽判,于是趁着等人的工夫問了一名警員:“警察同志,請問一下,你們這邊奸污男子和奸污女子是一個判法嗎?”
警員奇怪:“我們這邊?哦,你是從國外來的吧?”
沈桐笑笑:“不是,我不太了解法律。”
看守的警員不認得他,但一看見他那張臉就有點兒飄乎,愣了愣神才說:“判法有點兒不一樣,奸污男子量刑輕一些,但是這也不是犯罪分子挑選男子為奸污對象的理由,男子的生命財産安全和個人尊嚴也是需要守護的,尤其是長得……咳,就這樣。”
沈桐“哦”了一聲,差點以為量刑還得看顏值。
沒多會兒蘇烈就從裏面出來了,他實在沒法和蔣蘭蘭交流,随他一起出來的還有兇殘的嘶吼聲:“沈桐你個臭□□!臭小三!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活不過二十五!我詛咒你怎麽搶了別人的男人就得怎麽還回去!我不會放過你!等我從這鬼地方出去的時候就是你玩完的時候!沈桐你不得好死……”
沈桐心裏直喊冤,不明白這丫頭為什麽要把責任全扣在他的頭上。難道沈桐這個人不出現的話你蔣蘭蘭就是真命天女了嗎?你和男主的感情就牢不可破了嗎?你們倆就能相伴到老了嗎?
沈桐客觀地想了想,好像确實是!
“小蠻腰”原本就是給了她真命天女的設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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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別聽她胡說八道,我跟她是感情破裂,有沒有你結果都不會改變。她現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我們先走吧。”蘇烈捂住了沈桐的耳朵,摟着他的肩膀往外帶。
看守的警員聽到嘶吼聲之後看了看他們倆,忍不住開始順着蔣蘭蘭的思路揣測他倆的關系,不經意對上了沈桐的視線,趕緊又把頭轉了回去。
沈桐慚愧,立即加快了腳步。
三月份的一天,沈桐在辦公室裏備課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不過不是他的手機,是蘇烈的手機——語文課上發現這小孩兒又低頭看手機,就沒收了過來。
沈桐看了一眼,是個陌生的座機號碼。他不好随便替蘇烈接電話,就直接放任沒管。後來這個號碼又打了好幾遍過來,沈桐怕是有什麽要緊事,終于還是替他接了。
他應了聲:“喂?呃,你好,蘇烈在上課不能接電話,我是他的老師,如果你有要緊事的話我可以轉達。”
那邊沒回答,“啪”地挂斷了電話。
沈桐覺得莫名其妙,想着大概又是那些健身房的推銷電話,便沒往心裏去,蘇烈下課來讨要手機的時候也沒告訴他。辦公室裏還有別的老師在,蘇烈想跟他的崽親熱又不敢,就把腳挪過去,蹭了蹭沈桐的鞋幫。沈桐往旁邊挪,蘇烈又跟前,再挪,再跟。
沈桐翻他的白眼,小聲說:“幹嘛?又跑辦公室來,影響多不好呀!”
蘇烈:“小沈老師,我來拿我的手機。”
沈桐:“先回去上課,手機等放學的時候再給你。”
蘇烈壓着嗓子:“噢,那我想你了,都已經一節課沒見了!”
沈桐抿嘴笑,說:“你絕對是金毛,黏人黏得受不了。”
蘇烈:“你受不了啦?”
沈桐遞給他一套試卷,調高了音量說:“下節是體育課吧,自習,你把這套卷子做完然後拿給我批改。”
“啊?!”蘇烈的嘴立馬撅了起來,“我不做!我要上體育課!”
沈桐擡眼瞪他。
“做做做!老師讓做我就做!嘿嘿!”蘇烈湊到他耳邊,“那今晚能不能去你那兒住?”
沈桐略一沉吟,今天剝奪了他的體育課讓他做卷子,晚上一起住的話豈不是會被打擊報複?于是果斷拒絕:“不行,你回家去住。”
蘇烈:“不要不要,我要和你住!”
沈桐:“乖,今晚我要去酒吧。”
蘇烈:“今天周四!周四又不用上班,你去幹嘛?”
沈桐:“我……心情不好,要去喝酒!”
蘇烈:“那我陪你去。”
“你?”沈桐又摔給他一疊試卷,說,“今晚把這些做出來,明天我批改。”
蘇烈:“哼!”
身後的周老師是語文組的教研組長,他馬上要去上課了,路過沈桐辦公桌的時候忍不住調侃:“沈老師厲害,學生心理這塊真是抓得死死的,竟然連蘇烈都能制服。啧,改天給我們做一個培訓怎麽樣?”
沈桐:“不不,我懂的東西老師們都懂,真沒什麽好培訓的,周老師實在是擡舉我了。蘇烈這個學生本身就聰明,稍微肯學一點兒成績就能上來了,都是他自己的功勞。”
周老師說:“太謙虛啦!蘇烈這小子誰不知道,平時嘛确實不怎麽搗亂,但也絕對不可能學習的,回回倒數第一,總拖班級後腿。沈老師能用這麽短的時間把他的成績提高這麽多,簡直就是傳奇!沈老師,請問訣竅是什麽?”
蘇烈在旁邊說:“我本人還在這兒呢,沒走啊!”
周老師笑了:“哦,還沒走哪,那你告訴老師,是什麽讓你突然有了學習的動力?”
蘇烈趾高氣揚地答:“老師長得好看就行!”
“啊?”周老師摸摸自己的臉,“還得這樣?這也太難了吧!要是每個學生都提這麽過分的要求,那我還是考慮辭職算了。”
沈桐一本正經:“周老師別聽他胡說八道,也有很多學生是喜歡您這樣長相的。”
“嗯嗯,你說得對!”周老師突然反應過來,滿臉黑線,“嗯???哈???”
沈桐端起茶缸吹熱氣,沖他比了個剪刀手:“周老師,要自信。”
蘇烈毫不顧忌地大笑:“周老師,自信起來!”
“熊老師帶熊孩子,我不理你們!”周老師抱着課本,氣勢洶洶地離開了辦公室。
眼下屋裏就只剩沈桐了,蘇烈瞅準了機會,撲上去就往人臉上“吧唧”一口,然後又快速轉移至唇上狠嘬,嘬完就跑,氣得沈桐原地跺腳。
這天晚上沈桐自然沒去酒吧,而是留在宿舍給蘇烈整理複習材料,一直整理到夜裏十二點半。正準備上床睡覺時手機響了,一看也是個陌生號碼。
他剛滑下接聽鍵對方就急着說話,問他是不是沈桐沈先生,叫他趕緊去第一人民醫院,他媽媽墜樓了,性命危在旦夕。
沈桐聽到這消息頭都要炸了,拿上衣服就沖出宿舍,見學校大門鎖了也沒工夫叫醒校警給他開門,直接翻牆頭爬了出去。
等他到了醫院裏搶救已經結束了,他看見搶救室的提示燈熄滅,不多會兒門就開了,從裏面推出一個蓋了白布的擔架。
沈桐覺得腳軟。
他問醫生:“請問,這位是……是我媽?”
醫生也問他:“你是沈桐先生嗎?”
沈桐點頭,聽見醫生說:“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請節哀順變。”
後面又說了什麽顱骨破裂、顱內出血之類的他都聽不清楚了,滿腦子都在重複一句話:你媽死了。
誰媽死了?
沈槐的媽,沈桐本尊的養母,那個不久之前還見過面的女人,那個在過年的時候為了兩個兒子傷心痛哭的女人,她突然就死了。
沈桐掀開白布,看見了滿頭裂痕和縫線的沈母,像是一塊完好的布匹不幸被撕碎,然後打滿了補丁。那張臉上被血糊過,好心的鄰居或者是護士已經幫她簡單擦拭過了,只是仍然狼狽。
沈桐的心口被什麽堵住了,喘不上氣來。他不愛沈母,他确定,但他此時卻難過得要命。他為什麽要難過,為什麽害怕看見這具屍體?
或許是因為屍體本身就令人畏懼吧,屍體太冰冷,而沈桐天生怕冷,怕得渾身直哆嗦。
他渾渾噩噩地跟随護士辦理了各種手續,該繳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餘額不夠了,于是問護士能不能等天亮之後再繳。護士見他這樣失魂落魄不免心生憐憫,就去申請了一下,準許他天亮之後補齊費用。
天很快就亮了,沈桐坐在太平間外面的樓梯口,給周明翰打了電話。
但最先找到他的卻是蘇烈。
蘇烈又氣又疼,抱着他罵:“你怎麽回事?出這麽大的事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要不是表哥聽你情緒不對趕緊通知了我,我還被蒙在鼓裏!你遇到事了不聯系我?我不是你最親的人嗎?”
沈桐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回神了,問道:“蘇烈,今天得上課的,你來幹什麽?試卷寫完了嗎?”
蘇烈重重掐了一下他的臉,掐完看見蒼白之下連血液都沒有回流,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咬着牙根說:“你還操心這個?死崽子,臭崽子!你是想氣死我!”
“別!蘇烈!”沈桐驟然推開他,扶着牆開始幹嘔。
蘇烈幫他拍背,緊張地問:“怎麽了怎麽了?哪兒難受?是不是着涼了?”
沈桐嘔了些酸水出來,最後坐回樓梯道,大口大口地喘着氣:“蘇烈,別提那個字……”
☆、媳婦不開心
蘇烈哄了好久又勸了好久才把沈桐帶離陰森的太平間,周明翰已經幫忙料理得差不多了,就給蘇烈使眼色,讓他先把沈桐帶回去。
沈桐臉色白得像紙,向周明翰道謝,說讓他代繳的費用等下次發工資的時候一定還上,還沒說完就被蘇烈拖抱出去塞進了出租車裏。他讓司機往禦府莊園開,沈桐則要往麗水秋庭開,最後蘇烈沒拗過他,讓開去了麗水秋庭。
沈母墜樓的現場已經勘察完了,警戒線被撤除,血跡卻還在那裏。沈桐瞥了一眼,徑直上了樓。
蘇烈一步不離,小心地問:“崽,你還好嗎?”
沈桐在屋裏尋摸了一番,最後什麽特殊的東西都沒找到,凄切地說:“母子一場,她要走,居然連一句話都沒有給我留。”
蘇烈:“緣分盡了就散了吧,崽,你想開些。”
沈桐:“嗯,我能想得開,畢竟不是一無所有,我還有你呢。”
蘇烈深情地擁着他:“是,你還有我呢,不愧是我的崽。”
沈桐從他懷裏脫出,走到了沈母待過的小陽臺,看見外面的樹已經長了一叢叢嫩葉子了,這個女人為什麽還是看不到希望?
沈桐問:“你說,她是自殺嗎?”
蘇烈:“警方會給出專業的判斷,我們不要猜,好嗎?答應我,別想了,都交給我。”
沈桐笑了一下:“你還小啊,你還只是個學生。”
蘇烈:“臭崽子,都教了你多少次了,我是你男人,不許再說我小。”
沈桐:“好,你不小。最近總是跟警察打交道,人家該嫌我們煩了吧。”
蘇烈:“這是他們的職責,怎麽會嫌煩?崽,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你別再想了好不好?”
“嗯。”沈桐轉身,窩進他懷裏。
後來警察那邊的鑒定結果就是自殺身亡,說沈母墜樓當天曾去探望過沈槐,終于還是知道了他被判刑十年的消息。沈槐糟透了的情緒傳染給了沈母,致使她回家之後沒能擰過那個勁兒,半夜十二點,什麽話也沒留,直接就跳了。
當人們在睡夢中迎接新一天的到來時,這個失敗的母親草草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她沒有考慮過自己的生命曾經也是她的養子豁出一切換來的,她當時想的是什麽?沈桐覺得,她必定是在想着監獄裏的那個,或許也想過自己的丈夫。
沈母的葬禮辦得很簡單,因為沈桐不想太鋪張,左右老人已經去了,葬禮辦得再隆重也都只是為了給活着的人臉上增光罷了,風光大葬不适合沈母,她在九泉之下保不齊還會覺得太浪費了。
葬禮過後,沈桐特地去了趟監獄,給沈槐帶了一小撮骨灰,裝在一個子彈形狀的銅管裏。沈槐不接受,在探視間裏頭發瘋,當着沈桐的面摔它,被那子彈頭彈起來紮破了臉。
沈桐不管他如何生瘋,反正那是他親媽的骨灰,又不是別人的。沈桐說完了自己要說的幾句話就走,聽見沈槐在裏面哭。
沈槐哭,他就可以笑了。
四月份,二模考試結束,蘇烈超出二本線十幾分,發揮算不錯。他又跑去找沈桐邀功,沈桐答應給他買新的拳套,卻不答應他同住的請求。
蘇烈不高興了,賴在辦公室不走,“聲淚俱下”地控訴:“從過年到現在我們一共才同住過四回,兩回是在過年那兩天,剩下兩回是在上個月。沒有你這樣的!你這是欺負人!”
沈桐:“你馬上要高考了,還有精力琢磨這些事?”
蘇烈:“你把我憋壞了怎麽辦?憋壞了以後就都不能用了!哼!”
沈桐:“不能用正好,省得禍害我。”
蘇烈:“不要!今天必須跟你睡!”
“……別鬧,”沈桐拿出一本厚厚的手抄冊子,遞給他,“這是我給你整理的複習題庫,你把這裏面的題目全部吃透,再提高三五十分不成問題。”
蘇烈驚詫不已:“我的天,這,這都是你親手抄的?”
沈桐:“當然了,不然還有誰給你抄。”
蘇烈捧着這本載滿了沈桐心血的冊子,情緒激動,嗷了一聲之後乖乖退出了辦公室。
但放學之後他就建了個群聊,拉了許麓州和南山進來,提出了一個宇宙範圍內的世紀性難題:怎麽才能哄媳婦兒開心?
許麓州:烈哥,小沈哥哥生氣了?
蘇烈:也不算吧,之前發生了太多事,這段時間他一直都不怎麽高興,每天除了備課、上課就是幫我整理複習題,都沒工夫理我。
許麓州:可能太忙,疏忽了,等高考完應該能好。
蘇烈:不行,得哄哄。
許麓州:那……送禮物?
蘇烈:他太超然物外了,一般的禮物很難打動他。
許麓州:那你脫了衣服躺他床上,再把腹肌露出來,一準搞定。
蘇烈:我也想啊,但是沒機會。
許麓州:那你跑語文辦公室去露,他還能不看?
蘇烈:扯。算了,問你也是白問,南山呢,平時你是怎麽哄州子的?
許麓州:他?呵呵呵!
南山:州子,別生氣了……
許麓州:我沒生氣呀。
南山:我知道這是我的問題,我也實在是見不着她的人,打電話給她就只會罵人,還要死要活,我也沒辦法。
許麓州:哦,那你倆繼續好吧,我退出。
南山:不行!
許麓州:行不行是你說了算?你挺大個臉呢!自己屁股不擦幹淨就跑出來吃浮食,好意思啊你?!
南山:我們倆不是你情我願的嗎?州子,你給我點兒時間,我一定跟她分手!
許麓州:我給你夠多時間了,腦袋被人敲個洞我都沒往心裏去,就盼着你把事情快點兒解決,可你這邊消極怠工是怎麽回事兒?我不等了!
南山:不是我消極怠工,真的是見不着她的人。州子你再換個角度想想,她既然不願意見我就不會打擾到我們的生活,何必非要去計較一個名頭?
許麓州:你放屁!你不跟她分手她就有理由鬧,現在不鬧總有一天會鬧,鬧開了別人還是會認為我插足,我特麽不要臉的啊?
南山:州子,我知道在這件事情上你吃虧,你再多給我點時間,我肯定能解決,你相信我吧。
許麓州:對你失望透頂,分手分手分手。
南山:州子……別這樣好不好?
許麓州:退出群聊
南山:退出群聊
“???”蘇烈自言自語,“我特麽是幹了件什麽蠢事,竟然找他倆來出謀劃策……算了,自己琢磨!”
第二天晚上,沈桐正在屋裏洗短褲,就聽見窗戶外面傳來“嗡嗡嗡”的聲音。推開窗一看,竟然是一只遙控飛機,上面還挂着一張卡片,寫着:出門左拐,不見不散。
沈桐想着這肯定是蘇烈幹的,就放下了手裏的活,穿好衣服出了宿舍樓。
他依言往左拐,看見遙控飛機飛到了身後,就一邊走一邊轉頭去看,結果腳邊絆着了一個狀似準備起跑的龐然大物,一緊張連平衡都沒掌握好,直接摔了個四腳朝天。
他“哎喲”一聲,然後被這龐然大物打橫抱了起來。沈桐怒罵:“蘇烈!你幹嘛呢?沒事跑這兒裝鬼吓人啊!”
蘇烈:“不對啊,我看那些人背女朋友時都是這樣的,為什麽你會摔?”
沈桐:“我笨行了吧?傻狗!”
“怪我怪我!可能是我蹲得太低了!”蘇烈拉着他往牆根兒走,拐過去之後指着地面說,“你看!美不美?”
沈桐往光亮處一看,蘇烈竟然用小蠟燭盤給他擺出了一棵花菜的形狀,燭光搖搖曳曳的還真挺漂亮。他笑着問:“送給我的?”
蘇烈:“對,送給你的!喜不喜歡?”
沈桐:“喜歡是喜歡,但是為什麽要擺成花菜的形狀?”
蘇烈:“什麽花菜?這是梧桐樹!不像嗎?”
“???”這是梧桐樹?還真是相當的……憨态可掬,沈桐趕緊改口,“仔細一看果然是梧桐樹啊!”
蘇烈:“嗯!這代表我對你的愛像梧桐樹一般堅韌挺拔,不腐不朽!”
而後吹來一陣風,蠟燭全部熄滅。
沈桐:“那個……蘇、蘇烈,你的愛熄滅了。”
“沒有!這都是意外!”蘇烈嚷嚷,“崽你要相信我,我對你的感情永遠都不會熄滅!你相信我!”
沈桐:“好好好好好,我信信信信信!”
蘇烈嘿嘿笑,抱着人壓在牆上親,說來都來了,求小沈老師好心收留一晚。沈桐被親得面紅耳熱,無奈,只能讓他先上樓去,以防被人看見。
上樓之後蘇烈就徹底脫缰了,先是掀了衣服露腹肌給他看,又拉着他的手摸,摸着摸着就移到了某個不安分的位置,向他展示自己的勃勃生機。
沈桐抽回手,替他把衣服理好,說:“既然來了就做些有意義的事,我去洗洗衣服,你把今天的作業做完。”
“不要!!!”蘇烈的熱情瞬間散盡,“我就是鐵打的也不能天天用火煉吧,今晚是來找你談情說愛的,不做題!”
沈桐也知道他這段時間辛苦,就退讓了一步:“好好好,不做就不做,那你洗漱一下上床休息,我把衣服洗完就來陪你。”
蘇烈:“你別洗了,上床,我來給你洗。”
“不用!”沈桐的語氣突然變得強勢,“乖乖上床,別惹我生氣!”
“……”蘇烈只好脫了鞋鑽進被窩,嘟哝道,“上就上嘛,又沒說不上,好端端的幹嘛要生氣……”
沈桐卷了袖子回到衛生間,拾起那件沾了不少血的短褲,先前已經卯住勁兒搓了很久,卻沒能把印跡洗幹淨,心裏便一直忐忑不安。
他也是下課回來之後才發現的,先是覺得不太舒服,肚子疼了一陣,然後察覺到熱流湧出,短褲上就被血浸濕了。他首先想到的是痔瘡,但痔瘡會這樣嚴重嗎?他覺得有必要看一下醫生,在此之前不能再和蘇烈同房。
洗完了短褲回來,沈桐躺到了蘇烈旁邊,主動摟着他說:“蘇烈,你想要的話我幫你用手,可以嗎?”
蘇烈盯着他的臉,發覺他情緒比白天的時候更低落了,不禁有些擔心,問道:“崽,你的臉色怎麽這麽差?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就是有些累了,”沈桐伸手摸進他的褲子裏,“這次讓我幫你吧,下次再一起做好不好?”
蘇烈握住他的手,又輕輕拿了出來:“崽,我又不是專為這事兒才來找你的,把我想得太壞了吧……你累了就歇歇,我只要能抱着你睡就很開心了。”
沈桐:“不要嗎?”
蘇烈在他額頭上輕吻,笑着說:“不要,不要不要。”
沈桐也笑了:“真好,我家小烈長大了,知道疼人了。”
“一直都知道的!”蘇烈給他枕自己的胳膊,輕輕拍着背說,“睡吧,乖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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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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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