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一篇破10w的文,能夠順利完結真的太開心了诶嘿
那種全然信任全然把一切最脆弱的地方交付給他的安心感,讓黃濑涼太陷入比情.欲更瘋狂的迷怔之中。
“前輩,是愛我的對吧?”
最後忍不了他時重時輕的動作,前輩只能用哭腔給予肯定回複。
于是少年不再贅言,直接用最原始的動作表達了對戀人的回應。
第二天起來後,前輩就縮在被子裏,任他怎麽撒嬌耍賴,都不肯出來,最後他只能笑嘻嘻連着被子裹住前輩直接帶去了洗漱間。
真是可愛得要命,也讓人想上.得要命。
黃濑涼太從不否認自己喜歡和前輩做.愛——不,應該說,他只會對前輩産生性.欲。
除此之外的人,他提不起絲毫興趣,雖然托這張臉的福,搭讪的人不計其數,但每每那些男女散發出一股勾引的味道時,他只會覺得惡心。
無聊、庸俗、貪婪的臭味,是塗再多香水都掩蓋不住的。
但前輩的味道完全不一樣,一開始或許冷冽得不近人情,但正因如此,被染上獨屬于他的味道時,那種因為他而軟化,一點點溫柔起來的反差,才更讓他着魔。
就像是只為他展現的那一面,只屬于他的那一面。
他非常喜歡這樣的感覺。
——也是因為如此,他才那麽讨厭,前輩和別人接觸,對他以外的人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 聽,車開的聲音:)
by只會開假車的假司機
☆、【番外】《去京都吧》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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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過度的妄想,已然起反應的身體讓黃濑涼太有些煩惱,不過他還沒任性到為了自己的性.欲無視前輩的身體狀況。
要知道她已經因為旅行的事情忙了好幾天了,再加上沒有斷過的籃球訓練,巨大的運動量和短暫的睡眠,眼下的青影都重了不少。
過度的責任心讓笠松幸子總會下意識地把所有事情都負擔完,若是普通人遇上這種戀人一定覺得很占便宜。
但像黃濑涼太這種想要将前輩照顧得離不開自己的類型,只會感到煩惱,小心翼翼地試探着對方的底線,特別是在契約只會,為了避免前輩感受到他的心思,他盡可能收斂着情緒。
至少——
在前輩清醒的時候,他會正常點。
百般無聊之下,黃濑涼太決定找本書看看,冷靜一下。
搜尋了一下屋內,木質書架上擺了不少書,随手拿出一本介紹京都之美的書,草草翻開。
他瞥過其中一行,是介紹他們屋外這個在京都被叫做“坪庭”的小中庭,乃京都的特色之一。
“*坪庭通過光與影的絕妙平衡,表現時節的變化,使凝固的建築物有了流風疏影,栩栩如生。”
“*這些景物彼此間互不遮蔽,留出絕妙的空隙,創造出一片明淨的空間,陽光照下,呈現出豐富多彩的姿态。”
黃濑涼太看向窗外的坪庭,蜿蜒的石路上青苔點綴,黯紅的夕陽透過疏葉,落在淨手缽的水面上。
的确是很美,但是,太寂寞了。
這種互相留出空間的美他永遠無法理解,他只會成為遮天蔽日的藤蔓,纏繞在自己鐘意的那棵樹上。
若她枝繁葉茂,他便繁花似錦。
若她葉落枯黃,他便同她一起,落土共亡。
“前輩,你願意和我一起,互相糾纏,到死為止嗎?”
對着熟睡的少女,他輕聲問道,即便心知這個問題不會有回應。
**
笠松幸子萬萬沒想到,自己能一覺從傍晚睡到第二天早上。
她記得好像自己昨天連晚飯都是迷迷糊糊間被黃濑涼太叫起來喂着吃掉的,對了,還有洗漱和睡衣——
——她腦袋一痛,好像他哄着哄着,她當時又太困了,就随他幫忙了。
啊啊啊啊啊,好羞恥。
居然讓比自己小的後輩操心那麽多,笠松幸子坐在床上,自我唾棄着。
“前輩?”門被拉開,黃濑涼太開朗的聲音響起。
噢噢,今天心情不錯嘛。
笠松幸子這樣想着,擡眼望去,因為黃濑涼太的衣着愣了愣,不知何時,他已經換上了一身和服。
那和服應是高級緞面,蒼藍色打底,隐約間金色掠過,華美異常,但如此衣飾卻也壓不住少年本身的光芒。
有些衣服能襯人,但如黃濑涼太,卻是人襯衣。
她看得有些入迷,等到黃濑涼太笑嘻嘻步入房內才反應過來,掩飾般垂下眼,但也高興起來,為少年情緒的好轉。
“今天就穿和服吧。”黃濑涼太遞給她一個裝飾精致的盒子,期待地望着她。
笠松幸子一臉懵逼地打開盒子,裏面裝了一件女式和服,琥珀色做底,金邊勾勒出繁麗的花飾。
簡單來說,就是看起來很貴。
笠松幸子捂住額頭,抽着嘴角:“這個,多少錢?”
黃濑涼太沒回答,顧左右而言他:“前輩試一試吧,我覺得肯定很适合前輩。”
笠松幸子皺眉,這麽貴重的東西,而且以黃濑涼太的性格,絕對是買而非租借。
黃濑涼太見她不說話,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淡淡道:“還是說——因為是我送的,所以前輩不想接受呢。”
——什麽跟什麽啊,他絕對是在拿氣勢壓她。
不能輸,作為前輩的自尊心作祟,笠松幸子也把臉拉下來,一動不動望着他。
崩了一會兒臉,黃濑涼太還是先認輸了,眉眼松緩下來,半跪在床邊,特意低下身,從下往上仰視她:“前輩不喜歡嗎?我昨晚找了好幾家店才選中的。”
“難得來京都,我想着一定要試一試西陣織嘛,因為想要前輩馬上穿上,所以千請萬請才讓店家連夜趕制,今天一大早就跑去拿到了。”實際上倒沒有請,這種情況下砸錢效果更快,反正他之前做模特的時候積蓄豐厚,後來閑着沒事投資回饋的錢也足夠他大手大腳了。
但這種時候,一定要突出他的用心才行。
“前輩不喜歡嗎?”
他太明白自己前輩的弱點了,連眸中的亮光都恰到好處,前輩從不會為了外物動搖,可一旦是別人發自內心的精心準備,她就沒辦法棄之不理。
果不其然,聽到自家後輩如此辛苦,笠松幸子有些動搖。
黃濑涼太趁熱打鐵,進入黏黏糊糊的撒嬌狀态:“嗚——要是前輩不喜歡的話,我就去退好啦,不過訂的時候和老板說得那麽自信滿滿,前輩一定會喜歡的,現在去退感覺好難以啓齒。”
這家夥——
笠松幸子嘆了口氣。
——還真是挑中她的死穴在打啊。
“我試試吧,要是不合适再說。”
黃濑涼太迅速道:“才不可能不合适!”
這種無緣由的自信,讓笠松幸子苦笑不得。
她不太會穿和服,何況是女式和服,成人禮時都是母親幫的忙。
笨拙地嘗試了一會,最後還是黃濑涼太自告奮勇要幫忙,原本沒報以希望,卻發現對方的手法出乎意料熟練。
笠松幸子有些訝然:“你怎麽會穿?”總不能當模特連女式和服都要穿吧。
黃濑涼太低着頭,将衣服上的褶皺一點點撫平,連上挑的眼角都染上了溫柔:“成人式的時候,原本想由我來替前輩穿的。”
笠松幸子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你傻啊,怎麽可能讓後輩來幫忙?”就算自己不會,也會交由女性長輩打理。
黃濑涼太撇了撇嘴:“我還特地練了很久呢。”
笠松幸子摸了摸他的頭:“傻瓜。”不過真可愛。
黃濑涼太眯起眼睛,像曬太陽的貓一樣露出懶洋洋的高興模樣:“沒關系,給前輩穿上我買的和服也可以啊。”嗯,反正脫的人也是他。
笠松幸子只顧着為後輩的話感動,完全沒想到他純真的笑容背後藏着的不良用心。
和服穿好後,笠松幸子看着鏡中的自己,有些別扭,她對自己的審美向來不抱希望,于是對前模特問道:“真的好看嗎?”
黃濑涼太猛點頭:“超好看!”
笠松幸子抽了抽嘴角,有些無奈,早該想到,處于犬系狀态的黃濑,就算她只穿了件白T也會說好看吧。
無所謂啦,她害羞地撓了撓後腦勺說道:“居然剛好合适。”
黃濑涼太理所應當道:“當然啦,我可是把前輩的所有尺寸都銘記在心。”說話間,他還借着替少女理外衣,暗示意味地拂過其胸前。
他的動作挑逗太明顯,以至于笠松幸子的臉上浮起紅暈,不過表情可沒那麽羞澀,兇神惡煞般捏住少年的臉:“你就不能把你腦子裏的黃色廢料收一收嗎?”
“嗚,痛啦,前輩。”
作者有話要說: →→二“黃”
PS:
帶*號出自紀錄片《美之壺之京都的美》。
☆、【番外】《去京都吧》5
和這古雅的城市一樣,不少京都人依然保留着穿和服的習慣,一路行來,身着和服的兩人毫不突兀。
唯一惹人頻頻回頭的是金發少年那俊極的外貌,就連笠松幸子也偶爾會被黃濑涼太那張臉閃得一愣,也許是旅游的閑适心情軟化了她往日敏銳的注意力,以至于傻愣愣看着他朝自己笑時,只注意到其中的愉悅而忽視了另外一些東西。
比如,某方面遲鈍得一如既往的少女,完全沒發現黃濑涼太時不時以整理衣服為名義,将手指光明正大地流連于她的頸間。
只覺得有些癢癢,她疑惑:“喂,這衣服有這麽容易起皺嗎?”
黃濑涼太品味着那細膩的手感,笑得真情實意:“畢竟是高級制品,所以要小心點嘛。”
聽聞此言,笠松幸子沒有懷疑,便随他去了。
反倒因為是自己剛剛一直盯着他的臉,有些不好意思,再加上不習慣和服的束縛感,所以之後的路都直視前方、小心翼翼走着。
渾不知,從黃濑涼太的角度來講,笠松幸子昂首挺胸時,那修長的脖子反而更具有誘惑力了。
他特意給前輩挑的這件和服,上面有着對大部分人來說會顯得過于華麗的花卉,但他知道,這一定很适合前輩。
果然如他所想,那種細膩過頭以至于繁豔的花紋,原本會着衣人的氣場壓下去,但當前輩穿上之後,卻成了凸顯她本身的最好陪襯。
即便繁花似錦纏繞,卻依舊青松如凜。
截然不同的反差感糅合在一起,襯出的卻是前輩本質上的純粹感。
不是那種被呵護在溫室裏的柔弱易碎的純潔,而是立于寒冬中,磨煉心志之後展現而出的冷然不可濁的純粹。
——越是這樣,越是更想讓人摧毀。
前輩總是抱怨他引人注目,殊不知,她自身所吸引的是更加麻煩的東西。
倘若說黃濑涼太是無邊繁花,會引起大部分凡人的心悅喜愛,那麽笠松幸子就是懸崖立松,普通人只會尊敬其心性彌堅,卻會引來某些狂熱之徒的征服欲。
遮去某些人露骨的視線,不自覺散發出殺意的黃濑涼太微笑着。
他比任何人都理解那種心情,柔弱的花朵碾碎毫不費力,所以方顯無聊,但堅毅的青松不同,那可是歷經風寒都屹立不倒的強者,若是能得其垂青、占有其本身的凜然風姿,那是——何等令人滿足的滋味。
不過,黃濑涼太可沒打算和任何人分享這種快感,不如說,多餘的蟲子都該被碾碎成渣。
手指再次掠過笠松幸子的後頸,不過這次卻未離開,反而流連許久,讓遲鈍的少女都感到了不妙。
她擡起頭:“你的手放太久了吧。”她終于感到不對勁,哪有人不停整理衣領的?
黃濑涼太絲毫沒有被揭穿的羞窘,反倒認真地問道:“前輩,我可以咬一口嗎?”
笠松幸子被他的問題和他指尖頗含深意的游弋搞得滿臉通紅,拿開那惱人的手指,咬牙切齒道:“當然不行!”
黃濑涼太滿臉遺憾:“真的不可以嗎,就輕輕的一口。”不會咬出血,只是留下印記。
這次回應他的是狠狠一瞪,要不是行動不便,估計笠松幸子就直接上腳了,于是只能把留下自己痕跡的欲求暫時掩進心底,暗暗盤算着見機實施。
**
因為時間尚早,女侍推薦的老字號香料專賣店只有寥寥幾人,氣氛靜谧,兩人一進去就被那種幽密的香氣攫住。
香而不膩,點到即止,風雅十足。
櫃面擺放着不同用處和形态的香,笠松幸子不擅此道,只覺得眼花缭亂。
迎上前來的店家服務員大約三四十,穿着古樸素雅的和服,輕言細語道:“若是有興趣,兩位客人要不要先來欣賞一下香道。”
笠松幸子被京都口語中那股優雅的女人味說得臉微微發紅,轉頭向黃濑涼太投去求助的目光。
黃濑涼太摟住她的肩膀,笑了笑:“好啊,麻煩您帶路了。”
服務員見這俊美少年毫不掩飾的占有欲,善意地輕笑起來,惹得黑發少女假裝四處看裝飾來掩飾羞澀。
店家服務員自稱“典子”,一路引他們進入一間茶室後,便開始介紹京都香料。
“我們店的香有三種,第一種是香囊,是女性佩戴在和服腰帶上,不過現在也有男性使用的,顏色會更穩重一點,第二種是線香,點燃進行房間香氛熏染,第三種是印香,是用多種香料做成的一種香,同樣也是點燃使用。”
典子拿出香道所用的器具,對端坐于地認真傾聽的笠松幸子笑道:“若是客人您的話,我有一味香可推薦。”
她從器具中拿出一塊極小的木質斷片,放進手旁的香爐裏,右手覆在其口上,于空隙間俯首輕嗅後,露出滿意的表情,再将香爐遞給黑發少女,溫言道:“您可以聞一聞這香氣。”
笠松幸子小心翼翼接過看起來脆弱的工藝品,呆了半刻,該怎麽聞呢?
這對外地旅客本屬尋常,典子早已做好講解聞香步驟的準備,不料一旁的金發少年顯然比她更殷勤。
黃濑涼太轉過身半擁住笠松幸子,右手扶住對方的手放在香爐口上,輕擡手将其置于少女的鼻下,柔聲道:“要這樣做才行呢,前輩。”
笠松幸子大腦一片空白,一股清涼的香味入鼻,香冽不失冷然,絲毫沒有普通香料的媚俗感。
在她反應過來之前,黃濑涼太早已退回安全位置,非常自然地複制了典子之前的聞香過程,不過他的姿态更為灑然。
初聞那香氣,他先是一愣,随後面色複雜起來。
——不愧是高級香料店,眼光真準。
如此想來,對方的談吐和舉止也不像只是個普通的店員,掩去眼底的深思,他笑道:“的确很适合前輩呢。”
兩人之間的互(nue)動(gou),對于見多識廣的典子而言,更像是小輩間的打鬧,不過推薦這香給笠松幸子,也自有她的道理。
滿是欣賞地看向即便氣惱,也依舊挺直脊梁的黑發少女,自從典子繼承這家香料店來,見過的美麗女性無數,但比起嬌美的甜香,這種莊正卻不失靈動的清麗卻更令她青睐。
“這香名為‘白檀’,作為樹木時無香無芳,似乎有些乏味,但将剖開其樹心取出後幹燥,便會發出清冷的香味。”
這過于精準的隐喻,若不是系統沒有任何反應,笠松幸子真的會以為自己面前又出現了一個與神明有關的存在。
“樹心啊,”她若有所思,“這種香應該怎麽使用呢?”
典子道:“我推薦線香,閑暇時置于房屋一角點燃,可以清神凝心。”
“而且,”京都女子悠然一笑,“很适合您呢。”
“是、是嗎?”笠松幸子臉紅起來。
黃濑涼太挑眉,插入話題:“那這位女士,我适合哪種香呢?”
被打斷的典子倒也不惱,将另一塊木片放入香爐,确認味道無礙後,遞給金發少年:“這是‘伽羅’。”
黃濑涼太聞了聞,露出嫌惡的表情:“啧。”
笠松幸子扭住他的後腰,小聲道:“給我收斂點。”
黃濑涼太撇了撇嘴,不說話。
笠松幸子拿過香爐輕嗅,一股深邃的芬芳入鼻,似乎要将整個人的感官卷席,不禁贊嘆道:“好棒。”
典子倒有幾分驚訝于黃濑涼太的不滿,她解釋道:“伽羅是沉香,乃樹脂凝固而成,是最上等的芳香,有芳香之王的稱謂。”
對于京都人可以說最上等的香氣,她自認為是與少年的氣質相當契合了。
笠松幸子也覺得不解,這麽美麗的香味,他是哪點不滿意?
黃濑涼太聳肩:“不喜歡。”
笠松幸子看了他一眼,呢喃道:“我倒是蠻喜歡的。”
“那就要這兩種吧,”原本打算反駁的黃濑涼太想起什麽似的,突然改了主意,對典子道,“可以包起來嗎?”
典子颔首:“自然。”
等黃濑涼太牽起笠松幸子的手從茶室離開後,典子先聞了聞白檀,确認沒有問題後,想了想,再次聞了聞伽羅,腦中靈光一閃:“原來如此。”
怪不得少年不喜這味,有那白檀的清冽在前,又如何能忍得了伽羅的深沉如斯。
作者有話要說: 一言以蔽之,就是對于普通人來說,笠松前輩是那種更容易被尊敬的對象,但……相反,對于變态來說,笠松前輩就是非常美味的目标。
→→
PS:感謝海綿寶寶 的營養液x1
☆、【番外】《去京都吧》6
“前輩,我想先去廁所一下……”
“好。”笠松幸子沒在意,等待黃濑時還到處逛了逛,思量着要不要買個香囊。
但想了想平時出門大多輕裝簡行,與這古雅的裝飾實在畫風不一,況且常暮笙贈與的黑白錦囊她都放在系統空間裏沒拿出來,最後決定還是買兩味線香即可。
等了半天,最後待據說“上廁所”的黃濑涼太拿着一個精美的包裝盒出來時,笠松幸子才發現,這家夥哪是去上廁所啊,明明是去付款了。
好笑多于生氣,這種手段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學來的,幼稚鬼。
黃濑涼太見她臉色還算好,才小跑過來,笑嘻嘻道:“前輩久等啦,我們走吧。”
笠松幸子瞪了他一眼後,向他身後款款走來的典子微鞠了一躬:“麻煩您了。”
典子搖頭:“這是應該的。”
離開店門後,黃濑涼太道:“前輩幹嘛這麽客氣,不過只是個店員罷了?”
笠松幸子皺眉:“那又如何,人家熱心為我們挑香,感謝是應當的,而且以她的學識和眼光,為我們兩個門外漢介紹香料,還真是屈才了。”
黃濑涼太輕笑了聲:“也對啊。”
果然是前輩啊,即便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也不會為了外在的假象所迷惑。
典子遠眺少年少女相偕離開,回到店裏,對向她鞠躬的店員們微微颔首。
一位華服少女匆匆走來,恭敬道:“典子大師,山下議員和其夫人在茶室等您。”
“好的。”女子嘴角的笑容不變,但眼底卻浮起乏味。
真是無聊,果然,聞過高級的香氣之後,就無法對那庸俗之味動容了。
害得她都有些羨慕那個少年了,凜香在旁的滋味,一定很不錯吧。
**
“砰——”
“喂喂,攔住前鋒!”
“他要射籃了,卧槽後衛你眼睛看哪呢?”
聽到熟悉的字眼和聲響,笠松幸子眼睛一亮,扯着黃濑涼太向路邊的籃球場走去。
在古樸的京都路上,這個籃球場顯得格格不入卻又活力四射。
場上正在進行5on5的對抗賽,其中一隊中的兩人顯然是剛剛組隊,經常出現配合誤差,以至于老是出現争執。
兩人拌嘴的場面讓笠松幸子不禁想起這輩子和黃濑涼太第一次配合打籃球,當時也是打的街籃,雖然是個不正規的比賽罷了。
他和她的配合磕磕碰碰,因為笠松幸子十幾年為了應對身體的變化,所以修正了不少技術,球風也更靈活,結果完全不适應的黃濑涼太抱怨了好幾次。
最後兩人直接在比賽中吵起來了,連對手都跑過來勸架。
當時她回到家氣消之後,也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武斷了,本來打算給他道歉,結果第二天早上,這貨又乖乖跑過來蹲在她家門口,一邊撒嬌,一邊要求繼續練習。
每次想起這件事,笠松幸子都會情不自禁露出微笑。
她和黃濑涼太實際上都是強勢的類型,只要是認為正确的事情,無論如何都會堅持下去,但相反,假如發現自己出了錯,無論多尴尬,也會跑去認錯。
嘛,當然有時候她也覺得,自己一對上黃濑涼太就會下意識幼稚起來的表現不知是對是錯。
“前輩,走了啦,這麽低水平的籃球有什麽好看的?”
黃濑涼太的語氣有點沖。
笠松幸子趕忙捂住他的嘴,這家夥能不能小聲點,這是打算惹衆怒嗎。
她轉頭看了看籃球場,果然,似乎已經有人朝他們這邊看過來,于是急急忙忙扯着黃濑涼太離開。
“就業餘來說,還好啦。”離得比較遠後,她評價道。
“是嗎?我可完全——沒覺得場上有誰值得前輩你看那麽久啊,”黃濑涼太一個箭步,堵住她前行的路,那樣俊美的容顏逆光之下卻魄力十足,“我在前輩心裏才是最棒的吧。”
笠松幸子“噗”地一聲笑起來,原來是在鬧別扭?
她朝他勾了勾手指,少年眉目間的不滿仍未散去,但還是乖乖彎腰,任由少女弄亂他的頭發。
笠松幸子笑得開懷:“是是是,怎麽有人比得上我家王牌。”
黃濑涼太拉長聲音:“那前輩怎麽不看我?”
笠松幸子不解:“我不是每天都在看你嗎?”她有些好笑:“偶爾移開一下視線都不行?”
黃濑涼太眯起狹長的眼睛,沒回答。
笠松幸子倒也不在意,以為只是狗狗的日常一醋罷了,牽起他的手,繼續往回走。
少年壓抑的情緒被死死隔絕在內心深處,連契約都無法傳遞。
——偶爾?
——不,他希望她永生都只注視他一人。
**
吃完午飯的下午,他們倆在咖啡廳坐了一會兒後,就在黃濑涼太的撒嬌下回到旅館。
“好困喔,前輩。”
基本上小事都随黃濑涼太,在這方面簡直是個“完美男友”的笠松幸子自然依着他。
回到旅店後,看着黃濑涼太熟睡過去,她決定先去洗個澡,連日的旅程讓喜潔的她覺得有些不适。
等笠松幸子洗完澡,擦着濕漉漉的短發,一臉舒适地出來時,一股厚重的香味襲來。
涼太醒了——點了線香?
聞起來好像是“伽羅”,但某些細微處似乎和她之前聞過的那種不一樣。
思索間踏入房中,才發現窗簾已經拉上,房間裏昏暗如同夜晚,只有床頭燈亮起。
這房間仿古,是和室的構造,身着華麗和服的金發男子跪坐于其中,身前的香爐裏,香氣徐徐升起。
聽到她行走的聲音,黃濑涼太回過頭來,琥珀色的雙眸映出黯紅的燈光,有一股詭秘的靡麗感。
笠松幸子停下腳步,直覺告訴她,現狀不太妙。
原本近日一直不怎麽敏銳的契約開始嗡嗡作響,某種黑暗又粘稠、甜美得窒息的情感從對面傳了過來。
如此深沉,又如此具有誘惑力。
她仿佛一個知道前方有陷阱的獵物,在致命的毒/藥面前駐足。
“前輩?”
黃濑涼太的聲音已然渡過少年純粹的清朗,開始初具成熟男子的魅惑,于此刻毫不顧忌地散發出引誘的意味。
“過來。”
作為神核,笠松幸子有一百種方法從房間裏離開,但是啊,她怎麽忍心,讓他一人留在深淵。
于是黑發少女笑了起來,平素嚴厲的氣質因那笑容,變成了完全的灑脫不羁。
她對他說道:“好,我過來。”
那樣直截了當的回應,顯然取悅了黃濑涼太,他拉過少女的手指,順着指尖親吻噬咬而上,最後在她的頸部停留。
“不準留痕跡。”笠松幸子警告道。
黃濑涼太沒回應,只是舔舐着,發出悶悶的笑聲。
窸窣的聲音實在讓她面紅耳赤,努力讓自己轉移注意力,卻再次聞到那股奇異的味道。
“是‘伽羅’的香味,怎麽不太一樣?”
一點一點剝開獵物的外表,黃濑涼太磨蹭着少女光滑的小腿,發出滿足的喟嘆聲,道:“我加了‘白檀’。”
手指探入內部的滋味有些突兀,笠松幸子捏住他的衣物,輕喘了下,腦中被膩人的愛/撫沸騰,只剩下迷迷糊糊的念想。
其實,就算平日裏,他身上也會有股清爽的香味。
她無意間把那話語道出,惹來身上男子的親吻,近乎噬人般熱烈的深吻。
他嘆息又沉迷,琥珀般的眸中只有她一人:“那前輩也染上我的味道吧。”
并不是需要被世間人命名的香,而是只屬于他和前輩的味道。
“裏裏外外,都染上我的味道就好了。”
那是笠松幸子被做暈之前,聽見的最後一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車在我和你們的心中:)
☆、【番外】《去京都吧》7
清晨,吵醒笠松幸子的是響個不停的來電鈴聲,她被吵到受不了,才抓了抓亂發,掀開被子去拿手機,直起身子時感受到來自腰上的無比酸痛。
“嘶——”她不禁咬牙道,黃濑涼太這個體力怪物!
看了看來電顯示,咦,是虹村?
“虹村,有什麽事……”為了不打擾旁邊人的安眠,她披上外衣,艱難地挪到陽臺上。
電話那邊人聲喧嘩,隐隐約約好像有不少上了年紀的男人的聲音,笠松幸子等了一會兒,才等到那邊的嘈雜聲消失,虹村修美元氣十足的嗓音響起:“喲,笠松前輩,我和祥吾也來京都了,要出來聚聚嗎?”
笠松幸子挑眉:“你在哪裏?”
虹村修美笑嘻嘻道:“貴船神社,要不我讓司機來接你們?”
“→_→厲害啊修美,現在都有司機了。”笠松幸子吐槽道,雖然知道虹村的母親是有名的律師,但見過幾次面,印象中是個素樸且自律的人。
“←_←想也知道肯定不是我家的司機,今天我是陪灰崎他們家人去神社集會、啊不對聚會的,氣氛實在無聊,”她頓了頓,想起什麽道,“對了,你和黃濑攤牌了沒?”
笠松幸子聽她提起重點,無奈道:“沒找到機會。”
“說好的先上了再說呢!?”
“上完後哪有機會說?”每次她準備開口,就再度被拉上床,直到徹底失去意識為止。
“……你的體力不行啊幸子醬→_→”
“←_←難道不是你家灰崎君的體力不行嗎,讓你還有機會唠叨?”笠松毫不猶豫毒舌回去。
電話那邊突然傳來男子張狂的聲音:“修美啊,看來最近我是不是對你太溫柔了,以至于都被別人誤會不·行·了·啊?”
虹村一聲“卧槽”之後,手機驀然按斷。
某種意義上取得勝利的笠松幸子比了個小小的“V”,收好手機,準備回房之際,結果轉過身就正面撞上一堵肉牆。
——是黃濑涼太。
對方直接把送上門的獵物鎖進懷裏,露出自得的笑容。
她心生不妙:“你站在這裏聽了多久?”
黃濑涼太一邊笑得胸膛都在顫抖,一邊回答道:“先上了再說。”
“……”為什麽剛好從不該聽的地方開始聽起啊啊啊啊!
因為實在過于羞恥,笠松幸子幹脆自欺欺人地把頭埋進他的胸膛。
“嗯,謝謝前輩的誇獎?”
“閉嘴!”
**
最後還是應了虹村的約,他們換上便裝,搭着灰崎那邊派來的車到達神社。
到達的時候,黃笠兩人都怔了怔,畢竟滿神社黑壓壓的黑衣人實在是讓人心生疑雲,不知情的還以為自己串場到了某黑道集會。
為他們開車的司機同樣是身穿黑西裝的彪形大漢,一股壓不住的殺伐之氣,在前面為他們帶路。
笠松幸子面無表情道:“我記得虹村家是律師世家。”
黃濑涼太摸了摸下巴:“難道是灰崎?”他和灰崎向來不對付,所以沒到探知對方家世的程度。
走到神社背面,當進入一間看起來高大上的和室,見到灰崎祥吾和虹村修美時,笠松幸子才肯定了黃濑涼太的猜想。
虹村修美倒是一貫的休閑服,反而習慣于美式混混服裝的灰崎祥吾,穿着一身傳統的和服,
笠松幸子揉了揉額頭,問道:“喂,虹村,你這是讓我們進了黑道內部?”
虹村修美愉快地聳了聳肩:“習慣就好,”她用拇指指了指正在打哈欠的灰崎,“他家老媽是灰崎組組長。”
黃笠兩人不約而同望向灰崎祥吾,紛紛露出“原來你真是混混”的表情。
虹村修美被逗得笑了起來,“沒錯沒錯,我第一次知道他家情況的時候也是這樣想,”她揶揄道,“‘哇,祥吾,怪不得你身上老是一股仁義的味道’。”
黃濑涼太非常樂意地露出了嘲笑臉,笠松幸子倒是出于前輩的好心,盡可能把笑聲憋住。
灰崎祥吾可不是那種會乖乖任人嘲諷的好脾氣,毫不客氣反嗆回去:“噢——但以那個老女人對你的中意程度,估計等訂婚儀式結束,接任組長的應該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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