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一抱還一抱
戚青放下考勤單,忽然問了一句。
“什麽?”林酸一驚,腿軟無力,差點摔倒。
“從第一次在琴店見你,我就知道了。”戚青露出一抹微笑,自信滿滿道。
林酸一驚,又開始壓另一條腿,“學姐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你暗戀小碳兩年了,那樣的眼神我怎麽會看不出來,不過,我勸還是早點收心,不要一等再等,耽誤了自己的美好大學時光。”
她壓腿的動作一頓,擡起頭看她。
“小碳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之間的關系,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戚青淡淡一笑,說出來的話,卻不那麽溫柔,“他不可能喜歡你的,不要白費力氣,傷害自己了。”
“對了,我昨天晚上看見你們了,小碳最近在忙着幫我寫歌,希望你可以給他一個空間,讓他好好創作,畢竟,他也不是你的親哥哥啊。”
戚青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是作為學姐的一點忠告,好了,繼續熱身,一會兒就考試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林酸看着她的背影,臉色有點難看。
“原來……是為了她……還在淩晨寫歌……”
她跌坐在地,喃喃道,大受打擊。
他們之間的關系,不是任何人可以替代的,自己又算什麽呢?
宿舍。
林酸考完形體考試之後,整個人就變了,沉默少言,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怎麽了?酸仔,你考試咋了?”
Advertisement
湯閑拿着一包薯片,湊上來關心道。
“沒事,我們去吃飯吧。”林酸拿上飯卡,已經快中午了,“鹿鹿呢?”
“哦,她去給學校社團拍照片了,下午才回來呢。”
兩人并肩走過學校林蔭道,繞到了明松大學人最少的教職工食堂。
二樓。
林酸點好菜,和湯閑剛坐下,就聽見有尖叫聲響起。
“啊啊啊是水星!”
湯閑拉了拉林酸袖子,小生道:“真是巧啊,又碰到了。”
林酸想端起餐盤開溜,但已經遲了,對方已經看見了她。
“小酸,那邊已經沒位置了。”
他偏頭,指了指另一邊,人滿為患,搖了搖頭。
“哦。”林酸只好坐下,硬着頭皮開始吃飯。
空氣中彌漫着尴尬的氣息,林酸低着頭,只想早點吃完離開這裏。
水星細嚼慢咽,動作十分優雅,也沒有說話。
“那個……昨天……對不起。”
她想了半晌,還是道歉:“我只是擔心你感冒,就順手用了老師教的知識,對你做了這麽荒唐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我沒別的意思。”
說完,一直夾着眼前的白菜吃,不敢擡頭。
“……沒事,我的感冒很快就好了。”
水星驚愕地看着她,想說什麽又咽回去了,只得淡淡應了一聲。
不知道為何,聽到這個答案,他竟然有點失落。
荒唐……其實也算不上荒唐,還有點可愛。
“我吃飽了,先走了,小碳學長拜拜。”
林酸三下五除二吃完飯,拉起湯閑就朝樓下跑。
學校後校門。
“酸仔,你跑那麽快幹嘛?”湯閑氣喘籲籲地叫道,“我還沒吃飽呢,你要不要這麽慫啊?”
林酸轉過身,無奈道:“那我能怎麽辦?太尴尬了,坐在那裏簡直就像世界末日。”
湯閑走上來,搭上她地肩膀,“哎呀,你都那麽說了,你們之間還尴尬什麽啊,我想去吃麻辣燙,你陪我。”
兩人朝着校門外的小吃街走去,又點了一份麻辣燙。
“我們以後別去教職工食堂了,去二食堂怎麽樣?”
林酸一邊吃着寬粉,一邊思索道。
“為什麽,二食堂那麽遠?”湯閑不解地問道,搞不懂她的心思。
“我不想再見到小碳學長,我和他早就不可能了,即使現在在同一所大學,也不會改變這個事實。”
她靜靜地挑起一塊豆腐,心酸道。
他淩晨三點,還在為那個人寫歌,半年前,在梨山咖啡廳,自己不也親眼目睹了那一幕嗎?怎麽昨天晚上卻忘了,還沖動抱了他。
林酸嘆了一口氣,“我不想再為他傷神了。”
湯閑點了點頭,夾給她最愛吃的海帶,“既然得不到,我們就早日回頭吧,這樣也好。”
作為她從小到大的朋友,湯閑和梅鹿,親自見證了林酸的苦澀青春。
接下來的周末,林酸刻意避開了吃飯的高峰期,也避開了去音樂樓前的所有路徑,想把遇見水星的所有場面,都通通避開。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越故意不見,就越心痛。
星期一,早晨。
“酸仔,你還好嗎?”
梅鹿見她躺在床上,翻來翻去,睡得不太好,“要不要我代你去簽到?”
林酸掙紮着起來,一邊換衣服,一邊道:“不用了,我們學院超級嚴格,不能代簽,必須得親自去簽到。”
“哈——”
湯閑打了個哈欠,又繼續蓋上被子,“現在才7點啊,簽什麽到?”
“7點了?”
林酸一聽,翻身就下床,跑去洗漱,“你怎麽不早點說,從這去心理學院9號樓很遠,快遲到了!”
而此時,9號教學樓前,一個清秀俊朗的身影,剛從自行車上下來。
不是別人,正是水星。
“學長,真是不好意思,我這一周有事,管不了簽到,麻煩你了。”
“沒事,都是一個社團的,一點小忙,不算什麽。”水星挂掉電話,走上臺階,拿出簽到名單,嘴角上揚。
這還是第一次簽到呢。
他對照手機,調了調手表時間,站在樹下,挺拔如玉。
“幾點了!”
林酸從衛生間出來,開始朝書包裏塞課本,着急道。
“7點15了,祝你好運!”
梅鹿看了眼手機,悠閑自得地刷牙道。
“我走了啊,一會兒吃飯叫我。”
林酸加快速度,穿上帆布鞋,就沖出宿舍大門,朝着9號樓狂奔而去。
明松大學林蔭道上,此時聚集着一大群跑去簽到的人,各有各的姿勢。
有的一邊吃早餐,一邊晃悠,有的踩着滑板,悠然穿過,還有的像林酸這樣,純粹靠跑。
“卧槽,不行了,太累了。”
林酸跑到一半,看着遙遠的9號樓,眉頭皺起,繼續沖刺。
整個明松大學,偏偏就心理學院教學樓離宿舍最遠,平時步行都要20分鐘才到,林酸出門的時候,已經7點15了,只得靠跑步來加速。
“呼呼——”
終于,她趕在最後一分鐘到達教學樓前。
“姓名?”
“林,林酸。”
她兩手叉腰,不停地喘氣,忽然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擡頭一頓。
“小酸,你遲到了一分鐘哦。”
水星一手拿筆,一手遞給她簽到名單,示意她填上自己的名字。
“不可能!我明明剛好趕上。”林酸驚叫一聲,一邊寫名字,一邊懷疑道。
他收好簽到紙筆,斜倚在香樟樹下,微微一笑,“簽到時間以我這裏為準。”
林酸面色一變,不信地瞥了一眼他的手表,果然遲到了一分鐘。
“小碳學長,我從來沒遲到過,能不能放過我這一次……”
她轉過頭,緩緩擠出一個笑容,期待地看着他。
其他學院都是走個過場,心理學院雖然管的嚴,但像這種遲到一分鐘,一般是不計入缺勤的。
“不能。”
水星斬釘截鐵拒絕道,旋即話音一轉,“不過,只要你陪我去買個早餐,就暫且放過你一次。”
“沒問題!”林酸口是心非地接受了。
12月底的冬天,陽光再一次照耀下來。
林酸和水星并排走在明松大學校園街道上,落葉蕭蕭,飛了兩人一身。
“你還記得嗎?上一次也是走在這條街上,那時候我們還沒出道,你也還是個高二學生,時間過的真快啊。”
一片枯葉落在他手上,水星有感而發。
是啊,那個陽光明媚的五月,櫻花紛飛的天氣,年少青春的模樣,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今天,是個楓葉天呢。”
林酸手裏拈着一片楓葉,學着當時水星的語氣,詩意呢喃。
“這兩天怎麽沒在學校看到你?不會故意躲着我吧?”他忽然偏頭,看着她的眼睛,真摯道。
她擡頭,四目相對,淺淺一笑,“不太舒服,在宿舍休息,怎麽會躲着你呢。”
提前準備好的借口,看起來毫無破綻。
林酸維持着微笑,面色平靜。
“你那天的禮物……我很喜歡。”
他走上前,一把擁住了她,溫柔道:“但是不是真的,我想親自驗證一下。”
樹葉從水星手上滑落,林酸怔怔地看着他,他的臉近在咫尺,從未有過。
作者有話要說:林酸:啊啊啊救命有人在撩我。
水星:沒驗證成功,再來一次。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