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至死不渝的愛(十)

沈望舒的斷然拒絕,似乎在宋磊的意料之中。

英俊的男人有些失望,可是表情很平常,對沈望舒微微颔首,轉身走了。

很紳士的作風。

比一旁小人得意,炫耀得幾乎要上天的喪屍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底下。

可是沈望舒卻覺得自己還是更喜歡阿玄一些。

宋磊畢竟很忙,他自稱是軍方中的高層,一同跟他回來的異能者們也确實聽從他的命令。

這一次開荒了農田,還從農田裏挖出不少的紅薯做儲備的功勞說起來都是寧家一家的。不說南岚随手播撒出去的大片火海将無用的雜草都燒得一幹二淨,順便成為了日後種田的肥料,就只說阿土笑呵呵地在火燒農田之前運用自己的技能将農田裏所有的紅薯飛快地翻出來,就省卻了很多的時間和力氣。

更不要提笑眯眯,在宋磊面前格外挺直了自己小胸脯的阿光,擡手一片光明異能下去,所有的喪屍都不見了。

當然,收獲的晶核阿光沒有給宋磊,都收起來獻寶地送給了南岚。

南岚轉手給了沈望舒。

沈望舒覺得阿光心裏大概在瘋狂詛咒自己,雖然他看起來又乖巧又清純。

不過寧家一行人真是太能幹了,宋磊當然不好意思搶奪這份功勞。而且他不是一個短視的人,當然不會為了小小的功勞就得罪沈望舒。他急着走,順便保證會有基地的獎勵争取,風度翩翩就叫南岚的心裏生出對比。

她斜眼看了把沈望舒抱在懷裏仿佛示威的喪屍,再看看匆匆離開,高大英俊的宋磊,哼了一聲小聲兒說道,“對外人要有點禮貌。”她看起來是在嫌棄喪屍,可是內外卻分得很清楚。

宋磊是外人。

喪屍是……自家屍。

沈望舒覺得南岚說得對極了,不過也舍不得叫阿玄不開心。她一邊拍着喪屍毛茸茸的腦袋,來不及看一旁那個得到宋磊吩咐,要領他們去住處的基地隊員是多麽的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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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看起來很高大冷酷,渾身氣勢逼人叫人不寒而栗……當然這就是喪屍對食物的天然威壓了,就是這麽一個男人,卻老老實實地被拍着腦袋,還時不時讨好地蹭蹭沈望舒的手。這太傷眼了啊,基地隊員不忍直視,扭過頭去,卻沒有聽見沈望舒在一旁和南岚調笑說道,“你覺得舍不得,你去對他好言好語。”她戲谑地對一旁笑着磨牙的阿光眨了眨眼睛。

“宋磊倒是個能幹的。”寧父就點頭說道。

“柔柔也就算了,岚岚你歲數兒也不小了,什麽時候也找個男朋友。”

寧母當然是對女孩兒們的婚姻十分在意的。沈望舒有了阿玄,寧母當然不要管她,可是南岚一直單身一個人,就叫寧母好擔心的。她覺得南岚孤零零的叫人看着心疼,雖然有一群兄弟,可是兄弟怎麽能比愛人還貼心呢?她覺得宋磊又英俊又有能力,還看起來很有地位,和南岚很相配,就勸說道,“我看宋磊就很好。”

末世裏活人少,更不要提宋磊這樣有才有貌的男人。

別以為末世就好女人少,好男人也不多,寧母就覺得機會難得。

“他太弱了,還不如我呢。”阿光急忙在一旁探頭說道。

宋磊雖然是很稀罕的異能者,可在阿光的眼裏簡直就是廢柴,幾個喪屍都搞不定,還敢和阿光搶南岚?

“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南岚沉默了一下,對寧母說道。

“為什麽?”寧母覺得宋磊挺不錯的。

“太強勢了,我不喜歡。”南岚淡淡地說道,“男人,該聽話一點才好。”她臉上的表情特別真正認真,顯然是真心這麽想的。

寧母用碎三觀的表情看着她。

阿光一愣,咳了一聲露出柔弱的表情,随時随地都可能小鳥依人地暈倒,羞澀地說道,“老大說得真對。”

他兩只秀氣的眼睛崇拜地看着南岚,雙手捧在胸口細聲細氣地說道,“男人做什麽那麽強勢呢?好不安分的。”他本就是個清秀單薄的少年,因此說起這話的神情完全不會被人覺得娘娘腔或是扭捏,只覺得少年的感情真摯單純,對自己的老大真心的迎合。

南岚覺得這馬屁不錯,欣賞地揉了揉少年的頭發。

清秀的少年幸福地眯起眼睛。

這一回連寧父都在用碎三觀的表情看人了。

老兩口都覺得幾十年的人生觀受到了劇烈的沖擊。

“這,這是怎麽說的?”寧母從來不知道南岚的擇偶觀歪成這樣,呆呆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求助地看着沈望舒,希望乖女兒幫自己說一句話,好好兒叫南岚明白什麽是真正的男人。後者正在看熱鬧,見火燒到了自己這裏,想了想方才忍笑對南岚說道,“聽話的男人有什麽好,言聽計從的,可沒意思了。”她話音剛落,似乎在認同她的喪屍就贊同地嘶吼了一聲。

“最沒有立場說我的就是你!”南岚掃過勾住一只特別聽話狗腿的喪屍的好友冷笑說道。

喪屍威脅地對她龇牙咧嘴。

“喜歡不喜歡的,是南岚自己的事,随她的心意吧。”沈望舒聳了聳肩笑着說道。

做父母的,最擔心兒女的就是婚事了,寧父寧母拿南岚當女兒一樣,唉聲嘆氣地搖頭。

“過了這個村兒,就沒這個店兒了。”寧父覺得宋磊可惜了。

“天涯何處無芳草。”阿光急忙微笑說道。

南岚再次欣賞地揉了揉他的頭發。

少年仰頭乖乖巧巧地要求多摸一會兒。

這回換沈望舒的眼睛疼了。

她揉了揉自己被惡心得不輕的胸口,對一旁沒有半分不耐煩的基地隊員微笑,請他帶着一家人去入住的地方。大概是宋磊之前叫人鄭重查找了房子,因此領路人把沈望舒一家帶去了一處确實很偏僻,可是很幹淨安靜的單獨的小院子。

這個院子不大,有兩排平房,中間的一個小院子當然不能和寧家別墅的院子相提并論,可是卻有一株很高的大樹立在中間。

碧綠的樹影和斑駁的陽光,将這個寂靜的小院子鍍上了淡淡的溫馨。

沈望舒知道這是格外安排了,對領路人感謝了一番,在登山包離裝模作樣地摸索了一會兒,遞給他一包香煙。

香煙在末世确實是很稀罕的東西,那人眼睛頓時就亮了,表情也更加熱情,更加給大家說起了基地的情況,還有一些禁忌和規則。

他似乎對沈望舒的大方很看重,忙前忙後,并且保證日後就算基地的人多,也保證不會再讓更多的人住進來。

沈望舒笑着送走了他,回頭看了看這個院子。

院子不大,不過住下自己一家人是絕對足夠了。寧父寧母看到院子很幹淨,簡單地打掃了一番就把行李都送進了屋子。老夫妻倆住在正中間的房子裏,沈望舒和南岚各自住在兩側,随時戒備。阿土已經在運用土系異能重新加固院子的圍牆和打造牆角下的一些小陷阱了。至于寧父,在寧母忙着去做飯的時候,覺得自己又恢複了末世前在家的悠閑。

他沒事兒可做,就在院子裏溜溜達達,覺得這院子不小,白放着有些浪費了。

他拉過阿土把院子過道兩側的土都翻開,變得松松軟軟的,順便從車上把紅薯都給搬下來。

他雖然沒有種過地,不過也隐約地知道紅薯是怎麽種的,把紅薯切成方方正正的無數塊,像模像樣兒地把紅薯塊一個一個埋進了地裏去。沈望舒覺得什麽地方怪怪的,不過也覺得寧父做得沒什麽錯,就點了點頭。阿玄在一旁看着,他好奇的看了寧父一會兒,看到他埋紅薯的樣子,對沈望舒咆哮了一聲。他竄進了一旁的紅薯堆兒裏,挑揀出一個伸出大手放在沈望舒面前。

他指了指紅薯上一個看起來是芽孔的地方。

“阿玄還會種地?”沈望舒知道阿玄似乎想到了之前的一些記憶,不過沒有想到他對種紅薯還有經驗。

特種兵難道還得會種地?真是全能啊。

阿玄哼哼了兩聲,很粗魯地坐在地上,在地上扒開一個小坑,把紅薯塞進去,露出芽孔的地方在外面,餘下的都埋起來,利落地灑土。

沈望舒笑眯眯地坐在他的身邊,學着他種紅薯。

阿玄被取悅了,高興地蹭了蹭她。

“你還不如阿玄呢。”寧母出來嫌棄地看着目瞪口呆的寧父,看阿土翻過地建了牆又從她的手裏奪過了飯勺去做飯,頓時覺得阿土很賢惠。

幾個孩子都還小,又沒有親人在身邊,當初寧母逼着人偷偷兒問過南岚阿光和阿土的家人在哪裏,想着沈望舒的空間資源很充足,就算多兩家人也養得起,可是南岚只是搖了搖頭,就叫寧母明白過來,進而更心疼阿光和阿土了。

他們的親人應該都不在了。

不過沈望舒知道得更多一些,阿土本來就是個孤兒,當初遇到在社會上打拼的南岚就跟在她的身邊成為心腹,至于阿光……

真是不提也罷。

富家小少爺被老爸抛棄帶着外室和外室生的兒子撒丫子跑了,把他丢給變成喪屍的母親這種事情,說了叫人難過。

“我看一眼就學會了!”寧父還忙着和寧母拌嘴說道,“我多會過日子!還知道種紅薯呢!”

好大的地方從前寧父只會養養花什麽的,不過這世道種什麽都不如種糧食來得正經,沈望舒雖然有空間,不過寧父也不會将所有的希望都托付在空間上頭。他忙着學着阿玄把一些長了芽孔的紅薯切開塞進小坑裏,看見阿光乖巧地要幫忙,就笑着說道,“阿光真是一個懂事的好孩子。”

又乖巧又能幹,寧父可喜歡這少年了。

清秀少年的臉還假模假樣地紅了,怯生生微笑。

沈望舒哼笑了一聲,看着大家鐘完了地,用自己的水系異能開始澆水。

她突然覺得,自己一家的異能,還真的蠻合适種地的。

一家人才忙碌完,阿土已經探頭用大嗓門兒來叫大家一起進去吃飯,餘下的兩家幸存者登門拜訪。他們被安排到了基地統一的居所去,由軍方統一安頓管理,雖然有些不自由,不過就在軍方的眼皮子底下,作為普通人至少很安全,也不會被同是人類的一些壞人傷害。

他們覺得很滿意,也更加感謝寧家人帶着他們安全地前來基地。更何況從路上收集來的這麽多的紅薯,也足夠他們不會過挨餓的生活。

他們再三感謝,之後就告辭。

寧父沒有挽留,也沒有留他們吃飯。

作為一個還算有良心的人,寧父不能眼看着他們都死在末世,所以帶着他們千裏迢迢前來基地,也願意分出一些精力照顧他們。

可是更多的,寧父回頭看了正站在一起微笑的幾個青年男女,笑着搖了搖頭。

他當然可以将這兩家人收留,甚至可以養着他們叫他們不會挨餓或是生活緊迫,他也相信,只要自己開口,沈望舒一定不會反駁他。

可是這麽做,是叫他的良心安穩,對幾個在末世辛苦掙命的孩子,又是多麽不公平?

他們兩個老的一路安全安穩,沒有一點波瀾,也不需要操心生活和食物,和末世之前沒有什麽兩樣。可是這些都是孩子們的犧牲換回來的。

阿玄變成了喪屍,南岚穿越幾個城市玩命一樣來尋找他們。他們的女兒失去了愛人,阿土和阿光本和他們沒有什麽關系,卻一路用心地保護着他們。他們已經叫孩子們很勞累了,這個時候,怎麽能給人增添更多的負擔呢?

更何況,這個基地很正式,并不是不給人活路。

不僅異能者有活兒幹,就是普通人,只要能吃苦,能努力,有的是工作可以去養活自己。

似乎是感受到寧父的目光,沈望舒下意識轉頭,對寧父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寧父疼愛地看着自己的女兒,和寧母對視了一眼。

前頭孩子們打拼,後面,老兩口兒就不要找麻煩,也不要教孩子們操心。

他們吃了一頓這些天最熱氣騰騰的飯菜。

之前南岚清掃市區超市的時候搜羅了不少的罐頭,這年頭兒也只有罐頭不會很快地腐爛了。她知道沈望舒空間裏有很多的物資,因此只拿了一些就收手,更多地是拿了各種調料和煙酒糖茶。當然她順手還拿了一些奶酪淡奶油什麽的,阿土大喜,和紅薯一起做了幾樣兒味道很不錯的點心。沈望舒覺得阿土的手藝非常好,幾乎要把一份兒拔絲地瓜掃蕩一空。

寧父抱着一只烤紅薯沾桂花醬吃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熱氣騰騰香甜可口的紅薯,叫整個緊張的末世氣氛都暫時遠去,變成了暖暖的幸福。

阿土把紅薯做成了很多種口味,幾乎所有人都在關照幾道紅薯,連雪白的饅頭都沒人理會了。

阿玄左看看吃得香噴噴的寧父,右看了看咬着清脆甜潤的糖衣,晶亮的糖衣落在紅潤嘴唇上的沈望舒,覺得自己被忽視了。

喪屍不開心,垂頭喪氣地趴在沈望舒的肩膀上。

他的墨鏡早就不知道飛哪兒去了,露出一雙灰白的眼睛。

沈望舒笑着摸了摸他的臉,親一口,從南岚的面前搶走了一份兒奶酪紅薯。

“我記得你不吃甜的。”南岚眯着眼睛看過來,沈望舒用關切的表情看着她。

南岚不說話,冷冷地看着她。

沈望舒厚着臉皮笑了笑,垂頭把兩枚晶核塞進紅薯裏,滿意地把夾心紅薯端給阿玄。

紅薯與奶酪的香甜味道顯然對喪屍來說什麽都不是,他嗅了嗅,很嫌棄地嘶吼了一聲,不過看在是沈望舒端給自己,仿佛很在意自己的份兒上,喪屍矜持地扭動了一下,用自己的大手塞進紅薯裏,掏了一塊兒連那枚晶核塞進了自己的嘴裏。

一瞬間晶核的美味叫喪屍眯起了眼睛,仿佛很享受的樣子。他很滿意地蹭了蹭沈望舒的臉,看着紅薯碗,又看了看沈望舒。

“看看你,吃了滿手都是。”沈望舒不以為意,拿出手帕給阿玄擦幹淨手。

她不再叫阿玄自己吃,拿起自己面前的勺子,舀了一勺子紅薯,上面放一枚晶核,喂給阿玄。

阿玄看着自動送上門的勺子,似乎呆了呆。

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食物還可以這麽送到自己的嘴裏,更何況沈望舒臉上的笑容,叫阿玄覺得渾身癢癢。

似乎想要蹭一蹭,抱一抱,親一親,然後做更……

更什麽的事情呢?

喪屍覺得腦海裏有什麽畫面在呼之欲出,卻怎麽都不清晰,可是一種與從前忍耐不要吃人的不同的焦躁在他的身體裏蔓延。

他伸出沒有血色的舌頭舔了舔勺子,這一次就似乎看見一道道不是很清晰的畫面。那裏面依舊有陌生的女人和陌生的男人,男人阿玄很讨厭不要看,可是那個女人,雖然和眼前笑着看他的人不一樣,他卻直覺地知道,那就是自己的舒舒。

她笑得風情萬種,也是舉着一個勺子,把食物喂給抱着自己的男人,然後拿出來又目光潋滟地舔了舔這個勺子,放進了自己的嘴裏。

她的笑容那麽妩媚,叫阿玄覺得更饑餓了。

他隐隐約約地看着陌生的男人,一把就扯開了自己的衣服,将美麗的女人壓在了自己的身子底下。

剩下的畫面阿玄看不到,也想不起來,他只是一口吞了勺子上的紅薯和晶核,松開勺子期待地看着沈望舒。

沈望舒笑着又舀了一勺紅薯。

……這個喪屍看過的畫面不一樣啊!

阿玄不高興,他覺得自己一定要相同的待遇,推了推自己眼前的勺子,對沈望舒吼叫了一聲,看了看她嫣紅的嘴唇。

沈望舒早就忘記自己前幾世都幹過什麽虧心事了,迷茫地看了他一眼笑着問道,“怎麽不吃了?”

“喪屍能吃紅薯?”南岚冷眼旁觀很久了,發出一聲突兀的冷笑,慢吞吞地問道,“你确定不會叫他吃壞肚子?”

“吃人都沒問題,吃個紅薯怎麽會壞肚子。”沈望舒不以為然地說道。

寧父捧着紅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乖女兒。

“……我是說,”沈望舒咳了一聲,很溫柔地說道,“阿玄吃什麽都不會有問題的。”

她對寧父很溫柔乖巧地微笑,見寧父點着頭不看自己了,這才對南岚笑了起來,後者對她這麽寵着喪屍很看不順眼,更何況對甜絲絲的東西确實不感興趣,在沈望舒的衣帶裏翻找了一會兒,翻出一包香煙看了看丢邊兒上皺眉說道,“給包聖羅蘭!”見沈望舒乖乖地給了,叼了一顆,手指打了一個響指。

一道火光跳起來,香煙就被點燃。

“男人可不是這麽寵的。”她淺淺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圈圈的淺白色的眼圈。

沈望舒覺得這個造型和渣男十分仿佛。

“老大說得特別對。”阿光正在奮力消滅一個和他半個腦袋一樣大的紅薯,小臉兒紅撲撲的,撥冗說道。

“我也不是什麽男人都寵的。”沈望舒看了看活該以後被渣的阿光,淡笑說道。

喪屍等了半天,沒有等來舔勺子什麽的,頓時不滿地嗷嗷叫起來。

既然沈望舒不做這個動作,喪屍厚臉皮地放過了這個步驟,尖銳有力的大手一把就撕開了自己的襯衫,扣子噼裏啪啦滾在地上,他赤裸着有力的胸膛撲到了沈望舒的身上。

沈望舒舉着勺子,被壓在椅子裏傻眼了。

一只冰冷熱情的大手生澀地揉搓她的腰肢,可是似乎不知道之後該怎麽做,很茫然地繼續摸着,摸着,摸着……

南岚手裏的香煙掉了下來。

寧父寧母都驚呆了,看着阿玄和沈望舒說不出話來。

“柔柔你們兩個,你們兩個獨處的時候……”寧父看着喪屍,突然語塞了。

“你都對阿玄做過什麽喲。”寧母也震驚地說道。

顯然比起自己的女兒,什麽都不懂,一切只憑本能和記憶的阿玄更被人相信一些。

如果不是沈望舒從前對阿玄怎麽做過,難道喪屍會自行領悟怎麽扒掉衣服順便撲倒這樣那樣?

不過阿玄也就會到這裏了。

他雖然還是覺得身體有什麽地方在焦躁,可是感到自己的待遇和畫面裏的男人一樣了,就不再動作,而是心滿意足地壓住了瞠目結舌的沈望舒,一動不動。他身材高大沉重,完全把重量壓在沈望舒這一世格外柔弱單薄的身體上,幾乎叫沈望舒閉過氣去。可是她來不及反應,只是震驚阿玄的舉動,用手捧住阿玄的臉驚喜問道,“這個都想起來了?”

她驚喜之後,重新把目光投在寧父寧母的身上,喜悅褪去,頓時臉色發青。

“這個不是……聽我解釋。”她顫抖地伸手說道。

“我肯定是在做夢。”寧父寧母一臉夢游的表情搖搖晃晃地走了。

“節制點。”南岚覺得自己不該和好朋友糾結一個破紅薯了,起身走了。

阿光撿起她的香煙亦步亦趨地跟着跑了。

只有阿土還在扒着烤紅薯吃。

天知道,這年頭兒很少有紅薯,更少的是有南岚的火系異能給拷出來的紅薯了。這紅薯簡直稀罕得不得了,阿土一手一個左右開弓,他吃得滿臉幸福,看見沈望舒正期待地看着自己,打了一個飽嗝兒才說道,“別管我,我什麽都沒看見,你們繼續。”老頭兒老太太老大的都被惡心跑了,所有的紅薯都是阿土的,光頭大漢覺得自己似乎還應該感謝一下寧小姐。

他也沒什麽好震驚的。

眼前這兩個是夫妻,做點兒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情,有什麽叫人接受不了的呢?

沈望舒一言難盡地看了看沒心沒肺的阿土,頓了頓,方才把阿玄給推開,拉着他走了。

可是她卻從阿玄的舉動之中,看到了一條叫自己豁然開朗的道路。似乎是自己從前對阿玄做過的熟悉的事情,都會叫阿玄回憶到一些什麽。

她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情況,可是卻覺得有些道理。畢竟她所記得的那些失憶的人,親近的人總會用一些從前熟悉的片段叫他想起來什麽。因為這個,之後的時間裏,沈望舒就用一些從前和阿玄經常做的事情,試圖喚醒阿玄更多的神智。

她敏銳地感覺到,阿玄似乎想起了更多。

不過她并不能時時刻刻在阿玄的身邊喚醒他。

基地在繼續完善建設,寧家一家人雖然不是基地的高層,可是作為日後要生活在基地的一份子,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阿土被再次上門的宋磊邀請去修建城牆,他本來就是土系異能者,對如何修建更堅固的城牆有着自己的經驗。南岚和沈望舒本是要連番留在家裏保護寧父和寧母,可是卻被寧父寧母拒絕。他們覺得不需要被孩子們這樣嚴密地守着,只叫他們去幫助基地。

宋磊為這份深明大義動容,特意留了兩個士兵來保護寧父寧母。

因為陸陸續續進入基地的幸存者越來越多,良莠不齊,其中不乏心懷叵測的人。

寧家的位置又偏頗,如果只留老兩口,或許會被人趁機生出什麽壞事來。

沈望舒欣然接受了宋磊的安排,放心地和同伴一起加入了基地的建設。如果說阿土的價值更在于防禦,那麽南岚和阿光阿玄的價值就在于掃蕩喪屍了,基地裏有專門探測異能的儀器,南岚和阿光在所有異能者檢測後高居榜首。

在喪屍還在肆虐升級,異能者的升級卻并不是很理想的現在,南岚和阿光是僅有的兩個四階異能者。沈望舒不知道四階異能者究竟是什麽概念,不過總算抱了一回金大腿。

因為檢測結果出來之後,宋磊很遺憾地告訴“寧小姐”,她只有三階。

雖然這也算是高級異能者,不過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和南岚與阿光相比,沈望舒只能說一句沒啥用了。

她還只是一個軟趴趴的水系異能者。

不過沒人敢小看她,因為她那位總是帶着墨鏡,冷酷得從不和任何人說話的丈夫,雖然不是異能者,不過就連南岚和阿光都不得不承認,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阿玄的強悍,在一次喪屍突然襲擊,只用一拳就将南岚打飛的喪屍出現的時候表現得淋漓盡致。

這個冷酷英挺的男人,也只用了一巴掌,就把那只喪屍拍碎了腦袋。

他很熟練地給喪屍開顱取晶核擦幹淨血跡和污濁的液體,然後興沖沖地雙手奉到沈望舒的面前。

所有人都不敢招惹沈望舒這個笑容溫柔的女人。

當一個強者用全部的熱情在讨好一個女人的時候,這個女人不需要自己強大,只需要掌握強大的男人,就可以笑傲天下了。

特別是沈望舒還與南岚和阿光交好。

他們的人數不多,在基地數百的異能者中幾乎不值得一提,可是卻幾乎在碾壓着所有的異能者,甚至因為畏懼這股鋒芒畢露的勢力,連寧家的小院子都無人敢于靠近。

不過南岚和沈望舒都不是跋扈嚣張的性子,在基地非常安分,甚至比一些傲然自得的低階異能者都要溫和。她們按時救助在通往基地的路上發出求救的幸存者,按時跟着基地的大部隊前往臨近的市區收集各種基地生存的物資,并且對每一個處于險境的同伴伸出援救的手。

她們從沒有抛棄或是嫌棄過任何一個人。

雖然這個末世并不是很美好,可是人類更多的是在稱贊想往着美好,人心也沒有人想象中變得黑暗。

不計報答的救助與回報,雖然會被有些人嗤笑聖母,可是更多的人,卻是在感激。

當落在困境中幾乎絕望的時候,有人能伸出手幫助他,沒有人會不在心裏感激。

沈望舒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很冷酷的人,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身體寧柔天性善良的原因,她在幫助別人的時候感到非常的快樂。

她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人幫助,并不是為了那些感謝,而是為了自己的本心。南岚也在幫助她,雖然阿光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可是卻一直跟在她的身邊。這個清秀少年眼裏那隐藏得很深的戾氣在慢慢地消退,重新變得光明起來。

阿玄陪着沈望舒救助幸存者。

他在一路上掃蕩喪屍中得到了很多的晶核,沈望舒也不吝啬地全都塞進他的嘴裏,他變得更加穩重,就算在許多人圍住他的時候,也不會露出叫人懷疑的異狀。

他不會在沈望舒忙碌的時候添亂,可是卻會在沈望舒停下工作之後,更加黏在她的身邊。

沈望舒再一次将一隊幸存者從很遠的地方接到基地之後,看着這些劫後餘生的幸存者看着堅固安全的基地嚎啕大哭,不由露出了一個輕松的笑容。

通往基地的道路,趕來的幸存者越多,被吸引來的喪屍也就越多。基地的軍方一直在不停地将所有的士兵和異能者都向着四面八方的路上派出去,接應這些手無寸鐵的平民。她和阿玄是很強悍的戰力,自然被基地求上了門。

這一次知道有一大隊幸存者被無窮無盡的喪屍堵在了一個村莊,她和阿玄就也跟着過去解救。

阿玄對低階喪屍存在着明顯的威壓,不動聲色之間,就可以驅逐那些喪屍。

他也總是沖殺在前,将那些脆弱的,被喪屍傷害就會感染的人類留在自己的身後。

“幫助人總是快樂的。”沈望舒靠在阿玄的身上,看着那些幸存者中有一個梳着羊角辮兒的小女孩兒,她撇着小腿兒跑過來,塞給自己一個什麽就轉頭就跑,跑進了一個女人的懷裏羞澀地只留給沈望舒一個後腦勺。

沈望舒垂頭看着自己手裏的一小包密封的糖果,看到那個女人抱着小女孩兒對自己鄭重地行禮,看到那些幸存者看向自己的感激的眼睛,輕聲說道。

她打開吃了一口糖,淡淡的香甜在她的口腔裏蔓延。

這只是普通的糖果,是沈望舒吃過的最廉價的糖果。

可是她卻覺得特別美味。

她滿足地咬着糖果和阿玄回到車上準備回家,卻在上了越野車之後,突然被一直沉默的喪屍推在了車座上。

他咕咕嚕嚕地對她撒嬌,讨好地蹭着她的臉,把自己冰冷的嘴唇湊到沈望舒的嘴唇上。他在沈望舒微笑的時候,飛快地伸出冰冷的舌尖兒,将她咬着的糖果卷到自己的嘴裏,伸出舌頭很習以為常地舔着她的耳垂和柔軟纖細的脖頸。他的一雙手在她的腰間逡巡,不知何時伸進她的衣服裏,向着她的豐盈探索。

他冰冷的嘴裏,噴薄着水果糖的香甜。

沈望舒突然眯了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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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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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