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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二小姐這件事情,怎麽沒聽你提過?星瑤,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啊。”唐敏有些小埋怨地看着對面的顧星瑤。

星瑤苦笑,她要怎麽說?難道說她是被趕出家門的陸家小姐?

“對了,這件事情...又是劉總的辦公室傳出來的嗎?”

畢竟有前車之鑒,星瑤如是猜到。

唐敏喝了一口冰飲料,伸手一根手指頭搖了搖,“這回你可錯怪劉總了,是那位今天來公司找你的女士,她親自去見了咱們公司的老板,親口說的,她是你母親。”

母親......

顧星瑤拿筷子的手頓了一下,而後若無其事地道,“是麽,原來她還去找了張總。”

☆、023她看着他,連眼睛都忘記移開了

張總是她們公司的老板。

“可不是,”說到這個,唐敏一激動,差點被嘴裏的飯菜給噎着,“所以啊,這下你知道為什麽上午在茶水間的時候咱辦公室那幾個八/婆為什麽突然之間對你閉口不談了吧?”

“......”

這一頓飯,顧星瑤吃的索然無味。

她不知道宋玉華為什麽要這樣做,把她曾經的身份弄得公司人盡皆知,但可以肯定,宋玉華絕對不是為了她好。

......

這一整天顧星瑤都有些渾噩,晚上洗完澡窩在床上看書的時候,擱在手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提示有短信進來了。

歷墨淮的短信。

他一大早就去了機場,臨時去洛杉矶出差,飛機落地的時候就忙着去處理事情了,忙忙碌碌地處理完緊急的事情,回到下榻的酒店休息的時候才發現,顧星瑤給他發的短信。

【歷先生,車我已經送到你們公司樓下了。】

就這麽急着和他撇清?

歷墨淮有些不滿,疲累又心塞地把高腳杯裏的紅酒一飲而盡,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犯賤,回複了一條“不相關”的短信過去。

【我後天下午的飛機回去】。

點擊發送之後,隔兩分鐘他就看一次手機,一直過了大半個小時,顧星瑤的短信都沒有回複過來。

......

不是星瑤不想回複,而是...不知道怎麽回。

難不成她要回一句“我去給你接機”?

所以索性關了手機,睡覺。

于是這一夜,星瑤失眠了。

腦子裏鬼使神差的,都是五年前在陸文祥的生日宴會上,她初見歷墨淮時的情景。

那時候她和陸星語偷偷躲在柱子後面,歷墨淮被一群人圍在中間,鶴立雞群,談吐優雅,氣質矜貴。

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星瑤就覺得心跳紊亂,心頭的小鹿撞死了好幾只。

她看着他,連眼睛都忘記移開了。

陸星語還打趣道“要不要趁機過去跟人家表個白什麽的,我聽說他還沒有女朋友呢。”

十八歲的顧星瑤羞澀又內斂,當時陸星語那樣說,她只是咬着唇,紅着臉跑開了......

......

斷斷續續的,零星做了幾個夢。

但是早上醒來,夢裏的內容又全都記不清了。

今天部門要開例會,得提前十分鐘到公司。

星瑤起的晚了,匆匆收拾好的時候連早餐都沒來得及吃,從冰箱裏拿了一袋早餐奶就出門了。

早上的例會內容是針對‘威遠’集團近期主打的輕奢古典風別墅設計工程。

‘威遠’集團早先已經放出消息了,這一次會采取競标的方式選擇合作的公司。

☆、024有些熟悉......

‘威遠’集團早先已經放出消息了,這一次會采取競标的方式選擇合作的公司。

為了保證公平公正,到時,他們公司會專門開一個競标會。

......

例會開了兩個多小時,會議結束的時候,唐敏特意拉了顧星瑤走在最後面,壓低聲音道“我聽說威遠集團的歷總和阮公子是發小來着,我覺得劉總會拿競标這事兒來跟你套關系,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果然,剛剛回到辦公室沒兩分鐘,劉總就帶着秘書親自來了。

當着整個辦公室宣布,關于這一次參加威遠集團的競标設計稿,交給顧星瑤全權負責。

末了還補充了一句,這是經過公司高層商議之後一致決定的。

屁的一致決定!

唐敏在心裏為顧星瑤不平。

這不是把星瑤往風口浪尖上推嗎?這下好了,論資歷,她和顧星瑤是最淺的,指不定公司裏那些人又要怎麽在背後說她了。

果然,劉總一走,四面八方投過來的目光,都是不屑、不甘、嘲諷、鄙夷的。

顧星瑤心裏憋悶,心裏明白,這應該是宋玉華昨天授意的。

......

心裏氣惱歸氣惱,但畢竟是工作,顧星瑤不敢有半點馬虎,根據上午例會上總結出來的別墅風格,開始構思起了草圖。

......

周四晚上,因為劉總請客,一行人去了海鮮城,吃喝玩樂到晚上十點多才散場。

從餐廳裏出來的時候顧星瑤就覺着有些不舒服,身上癢癢的,好像有小蟲子在咬一樣。

開始她還能忍着,可是上了唐敏給她攔下的出租車之後,沒一會兒,難受的感覺就更甚了。

脖子、胳膊、後背,哪裏都在癢。

難道是過敏了?

不可能啊,從小到大吃海鮮,也沒有過過敏的情況啊。

顧星瑤想了想,可能是天氣太熱了,回去洗個澡估計就沒事了。

然而,事情并沒有她想的這樣簡單---

......

到了公寓樓下,顧星瑤渾身上下已經不止是癢這麽簡單了,頭腦開始發昏發漲,那種難受的感覺好像要吞噬她了一樣。

腳下虛浮無力,好像天地都在旋轉着,而且越轉越快,越轉越快......

司機師傅這才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看着顧星瑤下車的時候都是軟綿綿的,只以為她是喝多了,好心問了一句“姑娘,沒事吧?”

“沒......”

顧星瑤只來得及聲若蚊吶地吐出一個字,眼前一黑,單薄的身子往前面栽去。

最後的意識裏,她沒有栽到地上,而是落入了一個寬闊帶着滾燙溫度的懷裏,她的手抓着他的襯衣衣角,有些熟悉......

☆、025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嗯?

“刺激性過敏,,不過幸好她吃的不多,待會兒先打點吊水,留院觀察兩天再說。”

歷墨安說完,唰唰唰在病歷本上寫了幾個字,把病歷本交給小護士,吩咐她去準備吊水。

“你确定真的沒事?”

歷墨淮一身的倦容,不過此刻看着顧星瑤臉上因為過敏長出的密密麻麻的紅疹子,他什麽都顧不上了。

歷墨安默默地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就是比一般的過敏嚴重了一點,你以前也當過醫生啊,能有什麽事?”

頓了頓,又道“不過二哥,今晚大伯母不是讓你回老宅吃飯嗎?”他擡了擡下巴,“你這怎麽......?”

難道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家二哥思念未來小嫂子過度,一下飛機連家都沒回,倆人就先幽會去了?

在歷墨安的認知裏,一直覺得歷墨淮是在跟顧星瑤談戀愛的。

歷墨淮煩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領帶,“你先去忙吧,待會兒有事我再叫你。”

“......”

好吧,他不當電燈泡了。

歷墨安退出去的時候,很有眼色地關上了病房的門。

......

挂了點滴之後,臉上和脖子上的紅疹子消了不少,不過身上還是癢的要命,星瑤沉睡中時不時地就要翻一下身子,或者伸手這裏那裏地撓一下。

歷墨淮怕她把自己的臉給撓破相了,只好摁着她兩只手,不讓她亂動。

星瑤哼哼唧唧的,櫻唇一撇,委委屈屈地在寬大的病床上扭來扭去的,睡得也及其不安穩。

歷墨淮沒辦法,只好強制性地壓着她,到後來,整個人都擠上了她的病床上。

“......”

隔着一層純白的薄被,輕壓着她。

星瑤哼唧了兩聲,慢慢安靜了下來。

柔軟的身體隔着被子,一個勁兒地往他懷裏鑽去,就像一只努力地想要汲取溫暖的小倉鼠一樣,蠢萌又讓人心疼。

“......”

歷墨淮松開鉗制着的她的兩只細腕,有些無奈又好笑。

等了兩天都沒等到她回複短信的那點郁悶心情莫名好了起來,伸手,在她挺翹秀氣的鼻尖上輕捏了一下,自言自語,“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嗯?”

投懷送抱,而且還是在這樣無知無覺的情況下,歷墨淮恨不能直接把她給扒了。

剛剛星瑤在床上扭來扭去的,直接把他身上的火都給扭了起來。

現在下腹那裏,漲的難受。

......

在洗手間裏簡單地沖洗了一下,再出來的時候,星瑤不知道已經翻了多少次身了,身子縮在了最角落那裏。

諾大的病床上,空出來一大片。

現在已經是深夜一點多了,歷墨淮挑了挑眉峰,幹咳一聲,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掀開一側的被子,躺在了最外側。

☆、026他...又是他把她送來醫院的?

在洗手間裏簡單地沖洗了一下,再出來的時候,星瑤不知道已經翻了多少次身了,身子縮在了最角落那裏。

諾大的病床上,空出來一大片。

現在已經是深夜一點多了,歷墨淮挑了挑眉峰,幹咳一聲,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掀開一側的被子,躺在了最外側。

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一下飛機鬼使神差的家都沒回,先跑到了星瑤的公寓樓下,想見見她,結果一等就等了三個小時,又折騰到了現在。

歷墨淮就是鐵打的身子,這會兒也要熬不住了。

何況上次車禍身體都沒好利索,這次又奔波了這麽久。

剛沾着枕頭不到兩分鐘,就睡了過去。

......

歷墨安今晚值夜班,後半夜值班室的護士帶了夜宵給他,他留了些,打算帶過來給歷墨淮。

餐盒裏的粥還冒着滾燙的熱氣,歷墨安一手提着餐盒,推開病房的門,“二哥,我給你帶了夜......”

病房裏,諾大的病床上。

那兩個‘不省心’的,一人占據大床的一邊,中間還放了一個枕頭,泾渭分明。

“......”

歷墨安撫了扶額,默默地拎着餐盒走了,幾分鐘之後又折了回來,手裏拿了條薄毯子,給歷墨淮蓋上。

......

刺激性過敏加上輕微的食物中毒的後遺症就是,第二天顧星瑤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虛脫的。

身上的紅疹子倒是消下去了,只是還很癢,就像身上有許多螞蟻在爬來爬去一樣,癢的撓心撓肺的。

病房裏靜悄悄的,只有她一個人。

所以昨晚,誰送她來的醫院?

難道又碰上活雷/鋒了?

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寬大的病號服,星瑤掀開被子起身,想去上廁所。

可是環顧了一圈,沒有找到鞋子,她的鞋子和換下來的衣服都不知道哪兒去了。

實在是有些憋不住了,她咬了咬唇,赤着腳下床,還沒邁開步子,“咔噠”一聲,病房的門被人從外推開。

歷墨淮比她早一個小時醒的,起床的時候小心翼翼蹑手蹑腳的,剛剛去歷墨安那裏借了浴室,洗了澡,又去醫院的食堂帶了兩份早餐,這才過來。

誰知一進門,就看見顧星瑤赤着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四目相對,星瑤差點驚掉自己的下巴。

他...又是他把她送來醫院的?

“你......”

剛剛開口,歷墨淮已經快步過來,不由分說,把她打橫抱起,又扔回了床上去。

他擰着眉峰,語氣有些“兇”,“鞋都沒穿你想去哪兒,地板那麽涼萬一再感冒了怎麽辦?!顧星瑤你這麽大個人了能不能稍微省點心!”

☆、027顧小姐打算怎麽報答我?

“......”

星瑤被他訓得一愣一愣的,抿着嘴角不說話,直到---

她咬了咬牙,漲紅着臉色豁出去了面皮,開口,“我、我想上廁所。”

“......”

歷墨淮看了一圈病房,沒找到多餘的鞋子,走過去彎腰重新把她抱起來,“我抱你進去,你好了之後再叫我,我再抱你出來。”

星瑤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很想有骨氣地從他懷裏跳下來,不過---

她實在是憋不住了!

......

星瑤長這麽大,第一次這麽窘迫,原因是被一個男人抱着到了洗手間的馬桶邊上。

而且那個男人還是歷墨淮。

她覺得自己,在他面前丢臉算是丢透了。

殊不知,這還只是一個開端,往後她在他面前丢臉的事情,還有很多。

......

從洗手間裏出來,病床邊上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多了一雙粉色的毛絨拖鞋,拖鞋上面挂着兩顆球球,很少女心的款式。

星瑤敢打賭,這絕對不是醫院提供的。

歷墨淮抱着她在床邊坐下,蹲着身子,拿過那雙粉色的拖鞋動作輕柔地套進她小小的腳心裏。

他的動作,輕柔得過分。

星瑤恍惚了一下,便是狠狠地心顫。

條件反射地,她猛的縮了一下腳心,把自己的腳縮了回來,縮進被子裏,臉上有些無措,還有些慌亂。

“歷、歷先生,昨晚...謝謝你送我來醫院。”

“然後呢?”

她突然抽回了自己的腳心,歷墨淮站起身,俊臉上表情淡淡,聲線平緩,“顧小姐打算怎麽報答我?”

報答......

星瑤咬了咬牙,還沒開口,歷墨淮突然往前一步,俯身半撐在床沿上,視線和她平齊,“嗯?”

“......”

咕嘟。

她吞了一下口水,氣弱地反問,“那不知道歷先生想讓我怎麽報答?”

“噗嗤。”

一道很不合時宜的笑聲從身後傳過來,适時地解救了病房裏緊張尴尬的氣氛。

阮麟抱着一束鮮豔的香水百合,右手轉着一串車鑰匙,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咳,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

從阮麟的角度看過去,病床上那兩個人,就是在熱吻的姿勢。

不過剛剛在聽到顧星瑤那一句【那不知道歷先生想讓我怎麽報答】時,他沒忍住,笑了出來。

歷墨淮臉色瞬間黑了下來,語氣生硬,“你怎麽來了?”

阮麟笑眯眯的,“哦,我聽歷老三說小...顧小姐住院了,所以特地過來看看。”

他一副自來熟的樣子,把香水百合插在玻璃花瓶裏,還特意把它弄了一個好看(風/騷)的造型。

☆、028确切的說,她看的是他的碗裏

一道很不合時宜的笑聲從身後傳過來,适時地解救了病房裏緊張尴尬的氣氛。

阮麟抱着一束鮮豔的香水百合,右手轉着一串車鑰匙,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咳,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

從阮麟的角度看過去,病床上那兩個人,就是在熱吻的姿勢。

不過剛剛在聽到顧星瑤那一句【那不知道歷先生想讓我怎麽報答】時,他沒忍住,笑了出來。

歷墨淮臉色瞬間黑了下來,語氣生硬,“你怎麽來了?”

阮麟笑眯眯的,“哦,我聽歷老三說小...顧小姐住院了,所以特地過來看看。”

他一副自來熟的樣子,把香水百合插在玻璃花瓶裏,還特意把它弄了一個好看(風/騷)的造型。

這個人星瑤認得,可不就是上次把她打暈“綁”到了歷墨淮公寓去的那個男人。

白長了一張妖孽的臉蛋,沒想到下手這麽黑!

顧星瑤在心裏吐槽着,阮麟已經走了過來,和歷墨淮并排站着,依舊是笑眯眯的。

“顧小姐你好,正式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阮麟。”

哦,阮麟,她在公司被傳得沸沸揚揚的緋聞對象。

莫名的,星瑤竟然覺得有些心虛。

于是輕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阮先生好。”

......

阮麟沒有多待,只是聊了幾句之後在歷墨淮不斷暗示的眼神示意下,憋着笑走了。

好吧,他不當電燈泡了。

空氣裏飄散着香水百合的幽香,從窗戶看出去,外面天氣陰沉沉的,一副暴風雨準備來臨的架勢。

早餐是清淡的小米粥和混沌。

星瑤沒多少胃口,喝了兩口粥就喝不下了。

粥裏什麽都沒放,淡的舌頭都抗議了,她不想喝,反倒是突然想吃馄饨了。

馄饨是歷墨淮的,他坐在病床對面的沙發上,一擡眸就對上了星瑤眼巴巴的表情。

确切的說,她看的是他的碗裏。

“想吃?”

他隔着半米寬的茶幾問。

“......”

星瑤抿着唇角,“我想麻煩歷先生能不能幫我問問醫生,我什麽時候能出院。”

早上已經礦工一個上午了,下午她再不去公司,辦公室那些同事指不定會怎麽傳她。

反正流言蜚語的厲害,星瑤是怕了。

眼看着歷墨淮慢條斯理動作優雅地吃完了最後一顆馄饨,抽過紙巾擦拭唇角,然後慢吞吞地吐了兩個字出來“不能。”

“......”

“哦對了,”歷墨淮突然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站在病床邊,雙手環胸,“我早上拿你手機打電話到你們公司給你請假的時候,你們老板叫我‘阮公子’,你告訴他我姓阮的?”

☆、029當初你背着我在外面養女人的時候,講過良心嗎?

“......”

星瑤舔了舔唇,剛要開口,突然瞥見他勾唇笑了一下,“我渾身上下可一點都不軟,你要不摸摸試試看,也省得下回再記錯我姓什麽,嗯?”

早上歷墨淮拿的是星瑤的手機給張總打的電話,對方一聽他說這兩天星瑤要請假的時候,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一口一個‘阮公子’的叫的歡快。

歷墨淮當時就冷冷地撂了一句“我不姓阮,我姓歷,歷墨淮。”

電話那端的張總一臉懵/逼。

不是說顧星瑤的男朋友是阮家太子爺嗎,這怎麽又成了威遠集團的歷總了?這些有錢人可真會玩!

......

陸氏藥業,董事長辦公室裏。

陸文祥一張國字臉此刻繃得緊緊的,臉上的褶皺都擰了起來,铮亮的地板上雜七雜八的摔了一地的東西。

他擡手,粗暴地扯了一下自己脖頸上的藍底領帶,“我跟你說過多少次,過去的就過去了,你還去找她幹什麽?!巴不得家裏亂糟糟的是不是?!愚蠢!”

宋玉華一臉平靜,相較于丈夫的怒氣沖天,她一直都很平靜。

“這是老夫人的意思,她希望下個月的壽辰上,星瑤能以陸家二小姐的身份出席。”

“胡鬧!”

陸文祥重重的敲了一下實木的辦公桌,他看着自己的妻子時,渾濁的眸光泛着幽寒的冷意,“可老太太也沒有讓你就這麽毫無預兆地把她的身份給公開吧?玉華,你這算盤是打到我頭上來了?!”

宋玉華心底一顫,面色鎮定,“我只是按照老夫人的吩咐辦事,你要是不滿,可以回去跟老夫人說,別沖我這大呼小叫的。”

她起身打算離開。

“玉華,”陸文祥疲憊地摁了摁自己的眉心,聲音緩了下來,“不管怎麽說,做人要講良心,星瑤那裏,你不要再去為難她了。”

“良心?”宋玉華冷笑,突然轉頭,看着自己的丈夫“當初你背着我在外面養女人的時候,講過良心嗎?”

她摔門而去。

諾大的辦公室裏,陸文祥疲憊又頹然,良久,他才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

星瑤住院的消息,只告訴了唐敏一個人。

第二天下午下班的時候,唐敏來醫院看她。

唐敏是個心裏藏不住事兒的姑娘,待了幾分鐘,猶猶豫豫了會兒,還是把自己知道的給說了出來。

“那個...星瑤,你過敏這事,我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你對芥末嚴重過敏是吧?”

星瑤點頭,“怎麽了?”

“就是那天劉總請客的時候,你中途不是上洗手間去了嗎?你碗裏的醬料,被李沫給加了芥末進去,所以我想,你過敏這麽嚴重,應該是......”

- - - 題外話 - - -二更~~~~~~~

☆、030住一次院,她大概要吃半年的土了

“就是那天劉總請客的時候,你中途不是上洗手間去了嗎?你碗裏的醬料,被李沫給加了芥末進去,所以我想,你過敏這麽嚴重,應該是......”

星瑤拿着手機的手一抖,“你說...李沫?”

唐敏點頭,“我親眼看見的,但是當時都喝高了,我也沒在意,昨天知道你住院我才突然想起來的。”

李沫在辦公室裏一向是跟她們兩個不對盤的。

不過......

“她怎麽知道我對芥末過敏的?”

唐敏有些心虛,“上次部門不是聚餐麽,你沒去,我當時喝多了,一不小心就說出來了。”

她吐了吐舌頭,“星瑤,你不會怪我吧?”

顧星瑤笑笑,“沒事,你也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

唐敏激動地握上她的手,“我就知道,我家星瑤大人大量,不會跟我計較的。”

顧星瑤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的手從她手裏抽了出來,問道“我請假這兩天,公司沒什麽事情吧?那些謠言......”

“你放心,昨天早上張總親自出來講話了,說你跟阮公子是清白的,以後誰要是再在公司裏胡亂謠傳,他就直接開除。”

“是麽。”

顧星瑤回答得心不在焉,看着唐敏的眼神,也不複從前的親昵了。

想到早上歷墨淮告訴她的那些事情,她覺得現在,面對唐敏的時候,心裏有些涼。

......

顧星瑤住的是高級病房,兩天兩夜,加上醫藥費,統共起來差不多去了她一年的工資。

出院的時候,小護士拿着繳費單來給她簽字。

看着“1”後面的那一串零,星瑤簽字的時候肉都是疼的。

住一次院,她大概要吃半年的土了。

結果旁邊的小護士卻是一臉豔羨加陶醉地說道“您男朋友真是好啊,這兩天一直在醫院照顧不說,跑前跑後的,這費用還一次性/交了二萬塊,其實哪用這麽多錢啊,又不是做手術......”

“等等,你說什麽,什麽十萬塊?”

星瑤糊塗了,簽完字把單子遞給小護士。

“就是押金啊,你的費用加起來是十萬塊,這單子簽好之後待會兒到一樓的窗口那裏去把剩下的錢退給你。”

......

半個小時後。

星瑤站在醫院大門旁邊給歷墨淮打電話。

剛響了一聲那邊就接了起來,話筒裏傳來汽車喇叭的聲音,星瑤一怔,“你在開車?”

“嗯,剛從公司出來,”歷墨淮頓了一下,解釋道“待會兒要去工地視察一下,有事?”

“哦,是這樣,住院費...還有押金剩下的錢,你看你現在方不方便給我一個賬號,我把錢給你轉......”過去。

- - - 題外話 - - -一更~~~~

☆、031你真是越來越讓我惡心了

“不方便。”

星瑤“......”這人怎麽這樣!

“我晚上去你家拿就好,不用那麽麻煩。”

難道專程跑過來她家拿錢不會更麻煩?

“先這樣,挂了。”

“......”

這人......

......

黑色的邁巴/赫随着前面的車流緩緩移動。

阮麟從後視鏡裏瞄了一眼後面挂了電話之後開始閉目養神的男人,啧啧兩聲。

“二哥,我發現你在撩妹這條路上潛質挺大啊,這才幾天呢,就計劃着要登堂入室了。”

歷墨淮沒搭理他。

阮裏突然想到了什麽,突然賤兮兮地一笑,“我說,押金你不會是故意放那麽多的吧?”

歷墨淮“......”

他就是故意的怎麽着?

錢多,任性。

......

晚上給外婆打電話的時候顧星瑤沒有跟老人家說她這幾天過敏住院的事情。

外婆現在退休了,每天養養花鳥看看新聞,隔三差五的和隔壁的幾位老教授去跳跳廣場舞。

生活過得很惬意。

電話裏,外婆絮絮叨叨的,很擔心獨自在上城念書的顧星暖,囑咐星瑤有時間記得去上城看看她。

每次提到顧星暖,老人家心裏都挺酸的,但也無可奈何。

......

挂了電話,星瑤心裏也有些沉。

她突然想起來,好像是有一個多月沒有給顧星暖打過電話了,她每個月給她打的生活費顧星暖一分都沒動過。

這丫頭,倔起來也是挺讓人頭疼的。

剛剛挂斷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星瑤以為是外婆忘記了什麽事情打過來的,她沒看來電顯示,一邊把自己鋪開在書桌上的圖紙收起來,一邊接了電話。

“喂,外婆,怎......”

“星星,是我。”

電話那端,是傅竟書的聲音,沙啞,卻不失溫潤。

“......”

星瑤捏着草稿紙的手一頓,下意識地想把電話掐斷。

那端,傅竟書急急地說了一句,“星星,你如果不想我明天去叨擾你外婆的話,現在就下來一趟吧,我在你家樓下。”

星瑤呼吸起伏了幾下,聽見傅竟書繼續道“我想你也不願意讓老人家知道,當初星暖為什麽要離開涼城吧?”

“...傅竟書,你真是越來越讓我惡心了。”

......

十分鐘後。

白色的跑車停在顯眼的路燈下,傅竟書倚靠在車頭,指尖夾着香煙,吞雲吐霧。

他的腳邊零星還有幾顆已經撚滅了的煙頭。

明亮的路燈把他的身影拉的很長,傅竟書還是和當年高中的時候一樣,身上難掩一股憂郁王子的氣質。

- - - 題外話 - - -二更~~~~~~

☆、032五年後再見,已經是物是人非

那端,傅竟書急急地說了一句,“星星,你如果不想我明天去叨擾你外婆的話,現在就下來一趟吧,我在你家樓下。”

星瑤呼吸起伏了幾下,聽見傅竟書繼續道“我想你也不願意讓老人家知道,當初星暖為什麽要離開涼城吧?”

“...傅竟書,你真是越來越讓我惡心了。”

......

十分鐘後。

白色的跑車停在顯眼的路燈下,傅竟書倚靠在車頭,指尖夾着香煙,吞雲吐霧。

他的腳邊零星還有幾顆已經撚滅了的煙頭。

明亮的路燈把他的身影拉的很長,傅竟書還是和當年高中的時候一樣,身上難掩一股憂郁王子的氣質。

【星星,我親手做的花蝴蝶風筝,送給你的。】

【星星,以後我來保護你好不好,你不喜歡我沒關系,我們就當兄妹就好。】

【星星,我們的婚約可能不作數了。】

【星星,我要和星語訂婚了......】

【星星,我要離開這裏了,出國進修......】

星星......

過往曾經的種種,在星瑤看見傅竟書的這一刻,突然瘋狂地湧上了她的腦海裏。

那個下着大雨的夜晚,她去找過傅竟書,求他救救星暖,可是在傅家的大門外淋了一夜的雨,都沒有見到他。

後來,再也沒有見到。

直到現在。

......

五年後再見,已經是物是人非。

從飛機上下來,傅竟書甚至都沒有先送陸星語回去,自己開車,一路到了星瑤的公寓樓下。

他在車裏坐了十分鐘,然後抽了兩個小時的煙,終于豁出去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傅竟書的手是顫抖的。

他沒有勇氣去敲顧星瑤的家門,可是又不甘心見不到她,于是只能讓她下來。

煙盒裏最後一根香煙已經抽完了。

傅竟書把煙盒捏扁,剛想扔進垃圾桶裏,擡頭的時候,和剛剛下樓的顧星瑤四目相對......

猝不及防。

五年的時間,當初那個皮膚白皙總是愛笑的大男生已經蛻變成了一個銳利成熟的男人。

唯一不變的,大概就是傅竟書身上,那股子憂郁的氣質了。

大概是彈鋼琴的人,不論男女,都會有這樣的氣質。

“星星......”

他的聲音,不再是從前彈着鋼琴哼唱時的溫柔如風,而是成熟裏帶着沙啞的滄桑。

聽得顧星瑤耳膜鈍疼。

星瑤眼角有些幹澀,她靜靜地站着,傅竟書扔了手上的煙盒,疾步走過來,擡手,想要擁她入懷。

幹燥的手掌擦過她的肩頭時,星瑤躲開了。

她抿着唇角,聲音淡淡的,“找我下來有什麽事嗎?”

☆、033怎麽就看上這種一無是處的小白臉了?

傅竟書那只揚着的手僵住,而後緊握成拳,緩緩垂下放在身側,他說“我今天剛回國,就是想過來看看你。”

“現在已經看過了,而且---”星瑤擡眸看他,“你這樣過來,陸星語知道嗎?別忘了,現在她才是你的未婚妻。”

未婚妻...陸星語......

傅竟書蠕動了兩下唇瓣,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有些事情,他現在還不方便告訴顧星瑤。

氣氛一時有些尴尬,明明有千言萬語的,可是一提到陸星語,傅竟書又不知該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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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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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