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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禮物吧?”

“......”

星瑤抿了下唇角,這才驚覺,自己的手腕...是什麽時候被他給握住的?她剛剛竟然,一點都沒發覺。

☆、054誰打的電話?上次那個別人的未婚夫?

他都有些擔心,這麽一副纖瘦的小身板,真要上/床了,他的小姑娘受不受得住。

星瑤不懂男人心裏想的龌/鹾心思,只是不解的擡頭問“珠寶專櫃在五樓呢,我們去一樓做什麽。”

一樓是茶餐廳。

男人輕描淡寫地回答,“先去吃飯,總不能讓你餓着肚子幫我挑禮物吧?”

“......”

星瑤抿了下唇角,這才驚覺,自己的手腕...是什麽時候被他給握住的?她剛剛竟然,一點都沒發覺。

輕掙了一下,沒有掙開,反而換來身旁男人的低斥,“亂動什麽,一會兒走散了怎麽辦?”

“......”

那你倒是別拿指尖刮着我的掌心啊,**!

星瑤磨牙,忍氣吞聲地跟在歷墨淮身後。

......

這個時間點,茶餐廳裏都是人滿為患座無虛席的,穿着制服的服務員端着餐盤,忙忙碌碌地穿梭其間。

歷墨淮掃視了一眼,星瑤剛想說要不他們到別的地方去吃也行。

還沒開口,餐廳裏一個瘦瘦高高的中年男人已經笑呵呵地迎了出來,同歷墨淮打着招呼。

“倪先生已經同我打過招呼了,哈哈哈,二位是倪先生的朋友,便無須客氣,來來來,裏面請,包間已經預備好了。”

那人操着一口濃重的港式普通話,熱情地跟歷墨淮握手之後,把他們迎了進去。

餐廳裏一共就兩個包間,都是不對外開放的。

包間在二樓,裏面裝修的風格古典雅致。

剛點完餐,星瑤電話就響了,陌生的號碼。

早上顧星暖說過要辦一張涼城這邊的電話卡,她還以為是顧星暖新辦的號碼。

摁了接聽鍵,那端傳過來的是傅竟書氣急敗壞的聲音,“星瑤,你現在在哪兒?跟誰在一起?!”

聲音大的,連坐在對面的歷墨淮都聽見了。

他只是若有所思地輕挑了挑眉梢,淡定地倒了茶,聲音不大不小,剛剛适合電話那端的人聽見。

“喝茶,這兒的花茶挺不錯的。”

星瑤一頓,還沒開口,那端的傅竟書又道,“是不是今天中午那個開邁巴/赫的男人?星星,說話!”

星瑤一個頭兩個大,不明白身為別人未婚夫的人,到底憑什麽來對她的生活指手畫腳的。

“我沒有義務告訴你我的事情!”

挂了電話,迅速把那個號碼拖進黑名單。

星瑤煩悶地端起水杯抿了一口,這才發現,對面的男人正在淺笑吟吟地看着她。

歷墨淮笑起來的時候,她只能想到一個詞來形容。

風光月霁。

恍惚了一下,星瑤差點被水給嗆到,連忙移開自己的視線,那人語氣溫溫涼涼的問,“誰打的電話?上次那個別人的未婚夫?”

☆、055那種清清淺淺的淡笑,最是撓人心弦

“......”

‘別人的未婚夫’五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似乎格外的嫌棄。

“嗯,”畢竟是自己的私事,星瑤只是簡單說道“我跟他以前是朋友,從小一起長大那種,後來他跟他未婚妻出國了,回國之後就給我打過幾次電話,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挺無奈的。”

星瑤說的漫不經心,對面的男人卻是眉梢微擰。

青梅竹馬什麽的,必須要掐死在搖籃裏!

......

點的東西很快送裏上來,都是一些港式的小吃和點心,樣式精致。

歷墨淮把一份蝦皇餃推到星瑤面前,随口道“大概是你那個朋友有了未婚妻之後心裏又放不下你,所以一邊哄着他的未婚妻,一邊又糾纏你吧,我看電視裏八點檔都這麽演的。”

“......”

星瑤艱難的,“...歷先生...還喜歡看八點檔?”

她實在是想象不出來,這樣一個在工作上嚴肅刻板的男人,在家裏看八點檔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

“不喜歡,不過我奶奶和我姐姐喜歡看,之前被她們逼着,看過不少言情倫/理劇。”

他說這話的時候,眉梢之間,分明是含着笑意的。

星瑤發現,跟前幾次見他時不一樣,這幾次見面,這個男人總是若有似無的,在笑。

那種清清淺淺的淡笑,最是撓人心弦。

......

吃完飯之後他們就乘觀光電梯上了五樓。

五樓的珠寶專櫃人比較少。

都是一些國際的大牌子,名家設計,做工和款式都是無可挑剔的精細,價格自然也是不菲。

星瑤對這些奢侈品不是很懂,只是逛了會兒後在一個櫃臺前停了下來。

那是一對粉色的花瓣耳釘,上面是螺旋的花紋,鑲着小小的碎鑽。

櫃臺小姐見她看着這耳環,連忙很有眼色地把盛着耳環的絨盒拿了出來,微笑道“這款耳釘我們店裏就剩最後一對兒了,您要不要試試?”

星瑤轉頭問歷墨淮,“你看這副耳釘可以嗎?如果是禮物的話你姐姐應該會喜歡的。”

絨盒上面标着價格,xxxxxxx,七位數。

如果能賣出去的話,光是提成,都比她半年的工資還要高了。

于是櫃臺小姐極力推薦道,“這款耳釘是意大利的PL公司最新出品的,它代表的是熱烈和璀璨的愛情,況且粉色和女士您的膚色特別的搭,也特別襯托您的氣質,您要不要試試看?”

這是給別人選的禮物,她要是試了,好像不太好。

星瑤剛要開口婉拒,身後,一只大手突然伸了過來,長指輕拈起其中一枚耳釘,“好,我們試試看。”

“不是,這......”

星瑤偏開腦袋,不料那人斜了她一眼,“別動,我給你戴上試試。”

“......”

星瑤綁着清爽的馬尾,兩只瑩白粉嫩的耳朵都露在頭發外面,歷墨淮帶着薄繭的手心擦過她的耳垂時,仿若一股電流在身體裏炸開了一樣。

☆、056這個姓傅的,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星瑤綁着清爽的馬尾,兩只瑩白粉嫩的耳朵都露在頭發外面,歷墨淮帶着薄繭的手心擦過她的耳垂時,仿若一股電流在身體裏炸開了一樣。

那片刻星瑤都是懵的。

傻呆呆的都忘記躲了,任由那個人動作輕緩地把耳釘給她戴了上去。

兩只都戴了上去。

星瑤皮膚白,嫩粉色的碎鑽花瓣耳釘和她的膚色還有恬淡的氣質特別的搭配。

櫃員小姐不住地贊嘆着,娶了一面小鏡子出來讓她看看。

旁邊,歷墨淮幹幹地擠了一句話出來,“嗯,是挺好看的,你眼光不錯。”

因為剛剛給她戴耳釘的緣故,他離得近,說話的時候溫熱的氣息都噴灑在了星瑤的頭頂上。

顧星瑤面色有些發燙,也沒去看鏡子裏的自己,徑自把耳釘取了下來,放回絨盒裏。

“那...就這個了?”

“嗯,就這個。”歷墨淮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等櫃員小姐把耳釘包裝好之後,跟着刷卡付錢了。

......

從商場裏出來的時候時間還早,歷墨淮還在思考着該怎麽把星瑤拐去看一場電影再送她回去。

結果剛上車,星瑤電話就響了。

她看了一眼,是個陌生的號碼,沒接,直接掐斷了。

歷墨淮瞥一眼她淡淡的臉色,問“又是那個‘別人的未婚夫’打來的?”

他用‘別人的未婚夫’這幾個字來形容傅竟書,讓星瑤莫名覺得好笑,于是唇角彎了一下,“大概吧。”

話音剛落,手機又響了一下,是短信的聲音。

星瑤點開一看,剛剛還彎着的唇角一下僵住了。

【星星,如果你不想大晚上的我去叨擾你外婆的話...我等你半個小時,快點回來。】

星瑤氣得差點渾身發抖。

捏着手機的手指因為氣憤,手背上的青筋都要鼓起來了。

傅竟書...他為什麽總是喜歡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外婆來威脅她?

時至今日,她顧星瑤自認也不再欠他、欠陸家什麽了,可是他們卻不願意放過她,不願意給她一份安詳平靜的生活。

......

“怎麽了?”

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歷墨淮“吱”一聲把車停在路邊,偏頭去看副駕駛座上的星瑤。

這才發現,小人兒臉色發白得厲害,櫻唇還在輕輕的顫抖着。

“星瑤,...星瑤......”

歷墨淮連喚了兩聲,見她沒反應,幹脆一把從她手裏把手機拿過來,手機的屏幕還沒黑下去,上面的短信內容,清清楚楚。

歷墨淮的眸子微眯了一下,眸底的陰鸷一閃而過。

一而再再而三,這個姓傅的,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057所以...剛剛這人是故意的吧?故意逗她的

“咻”的一聲,邁巴/赫一下飛快地駛離了出去,拐上另一條近路。

星瑤這才遲鈍得反應過來,“這......”

“近路,你不是有急事嗎,走這條路快點。”

歷墨淮的臉色沉到了極點,但是同星瑤說話的嗓音卻是溫淡如水的,這讓她心裏生出了一絲絲的心安感。

她悄悄地用眼角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男人,指尖捏緊了自己的衣角。

歷墨淮...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男人呢,不管是五年前還是現在,如果......

“口水擦一下。”

“呃......”

星瑤不由自主的,不知道從什麽時候,‘悄悄’地看,變成了目不轉睛地看,還看得出神了。

歷墨淮調笑戲虐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她真的傻乎乎的沒反應過來,擡手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然後---

某個正在開車的男人沒忍住,低笑出聲。

星瑤這才驚覺過來,自己這是被捉弄了,嬌俏的臉蛋兒漲紅,又羞又惱。

“你......”

你了半天,也沒多憋出一個字來,索性幹脆一轉頭,睜着眼睛去看窗外了,不想再搭理那個開車的男人。

不過這麽小小的“鬧”了一下,剛剛看見傅竟書的短信時,那種糟心的情緒倒是散了許多。

星瑤抿了抿唇。

所以...剛剛這人是故意的吧?故意逗她的。

星瑤又轉過頭來,車廂裏突然響起一串單調的手機鈴音,她吓了一跳,下意識地去看自己的手機。

不是她的手機在響。

星瑤松了一口氣,耳邊聽見歷墨淮嗤笑了一聲,下巴擡了擡,她跟着看過去,這才發現,擋風玻璃前面,擱着一只黑色的手機,嗡嗡嗡的響的正歡快呢。

“......”

“我現在空不出手來,幫我接一下。”

星瑤再次“......”

她傾身把手機拿過來,看了一眼上面顯示的來電人備注,是阮麟。

“是阮麟先生打過來的。”

“幫我接,就說我在開車。”

星瑤頭皮緊了一下,摁下接聽鍵的手指有些哆嗦。

“二哥,我剛剛收到消息,今天下午有人......”

阮麟說的噼裏啪啦的,星瑤無意窺聽別人的**,急忙打斷道“...不好意思阮先生,歷先生他正在開車,您......”

“嚓!”

阮麟爆了聲粗,趕緊把自己的話頭剎住,轉而換了另一種溫柔親切的語氣,“啊,是顧小姐吧?麻煩你把手機給二哥會兒,我有點急事要跟他說。”

“好的,你稍等會兒。”

星瑤趕緊把手機從自己耳邊挪開,剛想說讓歷墨淮先停車,把電話接了再說。

☆、058着他的目光再也不複以往那樣純粹澄澈

阮麟爆了聲粗,趕緊把自己的話頭剎住,轉而換了另一種溫柔親切的語氣,“啊,是顧小姐吧?麻煩你把手機給二哥會兒,我有點急事要跟他說。”

“好的,你稍等會兒。”

星瑤趕緊把手機從自己耳邊挪開,剛想說讓歷墨淮先停車,把電話接了再說。

誰知,那人卻混不在意的,淡淡扔下一句,“你把公放打開。”

“......”

星瑤手指頭點了免提,把手機往歷墨淮那邊一舉,他問了聲那邊,“什麽事?”

阮麟壓根不知道他這邊開了免提,開口巴拉巴拉就說道“下午的時候強子給我打了電話,說是有人委托了他們那邊兒,要查你的車牌號。二哥,你不是又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缺德事兒吧?”

“...委托人是誰?”

阮麟點了根煙,吊兒郎當的語氣,“強子說姓傅,傅氏藥業的少東家。怎麽了二哥,你跟他有過節?”

歷墨淮偏頭,撇了眼一臉訝異的星瑤,“沒事,他想查就讓他查吧,這事你別管了。”

......

星瑤想到的第一個念頭,傅竟書查歷墨淮的車牌號...是因為她?!

這個人......

星瑤心裏已經不知道是什麽感覺了,她舔了舔唇瓣,想開口去問歷墨淮。

可是那人一副專心開車的樣子,仿佛剛剛,阮麟說的有人在查他車牌的事情,無關緊要一般。

星瑤張了張嘴,沒能問出來。

......

近路确實挺快,二十分鐘左右就到公寓樓下了。

黑色的邁巴/赫穩穩地停在公寓前面的停車坪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前車的車燈亮了一下,正好照在停靠在路邊的一輛白色跑車上。

那是傅竟書的車。

說來也巧,傅竟書原本是陪着母親在商場裏買東西的,結果在觀光電梯那裏的時候,無意中看見了顧星瑤。

她的身邊,跟着一個英俊沉穩的男人,倆人竟然還牽着手。

傅竟書當時就懵圈了,不過他們的電梯是一上一下的,等他陪着母親從電梯上下來,再回頭的時候顧星瑤和那個男人已經不見了。

他在商場裏梭巡了一圈,都沒有再看見那兩道身影。

那一刻,傅竟書心裏不是不慌亂的,哪怕是五年前他和陸星語訂婚,出國,他都堅信,顧星瑤會一直等他。

這些年他收到的消息也一直都是如此,顧星瑤一直都是單身一人,沒有談戀愛,身邊也沒有其他的男人。

可是現在,歷墨淮的出現,讓他無端的,徹底慌了手腳。

......

明亮的路燈下,映襯得傅竟書的五官有些頹然慘白。

他就這麽驚愕地看着,對面相攜着款款走過來的一雙人。

他從小疼到大的星星,看着他的目光再也不複以往那樣純粹澄澈。

☆、059無以為報,以身相許行不行?!

顧星瑤這一刻,甚至是有些厭惡傅竟書的,這個男人,總是踩着她的底線,磨光了他們曾經那些明媚的友情。

“星星!”

傅竟書有些激動,眉峰都深深地擰了起來,看向站在她身旁一副護花使者模樣的歷墨淮,咬了咬牙,“我有話要跟你說,你跟我過來!”

他說着,伸手要去拽顧星瑤的胳膊。

歷墨淮輕輕松松,一只手摟着星瑤的腰身,偏身躲開了。

那人眉峰一挑,星瑤還沒回過神來,就聽身旁這人語氣極痞地說道“這位先生,當着我的面對我女朋友動手,這可不太好。”

“女朋友”三個字,讓顧星瑤渾身哆嗦了一下,她下意識想掙開歷墨淮環在自己腰上的大手。

那人卻更加過分地在她的腰上輕輕按壓了一下,低頭對她輕聲耳語。

“乖,別鬧,好好配合。”

濕re的氣息刮進耳蝸裏,星瑤被刺激得渾身都僵了起來,差點忍不住尖叫出聲。

這人!

将倆人的“互動”看進眼底,傅竟書目赤欲裂,拳頭緊緊地捏着,手背青筋暴起,仿佛已經處在了暴走的狀态。

“星瑤!”

他的語氣從未有過的嚴厲,好像一個家長在教育自己不成器的女兒一般,“不要胡鬧,我答應你以後絕不會再拿外婆來威脅你,你聽話,不要随随便便拿自己的清白來開玩笑!”

開玩笑麽?

最後一句,歷墨淮突然挑着薄唇笑了一下,很惡劣的那種笑。

然後在傅竟書“怒其不争”的目光下,他低頭,薄唇狠狠地吻上了顧星瑤的櫻唇。

四唇相貼,天旋地轉。

“嗡”的一聲,星瑤的腦袋當機了,就這麽愣愣的,原本就沒怎麽從那句“女朋友”裏回過神來,這會兒再被猝不及防的強/吻,她連掙紮都忘了。

腦袋裏“嘩啦嘩啦”的,只有一個念頭。

五年前膽大包天的時候,趁着酒意,她也想過壯着膽子去吻那個她一見鐘情悄悄喜歡上的男人的。

好嘛,現在如願了。

不是她去強吻男神,而是男神在強吻她哎!

不過...怎麽有種奇奇怪怪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

二十分鐘後。

公寓裏。

星瑤臉色漲紅地看着對面沙發上老神在在坐姿惬意的男人,顫抖着手指,“你......”

“嗯?”

歷墨淮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彎着唇角淺笑看她,“怎麽,我剛剛幫你擺脫了糾纏,打算怎麽感謝我?”

“......”

不要臉!

星瑤咬牙,純粹是因為被氣着了,說出口的話帶着賭氣,“是啊,我無以為報,以身相許行不行?!”

☆、060光是想着那樣的畫面,已經足夠讓人熱血沸騰的了

公寓裏。

星瑤臉色漲紅地看着對面沙發上老神在在坐姿惬意的男人,顫抖着手指,“你......”

“嗯?”

歷墨淮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彎着唇角淺笑看她,“怎麽,我剛剛幫你擺脫了糾纏,打算怎麽感謝我?”

“......”

不要臉!

星瑤咬牙,純粹是因為被氣着了,說出口的話帶着賭氣,“是啊,我無以為報,以身相許行不行?!”

話一出口,歷墨淮笑得更深了,唇邊那顆小窩淺淺,“當真?來吧,我不嫌棄。”

“......”

星瑤淚了。

剛剛被強吻了的尴尬和氣惱,三言兩語的,不知不覺就被他帶偏了。

但是一想到剛剛傅竟書在樓下被氣走時看她的那樣的眼神,星瑤又覺着有些頭疼。

......

廚房裏,星瑤磨磨蹭蹭的洗了杯子,又把流理臺擦拭了一遍,實在磨蹭不下去了,她幹脆洗幹淨手,從廚房出來。

看了一眼挂鐘上的時間,已經挺晚了。

舔了舔唇,看向沙發上正低頭擺弄手機的男人,委婉地開口,“那個...挺晚的了,歷先生是不是......”

該告辭了?

星瑤斟酌了一下,絞盡腦汁地想着該怎麽把這幾個字自然一點地說出口。

結果沒等她想出來,那人倒是從沙發上起身了,不過不是要離開的樣子,而是---

“嗤。”

歷墨淮長臂一伸,直接将星瑤給壁咚在了身後的牆壁上,嗤笑一聲,看着星瑤受驚的小鹿一樣躲閃的大眼睛,突然惡劣地問了一句。

“有沒有數過,從我們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你叫了我多少次歷先生了?嗯?”

“......”

星瑤心裏的小鹿已經撞死了好幾只,想推開這人卻使不出什麽力氣來,只能躲閃着自己的視線不去看他。

可是又太困難了。

歷墨淮低着頭,離她離的這般近,溫熱幹燥的呼吸就這麽噴薄在她的臉上,好像要把她整個人都燒穿了一樣。

星瑤困難地咽了咽口水,“歷、歷先生。”

那人繼續惡劣地說道,“知道嗎?每回聽見你叫‘歷先生’這三個字的時候,我就想着,哪天到了床/上,我一定狠狠地收拾你,讓你一次叫個夠。”

“......”

光是想着那樣的畫面,已經足夠讓人熱血沸騰的了。

星瑤臉上紅得都能炸開一朵紅雲了,後背緊貼着牆,身前的距離和男人硬挺的胸膛就隔了半寸的距離。

客廳裏燈光有些昏暗,襯得歷墨淮那張刀削斧刻般的英挺臉龐晦暗不明,唯有那雙墨色的眸子,幽邃深沉如水。

☆、061有些事情,是不可控制的,比如,欲/念

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每一次倒是怦然心跳的。

這一次,更甚。

歷墨淮這樣的男人,足以讓任何的女人為他沉淪。

而她,五年前情窦初開的時候就已經為這個男人沉淪過了。

可是...現在不行,不行了。

她已經不再是陸家那個高高在上的貴族千金了,“陸星瑤”那三個字,代表的只有一身的髒污,聲名狼藉。

理智瞬間回籠過來,星瑤擡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歷......”

後面的字眼,猝不及防的,被迫吞咽回了肚子裏。

歷墨淮的唇,狠勁兒地壓下來,碾磨着她的櫻唇,狠狠的,比之前在樓下強/吻的時候更狠。

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咬。

唇瓣內側、唇角、被他啃咬而過的地方,血的味道很快彌漫了整個口腔裏。

星瑤的掌心松開又攥緊,渾身的血液好像逆流了一樣,腦袋一圈一圈地發懵着。

反應過來之後就是手腳并用地踢打着歷墨淮,想要把他給推開。

“唔...魂淡......”

慌亂間歷墨淮胸前白色的襯衫扣子被星瑤給扯掉了幾只,白色的扣子滴溜溜地滾落在她的腳邊。

狠烈的吻倒是停了下來,兩人的唇分開的時候,扯出了一條暧/昧的銀絲。

星瑤臉色滾燙得不行,顫抖着牙床,大眼睛死命地瞪着跟前的男人,眼眶裏紅紅通通的,一副被欺負到委屈極了的樣子,要哭不哭的。

殊不知,這樣的模樣落在男人的眼底,激起了男人身體裏的所有劣根性,恨不得現在就把她給扒了,狠狠地真正欺負一番。

歷墨淮舌尖抵了抵後槽牙,心裏默默罵了句。

小妖精!

這雙浸了水的眼睛,真特麽的是勾的人骨頭都要酥了。

強迫一個女人,尤其還是自己心心念念了許多年的姑娘,歷墨淮從前還覺得,這種事情自己決計是做不出來的。

可是現在......

自從那晚顧星瑤被下藥,在車上把他蹭了一身火出來的時候,也是那個時候歷墨淮才驚覺過來。

他守護了許多年的姑娘,已經長大了。

每一次看着她的時候,心裏某些念頭總是蠢蠢欲動着,蠢蠢欲動着...到現在,已經完全破閘了。

有些事情,是不可控制的,比如,欲/念。

......

不大的客廳裏,只有倆人的呼吸聲清清淺淺的,交織着暧/昧的香甜味道。

星瑤僵直着自己的身體,在歷墨淮再一次低頭湊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

然,等了半響,等來的不是他吻過來的唇,而是男人細如朱玉的笑音。

☆、062別把我當成那種玩弄感情的男人,懂?

星瑤僵直着自己的身體,在歷墨淮再一次低頭湊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

然,等了半響,等來的不是他吻過來的唇,而是男人細如朱玉的笑音。

“不喜歡我,卻希望我吻你,嗯?”

修長的手指挑起星瑤白皙的下巴,那人笑得又痞又無奈,“你們女人,總喜歡口是心非。”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唇邊,星瑤心尖都顫了一下,屏住自己的呼吸,幹巴巴地擠出一句,“才、才不是...明明是你強吻我在先......”

但不可否認的,她自己對歷墨淮的吻,不論是身還是心,都是有感覺的。

“呵。”

歷墨淮低眸看着這張緋紅的小臉,收起了那股子痞痞的語氣,“我看上你很久了,顧星瑤,之前跟你說過的要追求你的話,每一句話,我都是認真的。別把我當成那種玩弄感情的男人,懂?”

“我......”

剛剛發出一個單音,他的唇再度貼了上來,不同于之前的狠勁兒,這一次他吻的輕輕柔柔的,纏/綿缱绻。

唇瓣被他碾磨着,津/液交融的聲音,顧星瑤漸漸的,招架不住歷墨淮的吻。

緊繃的身體緩緩放松,無處安放的兩只小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攀在了男人堅挺的胸前。

那種從腳尖一直蔓延到頭皮的異樣感覺,狠狠地抨擊着她的心髒,一下一下,又快又急。

兩只手緊緊揪着歷墨淮胸前的衣襟,星瑤理智模模糊糊的,直到---

......

卧室鋪着純白床單的木質雙人床上。

歷墨淮呼吸加重,身體裏已經起了變化,他動作小心地将星瑤抱上床,健朗的身軀随即欺身而上。

然,腦海裏那根理智的線,在某個時候,清醒了過來。

“不要!”

星瑤瑟縮了一下,,又羞又急。

“歷墨淮,你別這樣!”

從未經歷過男女情/事的星瑤,在看見歷墨淮眸底那些滾燙炙熱的欲/念時,怕了。

她使出渾身的力氣推搡着他,“別...你別這樣...我怕......”

“......”

歷墨淮看着在自己身下面色緋紅未退,胸口不斷起伏的女人,還有她對自己的抵觸。

墨眸微眯了眯,極力壓制下身體裏那股想要把她揉進骨頭裏的欲/望,翻身,從星瑤身上下來。

星瑤像一只剛剛從貓口裏逃生的小老鼠似的,抱着被子一下縮到了床角落裏去,濕漉漉的大眼睛戒備地看着歷墨淮。

她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唇,又氣又惱地瞪着他。

☆、063注定,是要各走一端的

四目相對,歷墨淮很淡定地擡手,整理自己被弄皺的襯衣和褲子。

黑色的褲子下面,那處高高隆起的帳篷,讓星瑤臉色漲紅得差點滴出血來。

這流/氓!

剛剛差點就......

星瑤心裏羞恥,她對歷墨淮的吻沒有抵抗力,甚至身體還起了反應,被他吻的差點...擦槍走火起來。

......

歷墨淮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站在床前,靜靜地看着她。

“不止是身體,你的心對我也有感覺。星瑤,哪怕是為了徹底擺脫那個‘別人的未婚夫’對你的糾纏,你也該給我一個機會的,我們試試看,嗯?”

他說的不疾不徐,好像是在陳述一件平平常常的事情。

“你......”

顧星瑤深呼吸了一口氣,“你現在看上的,是顧星瑤這個人,那麽你了解我嗎?你知道我的過去嗎?你知道我曾經......”

她倏地剎住了話頭,緊了緊身上裹着的被單,放低了聲音,“我們之間不合适,而且我也不喜歡你,歷...墨淮,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

那天之後,連着一個星期,歷墨淮真就沒有再出現過。

星瑤忙着設計圖稿的事情,天天加班,偶爾空閑下來的時候,腦子裏就會不受控制地閃過某個人英挺的臉龐。

那晚她将話說成那樣,不留一絲餘地。

歷墨淮該是...已經對她死心了吧?

畢竟像她這種“不知好歹”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再多的熱情,也會被她給磨滅了。

可是她也怕啊。

她顧星瑤和歷墨淮...兩個人,兩個名字,兩個身份,卻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注定,是要各走一端的。

......

巴黎。

這座奢華又浪漫璀璨的城市。

夜色如水,越發襯得這座城市朦胧而神秘。

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裏,露天設計的浴室,水聲淅淅瀝瀝了将近二十分鐘之後,嘎然而止。

今晚跟一個本地的房産商應酬,對方是個非常爽朗的中年男人,酒桌上都喝了不少。

歷墨淮是醉了,醉的迷糊。

套上浴袍,擰開衛生間的門出去的時候,倏地,一陣香風掃過,下一瞬,一個穿着火辣的法國美人兒便攀進了他的懷裏。

美人香氣如蘭,蔥白的小手大膽地攥住歷墨淮腰間的腰帶,就要扯開。

“!”

歷墨淮是醉了,但不是神識不清,大手一伸,直接扣住了腰間那只柔荑,動作之大,差點捏斷了美人的手腕。

“啊...歷先生!!!”

歷墨淮臉色陰沉,他在外從來一都是個人住的,第一回房間裏多了個女人,還是個陌生的女人。

☆、064小沒良心的!

“啊...歷先生!!!”

歷墨淮臉色陰沉,他在外從來一都是個人住的,第一回房間裏多了個女人,還是個陌生的女人。

熟悉的人一般都知道他的規矩,在外從來不碰女人的。

關于威遠集團的歷boss身有隐/疾的消息這些年在涼城早就不是什麽秘密了,大家私底下都是心知肚明的。

所以在生意場上,根本沒有人敢觸麟,給他塞女人。

歷墨淮連拖帶拽的,毫不憐香惜玉的将火辣的美人兒給拖出去。

那女人操/着一口不太标準的中文叫喊道“是皮特先生讓我過來伺候您的,歷先生,......”

皮特就是今晚跟歷墨淮一塊兒應酬的法國商人。

關鍵是,皮特先生已經支付了五萬的美金,事先亦同她說好了,如果今晚能讓這位歷先生滿意她的服務,那麽明早,還會再支付另外的五萬美金給她。

她做這一行還沒多久,鮮少遇見到出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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