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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季知都過得膽戰心驚,他脖子上懸了一把刀,随時有可能将他人頭分家。
他不敢自己一個人獨處,無論在什麽地方都保持警惕,像是膽子極小的地下動物,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有可能吓得他靈魂分離。
只是這一日,大家看他的眼神似乎多了些什麽,好奇的、不敢置信的、淫邪的,一并黏到他身上,讓他喘不過氣。
等到了教室,他看清黑板上的字眼,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失去了所有的感官知覺,腦袋轟鳴,連思考都費勁。
黑板上赫然寫着他的秘密——季知是個不男不女的怪物,他有着女人的逼。
純白的粉筆,每個字都像是鮮紅的血,夾雜着衆人各色的目光,層層壓到季知的肩膀上,讓他像是馬戲團裏供人玩樂的動物,甚至不需要表演,就能引得哄堂大笑。
會有人來驗證這荒謬的事實嗎?他們會扒了他的褲子向衆人展示他的畸形嗎?
季知目光渙散,在有人靠近之時猛然往後退去,撞進了身後的胸膛,他如臨大敵,連驚叫都發不出來,手腕就被身後之人攥住了。
是褚意。
褚意神色冷冽,緊盯着黑板上的幾個字,輕聲道,“誰寫的?”
一句輕飄飄的話飽含殺氣。
好似在為季知抱不平。
季知卻不敢相信他。
教室裏安靜得連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見,季知像跑了八百米一般呼吸急促,趁着褚意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猛然甩開褚意的手,奮力往前跑去。
褚意似乎叫了他一聲,他沒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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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就這樣漫無目的地跑着,他要跑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可是所經過之處,所有人都在注視着他,好似他是什麽珍禽異獸,只要抓住了他,就能探尋不為人知的寶藏。
他聽見自己如鼓擂的心跳聲,心髒像是随時會從胸腔裏跳躍出來,陽光熱烈,他跑得渾身是汗,卻仍覺得冷。
被林奇等人在學校人煙稀少的小道攔住時,季知扭頭想跑,身後仍是堵住他的肉牆,他走投無路,這一次沒有人會來救他。
他的奮力反抗被層層瓦解,四五人狠狠将他按在地下,粗粝的水泥地摩擦過他的臉,破了一層皮,火辣辣的疼。
他被捂住嘴,被強行架着四肢擡到一間無人的破教室。
門窗緊閉,将這世間的暴力隔絕在這昏暗的空間裏,任憑季知哭天搶地都求助無門。
一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特地是當他面對的是一群以他人痛苦為娛樂的暴力份子。
季知徒勞掙紮了一會,赤紅的眼盯着滿臉橫肉的林奇,“是你幹的?”
林奇嘿嘿笑着,走到季知面前,高壯的身影猶如一座崎岖的閃,“我只是把事實告訴大家而已,你不就是長了個逼嗎?”
季知他四肢被壓制着,唯有牙齒是他最後的利器,他猛然暴起,狠狠地咬在了林奇的腿上,林奇痛叫起來,衆人立刻對季知拳打腳踢,可季知卻仍死死叼住林奇的腿肉,恨不得能咬下一塊肉來。
很快的他就嘗到了血腥味,可是有人重重地攥住他的頭發,仿佛會被扯爛頭皮的痛感讓他不得不松開嘴,繼而迎來一記重拳,将他打翻在地。
“我操你媽的。”林奇一被松開,顧不得腿上的傷口,狠狠踹向季知。
季知整個人猶如麻袋一般被踹出去了一小段距離,他在喉嚨裏嘗到血腥味,腹部劇痛得他連呼吸都苦難,只能将自己蜷縮起來緩解痛苦。
但林奇又怎麽會讓他有喘息的空間?
有人在他書包裏搜刮出了那把水果刀,遞給了林奇。
他被架着雙手,軟綿綿地站着,冰涼的刀刃貼住他的臉頰,林奇讓人深惡痛絕的臉湊得極近,“帶着刀子幹什麽,想殺我?”
季知閉眼充耳不聞,雙拳緊緊握起,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殺了林奇。
正是林奇無緣無故将他當作欺淩對象,又發現了他的秘密,如今竟然将他的秘密公之于衆,讓他再無天日。
聽不到季知的回答,林奇怒道,“把他褲子扒了,我看他嘴能有多硬。”
季知猛然瞪大眼,嘶吼道,“你敢?”
林奇臉上的肉跳動兩下,“我怎麽不敢?”
季知大駭,臉色白得像紙,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麽恐懼,“池楓,池楓他不會放過你的......”
連他都不信自己的話,衆所周知,他已經從傅池楓的宿舍裏搬出來,近來傅池楓也對他被孤立欺負的現象不聞不問,又怎麽會再一次解救他?
林奇聽到傅池楓的名字,表情有一瞬的怪異,最終卻咬牙道,“我還偏偏就敢了。”
季知被強行放倒,他大叫起來,卻被一只大掌死死捂住嘴巴,他想手腳做武器,手卻被粗麻繩緊緊拴住,他像是任人宰割的魚肉,只有等待死亡的命運。
季知不想哭,那麽多過往告訴他眼淚是最為懦弱無用的東西,但眼下他除了用熱淚來宣洩自己的痛苦,別無他法。
校服褲被褪去,他驚恐地看着林奇拿着水果刀貼近他的下體,鐵器的寒氣隔着內褲傳遞到皮肉上,讓他毛骨悚然。
“你這麽不想讓人知道你長了個逼,我做做好事,幫你把逼切了好不好?”
衆人獰笑起來,猶如嗜血的鬼魅,叫嚣着将季知分食。
在無限的絕望裏,連內褲都被脫去,季知的下體展露在七八個少年眼前,他們像是探索從未見過的迷洞,既厭惡,又貪婪。
林奇喉頭滾動,拿着水果刀貼在季知的下體處。
季知顫抖着,喑啞地哭叫。
“真他媽的騷貨,”林奇罵着,問衆人,“你們誰想試試?”
季知痛苦的叫聲被大掌捂住。
他雙瞳因為恐懼驟縮,即使知道逃不過,卻還在微弱地掙紮。
水果刀的側身貼在他的穴口處,像是随時會捅進去,将他貫穿、搗爛。
他不明白,他從來沒有做錯過一件事,為什麽要他承受這樣大的惡意和痛苦?
僅僅是因為一個性器官就決定他的人生嗎?他不甘心。
林奇似乎已經忍不了了,三兩下解開了皮帶,“你們架着他的腿,等我爽完了也給你們爽爽。”
季知下體涼飕飕的,渾身更是冷得像冰塊,恐懼地等待即将而來的暴行。
沒有人來救他——
哐當,教室的大門猛然被踹開,脫了褲子的林奇駭然看去,只見傅池楓滿臉寒霜出現在門口,像看死物一般看着他,他還沒有完全勃起的醜陋陰莖頓時疲軟,結巴道,“傅,傅少......”
傅池楓的神色太駭人,似是陰曹地府裏走出來的玉面修羅,掌管着在場所有人的生殺大權。
劫後重生的季知雙腿蜷縮起來,茫茫然看向門口的天神。
再一次,傅池楓救了他,他熱淚洶湧,無聲喃喃着傅池楓的名字。
傅池楓慢條斯理上前,奪過少年手中的水果刀,狠狠紮在了林奇的大腿上。
林奇凄厲的叫聲掀破房梁。
傅池楓把季知抱起來,林奇慘叫着,“傅少,是你......”
餘後的聲音消失在傅池楓冷然的眼神裏。
季知壓根聽不清外界任何聲音,像是抓住生命的最後一根稻草,依賴在傅池楓的懷裏。
教室外空氣燥熱,蟬鳴聲中,他看見匆匆趕來的褚意滿頭熱汗,停在蔚藍的天空下注視着他,眼裏寫了太多他看不懂的東西。
傅池楓抱着他擦過了褚意的肩。
這世間向來如此,晚了一步,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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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太忙了不好意思,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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