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所有人都分配好自己的地方了,整個禮堂裏的人很快就散了出去,司悅也被霍媽媽推着出了禮堂,就在司悅以為自己會被安置在某個安全地方的時候,卻發現她被霍媽媽推着上了堡壘西面的圍牆。

司悅:難道是霍媽媽不放心她所以就近照顧?

“悅悅來了!”

“我們悅悅來了!”

“悅悅!”

西面城牆上的人大多數都是在這個鎮子裏住了很長時間,熟悉這裏一草一木的高階異能者或變異者或喪屍。這些人看到司悅母女兩人上了城牆頭都是非常熱情,好幾個人都熱情地過來幫着擡輪椅,直接把司悅連人帶輪椅一起擡上了牆頭。

司悅雖然享受了一把衆人擡轎的感覺,但是原諒她全程都是懵逼狀态,紅色的雙眼很是茫然的看着這群非常熱情的人。

如果不是脖子僵硬轉動起來不方便,她其實很想擡頭看看自己腦袋上面有沒有頂着光環,那種自帶王霸之氣只要一個照面就能讓四海八荒臣服的主角光環!

很快的,在司悅思考大家詭異熱情的時候,一杯帶着無比香甜的血液遞到了司悅嘴邊,司悅下意識就張開嘴,溫熱的液體帶着一股莫名的力量随着喉管流竄到全身所有的器官,特別是還沒有完全長好的腰椎骨,這一刻便徹底長好了。

然而一杯血之後還有一小瓶純綠色的液體遞到了嘴邊,司悅紅色的眼眸擡起正對上霍媽媽流光溢彩的雙眸,那是一種期待和一種急切盼望的眼神。

這種液體司悅看到過,是之前霍媽媽用來換東西,據說叫花蜜的東西,不過眼前這個顏色濃烈了很多,雖然司悅是看着霍媽媽從花草上收集來的,但是這一小瓶東西散出來的能量波動絕對不是什麽花蜜這種簡單的東西,不過就這幾天的相處來看霍媽媽是不可能害她的,所以司悅只是停頓了一秒鐘就張開嘴吞下了那綠色的液體。

那一瞬間司悅有了一種很久違的感覺:痛!

自從被咬了成為喪屍之後司悅再沒有感覺到疼痛,來到這個世界後即使腰椎骨整個斷掉她也沒有絲毫感覺,但是她現在感覺到痛了……給她喝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司悅紅色的眼眸微微一縮,原本反應有些慢的腦子瞬間反應迅速起來,擡手就握住了霍媽媽還沒有收回去的手。

“悅悅?”霍媽媽也是一驚,“悅悅,我是媽媽。”

司悅看着自己握着霍媽媽手腕的手,皮膚依舊白裏帶着青灰,但是身體四肢已經沒有絲毫僵硬,甚至司悅覺得她的手比當初作為人類拿着手術刀的時候還要靈活。

“悅悅?”霍媽媽有些害怕女兒和以往不同的反應,看着女兒扶着輪椅的扶手踩着高跟鞋穩穩得站起來,立刻用另外一只手在司悅面前揮了揮,“悅悅?我是媽媽,記得媽媽麽?”

“……嚇……”司悅想要開口,喉嚨裏只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嘶吼聲,于是把目光投向身邊的霍媽媽,當然眼角的餘光也掃過旁邊有些懼怕有些激動又有些期待的人們。

“悅悅記得媽媽麽?點一下頭?”霍媽媽柔聲說道,說話間帶着小心翼翼。

司悅不明白自己現在這個變化,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然後就看到包括霍媽媽在內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霍媽媽擦了擦額頭的汗蹲下身低頭打開司悅腳上的鎖鏈,卡擦,腳上的金屬環掉落的一瞬間司悅覺得身體裏有什麽東西被喚醒了,這讓她整個人都是一凜,扶着輪椅扶手的手指無意識的一緊,下一秒四周響起一陣抽氣聲,司悅低頭一看原本扶手的位置此刻卻空了,攤開手只有一些灰塵一樣的東西從手裏飄落。

司悅:Σ(□;)!!!

這個情況怎麽看都像是她徒手把扶手捏成了塵埃!

可是這可能麽?

擡手放到輪椅的推手上,手指微微一收,金屬推手像面條一樣直接軟在手裏,再一用力,斷下來的整個金屬手把就化作了粉末。

司悅:( ̄O ̄;)!!!

我發誓我沒有內力這種東西!

但是這個程度的純粹力量碾壓才更恐怖好不好!

司悅:特麽半屍人到底是個什麽物種?這還是人麽?還是人麽?還是人麽?

很顯然,半屍人是人類和喪屍的混血,但是已經遠遠脫離了人類的範疇。

司悅面上沒有表情,但是內裏的驚慌無法言喻,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封印的惡魔,如今正一點點解開封印重獲自由,但是這個惡魔如此無知如此懵懂,卻擁有這種存在即是惡的力量……只是這種恐懼驚惶的心情中卻也有對自由的追求和獲得力量的喜悅。

“悅悅,你聽媽媽說。”霍媽媽解開了司悅腳上的鎖鏈後,伸手捧住司悅精致的臉,“你聽到野獸們的腳步聲了麽?”

司悅現在的五官明銳度比之前更甚,遠處細微的震動和屬于野獸的嘶吼聲仿若耳邊邊般清晰,聽到霍媽媽的問題下意識的點頭。

司悅因為震驚心慌而有些走神的神情卻讓霍媽媽放下心來,就聽到霍媽媽這樣說:“那麽悅悅,幫媽媽把那些野獸都趕走好麽?”

司悅猛然回過神:what?!

“悅悅,幫媽媽趕走那些野獸,然後再回來找媽媽!”霍媽媽緊緊盯着司悅,“悅悅聽明白了麽?”

司悅雙眼瞪得大大的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震驚。

司悅的表情讓霍媽媽有些疑惑又有些驚慌,害怕女兒哪裏有不對,不過已經沒有時間了,伸手拉住司悅的手來到城牆上的掩體旁,那裏有一扇堅固的金屬門,此刻已經打開了。

“去吧悅悅,幫媽媽把野獸都趕走!”霍媽媽在司悅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伸手撕掉了司悅額頭上的黃紙符咒,下一秒用力一推把司悅直接從高聳入雲的牆頭上推了下去。

司悅還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麽霍媽媽要這麽兇殘地把她推下城牆,腦袋裏就突然嗡得一下,一股說不出的渴望伴随着巨大的熱流從腦中瞬間充滿全身,那個瞬間司悅想把眼中看見的所有東西都咬碎撕碎,這種感覺很熟悉,之前她被撿回家後霍媽媽給她摘掉帽子的時候就是這個感覺,只不過那時候的她是一瞬間就失去了理智,這一次卻勉強抓住理智尾巴的時候。

眼眶周圍慢慢變紅猶如塗上了胭脂色的眼影,嘴中的獠牙一點點撐出了蒼白嘴唇的包裹,原本精致好像人偶的面容此刻帶上了點點的猙獰,只是到底沒有像上次一樣狀若惡鬼。

司悅緩下身體裏叫嚣着的暴虐情緒後,發現身體仿佛有自己的意識,猶如演練過千百遍一樣,在落地前熟練地調整了姿勢然後彎起膝蓋狠狠踩在地面上。

一陣塵土飛揚,司悅站在自己踩出來的大坑裏,然後……

司悅想說她真的不懂怎麽趕走野獸,難道用火麽?很顯然好像不是,那麽怎麽趕走?

這個問題值得考慮。

司悅很想慢慢想辦法,但是很顯然朝着這邊狂奔而來的野獸們并沒有給她這個時間,而随着活動的,散發着鮮血和能量的活物進入視線,司悅感覺自己的理智有些壓制不住在她身體裏肆虐的暴動。

遠處飛揚的塵土,不斷倒下的樹木花草讓司悅恐懼和驚慌,但是心底又有一種本能的興奮,那種躍躍欲試的感覺好像做人的時候有人在你面前擺了一盤子香辣小龍蝦,而這些不斷狂奔而來的野獸們現在在司悅眼中就是紅彤彤散着誘人香味的小龍蝦。

司悅怕死麽?自然是怕的!

但是她之前已經經歷過了好幾次生死,以前做醫生的時候更是時刻在跟生死打交道,若說這世上對于生死能淡漠處之,除了戰場上拿着武器出生如此的士兵還有誰,估計就是拿着手術刀時刻握着他人生死的醫生了。

作為一個專攻外科的醫生,哪怕她還是一個實習生,她的膽子也遠比常人想象的要的大得多。

司悅一人直面狂奔而來的獸潮,那個瞬間她想了很多,最後她确認了一點,那就是這種類似的事情她肯定不是第一次這麽幹,所以城牆上的人們才會那樣子看着她,所以平時非常愛護她的霍媽媽才會毫無顧忌推她下城牆。

說不定在霍媽媽眼裏,這是一個光明正大讓她痛快撒歡的機會,但是如今身體裏的靈魂已經變換了,現在的司悅并不知道該怎麽做,剩下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把一切交給這個身體的本能!

司悅深吸一口氣,緩緩放開了自己理智對于身體裏那股暴虐力量的壓制,不過瞬間理智就猶如被洪水沖毀了的堤壩變得破碎而模糊,司悅周身的氣勢一下子就變了,真真是就像剛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喉間發着意味不明的嘶吼聲朝着獸潮來的方向沖了過去。

等到司悅再次回過神回複意識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眼前飄過一片血霧,身上粉色帶着蕾絲花邊的及膝裙雖然沒有哪裏破掉,但是已經染滿了鮮血,有着高高防水臺的高跟鞋上很神奇的沒有任何損壞,只是滿鞋子沾滿了碎肉,而最讓她震驚的是她的兩只手各拎着半邊不知名的大型野獸屍體……

只手撕過快遞的司悅:手撕野獸什麽的要不要這麽兇殘,這妹子以前都不用工具的麽?

司悅對自己如此兇殘有些小怕怕,還有些感概,不過野獸們并沒有給司悅感概的機會,回過神的那個瞬間就已經有好幾只野獸吼叫着朝着她撲過來。

司悅幾乎是下意識跳起來擡腳踢飛了直撲自己門面的那一只,然後彎腰躲過左邊的野獸,伸手抓住右邊的野獸尾巴往後一拽連着後面的兩只一起砸了出去。

穿着高跟鞋穩穩踩在都是野獸破碎屍體的司悅,一拳砸向朝着她撲過來水桶粗的,不知道是蛇還是什麽種類的長蟲,水桶粗的長蟲腦袋瞬間就變成了散在空中的碎肉,前半段全部碎了後半段則倒飛回去把後面撲過來的幾只野獸全部砸飛了出去。

司悅甩了甩并不感覺到疼的手,再看其他野獸,發現朝着她這邊來的野獸全部避開了和她的直面沖撞朝兩邊擠過去繞道了。

司悅不知道還要不要接着手撕野獸,她前世只是跟着學校裏的師兄們稍稍練過幾手防身術,并沒有聽說自己有什麽了不起的武學天賦,更沒有碰到路邊誇你骨骼清奇然後要收你為徒或者賣你武林秘籍的老頭,所以剛才只是就着身體本能稍稍摸到一點打架……或者說碾壓感覺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麽繼續。

不過看看身邊這麽多繞着走的野獸光是站着也不是辦法……要不然就當練練手?

如果司悅剛剛沒有在清醒的情況下把水桶粗的長蟲直接一拳爆了,估計她面對這些野獸還有些膽怯,如果不是這些野獸現在反而因為懼怕繞着她走,她或許也不會真的壯膽子試試現在這個身體。

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你強我便弱,你弱我便強,司悅自認是一個很普通的人,除非威脅自己的生存,不然遇強則強什麽的就是個神話。

作者有話要說: 撕了撕了通通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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