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羊皮書
亭臺樓榭之間,時不時還有幾個丫鬟在閑聊,雖然我對這裏的女鬼沒興趣,但是我畢竟是食人間煙火的,過過眼瘾那也就夠了。
穿過樓榭,一座高塔坐落在湖泊的中心,而且沒有任何的路通往那個寶塔裏面,只不過整個裝飾就只能是用秀氣來形容,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訴說這些事情。
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丫鬟剛才所說的王座我确是到現在都沒見到,正門都已經走出去七八扇,來往的丫鬟也早就已經換了一波又一波,這讓我情不自禁的問到:“這離王座還有多遠?”
“少主,差不多天黑就到了。”
“什麽!天黑,現在才是正午,你是說要一直往外走四五個時辰!”這是讓我最無法理解的,整個宅子的深真的是超乎了我的相信,以前聽過小偷入室盜竊,然後攜髒物找了一晚上大門,到天亮都沒找到路的故事,但是現在啊,感覺這個主人公變成了我,而這個場景就好像鬼打牆一般,不,就是鬼啊!
但是走着走着,走出了那第四個大門,瞬間就感到一陣頭昏眼花,天旋地轉,眼神都在不在打顫,而我能看到的就是天空的一只雄鷹。
等我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而我也躺在了那十三人頭冢的懸崖邊緣,而身後的那瓊樓玉宇,宏偉古樓全部都消失不見,只有荒漠的沙石,而眼前就只有隔着空中的燕王山,燕王山的王座上,拓拔雄信十分慈祥的看着我:“你醒了,你還是個活人,這裏凡事雜亂,不适合活人的存在,你過來吧。”
就這樣一說,山崖下面原本塌陷的石頭全部都自己飛了上來,懸浮在半空中,這是現代的科技都無法達到的,我膽戰心驚的看着那僅僅夠一個人經過的道路,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就走了上去,眼神之中就只有一個平視前方的勇氣。
拓拔雄信看着我,把位置讓了出來:“你坐在這個位置上感受一下。”說着把我拉了過去,看似輕輕的把握按在王座上,但是我确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一坐在上面,我就感覺全身都被麻醉一樣,整個北魏的事情歷歷在目,強大的騎兵馳騁沙場,鐵騎兵戎暴戰疆場,只是一轉眼,到了魏王稱帝,統一北方的那種豪情壯膽,還有天空雄鷹鷹擊長空的那種氣勢,蕩氣回腸。
拓拔雄信看着我癡迷的樣子,說到:“你看到了嗎?那是拓拔氏的榮光,亂世蒼穹四方擾攘,鐵騎兵戎暴戰疆場,千古絕唱佳期若夢,一世風華一世放蕩。這個位置如果你當初還活着,那你就應該是坐在我這個燕王位置,如果拓跋珪早故,你甚至能夠成為大魏的開國皇帝,現在,我可以放心的把他交給你了,雖然這現在只是一個空想。”
“但是我前面有十三個哥哥,為什麽會給我。”
“那是因為他們都已經是幻夢了。”說着,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掉下來。
我默默地說到:“難道我真的是被拓拔傑詛咒而死?”
“不,我根本不信他那一套,他這種小人就只會詛咒詛咒別人了,如果詛咒有人,現在的百姓早就死完了。”
原本,一個老頭順着天際徒步走了過來:“好啊!豪情壯語,真的是蕩氣回腸,令人感慨萬千。”
拓拔雄信一看,急忙行禮:“原來是于仙士,重塑金身,終得正果啊。”
我看着于神仙,想要動一下,卻好似被王座吸附住了一樣,無法脫身,于神仙幾步走了過來,拉了我一把,我才站起來如釋重負:“小子,這藩王之位滋味如何,這可算得上是為難你了。”說着,将那一本黃色羊皮書遞交給了我,上面的《盛世經》三個大字十分醒目,我拿過來書,急忙問到:“這是。”
“你此生的宿命和這本書早就牽連在一起了,我燒的只不過是那本書的邪祟,這本書放在你這裏,比放在我這裏要好的多,你拿去吧!未來的道路還很長,裏面記載的哲理可以幫你一臂之力,但是切不可作惡,而且關鍵時刻,他還可以幫你一把。”然後順着遠處舉起一根巨大的枯樹,就朝着我扔了過來,那本羊皮書頓時露出一個小人的飛影,将那個朝我飛來的枯樹一把打飛,飛出幾十米遠,随後不見蹤影。
于神仙笑着說到:“此人名叫司馬思,是司馬懿的十九世孫,從小追随我,才智過人,只可惜天妒英才,英年早逝,我效仿怨靈寄主之術,将他的魂魄融入這本書,關鍵的時候,他還是會助你一臂之力,不過不可任性,不然我一概不管。”
忽然間,我聽到了一聲雞叫從懸崖下面傳來,于神仙笑着對拓拔雄信說到:“天亮了,我們也該各自回去了。”然後消失在我的面前,我看着那本羊皮書,靠在身後的骷髅王座上,輕輕的翻開,書中的第一章就是風水陰陽宅秘術。
借着黎明初的太陽,靜靜地看着,書中對陰陽宅子的風水講的那是一個詳細、精彩,我還時不時的拿着眼前的十三人頭冢和燕王山做着比對,才發現這兩處山勢乃是陰宅最佳的選地,而且在這裏葬死者,可以保證屍身的不腐化和子孫的旺盛,而且這個地方除了龍脈,別無匹敵,這也難怪拓拔雄信當初雄踞北方的財力,也要挖空山體作為大墓,原來有這樣的深意。
當我合上書,看向周圍的時候,身上都已經堆起厚厚的塵土了,而我的身體也有些僵硬,就在我為難的時候,我爹和老根叔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秦兒,這一個月你都去了哪了?”
我驚訝的聽着,挺着脖子說到:“為什麽我的印象裏面,我只離開了七天!”
老根叔急忙走了過來,但是卻好像看不出來我手裏的那本羊皮書,一把拉過我的手,看着我的手心,只不過讓我匪夷所思的是,我的手上明明有一本羊皮書啊,他是怎麽看到我的手的。
就當我想要說些什麽反駁的時候,老根叔說到:“你這些天都去那裏,那天早上我回帳篷一看,床邊只有一個你啃到一半的蘋果,你人直接不翼而飛了,你到底怎麽跑到這上面來的,莫非你這一個月都在這上面過夜!”
我想挪動一下堅硬的軀體,但是還是無法動彈,看了一眼老根叔:“老根叔,我現在身體有些僵硬,估計是我在這裏坐的久了,我想好好的睡一覺。”
老根叔和我爹點了點頭:“好!好,建國,我在這看着他,你去下面叫人,別再出什麽閃失。”
我難受的說到:“不必了,老根叔,這裏埋葬的都是我自家人,這幾些日子,我是被他們叫了過去,他們不會傷我的,放心好了。”
老根叔一下子就急了:“建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你到底還有什麽事情瞞着我老頭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