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鼠鼠我啊是偷衣賊
白棠習慣性的繼續點着腦袋,而他的腦袋裏面卻轟隆一聲爆炸了。
交往?
好吃和交往為什麽會連在一起問?白棠差點子就沒反應過來。
下一秒……
“不願意!”
白棠丢下手中的漢堡,直接拍着桌子站起身,狠狠瞪着發問的顧西辭,大聲且堅定的回答。
若不是酒吧裏過于吵鬧,此時肯定會有不少人向他們這邊看熱鬧。白棠這會兒的樣子,完全像是找茬踢館的。
“為什麽不願意?”顧西辭倒是淡定。
顧西辭雖然不是自負的人,但他有錢,而且外貌不錯,的确有自負的資本,想要和他交往的人不計其數。
白棠小臉蛋都氣紅了,一副炸了毛的模樣,這個人還問自己為什麽不願意?
白棠氣哼哼的說:“你這個渣男!你這個大壞蛋!你都不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就要和我交往嗎?”
顧西辭的确不知道白棠的名字,說:“那你叫什麽名字?”
白棠氣得差點将自己名字脫口而出,幸好憋住了:“就是不告訴你!你不知道我叫什麽名字,也不知道我的喜好,也不知道我的過往,你就說要和我交往!你這個壞蛋!渣男!輕浮!色鬼!呸呸呸!”
顧西辭發現眼前少年罵人的詞彙十分貧乏,總是那麽兩句話,而且罵人的時候,臉蛋紅撲撲,聲音也很好聽,一絲威嚴也沒有,反而讓人有一種想要繼續調戲他的沖動。
雖然白棠毫無威嚴,但顧西辭還是陷入了沉思。白棠說的沒錯,顧西辭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住址,不知道他有哪些朋友,對于少年,顧西辭簡直一無所知。
如此草率的開口,顧西辭絕對是第一次,但是他并不後悔。因為顧西辭心中有一股莫名的焦躁,他焦躁的想要抓住眼前的少年,以免天亮之後,少年再次消失不見,仿佛人間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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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西辭笑了,說:“你說錯了,我對你也不算是一無所知。”
白棠心裏咯噔一聲,忽然就心虛起來,顧西辭難道發現了自己什麽秘密嗎?
白棠兇神惡煞的問:“什麽?”
顧西辭說:“我雖然不知道你喜歡什麽,但我知道你讨厭什麽?”
白棠睜大眼睛,滿臉都是疑問。
顧西辭沒說話,只是擡手指了指自己。
白棠愣了大半天,這才恍然,顧西辭這是在講冷笑話嗎?
顧西辭說:“看起來你很讨厭我。”
白棠差點就又點頭如搗蒜了,板着一張嚴肅的小臉,說:“總之,就是這樣。”
他剛才一口氣罵了顧西辭那麽久,感覺嗓子裏發幹,說罷直接端起手邊的玻璃杯,咕咚咚,豪爽的将一整杯“飲料”喝完。
顧西辭被他的豪爽吓了一跳,立刻伸手去攔住他的杯子,說:“別喝太猛,這是酒。”
“飲料”雖然看上去顏色亮麗,聞起來也沒什麽酒味,但度數其實不低,照着白棠這樣的喝法,絕對立刻上頭。
白棠不屑的将杯子放下,臉不紅心不跳,雙手叉腰,擡了擡下巴,滿臉的傲嬌:“酒而已,我可是千杯不醉。”
白棠作為一只倉鼠精,他的酒量絕對是深藏不漏。很多人不知道,小倉鼠其實很能喝酒,酒量大約是人類的7到9倍。修成仙人的白棠,那就更是能喝,凡間的普通烈酒,根本無法讓他頭暈腦脹,也就天庭裏的一些佳釀,還能讓白棠上點頭。
顧西辭有些不放心,說:“還是少喝一些吧,對身體也不好。”
婆婆媽媽的。
白棠不願意了,心裏就想和顧西辭唱反調,他不讓自己喝酒,那自己就要喝多多的酒!
于是白棠又抓起桌上一只玻璃杯,再次咕咚咚全部喝完。
奇怪……
這一次白棠喝完了一整杯,顧西辭卻沒有阻攔他。白棠心裏好生奇怪,舔了舔嘴唇,狐疑的看着顧西辭。難道說……
顧西辭是假意勸阻自己,其實來了個激将法,就是想要自己喝多,然後好趁機對自己做什麽不軌之事!
白棠警鐘大響,側頭狠狠去瞪顧西辭,心裏不屑一顧,想讓本仙君喝醉,起碼也要喝個一百杯!這渣男也太小看本仙君了!
顧西辭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他可不知白棠現在怎麽想的,倒是也不介意被瞪。白棠眼睛黑亮亮的,極為靈動,顧西辭有種巴不得被他多看兩眼的感覺。
顧西辭反手将自己旁邊一只玻璃杯也推到了白棠面前,說:“好喝嗎?”
“還可以。”白棠回味了一下,甜滋滋的,比第一杯好喝,沒有苦味,還很清爽,不知道這酒叫什麽名字。
顧西辭說:“給你點了兩杯檸檬紅茶,這杯你也可以喝。”
“檸檬紅茶?”白棠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顧西辭之所以沒有阻止白棠,當然是因為,白棠第二杯喝的根本不是酒。
酒水本來是顧西辭給自己點的,白棠看起來年紀不大,剛剛成年的樣子,顧西辭也不知道他酒量怎麽樣,所以就給他點了兩杯無酒精的檸檬紅茶。
白棠感覺自己腦子裏有些打結,問:“檸檬紅茶……裏面是不是有茶?”
他說着還抿了抿嘴唇,看起來像是在回味。
顧西辭點頭,檸檬紅茶裏面當然有茶。這家酒吧的檸檬紅茶并不是廉價的勾兌飲料,裏面茶底都是熬制的,檸檬清新紅茶濃郁,所以味道才會出衆。
“茶……”白棠搖搖晃晃站起來,喃喃的說:“糟糕了……我……我頭暈……”
白棠才站起來就要摔倒,顧西辭連忙伸手去接,白棠順從的靠進他懷中,臉頰紅撲撲,渾身軟綿綿。
“你怎麽了?”顧西辭問。
“你!”白棠有氣無力,不只是整個人打晃,聲音都在打晃,說:“你這個大、大壞蛋!你……你給我喝茶……我,我醉茶……”
顧西辭:“……”
顧西辭是萬萬沒有料到,白棠的酒量很好,而他竟然醉茶。
白棠的确千杯不倒,但僅限于喝酒,只要喝一杯茶,他就頭暈目眩,渾身酥軟,而且還會發“酒瘋”。
“我不知道你醉茶,抱歉……”顧西辭摟住軟綿綿的白棠,說。
白棠耳朵裏嗡嗡的,簡直聽不清楚顧西辭在說什麽。他自顧自的嘴裏嘟囔着:“壞蛋!大壞蛋!你一定是……故意,故意灌醉我的!我,我咬死你!”
顧西辭摟着他,白棠不停的在他懷裏打挺不說,忽然還撲了上來,雙手勾住顧西辭的脖子,墊着腳在顧西辭的下巴上啃咬。
咬!咬死你!
白棠心裏發狠,但是實際渾身無力,此時完全不像是倉鼠仙君,反而像是小奶貓。
周圍人不少,誤以為白棠和顧西辭在接吻,哈哈的調侃起來。
顧西辭呼吸一下子變得粗重,皺了皺眉頭,雖然他有沖動想要回應白棠的“吻”,不過顯然現在不是最佳時機。
顧西辭将撒酒瘋的白棠抱起,立刻大步出了酒吧,直接進了地下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子,将白棠抱進副駕駛。
白棠醉的厲害,路上折騰了兩下,随後似乎累了,竟然閉上眼睛就睡,躺在副駕駛座椅上似乎還挺舒服。
車內空間狹小,顧西辭很快聞到了一股巧克力的濃香,這種香味似曾相識。雖然只是在夢中聞到過,但顧西辭記憶深刻。
巧克力的香氣是從白棠身上飄散而來的,顧西辭試探性的俯首在白棠的頸側,果然聞到了更濃郁的香味。
“真的是你?”
顧西辭不确定,伸手去摸白棠的臉頰。分明只是虛無缥缈的夢而已,可眼前這活生生的少年,竟是和夢裏一模一樣。
顧西辭覺得這一切實在不可置信,但他莫名心裏又很想要這一切變成現實。
“你太奇怪了。”顧西辭仔細的去打量少年的面容,然後又看到了少年身上的白色長風衣。
剛才在酒吧裏,顧西辭就注意到了少年的這身奇怪打扮。長風衣顯然不合體,少年穿着直接拖地。酒吧裏也不冷,甚至說暖風充足有些熱,但是少年卻不脫掉風衣,反而緊緊裹着。
不只是少年的舉動奇怪,就連這件風衣也很奇怪。顧西辭剛才就在詫異,這風衣居然和自己的一模一樣。
原本,顧西辭是想在白棠面前提出風衣這個疑問的。但白棠看起來很厭惡顧西辭,所以顧西辭剛才猶豫了一下,便沒有說出口。
這會兒顧西辭側目,向車後座看了一眼。他的風衣應該就扔在車後座上,可此時此刻,那件白色的長風衣憑空消失。
顧西辭又低頭去看白棠,熟門熟路的尋到了風衣口袋,伸手進去一摸,拿出一張卡片。
這一下顧西辭被逗笑了,車內沒有開燈,昏暗的厲害,但顧西辭還是能看清楚那張卡片上的字跡。其實并無需看清楚,因為那是顧西辭的名片。
顧西辭習慣在自己的風衣的口袋裏,放一張名片。
“看來這真的是我的風衣。”
白棠完全不知道,自己偷衣服的事情已經敗露了,而且簡直鐵證如山!
“你到底是什麽人?”顧西辭看着熟睡的白棠,滿心都是疑問。
下一刻,熟睡的白棠忽然睜開了眼睛。他仿佛感覺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皺了皺眉頭。
顧西辭對上白棠的目光,心裏咚的一聲。這樣昏暗的環境,就仿佛那日夜裏。少年的眼睛也是,與回憶中像極了。
白棠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眼前有個黑影,他根本還未看清楚什麽,那黑影便迫近過來,吻住了白棠的嘴唇……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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