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洞賓救美,鬼魂訴冤

雞啼破曉,旭日東升。

花玉樓的後院裏,桃緋和小新向花玉樓的姑娘丫環們打探消息後,可把線索總結為幾點:一是死者均為年輕女性,都是被吸光精氣衰老而亡,二是全國各地發生鬧鬼開始每隔三天花玉樓就會有一名女婢老死,三是過去這兩年來京城裏陸續有姑娘消失,桃緋直覺上這與案件有關。

姑娘們還向他們講訴一些京城的盛事,例如最有名的道觀靈虛觀和國寺菩提寺到處忙于抓鬼,人們都在評論到底是道士厲害還是和尚厲害。

丫環甲突然感慨:“妤玉姑娘好厲害,一晚上就能賺五千兩銀子,這是我十輩子也賺不回來的呀!”

丫環乙笑道:“妤玉姑娘那是靠賣身賺來的錢,如果你有這樣貌,有這身段,床上功夫又極好,別說五千兩,就是幾個五千兩也能賺回來。”

丫環甲頓時紅了臉:“羞死人了,還是飄飄姑娘和牡丹姑娘好,賣藝不賣身,還能得到那麽多達官貴人的青睐。”

丫環丙插嘴道:“牡丹姑娘倒是脾氣好,溫柔美麗的。可是那個飄飄姑娘有時卻兇得很,有一次我還看到她在打罵她身邊的仆人月娘,你說月娘都一把年紀怎麽受得了。”

丫環丁咳嗽一聲,衆人停下話語,看向不遠處走來的月娘,不禁有些尴尬,繼續做着未幹完的活,洗衣的洗衣,掃地的掃地。

月娘走到桃緋和小新面前,向他們示意了手裏的粥菜說:“我是送早飯給兩位小兄弟的。”

桃緋一看見吃的就興奮地把月娘手裏的粥菜端到房間裏狼吞虎咽地吃上了,小新在旁無奈地搖頭。月娘有些小心謹慎地問:“兩位小兄弟,昨晚之事可有什麽頭緒?”

小新依實回答:“沒有啊大娘,你有什麽線索可以提供嗎?”

月娘有些支支吾吾:“這……月娘也不清楚,月娘還要幹活呢。”說完再一次匆匆走掉。

桃緋不禁有些奇怪,這月娘好像十分關心自己和小新的抓鬼之事,就連遲鈍的小新也感覺到了。反正對于這件命案一點線索都沒有,不如……于是他們做出了決定。

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花玉樓門口,幾個穿着軍裝的人沖進樓裏,九娘妝容還沒弄好,就戰戰兢兢地出來問官爺有什麽事。

帶頭的士兵軍裝明顯高級一些,像是個将軍,他趾高氣昂地對九娘說:“我們是奉國舅爺命令來請牡丹姑娘到國舅府一敘。”

“這牡丹姑娘一向不去客人的府邸……”

“大膽,國舅爺的命令你們居然也敢違抗,不怕你們花玉樓從此在京城裏消失嗎?”

将軍大聲喝道,九娘身體頓時抖得似篩子一般。

“将軍不必如此,牡丹跟将軍走一趟便是,可否先讓牡丹梳妝打扮一下。”白牡丹聞聲而來,解決了九娘的窘境。

将軍一見白牡丹貌美如花,勾魂攝魄,原本有些高傲的頭顱突然變成哈巴狗似的連忙答應。

白牡丹忐忑不安地跟随那群士兵來到國舅府,他們把白牡丹帶進一間廂房裏就離去了,白牡丹心裏隐隐覺得不妥,可是又想着國舅爺并沒有好女色的傳聞,于是拼命壓住自己的不安,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點。

突然一個面貌白淨,兩邊眼睛有些烏黑的少年推門而入,以白牡丹在青樓那麽長時日,也看得出來此少年不過二十歲,明顯縱欲過度的樣子。可大名鼎鼎的國舅爺是一個年約三十,威風凜凜、叱詫朝堂的人物,怎麽會是眼前這個有些無賴的卑鄙小人。

白牡丹此時終于知道自己是羊入虎口,怒道:“你是什麽人?居然冒充國舅爺騙我來這裏。”

少年摸摸下巴,露出色眯眯的眼光:“國舅爺是我表哥,我好歹也是皇親國戚,你不過是個娼妓,老子來嫖你,你應該感到榮幸。沒想到京城的花魁如此傾國傾城,老子簡直比皇帝還快活。”

說罷,少年便撲向白牡丹,壓住她掙紮的手腳,嘴巴不停地親吻着她的脖子。白牡丹眼見自己衫裙被剝得只剩肚兜,清白快要不保時,眼中露出絕望,只能悲哀地喊着:“洞賓,救我!”

門外一陣吵雜聲,随後白牡丹身上一輕,原來那少年被人踢到床下,痛得嚎哭起來。白牡丹定眼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心上人救了自己,還溫柔地把他的外袍披在自己身上,眼淚簌簌地流下來。

呂洞賓抱起白牡丹,沖出府外,還一路把阻擋他們的士兵侍衛打倒。白牡丹在呂洞賓的懷中,感到無比的溫暖,一股愛意在心中醞釀,從此他英明神武的樣子刻在她的眼中。

呂洞賓把白牡丹送回花玉樓後就要回家繼續讀書,準備過幾天的科舉考試,白牡丹含情脈脈地對他說:“祝公子金榜題名!”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國舅爺回到府中,看見滿府侍衛個個鼻青臉腫,那個好色表弟捂着褲裆連忙告狀:“表哥,都是那個呂洞賓,平時才華橫溢,英俊潇灑也就算了,他居然闖進國舅府搶走我看上的姑娘,還打傷了表哥你的人,擺明不把你放在眼裏。”

國舅爺聽罷,卻瞪了他一眼,銳利的眼神仿佛刀劍飛來,好色表弟的褲裆頓時有點濕潤。

國舅爺嚴厲地說:“你是曹家的人,卻日日強搶民女,別以為可以瞞住我,如果皇帝抓住了你的把柄,我的大事豈不是被你搞砸了。劉将軍,把他給我關起來。”

帶白牡丹來國舅府的将軍原來是劉将軍,架走了那個哭嚎不止,拼命求饒的好色表弟。

曹國舅喃喃自語:“呂洞賓……”

三峰一一青如削,卓立千仞不可幹。正直相扶無依傍,撐持天地與人看。

桃緋和小新對于命案毫無頭緒,只好跟蹤有些奇怪的月娘。月娘是花玉樓花魁之一徐飄飄的仆人,她一整日都只是幫徐飄飄做飯買首飾胭脂等,并沒有什麽奇怪的舉動。

可是差不多接近黃昏時,她和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粗犷男子碰面,小新認得是花玉樓的護院之一。他們買了很多香燭、紙錢等等拜祭的東西往京郊外的一座山走去。

桃緋和小新正欲跟上,一位樵夫在身後喊住他們:“兩位小兄弟,不要往前走了,前面是鬼山,很危險的。”

桃緋不解地問:“什麽鬼山?”

樵夫放下身上的木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熱切地對他們說:“你們倆肯定是外地來的,不知道這些山的來歷。你看,這郊外有三座大山,都是不相連的。右邊那兩座靠近京城的乃是靈虛觀和菩提寺的所在,看到山頂那道觀和佛寺嗎?那可是香火鼎盛啊!”

桃緋和小新看向右方,的确在山峰中隐約看到房屋和山路。

“可是前方那個樹木密集,散發寒意的山峰可是鬼王居住的,村民一旦上山,沒有一個可以下山的,就連靈虛觀、菩提寺的道士和尚也拿那個鬼王沒辦法。你們倆還是繞道而行吧,免得遇上鬼王丢了性命。”樵夫重新背上木柴轉身就走。

小新有些不以為然:“什麽鬼王,我們可是神仙,姐姐怎麽樣,還上不上去?”

桃緋從身後掏出一把桃木劍,劍身發亮,又把一條鞭子遞到小新面前:“我用賞金找人做了一把用桃木做的劍,還有用柳枝條做的鞭子,現在我們就抓鬼去。”

小新接過鞭子高興得活蹦亂跳,一直感謝桃緋。他們一上去鬼山的山腰低處,就看見一塊荒地,月娘和一個男人在燒香灑紙錢。

桃緋和小新距離有些遠,只聽見月娘口中“對不起……罪孽深重……原諒娘……”一些話語,接着她就和男人一起下山去了。

桃緋和小新立即察看月娘剛才祭拜的地方,那裏的土明顯經常翻動,與周圍的土色不同。

此時夜色開始黑了,月光也升起來,一陣陰風吹得周圍沙起土揚,桃緋和小新都感覺到周圍鬼氣非常重,全身都起雞皮疙瘩。

一團團光圈從地底下冒出,化成一個個人形的鬼影,奇怪的是都是年輕女子的鬼魂。

桃緋和小新拿起手中的桃木劍和柳枝鞭嚴陣以待,殊不知女鬼們各個撲通跪下,大喊為她們申冤,她們死得好慘。

桃緋和小新不禁愕然,只見其中一個梳着包子頭,年約十二三歲的稚□□孩開口道:“兩位大師,我是花玉樓的小娟,你們來花玉樓時我曾遠遠地看過你們一面。我們都是被飄飄姑娘害死的,當時我正在收拾房間,飄飄姑娘進來說要賞我銀子,她趁我高興的時候,突然就吸走了我所有精氣。我就這樣死了,把我埋在這裏,以後再也見不到我爹了。”

真相終于清楚了,原來兇手是徐飄飄,可是她到底是什麽人,身上并沒有妖氣鬼氣啊,她又為什麽害死這麽多女子呢?

桃緋百思不得其解,冥界不是管理鬼魂的嗎?怎麽這麽多游魂野鬼在這裏,冥界卻不管不顧呢?

桃緋不解地問:“你們怎麽流連在這裏,不去冥界的閻羅殿告狀,也不去投胎轉世呢?”

另一個女鬼回答:“我本想去冥界,可聽說冥界動亂,不少惡鬼逃出地獄,許多鬼差被殺,新鬼不能再進入冥界。而且這鬼山困住我們的魂魄,山上的鬼王要收我們當食物,我們實在無路可走,只能等着魂飛魄散。”

一個比較潑辣的女鬼咒罵道:“我們弄成今日的田地都是徐飄飄的錯,她真是不得好死!”

小新十分同情她們,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桃緋:“姐姐,怎麽辦?”

桃緋同樣也不知該怎麽解決這件事,她對鬼魂不是很熟悉,如果天光在,憑他的聰明才智一定會想出辦法來。

正當桃緋苦惱時,脖子上的木牌發出熟悉的人聲:“笨蛋,這裏是結界困住這些鬼魂,用你的空間仙袋把她們運出去。”

天光,是天光的聲音!桃緋心花怒放,完全沉浸在天光蘇醒的喜悅當中。可是怎麽突然醒過來了?桃緋把這問題問了出來。

“這裏的靈氣可以幫助我恢複,我要吸收天地靈氣才能恢複我的傷勢,我還要休息,你不要再這麽笨了!”天光說完,再怎麽喊他也不見他回應,看來是又沉睡了。

桃緋按照天光的吩咐拿出仙袋,默念咒語,仙袋把女鬼統統吸進去,桃緋紮緊口袋後安撫她們:“各位先在仙袋待一會,我會想辦法幫你們申冤還有投胎轉世的。”

“姐姐,徐飄飄不是鬼也不是妖,我們說她是兇手,凡人都不會相信的,這些女鬼姐姐們白天也不能出現指證她。”小新提出問題。

桃緋自信地說:“那我們就讓她人贓并獲!現在我知道怎麽讓天光恢複了,我要天天帶天光來這裏修煉。”

小新心想桃緋肯定又有什麽主意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寫完我也不知道自己寫了什麽,感覺和自己心中的大綱偏離好遠。曹國舅好多資料都說是宋朝的,可是如果這一卷只有呂洞賓一個八仙就不好看了,所以又加了一個曹國舅,可是之前我寫的王爺是姓李,其實是有點寫在唐朝的背景下,所以加了曹國舅就不太符合度娘上的資料。又想到曹國舅的武器是玉圭,度娘說玉圭是從周朝開始的,所以……反正都是幻想言情,最重要還是自己高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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