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鬼王婁株,重紫救緋
香掩芙蓉帳,燭輝綿繡帏。清風入蜜月,喜氣來洞房。但願情長久,何須語蜜甜。
花玉樓張燈結彩,紅帳飄飄,到處可見姑娘們忙碌的身影,九娘更是喜笑顏開,不亦樂乎地指點着花玉樓的裝潢。
人們争相告知花玉樓停業一天的消息,原因竟是呂洞賓要在花玉樓迎娶花魁狀元白牡丹。有的人羨慕不已,能娶得如花美人,而有的人則嘲笑富商公子居然要娶風塵女子,門不當戶不對。
呂府中漢鐘離氣得跳牆,自己的好徒弟去一趟花玉樓就連神仙也不想當了,為了一個凡間女子甘願放棄成仙的機會,置天下蒼生于不顧。
“原來呂洞賓最大的劫難是情劫,自古情劫最為難過,看來八仙是聚不齊了。”張果幸災樂禍地說。
何素輕提議道:“唯今之計是要點醒呂洞賓,當初我也是不想當神仙,最終也被點醒了。”
“那就要破壞呂洞賓和白牡丹的姻緣了,讓他們倆結不成夫妻。最好有另一個千好萬好的女子,讓白牡丹知難而退。”張果說完便看向何素輕。
“我?果老,你不會開玩笑吧,我怎麽可以?”何素輕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
鐵拐李和漢鐘離點頭篤定地說:“此計可行!”
花玉樓白牡丹的廂房內,一對有情人相擁看着落日,金黃的光灑在白牡丹的臉上,聽着呂洞賓的心跳聲,忍不住感嘆:“這一切都是真的嗎,就算現在讓我立刻死去,我也心滿意足。”
呂洞賓安慰道:“別想太多,我們今晚就成親了,你就開開心心當我呂洞賓的新娘子。”
這時一個丫環喊呂洞賓去準備,白牡丹則一個人在房間裏梳妝,何素輕利用仙術憑空出現,白牡丹認得那是在呂府門前與呂洞賓态度親昵的姑娘。
“你與呂洞賓無媒茍合,得不到高堂父母的祝福,你認為你們的感情能長久嗎?”何素輕原本還猶豫不決,可是一看到白牡丹就是曾經的牡丹仙子,為救她只能說出刻薄的話。
“與你何幹?”白牡丹有些惱怒。
何素輕把早已想好的說辭惡毒說出:“我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已經得到他父母的同意,擇日便會成親。可是你一個青樓女子居然搶走我的洞賓,你也不想想,你出身風塵,一點朱唇萬人嘗,洞賓與你在一起,會有多少閑言碎語。而我,乃是世家小姐,出身名門,與他是門當戶對,你怎麽跟我比?”
白牡丹頓時淚流滿面,不甘心地喊道:“我與洞賓真心相愛。”
“你口口聲聲說愛他,你可曾為他想過,他最想要的是什麽,你用你的愛困住他,不讓他得展所長,你扪心自問,他與你在一起的日子裏,他是真正快樂嗎?”何素輕疾言厲語,逼得白牡丹沒有還口的餘地。
“夠了,仙姑,不要再逼我們了,是洞賓此生無緣成仙。如果仙姑賞臉,歡迎喝在下的喜酒。”呂洞賓猛地把房門踢開,抱住哭泣的白牡丹,懇求何素輕。
漢鐘離、鐵拐李和張果現身,漢鐘離怒火沖天,狂呼扇子說道:“真是冥頑不靈,氣死我了。”
“幾位大仙如果能喝呂某的喜酒,在下榮幸之至,現在我要和牡丹去拜堂了。”呂洞賓不忍再面對他們的指責,只能匆匆離去。
白牡丹的手被呂洞賓握着,本應是幸福溫暖的,可是手掌的力度和緊抿的嘴唇卻洩露了他的壓抑痛苦。她不會放手,就讓她享受這求來的幸福吧!
何素輕本想跟着鐵拐李、漢鐘離和張果去喜堂瞧瞧,眼角卻瞥見一個熟悉的人影,于是追至一個角落處。
“桃緋,你怎麽變成這樣?而且你怎麽會在這裏?”何素輕看見桃緋驚訝地問。
桃緋本想看看白牡丹成親的熱鬧,卻不料聽見何素輕和白牡丹的一番話,沒想到何素輕居然這樣說出狠毒的話來傷害牡丹姐姐,于是把何素輕引來打算問問她:素輕,你怎麽可以這樣說牡丹姐姐,既然她跟呂洞賓情投意合,而且過得這麽開心,為什麽要拆散他們呢?”
何素輕嘆口氣說:“桃緋,你忘了嗎,我除了何素輕以外,我還是天庭上的荷花仙子玉姬,當初王母娘娘說過這一世牡丹姐姐如若再執迷不悟,為情所困,就生生世世淪為娼妓。如果不拆散他們,他們都會萬劫不複。”
桃緋聞言思考良久才幽幽問出一句:“如果拆散他們對于他們來說才是萬劫不複呢?”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你還跟從前一樣,做什麽都糊裏糊塗,我告訴你,桃閑真人知道你不見了不知有多火,再不回天庭你才萬劫不複。”何素輕作勢要拉着桃緋飛天。
桃緋緊緊抓住身旁的柱子,拼命拒絕:“素輕,不要,我不想回去,牡丹姐姐的事情還沒解決,不如我……我幫你拆散牡丹姐姐和呂洞賓。”
“算了,你不親眼看見牡丹姐姐重新回天庭,你也不會安心,不過你要答應我,牡丹姐姐的事解決後你就要跟我們回天庭。”何素輕退一步說。
桃緋連忙點頭答應。
當何素輕和桃緋來到前廳,九娘正準備喊“一拜天地”時,一個家仆急匆匆地奔到呂洞賓面前,驚慌失措地說:“公子不好了,老爺夫人被鬼王抓走了,附近幾戶人家也遭殃了。”
衆人聽見“鬼王”二字,莫不恐懼,渾身發抖。呂洞賓聽見鬼王再次出來肆虐,還抓了自己的父母,一心只想抓住鬼王,解救父母和其他百姓,像只箭般地沖出去,卻沒注意到早已揭開紅蓋頭,絕望地喊着“洞賓”的白牡丹。
鐵拐李、漢鐘離、張果、何素輕和桃緋追上去幫忙,鐵拐李掐指一算,卻什麽也算不出來,直呼“奇怪”。
“會不會是你道行不夠,又或者真是個厲害的鬼。”張果調侃說道,可自己也什麽都算不出來,不禁皺起眉頭。
桃緋想起一路上的聽聞,于是向他們提供消息:“聽一些鬼魂說鬼王是趁着冥界大亂逃出來的,他法力高強,許多道士和尚也拿他沒辦法。”
“冥界大亂?不可能,冥界有地藏王菩薩看守,除非……”鐵拐李說着說着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除非什麽,說一半又不說一半。”張果聽得有些急躁。
“傳說冥界有第十九層地獄,裏面困着一個大妖魔,只是我當神仙時間太短了,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鐵拐李苦惱地嘆氣。
漢鐘離靈光一閃:“你當神仙時間短,可東華真人當了上萬年的神仙,他應該知道吧。”
“可惜他只記得自己與白牡丹的事,完全不記得自己下凡是歷劫成為八仙的,這不是白說嘛。”張果插嘴。
“不管鬼王是什麽,最重要的是救回那些無辜的百姓。”何素輕眼神堅毅。
鬼山上陰森寂寥,越往高處走越發寒冷陰涼,仿佛身處冰窖之中。
鐵拐李他們在路上碰見了靈虛觀的一群道士,其中一個國字臉蓄着胡子,有些憨厚的中年道士看見張果,興奮地說,:“師祖,你終于回來了,靈虛觀這次有救了。”
“這次怎麽回事?”張果一臉不解,自己成仙離開靈虛觀才不久,怎麽徒孫們看見自己就像打了雞血似的。
道士長篇大論,唠唠叨叨地說個沒完,張果聽個半天才明白大概半個多月前,許多惡鬼從地獄中逃出,靈虛觀和菩提寺法術高強的人都去抓鬼,起初也很順利。只可惜出現個法力高強的惡鬼,靈虛觀和菩提寺的人沒有一個能敵,于是衆鬼稱他為鬼王并投靠他,在這鬼山上作為大本營,四處作惡,民不聊生。
“師祖已經成仙,有師祖在,鬼王還不手到擒來,給菩提寺那些和尚瞧瞧,我們靈虛觀不是浪得虛名。”道士們紛紛嚷嚷,圍在張果身邊你一言我一語,吓得桃緋仙袋的女鬼們繃緊神經,不敢出聲,生怕被道士發現。
鬼山上最高處的一座山洞處,洞外野草叢生,怪石嶙峋,而洞裏卻別有洞天,布置奢華,鬼魂紛紛化成人形,向坐在虎皮座椅上的鬼王禀告。
“鬼王,那群道士又來了,好像還帶來了幾個仙人。”
“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吧,以後你們都不必請示我。”仔細一看,鬼王原來是一個英俊的少年,身上帶着黑氣,臉上不悲不喜,只執着于把玩手中的玉镯。
鬼魂們已經習慣鬼王的冷淡,毫不在乎外界事物,也不管他們做了什麽,所以他們才敢在人間亂來。
鬼魂們都下山教訓那群道士,洞裏只剩鬼王,鬼王仍舊癡迷地看着手中的玉镯,仿佛透過玉镯可以看到他心中最想看到的人。
突然他眉頭一皺,好像有人在打量他,一到紫光攻擊向他打來,他輕而易舉就化解了。
一個女聲從身旁響起:“果真是我父親的力量,一個惡鬼能有如此際遇,難道不應該知恩圖報嗎?”
鬼王看向一個美豔的女人,額上的朱砂痣顯得更為動人,不遠處還有一個穿着黑袍衣服,臉色帶着刻着奇異圖紋面具的男人挂着不知名的笑容。
鬼王看得出來他們的法力高于自己,而且源于一脈,想着自己的法力也是偶然得來的,不管他們要求自己做什麽,又有什麽關系?
“我要你殺了八仙,不過在此之前你幫我奪回一個叫桃緋的花神頸上的木牌。”美豔女子如是說。
鬼王聞言瞬間消失,來到桃緋所處的地方,不管屬下的鬼魂與道士們怎麽相鬥,也只是擄走桃緋到無人之處,正想伸手取走她脖子的木牌。
桃緋眼看鬼王就要搶走天光,于是憤起抵抗,鬼王眼見奪個木牌都要這麽麻煩,本想一掌解決了桃緋,卻被一道熟悉的力量打退。
鬼王不可置信地轉身,看着記憶中依舊不變的容顏,眼眶泛着淚水,口中不禁呢喃着這個熟悉,從未遺忘過的名字“紫兒”。
重紫在人間晃蕩了好久也找不到桃緋的影子,桃緋的仙氣好像消失了一般,的确給重紫的找尋造成很大的麻煩。沒想到今夜循着仙氣來到這座山果然看到了桃緋,還把她從一個鬼魂的手上救了下來。
不料鬼魂轉過身卻讓重紫晴天霹靂,怎麽會是他?此刻的重紫早已忘了百花仙子要帶桃緋回天庭的命令,只是想逃跑,想離開他。
最莫名其妙的是桃緋,明明看見重紫救了她,一向高傲自大的重紫卻膽怯地跑了,而本想殺她的鬼王也激動地跟着她跑了,以至于都不知怎麽跟找來的何素輕解釋。
今夜的鬼山之行成功地救下了呂洞賓的父母和其他百姓,而且鬼山的大部分鬼魂都被靈虛觀的道士給收了,這次總算可以揚眉吐氣一番。只可惜不順的是鬼王不見了,冥界的謎團也沒有解開。
作者有話要說: 好多事情沒有解決,呂洞賓和白牡丹最後怎樣,他們到底能不能在一起?重紫和鬼王到底怎麽回事,冥界為什麽亂?放心,我會在後面一一為大家揭曉。(? ??_??)?總算可以呼應小說序章中的楔子了,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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