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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裂肺,震徹雲霄。
“娘,外面發生了什麽事?”天琪被那尖銳而悲怆的叫聲吓到了,走出房間,見王薇正站在院子中便問題。
“好像是前院,沙玉的叫聲。”王薇一臉茫然,而那尖叫聲仍不斷傳來,整個沙府都被那尖銳的叫聲吓到了。無數的侍女、侍衛正匆匆忙忙的朝前院中趕去。
“琪兒想去看看嗎?”沙劍虹施施然的陪在王薇的身邊,他見天琪出來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笑問道。
“我為何要去看?”天琪見沙劍虹臉上的笑容有些詭異,她扯了扯嘴角,悻悻道。
沙劍虹臉上的笑容更濃了,一雙紫色的眸子笑盈盈的看着天琪,那眼神分明帶着“我就知道是你”的神色,讓人很不淡定。
“大夫人,天琪,快去看看姑姑吧,她被毀容了!”沙峰匆匆忙忙的跑過小院,見天琪和王薇等人站在院中,他便沖着裏面喊道。
“沙玉被會毀容了有什麽好看的!你也別去了,省得沙玉發脾氣找不到人,讓你遭殃!”天琪冷冷一笑,口氣無比淡定的喊道。
一身紫色武士袍的她站在院中,雙手環抱于胸前,渾身上下帶着一種冷煞的氣質,那只紅色的小貓就爬在她的肩頭上,讓她看起來神秘而自信。
“真的會這樣嗎?”沙峰看着天琪那無比淡定的臉色,停下了腳步遲疑道。現在的沙峰對天琪有一種莫名的依賴情緒,而且天琪說的話他深信不疑。
“信不信由你,不信你就去看吧。”天琪冷哼了一聲,擡頭看了看前院的方向,沙玉那殺豬一般的喊叫聲仍在傳來,凄厲無比,看來沙丹弄的這盆紫陀螺真的好毒啊!竟然讓沙玉毀容了。
想到此處,天琪的臉色冷了幾分,沙丹弄這盆紫陀螺來原本是想害她跟王薇的!對自己的親妹妹都能下這種毒手,既然你無情,就別怪我無義了。
“琪琪,這樣不好吧。還是去看看你姑姑吧,要不然你可就太壞了哦。”沙劍虹目光深深的朝天琪看來,用一種十分詭異的口氣說道。
天琪陡然張大了嘴巴,不得不說,她真的有種想吐的沖動。
“呵呵,天琪,要不咱們就去看看吧。”沙峰聽到沙劍虹這甜膩的聲音也不禁猛抽了下嘴角,沙劍虹這詭異的脾性真的讓人惡寒。
“好吧,去看看!”天琪實在受不了沙劍虹這一聲“好壞哦”,為了避免沙劍虹再說出什麽讓人崩潰的話來,天琪連忙答應一聲随着沙峰朝前院走去。
“琪琪不要着急,要注意形象,你可是沙府的三小姐哦!”沙劍虹兩步追上了天琪,低頭膩歪的沖着她笑道。
“叔叔,您可是沙府的二少主哦!”天琪臉色黑了幾分,沖着他皮笑肉不笑的哼道。
天琪的言外之意很明顯,沙劍虹是沙府的二少主、天琪的叔叔,難道他不更應該注意自己的形象嗎?為何對自己的侄女這麽膩歪。
“恩,其實當不當二少主無所謂的!”沙劍虹彎起眉毛深深一笑,紫色的眸子幾乎彎成了一條線,眼中神光更加犀利,只把天琪看到有些頭皮發麻,心中發汗。
天琪不再答應沙劍虹,跟着沙峰一路跑向前院。
前院中沙玉的叫聲已經停止了,院子中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侍女正忙忙碌碌,看來這一次沙玉真的慘了。
不得不說,沙丹弄回來的這盆“紫陀螺”真的好給力啊!沙玉的院子前亂哄哄的,一群侍女和侍衛雖然圍在那裏,卻束手無策,還是執法長老沙嶺有氣魄,不愧是活了幾十年、見過世面的人,站在門外大吼一聲:
“沙玉堂主中毒了!快點去請醫師!”
聽到執法長老的這一聲大喝衆人這才反應過來,衛士在一旁列隊站好,早有沙玉的貼身侍女跑去請醫師了。
天琪看着院子中亂糟糟的場面,臉上帶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輕勾着唇角,完完全全的看熱鬧。
“天琪,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沙峰見沙玉被幾名侍女擡進了房中,昏迷不醒的樣子,似乎沙玉中的毒很嚴重,他不禁有些擔心的說道。
“現在沙玉昏迷着,你進去看她也不知道,進去做什麽!等她醒來再來看她吧,我正好還有些事情跟她說呢!”天琪冷冷一笑,眸中閃過犀利的神色,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沙丹在森林中向黑暗傭兵團買來的這盆紫陀螺,賣家是黑暗傭兵團的第十隊隊長曹青!
要找曹青這個人實在太簡單了!黑暗傭兵團在大陸上的名頭很響亮,而且他們這種大型傭兵團為了方便接受委托人的任務,很容易找到他們的聯系方式。
讓沙玉知道是誰買來的紫陀螺,那麽一切就變得有意思了!沙丹在買這盆花的時候雖然換了一身裝束,但是臉卻沒有遮住,只要曹青再次見到沙丹,便一定能夠認出她來。
突然,天琪感覺到人群中傳來一道毒辣的目光,雖然這個人藏在人群的後面,但是天琪無比靈敏的感官還是注意到了這道異樣的目光,她轉頭望去,便跟沙丹的目光對了個正着。
天琪眼中帶着幾分冷笑,擒着嘴角正面迎視着沙丹。而沙丹則滿臉陰毒的神色,眼中一片幽暗。這盆紫陀螺她明明放在了王薇的院子中,為何突然出現在沙玉這裏呢!現在,沙丹終于想通了,肯定是天琪将這盆紫陀螺轉移來了。
“執法長老!沙玉堂主怎麽可能莫名其妙的中毒呢!您應該好好檢查一下這個院子啊!而且要封鎖這裏的一切,不允許任何人進出,更不能搬走任何東西!”天琪走到院門前,沖着正在指揮衆人的沙嶺笑道。
“三小姐這話怎麽講?難道你知道是什麽原因讓堂主中毒了嗎?”沙嶺皺起眉頭,一雙老眼目光灼灼的盯着天琪問道。
自從上次看到天琪發飙,沙嶺已經知道這個丫頭的本事了,而天琪跟沙玉有仇,會不會是她下的手呢?若真是她下的手她不應該如此明目張膽的走上來跟他說這個啊!是天琪這個丫頭讓人捉摸不透呢?不是他自己想多了?
“我怎麽可能知道,不過我相信沙府的守衛肯定很嚴重很嚴密吧!不可能讓外來者闖進來!”天琪淡淡說着,目光斜了站在一邊的衛隊一眼。
衛隊長聞言,立刻點頭應道:
“不錯,我們的侍衛都盡忠職守,絕對不會讓外人進來的!”
“恩,我覺得也是。”天琪點了點頭,臉上笑容清隽。
衛隊長卻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嘆:幸虧自己反應快,否則沙玉堂主中毒的事情賴到他們侍衛頭上可不得了。同時衛隊長也向天琪投去一縷感激的目光,感激三小姐幫着他們侍衛說話,排出了外人進入府內放毒的可能性。這樣他們侍衛營便免受盤問和懷疑了。
然而,站在天琪面前的執法長老沙嶺卻不淡定了,而且是十分不淡定。天琪這個丫頭說話真是詭異啊!竟然說沙府防守嚴密,不可能進來闖入者。那麽她在執法大廳中擊殺的金鳳算什麽?若是沙嶺沒有記錯的話,天琪就是喊着要殺闖入都才把金鳳一刀斬了的吧!
這個丫頭很陰毒!沙嶺心中立刻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心中不由自主的提防起來。以後還是少招惹這個惡魔三小姐的好!怪不得現在沙城中盛傳沙天琪是惡魔呢!果然是一個惡魔啊!
“既然不是外人,那麽一定是內鬼了!執法長老,相信我說到這裏,以您的能力肯定能夠查出事情來了,我就不打擾你了!”天琪無比淡定的說完,然後便無比淡定的轉身,朝自己的小院走去。
沙峰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離開,但是他見天琪走掉了,他便毫不猶豫的跟上了天琪離開了沙玉的院子,天琪說的不錯。還是不要在這裏的好,省得麻煩,其實不知不覺中沙峰已經馬了天琪的跟屁蟲了。
沙嶺看着走遠的天琪,老臉上一怔一怔的,三小姐這話是什麽意思?內鬼?真的很讓人費解啊!沙嶺的心中一陣陣的郁悶,既然是內鬼的話,肯定是沙府中的關鍵人物了!跟沙玉作對的人除去天琪娘倆便是二夫人跟沙丹了,這些人可都不是好惹的人物啊!這個燙手的山芋怎麽就丢到自己的手中了呢!
沙嶺越想越覺得郁悶,他只是沙府的執法長老,掌管刑罰而已,沙玉中毒屬于刑事,也屬于家事,才不歸他管呢!
“執法大廳中不家事呢!管家,你跟家主說一下,讓家主回來吧,或者讓大少主回來徹查沙玉中毒一案!”沙嶺轉頭掃視了一圈才看到光頭管家正畏畏縮縮的躲在人群中,他便走上前去說道。
“哦。”光頭管家連忙答應了一聲,仍然站在人群中沒有走出來,目光卻不經意的瞥向走遠的天琪。
“你是沙府的管家!沙玉中毒這麽大的事情不得你管嗎!你躲在這裏做什麽!你害怕誰啊!”沙嶺正心煩意亂,見光頭管家依然站在原地不動,滿臉忌憚的神色,他便大喝道。
“執法長老息怒,我在等三小姐走遠!”光頭管家風沙嶺生氣,忙說道。
上一次,沙大根惹惱了天琪被她打斷了四肢,養傷到現在好不容易可以下床了。管家就沙大根這麽一個兒子,他可不想自己的兒子被天琪虐待死。
沙天琪這個女人狠辣陰毒,簡直主是惡魔!管家在沙府呆了這麽長的時間,對一些事情看得比較透徹,沙玉中毒這件事情很可能是內鬼做的,而內鬼會是誰呢?沙府中又有誰敢對沙玉下手?這不是明擺着嘛!沙天琪、二夫人唐雪心,這兩個可都是惹不起的主啊!管家才不會做這個出頭鳥呢!
所以,管家見開琪在的時候他便躲在人群中沒有露面,只要不招惹這個惡魔三小姐,那麽他跟兒子沙大根可以逍遙的活在沙府中。
“你竟然害怕三小姐!三小姐又不是豺狼虎豹!”沙嶺怒沖沖的訓斥了管家一頓,然後一甩袖大步離去,不過在他離去的時候,他心中卻暗自高興起來。心中暗嘆:連光頭管家都害怕沙天琪!看來這個丫頭的确很棘手,還好自己聰明,沒有摻合這一道渾水,及早抽身了。
沙丹混大人群中并沒有離去,而是趁着人群混亂的時候偷偷的摸進了沙玉的院子中。她來到這裏自然是要把那盆紫陀螺弄走了,只要毀掉了這盆花,便沒人知道這件事情了。
“丹兒,我正有事找你呢!原來你在這裏啊!”然而,正當沙丹找開空間手镯,從中拿出一塊黑布準備下手的時候,卻突聽身後傳來一聲清朗而甜膩的聲音。
沙丹心中一驚,輕輕抿了抿唇,連忙将那塊黑布收進了空間手镯中,不得不放棄了紫陀螺花,轉身朝身後看來。“哎呀~丹兒,你的臉色怎麽這麽差?難道生病了嗎?”沙劍虹笑盈盈的走進了院中,來到沙丹面前,他見沙丹臉色有些蒼白,他立刻滿臉驚詫的湊了上來,伸手撫上沙丹的額頭,關切的問道。
“呵呵,叔叔,我沒事的,只是有些累了而已。”沙丹正着急想把紫陀螺收走,卻被沙劍虹打斷,她勉強擠出幾分笑容,心中卻早已經幽暗一片。
沙丹也看的出來,沙劍虹的心分明向着天琪娘倆,沙丹一直都弄不明白沙劍虹為何會對天琪母女那麽好!難道她沙丹不是他的侄女嗎!說不定沙劍虹跟王薇的關系真的如別人所說:有一腿!
除去這個解釋,沙丹實在想不出沙劍唱功對王薇母女那麽好的原因。
“累了就回去休息吧,要不要我幫你請個醫師?”沙劍虹滿臉關切的神色,紫眸幽幽。
沙丹不敢迎視他的眼神,匆忙點了點頭,便從沙劍虹的身邊走過,出了小院。沙丹心中急躁不已,但是現在她卻沒有機會弄走那盆花,她只能祈禱府裏的侍衛別太快查到這盆花的秘密,好讓她有時間毀掉這個證物。
“二少主,大少主已經差人傳信說今天便能回來了。”管家見沙劍虹站在院子中,便急忙跑上前來将一封書信捧上。同時,管家也長長松了一口氣,終于,大少主回來了,只要大少主回來那麽他這個管家便不用徹查沙玉中毒之事了。這個燙手的山芋扔給大少主就行。
所以管家只是跟衛隊長說了聲,讓他們侍衛守好沙玉的院子就行,并沒有對沙玉的院子時行徹查。若是徹查的時候查到什麽,他一個管家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哼~回來就回來嘛!還用得着寫封信!”沙劍虹瞥了一眼信箋,懶得接過來,口氣冷淡道。
“那小人要不要去迎接?”管家也知道二少主跟大少主不融洽,他便收回了信箋,低聲問道。
“他自己有腿用得着麽!”沙劍虹冷冷哼了一聲,臉上已經有了幾分不耐煩。
“是。”管家不敢再說什麽了,連忙答應一聲站在原地不敢動了。
“要不要迎接他你們自己看着辦,沙府的事情不歸我管。”沙劍虹有些急躁的看了一眼沙玉的院子,口氣生冷道。
現在沙府中出了不少的事情,還是讓沙飛回來處理吧,沙玉中毒之事不是小事。管家和執法長老根本就處理不了。讓沙飛早些回來處理也好。
只是,沙劍虹不想看到沙飛,若是可以,他都不想回沙府,而現在之所以回來便是因為王薇和天琪在這裏。
“這些事情管家你看着辦!”一想到沙飛,沙劍虹便有些心煩意亂,冷冷扔下一句話便走出了沙玉的院子。
另一邊,天琪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沙峰一直跟在她的身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沙峰你想進來坐坐?”天琪走進院中沙峰站在院門前不走,便笑盈盈回頭問道。
“那個……天琪,今天父親回來,你去迎接嗎?”沙峰猶豫了片刻,終于說道。
在沙府中地位等級是很森嚴的,尤其是大少主的身份尤其的受人尊重,沙飛不僅是沙府的大少主,而且以後極有可能成為沙家的族長。
今天沙飛便會從飛龍城回來,按照禮儀,沙飛在府中的家眷應該前往迎接的。不過沙飛回來的消息只有二夫人和夏馨知道,她們壓根就沒有通知天琪和王薇,她們從來都不覺得王薇有資格作為家眷去迎接沙飛。在她們的眼中,王薇一直都是仆人的存在。
沙峰是知道這件事情的,而且夏馨也曾囑咐過他,不讓他告訴天琪母女,但是沙峰已經認定了這個妹妹,他便違背了母親的意願,将沙飛回來的事情告訴天琪。畢竟若是天琪前去迎接的話,能夠讓促進她們跟沙飛的感情,說不定沙飛對她們母女好一點呢。
“迎接?”天琪輕輕挑了挑眉,臉上露出一種嘲諷的笑容,道:
“他又不是什麽王公貴胄,我為何要去迎接?而且他是回家好不,還用得着大張旗鼓的去迎接!”
沙峰聽到天琪的言論頓時就驚訝了,而且他清清楚楚的聽到天琪說“他”,而不是叫“父親”。
“天琪,若是你不去迎接的話,父親會生氣的!”沙峰驚訝的張着嘴巴,慣性的問道。
“他愛怎樣怎樣,關我屁事!”天琪冷冷扔下一句話,晾着目瞪口呆的沙峰獨自走進了院中。
“天琪……你!”沙峰滿臉驚詫,目光炯炯的看着走遠的天琪,呆在原地一動不動,不過他在驚詫之餘卻覺得天琪身上的那種魂力更加扣人心弦。本來嘛,沙飛對她們娘倆又不好,她們娘倆即便去迎接沙飛也不會得到什麽好臉色的。
天琪回到房中的時候,花淩正在房中陪着王薇說話。王薇對這個七八歲的小屁孩格外喜歡,花淩用這純真的孩童外表成功騙得王薇母愛泛濫。
“姐姐,你爹要回來了?”花淩見天琪回來便從桌邊起來跑上前來笑道。
“怎麽?你很高興?”天琪見花淩的笑容格外燦爛,一雙大眼睛中透着狡黠。
“嘿嘿,二夫人不想告訴你們,所以我來通知你們啊!我是雙重奸細嘛!”花淩嘿嘿笑道,大有邀功的意圖。
“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天琪懶洋洋的答應一聲,她對這個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沙飛要回來回來呗,跟她有什麽關系。搜索這個身體中的記憶,沙飛對天琪母女一點都不待見。既然如此,她們娘倆也用不着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琪兒,我們要不要去接一下?”王薇見天琪臉色有些冷淡,她便試探性的問道。
“娘,咱們還是呆在這裏好好休息吧。”天琪給王薇一個淡然的笑容,便回來了自己的房中。
“也好。”王薇猶豫着答應了一聲,便安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天琪說得不錯,她們娘倆還是呆在沙府中吧,省得去迎接沙飛的時候還要看二夫人的臉色。
“姐姐,沙丹今天會去沙玉的院子中毀掉那盆花。”花淩跟着天琪走進了房中,湊到她身旁小聲說道。
“你知道的事情不少嘛!”天琪聞言,臉上不免露出幾分驚訝,沙丹買紫陀螺花的事情何其隐蔽,這個小屁孩怎麽會知道這件事情呢!而且他又怎麽知道沙丹買來的花到了沙玉的院子中。
“姐姐,我還知道變異紫陀螺花毒的解藥。”花淩不理會天琪臉上驚詫的神色,再次湊近一步說道。
天琪卻皺起了眉頭,目光深深的看着花淩,眼神中滿是探究。
“姐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讓沙玉收拾沙丹,但若是沙玉死了就沒人幫你收拾沙丹了啊!你先要救活沙玉,然後等沙飛回來了再徹查這件事!到時候她們兩個就會兩敗俱傷,你就是得益的人啊!”
花淩滿臉紅光,亢奮無比的說道。花淩說的興高采烈,雙目灼灼的看着天琪,卻見她滿臉清淡的神色,絲毫沒胡被他說動。花淩不禁有些洩氣了,感情他說了這麽多她都沒有聽進去嗎?
“哼~我為何要救沙玉,只要沙玉不死,那麽她就會對付沙丹!沙府中有這麽多的醫師,難道還救不了她麽!不用你操心幫她解毒,不過……變異紫陀螺花毒的解藥你可以給我!這種解藥對我有用。”
天琪冷冷哼了一聲,目光十分犀利的看着花淩,只把花淩看的有些猥瑣。
“我……我沒有解藥哦。”花淩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着,小小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後面退去。
天琪的一雙眼神太亮了,賊亮賊亮的,吓人!她的眼睛中分明透着貪婪的欲望,像是一頭野狼般貪婪讓花淩很不淡定。
“涅槃!把他身上的解藥弄出來!”天琪見花淩竟然朝後面退去,她一聲令下,蹲在肩上的小貓便如箭一般沖了上去。
這只紅色的小貓雖然沒有什麽力量,但是卻有一種奇異的能力,能夠輕而易舉的找到別人想要隐藏的東西。
花淩只見眼前一道紅光閃過,他苦巴巴的藏在懷中的藥瓶便被小貓搶走了。這只小貓十分奇特,它明明長着一對爪子,但是兩爪子卻像是手一樣捧着他的藥瓶跑走了。
“姐姐,搶劫小朋友是很惡劣的行為!”花淩捂着胸口,那裏藏着的藥瓶早就被偷走了。無奈之下,花淩只得憤憤聲讨。
“雖然年齡小了點,但你是我的同學啊!咱們處在相同的高度!”天琪才不理會花淩的反抗,她将藥瓶拿在手中,卻見這個精致的小瓶子瓶揣上印着黑色斧頭的标志。
“這是黑暗幽冥傭兵團的标志!”天琪認識這個圖标,大陸第一傭兵團黑暗傭兵團的圖标便是這個。
“怎麽樣?害怕了吧,把藥瓶還給我!”花淩微微一怔,不想藥瓶上這麽小的标志她竟然會看到,緊接着,他燦爛的笑道。大陸第一傭兵團的名頭可是不小,任何武者見到這個圖标都應該表現出敬畏的神态。
天琪微微蹙起眉頭,她将藥瓶收進了空間手镯中,突然跨步向前,一把抓住了花淩幾乎将他小小的身體拎了起來,她一張精致而帶着幾分冷厲的臉湊到了花淩的面前,喝問道:
“說!你是從哪裏弄來的這個瓶子!”
花淩立刻就被吓呆了,天琪也太粗魯了吧,竟然喪心病狂的對他這個小屁孩動手!不要臉!
而天琪肩上坐着的小紅貓也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跳到了花淩的身上,一對小爪子在他身上翻找了起來,查看他身上還有什麽線索。
“救命,非禮啊!”花淩發出凄厲的慘叫,一雙小胖胳膊、小短腿奮力掙紮,但是他畢竟人小,怎麽可能掙脫的了天琪的魔爪。
小貓在花淩的身上搜索了一遍,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便跳回了天琪的肩上對着她很人性化的搖了搖頭。
“琪兒,你這是做什麽?”王薇聽到剛才花淩的慘叫聲已經走了進來,正好看到天琪雙手抓住花淩施虐,王薇滿臉驚詫。
“娘,沒事,我在逗你呢!”天琪松開了花淩,将他放在了地上,伸手拍了拍他的小肩膀,給了他一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胡說。天琪可不想讓王薇知道她以大欺小。
花淩氣鼓鼓的皺着眉頭,烏黑的大眼睛憤憤的看着天琪。他自然明白天琪這個眼神的意思,太卑鄙了,她欺負了人竟然不讓別人說。花淩的心中別提有多委屈。
天琪将花淩涼在一邊,走向了王薇,涅槃剛才已經在花淩的身上搜索了一番,既然沒有找到任何東西,看來他的身上真的沒有什麽東西了。
“娘,沙飛應該回府了吧。”天琪的口氣很冷漠,沙飛雖然是她的父親,但是她從來不叫“父親”,而是直呼其名。
“琪兒,不要這樣喊你的父親。”王薇的臉色有些異樣,而且她說這話的時候也很勉強,甚至還低下頭去。
“好吧,好吧,他是不是快回來了呢?”天琪微微的皺了皺眉,臉上神情清寡,看不出她心中所想。
“應該回來了吧,琪兒要去看望你父親嗎?”王薇默默點了點頭,眼中神色有些詭異。她的心中并不想讓天琪去見沙飛,她們母女能夠在沙府中呆着已經不錯了,根本就不敢奢望沙飛能對她們娘倆多好。
“他回來之後肯定會去沙玉的院子吧,我去看看。”天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便信步朝房外走去。
天琪有些疑惑,這個身體中對于沙飛的記憶十分模糊。即便天琪娘倆在沙府中不受重視,但是天琪總歸是沙飛的女兒啊,但是沙飛跟天琪的關系似乎很微妙,這對父女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麽親情可言。記憶中,沙飛對于天琪這個女兒不聞不問,甚至都懶得看她一眼。
“哼~不就是一個水皇麽!”天琪搜索着身體中的記憶,冷冷哼了一聲,心中些許鄙夷。沙飛是一個水皇五層的強者,在整個大陸上也算是頂尖的高手了。不過天琪十分不喜歡沙飛對于天琪娘倆的高傲和無視。
沙飛果然已經回到了沙府,整個沙府中張燈結彩,一派熱鬧的場面,仆人們忙進忙出,張羅着晚宴。而所以的侍衛更是滿臉喜色,沙飛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強者,卡斯羅大陸上對于強者的敬畏超越了一切,這些侍衛為了能夠見到沙飛而興奮。
沙飛回府之後便直接去了沙玉的院子,沙玉是沙家的堂主,而她中毒之事沙飛是很看重的。
天琪來到沙玉院子前面的時候,院子門前已經站了大批的侍衛,還有不少沙家的武者,這些武者是跟着沙飛的冒險者,他們并不在沙府居住,而是居住在飛龍城。常年行走在大陸各個危險角落的強者。
這些人跟沙府侍衛明顯不同,他們身上帶着一種鐵血的氣質,是只有經歷過生死拼殺才會具有的铮然之氣。
天琪看着這些人,若有所思,前世作為殺手,天性使然讓她對這些鐵血男人平白多出幾分好感,主像她對沙奕的感覺。沙奕是生活在黑暗中的強者,有着一雙冷靜而犀利的眼神和冷漠的脾性,天琪對于這樣的男人便莫名的多出了幾分好感,雖然沙奕對她總是冷冰冰的,但是天琪就是喜歡這樣的男人,雖然冷漠,但真實。
相反的,天琪鹽分讨厭像唐逸這樣的狐貍男人,狡詐腹黑,根本就不是她的菜。
“站住!”天琪剛走到院門前便被這些武者攔了下來。
“我要見大少主。”天琪蹙了蹙眉,心中有些不爽,她明明是沙府的三小姐,要進沙玉的院子竟然被攔住了!
“大少主正在院中檢查,等會再進去!”這名叫左東的武者冷漠的看了天琪一眼,口氣淡然的說道。他的口氣淡然中帶着幾分冷漠,甚至是輕視。
左東是一名劍王,身材魁梧,面目冷峻,一雙眼睛雖然不大,但是精芒畢露,他是沙飛身邊武者團的隊長,常年跟在沙飛的身邊走南闖北,身上帶着一種粗犷的氣質。而經常跟着沙飛,所以左東知道沙飛的喜好,他自然是認識天琪的,但是他向來知道這個三小姐在府中不得寵,沙飛從來都不把天琪當做女兒看待的。
天琪沒有理會左東的冷傲,而是擡頭看向了院子中,只見一身藍色魔法袍的沙飛正在院子中查看着,因為背對琪,所以看不到他的臉,但是從背面看來,沙飛的身材很不錯,修長而健美,寬大的魔法袍沒有遮擋住頭他傲人的身材,一頭藍色長發很自然的披在肩上,讓他冷傲中帶着幾分灑脫,是一個氣質很好的男人。
然而,天琪在看到沙飛的時候,目光卻不自覺的怔了一下,因為在沙飛的身旁她還看到了沙峰和沙丹。
沙峰目光帶着同情的看着被攔在門外的天琪,而沙丹的眼中卻盡是鄙夷的神色,正示威一般看着天琪,她臉上的神情分明就是在說:看吧,小賤人!這就是待遇的差別,她才是沙飛受寵的女兒,你不過是一個賤人而已,連門都進不了。當天琪來到門前的時候,沙飛也知道了她的到來,不過他只是轉頭目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便扭過頭去,繼續在院中查找着什麽。
在沙飛回頭的時候,天琪看到了他的臉,一張并不年輕,但是卻很英俊的臉,沙飛已經三十多歲的年紀,白淨的臉上卻沒有留下歲月的痕跡,依然是眉清目秀的帥男形象,不過天琪卻從他那雙鳳目中看到了漠然。
沙飛的一雙鳳目很好看,但是在看向天琪的時候絲毫沒有表露出任何情感,平平靜靜,冷冷清清,沒有點親人之間的感情。
“三妹,你怎麽過來了?”這時,沙丹已經笑盈盈的開口了,口氣十分親切,而且臉上的笑容也十分和善。在沙飛面前,沙丹不會表露出對天琪的任何敵對情緒,反而将作為大姐的關心表現的淋漓盡致。
“我可以進來嗎?”天琪沒有理會沙丹的問話,而是直接問道。
沙飛正低頭注視着花圃,聽到天琪的話,他剛想答應,卻好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麽,便沒有說話而是彎下腰朝花圃中看去。
“這裏是不是被人動過?”沙飛注視着花圃中泥土上一圈淡淡的花盆痕跡,問道。
“大少主,自從沙玉出事之後我便讓侍衛嚴密守住了院子,應該不會有人進來。”躬身等在一旁的管家連忙說道。
沙飛臉上的神色凝重了幾分,沒有說話,仍是目光沉沉的盯着地面。
“三妹,現在父親正忙,你先在外面等一會吧。”沙丹臉上閃過得意的喜色,沖着依然站在門外的天琪喊道。
“天琪,你有什麽事情嗎?”沙峰覺得天琪獨自站在門外很可憐,便走了過去,問道。
“沒事。”天琪随口答應了一聲,心思卻移到了那片花圃上。她清楚的記得那盆紫陀螺就放在那片花圃中的,而現在卻沒了,難道是沙丹趁着剛才的機會将紫陀螺偷走了嗎!消滅證據!
“三妹,要不然你先回去吧,等會我去找你玩啊!”沙丹見天琪盯着花圃的方向發呆,她心中有些虛,忙沖着天琪喊道,示意天琪離開。
“為什麽要離開!”恰在這時,一聲淡漠而帶着幾分玩味的話語傳來,沙劍虹在兩名身穿黑色武士服的武者陪同下走了過來,他身後的兩名武者都不是沙家的人,而是勃朗鷹傭兵團的人,兩人的肩上都帶着金色的飛鷹标志。
“讓開!”沙劍虹走到院門前,見左東攔住天琪,他精致的臉上閃過幾分怒容,冷聲喝道,魔幻的紫色瞳中帶着一種強大的威壓,隐藏着幾分殺氣。
這人膽敢攔住天琪,無論左東是不是沙飛的親兵隊長,沙劍虹都很生氣。
在他強大的紫瞳威壓之下,左東渾身不自覺的一顫,連忙讓開了院門。雖然沙劍虹的實力不為人知,但是他這雙紫瞳中所蘊藏的力量讓人膽寒,即便是身為劍王的左東依然在他的眼神下變得顫栗。
“琪琪,咱們進去!”沙劍虹冷冷的瞥了左東一眼,旋即低頭朝天琪看來,眼神立刻濕潤了下來,臉上也顯露出了笑容,十分親昵的說道。
“恩。”天琪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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