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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手指,開始發動契約法陣,跟天琪一樣,花淩的身體中也有黑暗魔法的元素之力,他所發動的法陣中也沾染着絲絲黑氣,這種契約法陣帶着特殊的效力,能讓契約的魔獸保存原來的實力。
沒有任何猶豫,雪貂立刻允諾,沾染着黑暗力量的契約法陣成式,雪貂身體中的煞氣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消失,在契約法陣的力量作用下,雪貉渾身的毛發顯得更加雪白。
雪貂的身體恢複了袖珍形态,竄到了花淩的肩上,親昵地蹭着花淩滑膩的小臉蛋。
“嘎嘎~好癢。”花淩十分受用,伸手将雪貂抱在懷中,歡喜得不得了。
花淩以成年人的靈魂住在這個小孩子的身體中,連帶着性格也有了一些幼稚,将雪貂抱在懷中如同一個頑皮的小孩子抱着寵物玩耍一樣。
雪貂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舔了舔花淩的手,咬吱叫着,還不時用烏黑的大眼睛斜一眼天琪,眼神中咯微帶着鄙夷之色。
剛才天琪對雪貂太粗魯了,雖然雪貉已經脫離了魔獸成為花淩的靈獸,但是記憶似乎沒有消除,仍然對天琪有些仇視。
“謝謝。”花淩十分喜歡這只雪貂,不由得忘記了剛才天琪趁人之危逼迫他在紅鼠群中簽訂下黑暗契約的事情,其實他覺得天琪對他還是很好的。
“這話還是留着以後再說吧。”天琪撇了花淩一眼,右手依然撫摸在自己的腰側上,剛才雪貂的撞擊力真是非同小可,到現在她的側腰還疼痛呢。
顧不得許多,天琪解開腰帶,看了一下,只見自己的側腰竟然被撞得發青。
“看什麽!想賺老娘便宜啊,回過頭去!”花淩目光突然亮了起來,盯着天琪的腰身目光灼灼,不懷好意。天琪臉色一怒,沖着他大喝道。
“我只是一個小孩子!”花淩披着小孩子的外衣賺便宜習慣了,面對天琪的呵斥,他習慣性地說道。
但是說完之後花淩意識到天琪已經了解自己的底細了,心中禁不住有些窘迫,臉色泛紅,忙轉過了頭去。
天琪從空間手镯中取出了金瘡藥,弄一點林在了側腰上,殷紅色的藥膏觸及皮膚立即吸收,疼痛明顯減輕了不少,那塊淤青也在迅速消失。
真管用!下次見到沙奕再訛幾瓶!天琪攥着手中的金瘡藥,心中暗想。
“在這邊。”這時,跟天琪搶奪雪貉的那支隊伍在殺完暴亂的魔獸之後趕來了,為首的是一名錦服少年,面相雖然算不上英俊,但是還算清秀,唇紅齒白,一看就是一個嬌生慣養的主。他臉上帶着有些傻的笑容,一雙大眼睛明亮有神,透着幾分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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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身後還跟着二十幾名武者,由一個老頭帶隊。
“天琪,我們走。”花淩見這些武者出現,他忙走到天琪身邊拉着她便要離去。
“等等,你們是什麽人?”少年眼尖,早就看到了天琪和花淩,他很好奇在魔獸山脈中怎麽會有一個少女和一個孩子。
雖然天琪穿着中性的武士服,但是她并沒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性別,而且就天琪這幅妖豔的長相、火爆的身材想隐藏都難,沒有辦法,天琪不是太平公主,想女粉男裝都不行。
“我們路過。”天琪目光從這一行人的身上掃過,估摸着這些人的實力,為首的這個少年只是一個大魔法師,實力水平也就是跟沙峰差不多,這一行人中實力最高的就是那個老頭,是個法王巅峰的武者。
這些人的肩頭上戴着王冠徽章,這是路西法傭兵團的團徽。王冠在這個大陸上并非皇家的專屬,一般的傭兵團也可以用。
“路過?那你們是要去哪?”少年似乎很感興趣,湊上來跟天琪搭讪,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格外有神。
天琪這美豔的長相太吸引人眼球了,不僅僅是這個少年,連隊伍中的其他武者眼中也狂冒紅心,嬌豔的美女誰不想看呢。
“管你屁事!滾開!”天琪雖然有着美豔嬌嫩的長相,但是脾氣很火爆,見這個少年湊上來,她不耐煩地皺了皺眉,爆喝一聲。
豪放的爆喝聲把少年吓了一跳,不過他微愣之後,臉上卻浮起了更加燦爛的笑容,美人有火爆脾氣這樣才更有味道。
“呵~小娘們兒脾氣真大!”少年身後的人中已經有人取笑了起來,那口氣分明就是調戲。
誰讓天琪生的如此銷魂性感,這些冒險武者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野外跟魔獸打交道,一向饑渴,看到如此活脫脫的美人自然要調戲一番了。
“住嘴!姑娘不要介意,他們只是開玩笑而已。”領隊的老者瞥見天琪的臉上似乎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老者頓時心驚肉跳,忙上前恭敬道。
老頭終究是老頭,活的時間長,見得世面多,他見天琪年紀輕輕便敢在魔獸山脈腳下闖蕩就知道對方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而且天琪的身邊還跟着一只胖乎乎的熊仔,看樣子應該是靈獸,能夠擁有靈獸便說明對方等級不低。
所以老頭便先致歉一聲,上前來試探一下天琪的實力。
“玩笑不是随便開的,禍從嘴出,管住你們的狗嘴!”天琪裂開嘴笑了,露出白白的牙齒,看起來竟然有些猙獰,一雙黝黑的眼睛在夜色中顯得尤其明亮滲人。
“呵呵,姑娘的話嚴重了。”老頭臉上有些挂不住了,這個小丫頭太不給他面子了,他好心上來搭讪,卻被天琪冷眼拒絕,讓他在自己的手下面前丢面子了。
“一點都不嚴重,我本想殺掉你們這些人,然後再搶走你們的材料的。不過,看這位小哥相貌還算不錯,有點賞心悅目的感覺,我心情好了。你們滾吧。”天琪斜了老頭一眼,言語更加犀利。
去他的傭兵武者,敢在老娘面前張狂就該接受老娘的報複,諷刺你們算是輕的。
“你……你是哪個傭兵團的?!”老頭很生氣,氣的臉色發青,身體發抖,雖然覺得天琪應該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但是這麽不給面子,就怪不得老頭要發飙了。
“你眼睛瞎麽!”天琪再次展現了自己的毒舌天賦,指着自己肩膀上的軍團徽章哼道。
天琪不讓他們看肩膀上的軍團徽章還好,等他們看到天琪的肩頭上竟然帶着一枚驢頭徽章的時候所有人都笑了起來。幾乎笑到抽筋的那種。
這枚驢頭徽章的設計沒有什麽特別,唯一的特別之處就是這個驢頭刻畫的太生猛了,鈴铛大的眼睛有些凸、兩只驢耳如沖天牛角、驢頭展現出正在打噴嚏的神态,鼻孔撐的老大,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齒,看上去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而恰在這時,先前天琪放出來的那只黑驢在一通嚎叫之後,竟然尋找到了這裏,走到了天琪和花淩的身後站定,宛然找到了主人,還撒歡地嗷叫了兩聲,那種聲音就像是嘲諷,十分刺耳。
“驢頭徽章~哈哈哈!”那隊武者仍在放肆地大笑。
“看,少主,那個小孩的懷中不就是我們要找的雪貂麽!”正在大笑中,終于有人發現花淩的懷中抱着的雪貉。
錦服少年眼睛一亮,朝花淩看去,果然看到他懷中正抱着一只貂,如雪白色的毛球一般可愛。
這支隊伍的目标就是這只雪貉,他們這次已經是第三次來這片樹林了,因為雪貉的速度太快,他們前兩次都無功而返,這一次他們找來了領隊的老者便是專門為了捕捉雪貂的。
“雷長老,我要的就是這只雪貂。”少年眼睛一紅,指着花淩懷中的雪貂喊道。
“少主不要着急。”雷山安撫一下少年,盯向花淩,口氣頗為嚴肅道。
“這位朋友,能不能将這只雪貂出讓?我們路西法傭兵團願意高價收購。”
雷山故意強調了一下“路西法傭兵團”,想用這個大陸第二大傭兵團的名頭恐吓一下對方。
“路西法這麽有錢麽?我們的這只雪貂可是天價啊!”天琪若有所思地蹙了蹙眉,口氣很疑惑地問道。
整個卡斯羅大陸,哪個武者不知道路西法傭兵團的名頭,天琪這番話明顯是嘲諷,是對大陸第二大傭兵團的鄙視。
“姑娘,你句句話都帶着嘲諷,我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雷山本打算先打探一下對方的實力再下手,但是天琪的每一話都是針鋒相對,冷嘲熱諷,已經讓雷山完全失去了興趣。
“你可知道這位是誰?!這是我們傭兵團的少主,路西卓!”雷山見天琪不為所動,又開口說道。
“老頭,你不是要買我們的雪貂麽!不用介紹自己,直接說輸錢就行,別以為打着什麽傭兵團的幌子我就會給你們便宜,我們的東西願意賣多少就是多少!”天琪的口氣中滿是不耐煩。
天琪的不耐煩便是對路西法傭兵團的輕視,雖然天琪建立的惡魔軍團就在龍崗,而龍崗是路西法的屬地,但是天琪不打算給路西法面子,而且恰恰相反,天琪正想用踐踏路西法傭兵團的方式出名呢。
要想出名方法其實很簡單,只要砸掉路西法的招牌,那麽惡魔軍團就出名了。
簡單吧~!天琪就是這麽想的,這個辦法最好用了。
“哼~一只小小的雪貉,雖然是靈獸但也值不了多少錢,開價吧。”雷山冷哼一聲,斜睨了一眼天琪,心中暗罵一聲鄉巴佬!竟然連路西法的大名都不知道,虧她還敢出來行走大陸呢,真是無知愚昧,想必她連金幣都沒有見過多少吧。
随便她開,看她能說出多少來。
“好!一億金幣!”天琪點頭答應,嚴肅道。
“一億?”雷山老臉一拉,立刻就炸了毛,什麽戰寵能夠價值一億金幣?搶錢呢?還是這個丫頭太無知!
“你腦子沒有問題吧!?”雷山像是看怪物一樣看着天琪,怔怔道。
砰~雷山話音剛落,天琪突然出拳,一拳打在了雷山的臉上,頓時将他打的鼻血橫流。
雷山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敢出手,況且他們現在正在談價格,若是價格不滿意可以再商量的,這個丫頭是瘋了不成?想動手便動手?!
“敢罵我,我就勉為其難地殺了你們!”天琪打完人并沒有覺得理虧,反而義正言辭地瞪着眼前的一衆武者大喝道。
那架勢頗有幾分悍匪無賴的味道,賺了便宜還不罷休,要把便宜賺到底。
跟在天琪身後的花淩縮了縮脖子,他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害怕沙天琪了,她現在變得蠻橫不講理,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無賴、土匪,一言不合就拳頭相向,還說什麽勉為其難的要大開殺戒,看她這模樣是巴不得想把眼前這支小隊的所有人殺掉,以圖後快吧。
她不會是殺人上瘾了吧?!
“敢對雷老動手!”對面的那群武者怒了,二十幾人一哄而上,将天琪和花淩圍在了中間,準備動手。
“慢着。”路西卓忙喝止衆人,看向天琪道。
“我其實挺喜歡你的,但是你能不能把雪貂賣給我啊!我很喜歡這只雪貉。”
路西卓雖然是路西法傭兵團的少主,從小嬌生慣養,但是脾氣還算不錯,挺通情達理的。
“這個雪貉是我送給朋友的,不能賣給你!”天琪對這個少年并沒有多少反感,便實話實說。
“可是……可是我們在幾天前就發現這只雪貂了。前兩次來捕捉都沒有成功,這只雪貂應該算是我們先找到的吧。”路西卓哭喪起臉來,目光盈盈地看着天琪,那樣子相當可憐。
天琪臉色不變,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地說道:
“雪貂是魔獸,誰抓到就是誰的!”
周圍的一衆武者立刻就怒了,這個丫頭真是不知死活,他們的少主放低了身份跟她好好說話,她竟然一點都不領情,真是個冷血的壞人。
武者們生氣之餘全都取出了兵器,蠢蠢欲動。
只是這些武者在打算動手的時候都沒有考慮到一個問題。既然路西法傭兵團兩次出動隊伍都沒有抓到這只雪貂,可見這只雪貂的實力很強,而這麽強的雪貂竟然被對方抓住了,難道不能說明什麽問題麽?
人的大腦有時候就是轉不過彎來,這些武者被天琪激怒之後早就将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抛到腦後了,一群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當這些人圍住天琪打算動手的時候,路西卓卻朝後面退了兩步,睜着一雙無辜的眼睛賣萌。
“這麽一大群人欺負一個少女和孩子,真不要臉!”天琪貌似很無辜地喊了一聲,然後便動手了。
戰鬥很快結束,結果自然是天琪把對方那二十多名武者痛扁了一頓,甚至連聖獸都沒有用上,對方這支小隊的實力很一般,只有這個老頭是一個法王,不過老頭先一步被天琪制服了。
戰鬥一開始,天琪就生猛地沖到了老頭面前,在老頭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擊重拳打了下去,打的老頭胸口憋悶、氣血翻騰,差點一口氣背過去。
然後老頭就喪失了戰鬥力,剩下的武者不過是給天琪練手的,三拳兩腳就收拾幹淨了。老頭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好好一支隊伍被一個小丫頭喪心病地欺負了。
末了,天琪在每個人的身上狠狠踩了一腳,這才帶着花淩大搖大擺地離去,并且扔下一句話:
“你們一大群武者仗着人多勢衆想要欺負女人和孩子,喪心病狂、卑鄙無恥、以大欺小、恃強淩弱……”
反正天琪打完之後,又狠狠地宣洩了一下心中的不滿,只把這些武者罵的想哭。
看着走遠的天琪和花淩,慘兮兮躺在地上的武者們欲哭無淚,在心中恕吼:剛才這個女魔頭說的這些話應該原封不動地還給她!
“天琪,你知道路西法傭兵團是大陸第二大勢力吧?”天琪揍完人之後似乎很興奮,帶着小黑小白一路殺上山頂,路上遇到的魔獸不論大小,全部擊殺,花淩乖乖地跟在天琪身後收集材料,一邊有些擔憂地問道。
“我知道。”天琪回答地很幹脆,說話的功夫,她又逮住一只豪豬猛砍猛殺,威猛異常。
“龍崗就是路西法的屬地,而且我們現在就住在龍崗!”花淩再次好心地提醒道。
“嗯,知道。”天琪仍然是那句話,提着伽藍又去追逐一只雪狼去了。
“若是這件事情傳出去我們就有麻煩了,路西法可不好惹!”花淩不得不跟了上去,苦口婆心地說道。
“這樣龍崗的人應該都會知道……”天琪的口氣中難以掩飾的興奮。
“自然會知道了……天琪,難道你是故意的?”花淩點了點頭,終于明白了天琪的意圖,原來她是故意的啊,她是在拿路西法傭兵團作為出名的墊腳石。
“天琪,你可知道這樣的後果?路西法傭兵團很強大!”花淩吓得不輕,連忙說道。
“不怕,不怕,反正我們惡魔軍團就是這麽幾個人,他們有能耐就來嘛!”天琪很淡定,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俗話說的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惡魔軍團加上天琪這個團長總共才五個人,有什麽好怕的!一個五人的小團體路西法不敢公開欺淩的,否則這種事情傳出去路西法這大陸第二傭兵團的名頭便廢了。
而且惡魔軍團中的五個人個個都是強者,魯明和沙峰在龍崗中有沙奕照顧,別人根本就欺負不到。付男這個壞人不用擔心,天琪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別人想欺負她不可能。
花淩也是一個法王強者,若是實在不行,還可搬掇出花淩身後的靠山,那就是大陸第二高手、黑暗傭兵團威天使一一花雪晨。
所以說,天琪逼迫花淩入團也是有預謀的,花淩身後那人的勢力實在太強大了,天琪現在就是要讓花雪晨做他們的靠山。
“你不會是在打我爹的主意吧?”花淩見天琪眼睛灼亮,臉上笑容奸詐,那笑容很像這個大陸上最狡猾的狐貍在肚餓的時候看到小雞那種垂涎的樣子。
“切~不要侮辱我,我這麽年輕貌美的少女打你爹的主意幹嘛!”天琪臭美地意淫了一番,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嗯!心中更加确定,自己果然是貌美如花。
“……”花淩很想說真不要臉。
“不過,你終究是威天使的兒子,父子之間沒有仇恨的,若是你真有什麽麻煩,我相信他肯定會來幫忙的。”天琪自顧自說道,像是說給自己聽的,又像是說給花淩聽的。
“咦?你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什麽叫父子間沒有仇恨,那你跟沙飛……”花淩本想刺激一下天琪,但是話說出來之後他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說到了天琪的痛處,連忙住了嘴。
“沙飛不是我父親!”天琪的腳步似乎慢了幾分,聲音也有些恍惚,不過卻說得很肯定。
“什麽?”花淩聞言,腳下踉跄,差點跌倒。
“我很想知道我父親是誰。”天琪停了下來,背對着花淩,眼睛看着正前方連綿起伏的山脈,黑沉沉的夜色籠罩下,天地間帶着一林怆然的黑。
上一世的她便是一個孤兒,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姓名,而這一世……好在王薇是自己的母親。
晚風吹來,無由地帶着一種傷感,讓人心酸。
夕陽早已掉落地平線之下,另一邊的天空上,一彎殘月早早挂了出來,薄得像一張紙。
“那個……天琪,我們要不要休息一下,我知道前面就有一處隐蔽的山洞,晚上休息不會受到魔獸打猶的。”花淩心中有些沉重,他見天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氣氛很沉,心中壓抑的慌,于是便開口道。
“孤男寡女的進山洞怎麽能不讓人浮想聯翩!”天琪轉過身來,眼睛斜睨着花淩,夜色中那雙眼睛依然那麽明亮,像是燦爛的繁星,卻帶着嘲諷的味道。
“哦,我差點忘了,你現在不過是個孩子,縱然面對我這個大美女有色心,卻是身體無力!”
天琪用一種十分邪惡的口氣說完,便擡步朝前方走去,扔下花淩一個人站在夜風中淩亂。
剛才是誰表現的那麽傷感來着?!剛才又是誰同情這個女魔頭來着?!
花淩有種吃了蒼蠅的那種沖動。
走了不多遠果然看到花淩所說的那個山洞了,洞口在一面峭壁之上,洞高三丈有餘,跟普通的城牆高度差不多,而且洞口看起來很小只能容一個人通過。
天琪并沒有用魔力化翼,直接跳躍着攀住峭壁的縫隙爬了上去,進到洞中發現洞口雖然很小,但是洞裏面卻很大,而且幹燥,裏面還放着一堆雜草,似乎是有人在這裏休息過一樣。
“這是我以前放在這裏的,這個洞穴只有我知道。”花淩也爬進了洞穴中,見天琪有些疑惑,便解釋道。
這個洞穴的入口的确很隐蔽,若不是花淩提前說這裏有個洞穴,天琪也不會發現這個洞口的所在。
不過等他們兩人在洞中坐下,準備生火做飯吃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個……我的人都被你打傷了,沒有人保護我,所以我就跟着來了。”來的人正是路西法傭兵團的少主路西卓,他不知如何爬進了洞穴,此時正一臉腼腆地站在天琪面前,雙手抓着衣服角撕扯着,臉上滿是羞澀的模樣。
“你把你的人扔在外面了?”天琪斜着眼睛看着站在洞口的路西卓問道。
“他們回去了。”路西卓見天琪說話,他高興地答應一聲,湊到了天琪面前,一幅小可憐的模樣。
“你為什麽不回去?”天琪看他自來熟的模樣,不禁提防了起來。
“那個……我害怕。他們都受傷了,若是回去的時候遇到魔獸怎麽辦?”路西卓又低下頭去,擺出一幅乖巧寶寶的模樣,還使勁往天琪的身邊湊了湊。
“滾開!別往我這邊靠!”天琪皺起眉頭,一把推開靠過來的小綿羊,一副兇神惡煞大灰狼的模樣。
路西卓眨巴了兩下明亮的眼睛,眼中帶着疑惑而畏懼的神色,他抽了抽鼻子,低下頭用一種十分可憐的眼神看向了花淩,道:
“我……餓了。”
“管我什麽事!”花淩也學着天琪的樣子,十分不耐煩地冷哼一聲,不理會路西卓,轉過身去燃起了火堆,從行囊中取出食物和小鍋,開始在火堆上煮東西吃。
天琪和花淩圍着火堆坐着,煮着鍋裏的食物,路西卓就坐在他們身後,可憐兮兮地看着他們兩人,不時看一眼花淩懷中的雪貂,當他看到雪貂的時候,他眼中才會露出歡喜的神色,沖着雪貂調皮地眨巴兩下眼睛。
吱吱~雪貉似乎很不喜歡這個陌生的少年,沖着他叫了兩聲然後便鑽進了花淩的衣服中藏了起來。
沒有了雪貉可以逗弄,路西卓便又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天琪和花淩。
此時,鍋裏的東西已經煮熟了,是混合着肉絲的糊糊。花淩熟練地取出兩個瓷碗,盛上糊糊,跟天琪一人一碗吃了起來。
武者在野外的日子是很辛苦的,并沒有別人想家的那麽逍遙,為了方便,武者通常只帶幹糧的,如今天琪和花淩能夠吃上糊糊已經很不錯了。
“那個……我餓了,可以……給我吃點麽?”路西卓看着兩人狼吞虎咽、絲毫不理會自己的樣子,他打起膽子,小嘴咬着手指頭,用一種十分可憐、十分無辜、十分羞澀的口氣問道。
天琪和花淩扭頭看了看他可憐的模樣,然後兩人對望一眼。花淩終究忍不住他可憐的眼神,便盛了一碗糊糊送到了路西卓的手中。
天琪也沒有說什麽,吃一碗糊糊而已。
“那個……還可以給一碗嗎?”只是眨眼的功夫路西卓就将一大碗糊糊喝完了,他舔着嘴角湊到了火堆旁邊,又将大碗送了上來,可憐巴巴地問道。
“你豬啊!吃這麽多!”天琪怒了,吃白食的人最可惡!可憐的人同樣可惡。
“那……我不吃了。”路西卓在天琪的怒吼之下立刻就變成了一只可憐的小羔羊,蜷縮起身子來,一直退縮到了牆角。
那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給他點吧,反正我們還有。”花淩見他實在可憐,便再幫路西卓盛了一碗。
“你人真好!”路西卓立刻換上了笑臉,湊到花淩面前一個勁地道歉。
“涅槃,看看這小子在想什麽!”天琪冷眼看着大口喝着糊糊的路西卓,向涅槃下命令。
“什麽都沒想,他想吃東西。”涅槃的聲音很快在心中響了起來。
天琪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只是冷飕飕地瞥了他一眼,然後便找了個地方開始休息了。
養足精神明天才能繼續獵殺魔獸。
“那個……我可以睡在這裏麽?”天琪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又聽到了路西卓可憐兮兮的聲音。
“随便!”天琪睡覺正香,很不耐煩被別人打猶,她冷冷扔下一句話,翻了個身又沉沉睡去。
突然,一只手臂伸了過來,攬住了天琪曼妙的腰身,然後……又是一條腿壓了過來,動作十分粗魯,而且手上和腿上的力道很大,分明就是要鉗制住天琪往自己的懷裏拉,明顯的耍流氓動作。
天琪憤然暴起,一腳踢在身旁的那人身上,只聽那家夥發出一聲痛哼,立刻縮到了牆角。
“發生了什麽事情?”花淩聽到動靜,連忙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只見天琪正怒氣勃勃地雙手又腰站在地上,而路西卓應該是那個被一腳踢出去的人,此時他正縮在牆角,滿臉驚恐的神色,像是一只受傷的小獸。
“你是不是活膩了!”天琪怒氣勃發,目光熊熊地盯着路西卓,大有上去胖揍他一頓的架勢。
“我……害怕。”路西卓雙臉通紅,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然後便可憐兮兮地看着天琪。
“少給我裝蒜,今天不揍你一頓我不舒服!”天琪彪悍地扔下一句話,然後便沖了上去,對準路西卓便是一陣拳打腳踢。
小黑和小白蹲在一旁看熱鬧,看的不亦樂乎。
被暴揍中的路西卓一聲不哼,只是雙手抱着腦袋,任由天琪的拳頭和腿腳狂風暴雨一般落了下來。
“天琪,再打下去就死了。”花淩急忙上前來制止。
天琪發洩一通之後,停下來查看,只見路西卓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奄奄一息了,果然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揍你一頓舒服多了。”天琪出了氣,心中舒坦好多,若無其事地爬回去睡覺。
花淩不得不留下來善後,将路西卓拉起來又是順氣、又是喂藥,好半天路西卓才吐出一口氣,睜開明亮的眼睛緩過勁來。
“好兇……害怕。”這是路西卓醒來之後的第一句話。
“額……你不要招惹她就好了,她很瘋狂的。”花淩對路西卓很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惺惺相惜的感情。
路西卓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後爬到了距離天琪最遠的地方開始休息。
可能是天琪揍他的時候下手太重,他鼻青臉腫之外身上也有好幾處淤青,一晚上他都輾轉反側,沒有睡着。
第二日,天蒙蒙亮,洞外便傳來了各種魔獸的吼聲,有些魔獸就喜歡在大清早活動,擾人清夢。
“起來了啊,來洗把臉。”天琪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到一張豬頭般的臉上帶着殷勤的笑容,端着一盆水來到了自己面前。
天琪狐疑地看了看對方,又低頭狐疑地看了看他手中的水盆,這是在魔獸山脈中,這個小子從哪裏弄來的水?
魔獸山脈中的水源雖然不難找,但是用臉盆洗臉是很奢侈的,一般找到水源都是裝在水囊中以備不時之需。
“天琪快點洗臉吃東西,路西卓給我們弄來了野味。”另一邊,花淩正淡定地在臉盆中洗臉,一邊沖着天琪喊道。
野味?天琪皺了皺眉,扭頭朝一邊看去,果然看到地上鋪着一張厚厚的毛毯,看材質應該是很不錯的北疆地毯,地毯上擺放着幾個盤子,盤子中有幾只野雞、野兔。
野雞野免在這個大陸上十分罕見,因為野外到處都是瘋狂的魔獸,這種野味屬于高級食品,普通人家是根本吃不着的,傳說這種野雞野味是大家族專門在空地中圈養起來的,而且這些大家族平時也舍不得吃,只有在大集會上才會上桌品嘗。
天琪所在的沙族就是大陸第一世家,這種野味也不是每天都能見到。所以,天琪忍不住懷疑,這個小白臉是從哪裏弄來的這些東西。難道路西法傭兵團真的這麽有錢?
“很好!每天給我弄野味吃,否則便暴揍你!”天琪十分沒有良心地洗完臉,走到一旁抓起一只野味便大吃起來,味道十分不錯。于是天琪便威脅道,她在說這話的時候早就忘記了,昨天晚上人家要點糊糊吃她都舍不得,而她現在竟然無恥地要人家的東西吃。
“……好。”被天琪的淫威鎮住,路西卓很委屈地點了點頭,卻深深鎖住了眉頭。每天都要吃野味,要他去哪裏弄嘛。
“呵呵,不用放在心上,她是說着玩的,這種野味哪能天天吃。”花淩又開始充當和事老的角色,在旁安慰道。
“嗯!”被花淩的話鼓舞,路西卓十分歡快地答應一聲,沖着花淩燦爛地笑了笑。
他的笑容很純真,雖然路西卓已經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大孩子了,但是他的笑容中沒有任何雜色,反而跟花淩的笑容一樣純真無邪。
“吃完東西你就走吧,我們要去魔獸山脈更深處!”天琪吃飽了林了林嘴,懶洋洋地打了一個飽嗝,這才悠悠地對路西卓說道。
“我……可以跟着你們麽?”路西卓臉上又露出那種可憐兮兮的神情,大眼睛巴巴地看着天琪,十分小心地問道。
“不可以!再啰嗦就打跑你!”天琪臉色一沉,大喝一聲,兇神惡煞。
路西卓縮了縮脖子,弱弱道:“我每天給你做飯吃好不好?”
“你是在侮辱我麽?我不是吃貨!”天琪冷哼一聲,義正言辭。
“我的行囊中還有十幾只野味,還可以吃好幾天。”
“好吧,看在你這麽城心的份上就勉為其難的帶上你!”天琪一聽,立刻說道。
這種野味的誘惑實在太大了,即便是英明神武的沙天琪也被這野味收買了。
“無恥!”花淩在旁看着天琪的表演,嘴角只抽,卻只敢在心裏喊道。
“出發!”天琪簡單地收拾一下,便出了洞口。
剛出了洞穴便看到下面聚集了一群雪狼,這是一種三階魔獸,冰元素怪物。
這一大群雪狼足足有五十多頭,個個昂着頭、目光幽幽地盯着洞口,雪狼的鼻子十分靈敏,八成是天琪等人在洞裏吃野味的時候,那種奇異的香味把這些雪狼引來了。
雪狼見洞穴中走出人來,頓時個個喜出望外,伸長了脖子等着,野味沒有吃到,吃幾個人類也是不錯的。
“這些雪狼是你引來的,你下去!”天琪撇一眼下面的雪狼群,不耐煩地沖着身後的路西卓道。
“可是……我很笨的。”路西卓縮着脖子,小聲說道。
砰~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天琪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果斷地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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