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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還對他不了解?”天琪想用反問的語氣引起王薇的重視。
王薇淡然笑了笑:
“對一個人了解程度的多少也取決于對方的實力,若是一個人想隐藏,即便是相濡以沫數十年的夫妻也不能了解對方多少,沙劍虹是一個心裏能夠藏着事情的人,我自認不會完全了解他,但是我知道他是一個好人。”
“我也覺得他是一個好人,他應該對我們不會有所隐瞞的吧。”天琪順着她的口氣繼續道。
“是呀,這麽一個好人現在應該在沙府中左右為難吧。”王薇輕輕嘆息一聲,心中有些憂愁。
天琪知道王薇說的是什麽事,這一次自己反出沙族,并且在沙城廣場上展開了瘋狂的報複,沙劍虹作為沙府的二少主是很為難的。
“反正他還有地方可以去,不必總是呆在沙府的。”天琪咂了咂舌頭。
“沙府總歸是劍虹的家啊。”王薇口氣中有些沉重。
“娘,既然你這麽擔心他,直接叫他來這裏算了,我們兩個人也算是他的親人,而且,不管是你的酒館還是我的公會大廳,都有地方住的。”天琪思量着,若是沙劍虹在身邊的話,應該能夠培養起感情來的吧。
“琪兒,你是不是對劍虹有什麽想法?”王薇聽天琪處處為他說好話,不禁有些疑惑,便直接問道。天琪是她的女兒,雖然這話問起來有些別扭,但既是母女就不應該隔着心。
“額……娘,我是覺得沙劍虹對你有意思,而且你們兩個的年齡也差不了多少,不如……嘿嘿、”天琪便索性把事情明白說了。
躲在暗處隐匿了身形的沙劍虹聽到她們母女的談論,臉色幾變,眸中神色十分複雜。
“對我有意思?”王薇臉色一怔,兀自一笑道:
“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我跟劍虹不合适,況且以前我還是他的大嫂呢!我比他大了快十歲。”
“娘一點都不顯得老!你們兩個站一起才是郎才女貌呢,而且以前是以前,現在你已經不是沙府的夫人了,你是自由人,有自由戀愛的權利。”天琪鄭重道。
“我跟劍虹真的不合适!”王薇的口氣也變得認真起來。她要讓天琪知道,自己跟沙劍虹是絕對沒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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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叔叔真可憐,看來是娘親看不上他了。”天琪自顧自的嘆息一聲,口氣無比幽怨。
沙劍虹依然躲在暗處,看不到他的臉色,但是一雙紫色的眸子在黑暗中卻顯得有些陰暗了。自己被她們娘倆鄙視了……
突然,天琪感覺到黑暗中似乎有一雙眼睛盯着自己,心中升起了一種被窺視的感覺。
作為一個法帝,沙劍虹要隐匿自己的身形不被她們發現并不難,況且他們之間距離還挺遠。天琪是不會發現他的,但天琪天生有着超越野獸的靈敏感覺,那是她前一世做殺手的收獲。
正是這種超越常人的感覺讓她察覺到有人注意着地,閉上眼睛天琪靠着自身的感覺開始在周圍搜索。隐約的,她真的感覺到周圍有超級強大武者的存在。
不等天琪對周圍進行深一步的意識搜尋,廳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吵鬧聲和沉重的腳步聲。
這些腳步聲十分沉重,顯然來人十分多。
“怕是路西法的武者吧。”王薇顯然也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因為已經有不少人影出現在了惡魔軍團大廳的周圍。
那些武者的肩膀上帶着銀白色的王冠标志,這是路西法直屬武者的象征。
“來的人真不少!”天琪臉色不禁變了變,心中升起了一絲擔憂,因為沙劍虹躲藏在暗處她并不知道,而剛才天琪用神識掃描周圍的時候感覺到了一個強大武者的存在,若這個強大的武者就是路西法傭兵團的人,那天琪是萬萬應付不來的。
“娘,你先回酒館吧,後面有後門的。”天琪心中擔憂,便想讓王薇先回去。
“琪兒,不用擔心我,若是事情不妙我會自己走掉的,他們不知道我跟你的關系。”王薇也蹙了蹙眉,她看的出來天琪似乎很擔心呢,是因為對方來的人很多,而且實力很強麽?
“恩,也好。”天琪不想讓王薇太過擔心,便不再說什麽,反正王薇的身份別人也不知道,就讓她坐在這裏吧。
天琪叫出小黑小白起身走出大廳,免得把戰火燒到大廳中,兩只聖獸并沒有釋放實體狀态,饒是如此,聖獸的威壓仍然溢出來點點。
“這個就是沙天琪!”惡魔軍團大廳外面已經被黑衣武者層層包圍,這一次來的武者竟然不下數百名之多。
想來是天琪縱容雷虎殺掉了他們的人,這一次他們來玩真格的了。
“主人,對方那兩個老頭都是冰皇!”涅磐第一時間感覺出了對方的實力,領隊的兩個老頭正是在龍崗城門前迎接沙劍虹的兩位護法。
“還有沒有更高級的武者?”天琪蹙了蹙眉,沉聲問道。
“周圍似乎有一個更加強大的武者,但是實力隐藏的很好,感覺不出他的實力到底達到了什麽層面,還有一個劍皇正朝這裏奔來!”涅槃用潛音回道。
聽到涅巢所說的劍皇,天琪笑了笑,那是她叫回來的付男,與路西法的争鋒在所難免,付男這個幫手是少不了的。
有付男助陣,天琪鎮定了一些,但是涅磐所說的和自己感覺到的那個實力超級強大的武者卻是讓她有些不鎮定,難道是路西法親自來了麽?
若真是如此的話,有必要将花淩拉來頂上去了,以花淩的身份相信路西法也不會亂來的。
正當天琪心中算計的時候,對方的兩個護法已經走了上來。
“沙天琪!你就是沙族正在通緝的那個叛徒吧!”大護法上前,老臉神色十分嚴肅,眼神犀利,看天琪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垃圾那般不屑。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我不是沙族的人,為什麽用叛徒這個詞語!老不死的東西連成語都不會用,就別在這裏丢人現眼!”天琪不耐的看了他一眼,口氣同樣冷嘲的回道。
“你……”大護法臉色頓時變黑,想想他是什麽身份,從來都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猖狂,更沒有人敢出言不遜。
眼前的這個小丫頭小小年紀竟然如此毒舌,而且她臉上除去冷嘲之外還有一抹邪氣,那種讓人很不舒服的邪氣,這是對自己的輕視!
“大護法不要生氣,何必跟這個小丫頭一般見識!”二護法上前,安撫一句看向天琪道。
“我們不管你是不是沙族的通輯犯,這裏是龍崗也是我們路西法的地盤,便由不得你胡來!不久前你就是在這裏殺了我路西法二十個人吧。”
二十個麽?天琪若有所思的蹙眉,她想了想,雷虎好像就殺了十九個吧。
“兩個老不死的東西一樣無知!通輯犯的罪名是能随便讓別人身上扣的麽!你們兩個老者,堂堂長輩,竟然如此毒舌!”天琪義正言辭的看向對面兩個老頭,用詞十分犀利的喝道。
兩個老頭頓時有些瞠目結舌,竟然罵他們毒舌,明明這個臭丫頭才是毒舌,真是颠倒黑白。
此時,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因為路西法的動靜這麽大,所以有不少的人跟着來看熱鬧,他們看到路西法的兩個護法受辱,心中大塊,哄笑了起來。
“呸~!跟這個丫頭說理說不通!直接動手!”大護法脾氣比較暴躁,怒喝一聲便沖着身後的武者示意。
“這就是你們路西法一貫用的手段吧!說不通就動手,不久前,就是你們路西法的人來砸我軍團,我不過是正當防衛教訓了你們的人一頓,現在你們又來了更多的人挑釁,你們分明就是欺負弱小嘛!”天琪陡然提高了聲調,大喝道。
天琪的話很有煽動性,而且路西法在龍崗向來有以大壓小的名聲,所以周圍的觀衆們再一次的把目光和恭敬送給了天琪。
在他們看來,天琪就是那敢于反抗邪惡的正義戰士,不得不讓人尊敬。
“路西法以大欺小已經不是一兩天了!”
“對!路西法經常在魔獸山脈中搶奪我們的魔獸。”
“上個月路西法還殺掉了我一個兄弟!”
周圍的人群中漸漸響起了憤怒的喊聲,喊聲越來越大,到最後更變得群情激昂。這些平日裏被路西法欺負慣了的武者見有人帶頭便都開始發洩他們的不滿。
“大護法,不能跟這個丫頭廢話了,早點解決掉她!”二護法聽着周圍的議論聲,心中急切便想快快處理了天琪和惡魔軍團。
“聽說她實力很強,而且你看她身邊的這兩只戰寵,都是聖獸!”大護法雖然脾氣暴躁,但是卻比較心細,自天琪從大廳中走出來的時候,他就一直盯着那兩只聖獸看,至此他已經完全确定,這兩只絕對是聖獸。
當大護法确定這件事情之後,心中除去震驚還是震驚,一個人怎麽能夠擁有兩只聖獸呢!怪不得她能夠将雷山帶來的一百多名武者打跑,而且還重傷了雷山,聽說還是一擊必殺,看來這個丫頭的實力很強大啊!
“雖然如此,但是我們不能無功而返啊!”二護法眼瞅着天琪身邊的兩只聖獸氣勢洶洶,周身懸浮着聖獸特有的威壓,這是高階聖獸才有的氣層威勢,他心中也有些猶豫了。
在這個實力說話的大陸上,實力就是一切,強者便是王法。
“哼~我們人多,若是群毆的話倒是不怕!現在就找個理由群毆她就行!”大護法冷哼了一聲,拿出了殺手锏,他這次帶着這麽多的人來就是為了群毆,不過群毆也需要理由的,因為路西法傭兵團需要顧及顏面。
“沙天琪!不久前你是不是殺了我軍團的人?!”二護法也覺得大護法說的有理,便開始為群毆找理由。
“難道我的屬下差點被人打死我不應該出手相救麽!”天琪反問道,一邊留意着周圍的動靜,那個隐藏在暗處的強大武者就在周圍,到底是誰呢!
“無論如何,你縱容手下殺死了我們那麽多武者就不對!早早把兇手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以大欺小。”二長老急于讓所有人的一哄而上發動群毆,便步步緊逼。
“你們本就以大欺小習慣了!難道還需要找什麽借口麽!”天琪早已洞察這兩個老家夥的心思,便戳穿他們的陰謀,冷笑道。
看着天琪臉上的邪魅笑容越來越大,兩個老者有些按捺不住了。
“我們傭兵團是很講理的!”大護法臉色嚴肅的吼道。
“既然講理那你們就趕緊滾吧!講理的人會像你們這樣在我軍團門前挑釁麽!”天琪在沒有确定藏在暗處的那人之前不想跟他們發生沖突。
“丫頭!口出狂言!看你如何收場!”大護法像是終于抓住了機會,緊接着怒吼一聲道:
“來人啊!抓住這個臭丫頭,竟敢對大護法任意辱罵!”
說完,大護法便沖着周圍的武者一招手,讓所有的武者都沖上去動手。
“不要臉!路西法以多欺少!”
周圍立刻就響起了怒吼聲,大護法這招太卑鄙,也太膚淺了,任何人都看出來他不過是想找個理由玩群毆。這麽無恥的手段人們豈能認同。不過是罵一句就想群毆?!想得美!
“哈哈哈!老東西,若是想抓我,你便自己來動手!”天琪不退反進,向前跨出了一步,大笑着看着大護法,滿身張狂。
天琪前進的這一步十分沉穩,周圍已經掠起了狂暴的威壓,兩只聖獸也在這時露出了本體形态,兩個如小樓般大小的聖獸一左一右傲然立在天琪身旁,宛如兩只來自地獄的惡魔,龐大而恐怖。
聖獸一旦顯露本體形态,狂暴的威壓便不可抑制。強盛的威壓之下,對方隊伍中的靈獸吓得立刻癱倒在地起不來了。對方的那數百名武者也被吓得愣在當場。
作為經驗豐富的武者,他們都知道聖獸的可怕,在野外,聖獸就是所有人的噩夢,聖獸不僅具有強悍的實力,而且還具有人類的智慧,這樣的對手無疑是最讓人頭疼的。
“是聖獸!”
“而且還是兩只聖獸。”
周圍人群中爆發出驚呼聲,聖獸的出場率比較少,很多人都沒有見過聖獸,而現在他們一下子見到了兩只聖獸,心中畏懼之餘也興奮起來。
“是六翼熊王!”二護法的眼睛盯在小黑的身上,看到了小黑背上出現的三對黑色翅膀,忍不住失聲驚呼道。
她能夠擁有兩只聖獸便很讓驚訝了,而且其中還有一只六翼熊王!聖獸榜排行第九的聖獸,實力太恐怖了。
當兩只聖獸顯露出本體之後,對方的武者們便不敢向前了,全都站在原地不動,恰在這時,一道人影從遠處飛掠而來,這個人影是踩着街道兩邊的屋頂飛掠來的,速度快的像是一只黑色的大鳥。
“團長,你叫我?”人影倏然從空中降落,端端正正的站在了天琪面前,口氣低沉問道。
周圍有片刻的寂靜,緊接着,爆發出了更加驚慌的喊聲,因為來的這個人正是付男。
“這不是付男嘛!”
“他剛才叫她什麽?團長?”
“難道付男還是她的手下?”
對于付男,這些人是不會陌生的,這個臭名昭著的武者雖然名聲極臭,但是名聲也極大,實力也相當強悍,幾乎大陸上所有的武者都知道他。
而眼前,付男對天琪畢恭畢敬,而且一開口便叫團長,顯然他是屬于天琪的手下,這麽一來,即便是傻子也應該猜得到,這個少女能夠讓付男做她的手下肯定有過人之處,而且絕對不是靠長相。
曾有不少女性武者為了拉攏付男而出賣色相,而付男是一個好色之徒,自然不會推脫,只要對方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美女,付男便會為了贏取美人的一夜而施以援手。
但是女人靠色相拉攏過來的付男絕對沒有這麽聽話。絕對不會一開口就叫天琪團長,所以,天琪絕對不會是靠着色相讓付男屈服的,唯一的手段便是實力。
想到此處,路西法衆人的臉色不禁沉了下來,這個小丫頭到底是什麽實力。
“恩,這些讨厭的蒼蠅又來鬧事了。”天琪見付男及時到來,她滿意的點了點頭,對付男說着讓他看看對面。
付男轉身朝對面看去,見是路西法的兩名護法,他便大笑起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的兩個手下敗将。”
付男的聲音十分傲慢,而且滿臉不屑,以前付男曾經分別挑戰過這兩個護法,他們都不是自己的對手。
“付男,休得猖狂!”兩個老頭的臉上頓時挂不住了,說起來,他們跟付男挑戰的時候沒人知道的,所以現在付男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手下敗将”很讓他們丢面子。
“團長,我可以對付大護法,剩下一個二護法我相信團長的實力。”付男懶得理會他們,轉頭沖着天琪道。
付男說完便躍躍欲試,他很想趁此機會看看天琪的實力呢!二護法是一個法皇巅峰的冰系魔法師,正可以檢測出天琪真正的實力。
天琪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付男,嘴角輕輕勾了勾,突然,她湊近付男的耳朵,将聲音壓得極低:
“我可以用黑魔法将對面所有的人殺死,但是也會暴露我黑魔法師的身份,那我便是整個大陸的敵人,若真到如此地步,不是我殺死大陸上的所有人,便是被他們殺死,而我在死之前絕對會讓惡魔軍團為我殉葬!”
低沉的聲音,暗啞的音色,帶着猙獰殺機的口氣,每一個音符都如跳動的劍刃,根根刺入了付男的心中。
付男心中大驚,擡頭間看到天琪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她的眸子中似乎出現了兩條蛇形圖紋,讓她的眼神看起來更加犀利,如懸挂在天空中的兩汪明月,而周圍的一切似乎突然陷入了黑暗中,什麽都看不到,只能看到她這一雙泛着煞氣的眸子,付男禁不住背上出了一身冷汗,忙退後一步站定,恭敬道:
“團長,若是你的聖獸幫我,我可以對付這兩個護法!”
“恩恩!勇氣可嘉,但是我怎麽好讓你一個人出手呢!”天琪滿意的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付男的肩頭,收起了自己的瞳術。
剛才她所釋放的不僅僅是木系瞳術,而且是帶着黑暗魔力的瞳術,這幾天她不僅鍛煉身體的素質,而且還将木系魔法跟黑暗魔法融合,創造出了屬于自己才有的瞳術。這種瞳術有着木系瞳術的洞察力也有着黑暗魔法的吞噬力。
她知道付男雖然已經成為自己的手下,但是他并不甘心,總想試探一下自己真正的實力,這個瞳術可以說是專門為付男而修煉的,只一個眼神便可以讓他死心塌地的為她效命。
而付男聽到天琪的口氣緩和,而且收起了眼中的殺機,他長長松了一口氣。剛才天琪所說的若是整個大陸的人都與她為敵,那她便會毫不猶豫的盡數屠戮,雖然聽起來過于猖狂,但是付男卻是相信她的話的。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人!而是一個大大的壞人,比他這個臭名昭著的人更壞的人!從來只有她辜負別人,任何人都不能辜負她,否則便要接受她瘋狂的報複,沙族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所以付男被天琪徹底的吓住了。
而另一邊,路西法的武者們卻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他們揉了揉眼睛再次朝前方看去,生怕自己看錯了,兇殘暴力的付男在天琪面前竟然變得如同小綿羊一般聽話,太令人驚訝了吧。
連付男都這麽害怕這個少女嗎?他們來找麻煩是不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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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男依然恭恭敬敬的站在天琪身邊,等着天琪下命令,若是可以,付男并不想跟路西法的人動手,畢竟這裏是龍崗,而且路西法傭兵團勢力很大,與路西法為敵是付男不願意做的。這樣做很有以卵擊石的嫌疑。
但是天琪的命令不能不聽,若是她真的下令便只有遵從了。
付男心中這麽想着,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個不折不扣的無賴、以前從來都不會聽別人話的劍皇在潛移默化中竟然把天琪的命令當成行事的标準了。
“路西法傭兵團,我不管你們來這裏是什麽目的!不過惡魔軍團不是讓你們立威的地方!”天琪擡頭正目看向眼前的數百名武者,體內魔力驟然湧動,純正的紫色氣息出現在了她的身體周圍,紫色的氣息浮動間形成固體的铠甲将天琪層層包裹。
精致的木系铠甲呈現深紫色,顏色瑰麗至極,在她召喚出木系铠甲的同時,眼睛顏色發生改變,那種魔幻般的紫眸帶着窺探世間的睿智之光,頭發顏色變為純正的紫色,沒有一絲雜色。
她仍然是一個雙魔法師,但是現在的天琪已經懂得如何控制體內的雙魔元素,木系魔法元素本來就比雷系強大,全力釋放木系元素,雷系魔法輔助,這樣才能夠發揮出雙魔法師的最大力量。
“木系法王嗎?”對面的大護法看着天琪身上出現的紫色铠甲,判斷出了她的魔力等級。
“一個木系法王怎麽會有兩只聖獸,這兩只聖獸難道不是她自己收複的麽!這兩只聖獸的等級是五階。”二護法補充道。他很疑惑,若天琪真的只是一個法王,那麽她不應該有能力馴服這兩只聖獸的,要馴服這兩只五階聖獸必須要有法皇的力量才行。
難道她故意隐藏了實力?
“難道她在隐藏實力?”大護法驚訝之餘,目光炯炯的看着天琪和她的兩只聖獸。
“大護法,不可輕敵啊!”二護法總覺得眼前的少女沒有那麽簡單,她應該不僅僅是一個木系魔法師吧。
“對,不能輕敵,讓所有的人一起上!”大護法十分肯定的答應一聲,沖着身後的武者一招手,示意他們全都沖上去采取群毆的戰術。
那些武者自然明白大護法的心思,這個老不死的東西竟然讓他們去送死呢!雖然不願意,但是沒有辦法,誰讓人家是大護法呢,有權利領導他們,哪怕是讓他們去送死。
“等等。”正當這些武者躊躇着要沖上去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悠揚的呼喚。
所有的武者聽到這聲呼喚,頓時心頭狂喜,一個個全都恭敬的轉身朝身後看去。只見一個身穿聖白色長袍的少年慢步走來,少年并不英俊的臉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從容優雅,一派貴氣。
“少主!”
“少主!”
這些武者看到來人,忙恭敬的彎腰行禮。
這少年自然就是路西法傭兵團的少主路西卓,他身上聖白色的長袍上繡着代表和平的橄攬枝,翠綠的顏色,看起來賞心悅目,他沖着武者們微笑颔首,臉上淡然的笑容中分明帶着愛與和平的美好,武者們便都用崇敬仰慕的眼神看着他們的少主一步步走來。
“少主,你怎麽來這個地方了?”大護法皺了眉頭,見他身上穿着代表聖使身份的“聖衣”,大護法也不得不向路西卓行禮。
大護法雖然向他行禮,但是老臉上卻帶着幾分不屑。
若不是路西卓穿着這樣的聖衣,大護法才不會向他行禮呢,路西卓雖然是少主,但是他實力很差,只不過是一個大魔法師,在這個實力說話的大陸上這樣的實力無疑會遭到人們的鄙夷。
正因為路西卓的實力太差,路西法為了讓自己的兒子不被人歧視,才給兒子準備了這件聖衣,聖衣便是他們傭兵團的神聖代表,也代表公正與和平。
雖然只是一件小小的聖衣,但是也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當路西卓穿上這件聖衣之後他似乎化身為神,處理起傭兵團內的糾紛十分大度,而且對團內的武者十分照顧,在他如此神聖的光芒之下,傭兵團內的武者們大都喜歡上了這個聖使。
“聽說我們跟惡魔軍團起了糾紛,所以我過來看看。”路西卓的臉上依然保持着溫柔如風的笑容,任誰看見都會覺得他那種笑容會把人融化了。
所有的武者目光早都集中到了路西卓的身上,眼神中滿是崇敬,甚至于周圍看熱鬧的人也全都用一種尊崇的眼光看着他。
龍崗城中的居民也受過不少他的恩惠,對路西卓的印象極好,十分得民心。
一年前,魔獸山脈中曾發生了魔獸潮,大批的魔獸湧向了城門,當時路西法并不在城中,便是路西卓身穿聖衣站在了城牆上指揮路西法的武者們英勇的抗擊魔獸潮,雖然路西卓不是一個好武者,卻是一個慈祥和藹的領導者。
打退魔獸潮之後,路西卓自作主張将他父親的金庫打開救濟城中居民,體恤武者,贏得了更好的名聲,卻因為私開金庫之事惹惱了路西法,路西法親自将他吊在公會大廳門前暴曬三日示衆。
後有大批武者和群衆求情才免去了他暴曬之苦。
從那之後,路西卓不僅贏得了武者們的尊敬,也贏得了龍崗城所有居民的尊敬。但是也因為此事惹惱了路西法傭兵團中的領導階級。
路西卓如此得民心自然不是一件好事了,這讓那些領導層感受到了危機。
或許在這件事情中高興的不僅是路西卓,路西法也相當高興,因為他的兒子終于得到民心和武者的擁戴了,雖然路西法裝出生氣的樣子要懲罰自己的兒子,但是暴曬三日的刑罰并不嚴重。更重要的是,路西卓開的金庫就是公會金庫,那是屬于公衆財産,也可以說是傭兵團領導階層的財産。
“少主,他們惡魔軍團殺了我們十九個人。”早有一個大隊長跑到路西卓身後禀報道。
“哦?請問你們為什麽殺我們的人呢?”路西卓聽着大隊長的彙報點了點頭,為難的看向天琪,用十分溫和的口氣問道。
“被人欺負上門我自然還手了,我可不是善男信女!”天琪冷淡的回道,目光卻盯着路西卓不放。
這一次見面,天琪發現路西卓似乎變了一個人,他身上出多了許多神秘的氣息,讓人覺得陌生而高貴。
“難道我們欺負你們了麽?”路西卓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看看天琪,又看看身旁的大隊長,口氣中滿是無奈。
“自己不會看看!你們來了兩位大護法,還有這麽多的武者,這不是明擺着要欺負我們嗎!”天琪勾起唇角,笑的十分邪氣。
路西卓真的回頭粗略估算了一下自己的人數,然後點頭道:
“我們來的人的确很多!有欺負的嫌疑。”
“不過……是你們殺了我們那麽多武者啊!那麽多美好的生命就這麽消亡了,他們還有妻子、父母,朋友,難道他們不會悲傷麽?屠殺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
路西卓的聲音溫柔而深沉,慈祥的目光掃視全場,将和平的光芒灑向了周圍。
他的話帶着一種莫名的感染力,字字深入人心,在他溫柔和神聖的光芒下,人們真的覺得殺戮是一件很殘忍的事,人心平靜了下來。
“我們不應該讓殺戮的事情繼續發生,包容才是解決問題的手段,先讓我們聽聽為何會發生殺戮吧。”路西卓自顧自的說着,身上那種代表和平的光芒更亮了,看向天琪問道。
“沙團長,你殺了我們的人應該會覺得忏悔吧。”
天琪抽了下嘴角,忏悔?她從來都不知道忤悔是什麽意思。
“我知道的,我作為路西法的少主、傭兵團的聖使接受你的忏悔,跟我說說你們為何要殺我們的人?”路西卓不等天琪開口便又說道。
天琪懶得跟他理論,并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
“聖使,我們知道。”這時,周圍看熱鬧的民衆忙開口回應路西卓。
“你們告訴我好嗎?”路西卓回那人一個溫柔到爆的笑容,親切和藹的問道。
“是路西法傭兵團先來找麻煩的,雷山長老就是領頭的人他們來砸惡魔軍團的場子,還差點把他們的人打死,所以才會被殺。”路人十分真誠的說道。他說的是實話,而且也是親眼見聞。
至于雷山跟惡魔軍團有什麽過節他不知道,他知道的事情就是剛才他所說的事情。發生這樣的事情,城中不少人的心都是向着惡魔軍團的,他們看到終于有一股勢力敢于出來挑戰路西法的權威了,他們可是吃了路西法不少的虧。
勢大壓人,這種現象無論在哪個地方都存在。
“看來真的是我們傭兵團的責任啊!”路西卓很深沉的點了點頭,滿臉悔恨而自責的神色,他轉頭看着身後那一大群的武者,自責道:
“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身為傭兵團少主而且兼任聖使竟然沒有教導好你們,我應該受罰。”
眼見他們尊敬的少主自責,所有的武者都覺得心中不是滋味,一個個低下頭去,還真的悔恨的意思。
“沙團長,既然事情是由我們引起的,我們這就離開好嗎?”路西卓沖着天琪盈盈行禮,口氣溫和問道。
“随便,不送!”天琪皺眉看着眼前的路西卓,有些不明白他為何要幫自己,既然他們要走天琪自然不會強留了。
扔下一句話,天琪便大步走回了廳中。
“且慢!這件事情豈能如此草草了結!”大護法見此,心中憤怒,他的面子還沒有找回來呢!絕對不能這麽算完,他怒吼一聲大步向前,沖着天琪吼道。
“你殺了我們那麽多的武者,難道就這麽算了麽!”
“哼~你想怎樣?”天琪的耐心也到了極限,她不是任人揉捏的軟包。
“賠禮道歉、賠償我們一切損失,并且你們惡魔軍團從龍崗撤出去,不準再踏進龍崗一步。”大護法說的理直氣壯,似乎只有提出這些條件讓天琪全部答應,他才覺得自己挽回了面子。
“付男,既然他步步緊逼,那我們就不用客氣了。”天琪停下腳步,慢悠悠的轉過身來,卻并沒有看大護法一眼,早已經無視他的存在,而是向付男道。
“丫頭!我在跟你說話!”被天琪無視,大護法更加生氣。他要帶領武者們群毆沙天琪,為了實現這個願望,他必須挑起争端。
“我用不着跟一個死人說話!”天琪淡淡哼了一聲,給付男一個眼神,帶着死亡的眼神。
付男得令不敢猶豫,從背上摘下巨劍呼嘯一聲便朝大護法沖去,這個大護法曾經是他的手下敗将,要想對付他并不難。
劍皇的速度奇快,眨眼間付男已經沖到了眼前,大護法來不及召喚魔法防禦,只得快速後退,先避過付男的攻擊。
付男見他後退豈能放過,自然是緊跟着追上,舉起巨劍一通劈砍。
“付男,你瘋了嗎!跟我們路西法為敵!”大護法尚未調動起魔法元素,被付男一通追殺之下頓時失去了先機,被逼的左右難支。
付男并不說話,只是一味的攻殺,這個老不死的東西是自找死路,天琪已經下了命令了,難道他還能違反不成!既然要開戰,自然是先下手為強了,雖然偷襲有些不道德,但是付男從來就不知道道德兩個字怎麽寫。
所以,付男便使出了渾身解數,瘋狂的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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