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chapter29

顧笙醒來時, 身邊只有王小蝶在。她記得昏過去的時候，自己撞進了一個溫暖的胸口，她沒看到樣子，只隐約記得他在喊她的名字，好像是溫以辰。

王小蝶看到顧笙睜開了眼睛, 欣喜道：“笙姐, 你總算醒了, 真是吓死我了。”

顧笙看着她, “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

“嗯，還好, 只是低血糖才暈過去的, 醫生說不是什麽大問題。”

顧笙動了動手臂, 發現手腕上插着針，王小蝶按住她的手, “你別亂動, 還在打着葡萄糖呢。”

顧笙沒再動, 擡起另外一只手揉了揉額角, “沒驚動其他人吧。”

“恩, 沒多少人知道, 嘉賓們都去了酒店吃飯去了。”王小蝶說：“是溫先生送你來醫院的。”

聽到溫先生, 顧笙的神色一頓, 她和溫以辰都不在酒店，“那誰在宴會上招待嘉賓？”

“溫先生送你來之前，吩咐了志華招待的。”王小蝶看着她嘆了一口氣, “你呀，就是工作狂，自己都暈過去了，還想着宴會的事。”

一直在外面等着的溫以辰聽到裏面傳來對話，心也就放了下來。他把顧笙送了過來後，問了醫生她的情況，醫生說她只是低血糖，打點葡萄糖就能恢複。

之後，他一直坐在病房外面，因為不希望自己的關心對她造成為難，所以并不打算進去。

知道她沒事，也就夠了。他起身出了醫院，打電話安排了司機過來。

顧笙醒來後，王小蝶在群裏發了消息：笙姐醒了。

劉宏宇：那就好，讓她多休息。

張志華：宴會這邊沒什麽問題，讓她別擔心。

吳秋夢：一定是最近太累了，所以今天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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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笙：不是，早餐沒吃好，低血糖而已。

劉子成：笙姐，別玩手機，多休息呀。

顧笙：好。

顧笙放下手機，她今天起得很早，剛昏迷了一個小時，也算是休息了一下。這會兒身子躺在床上，又有些昏昏欲睡。

顧笙提了提被子，“小蝶，你要是覺着悶，出去走走，我睡一會兒。”

“恩。”

顧笙閉上眼睛補覺，也就睡了一個小時，醒來後，發現病房裏又多了一個人，韓歐。

顧笙很意外，“你怎麽來了？”

“中午你同事給我打了電話，說你昏過去了，我就過來了。”韓歐道。

顧笙撐着床坐了起來，手腕上的針已經取了下來，大概是在她睡着的時候取的。韓歐幫着她把床頭升高，讓她靠在上面。

顧笙好奇，“他們怎麽知道你的聯系方式？”

旁邊的王小蝶說：“是溫先生，在你手機的通訊錄找到的。”

顧笙了然。

韓歐給顧笙把了把脈，打了葡萄糖之後，脈象已經正常了。

顧笙看着他，“怎麽樣？”

韓歐把她的手放進被窩裏，“沒什麽問題，你現在需要休息和補充能量。”

“那可以回家了吧。”

“嗯，可以。”

顧笙把溫以辰安排的司機讓給王小蝶，讓司機送王小蝶回家，自己則坐韓歐的車。

顧笙坐在副駕座上，依靠在車座上偏頭看他，“跟祁北說清楚沒有？”

韓歐一邊開車一邊回話，“說清楚了。”

有情人終成眷屬，顧笙心裏甚慰，“那他高興壞了吧。”

韓歐笑而不語，回想起前天跟他說清楚的時候，他高興地摟着他一直不放，韓歐拿他沒辦法，讓他抱着睡的。

“那你呢？”韓歐看了看她。

顧笙不明白他的意思，“什麽我？”

“你什麽時候找個人陪你？讓我可以放心。”

顧笙無論是工作能力，還是生活能力都是女人之中的強者，原本不需要替他擔心的，但今天看她躺在病床上毫無血色的模樣，又覺得她其實很脆弱，很需要身邊有人時刻照顧着她。

顧笙閉目養神，自豪地說：“我有兒子。”

只要有兒子，就足夠了。無論遇到什麽困難，想到他，就有了勇氣面對。

其他的，有沒有都無所謂。

韓歐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他知道顧笙對愛情已經心涼，想要喚醒她，除非出現一個能讓她心動的人。

顧笙第二天就來了公司。她提着包從大辦公室路過，含着笑跟大家打招呼。

“笙姐，你怎麽不請假休息一下？”吳秋夢問。

“沒什麽大問題，低血糖而已，現在已經沒事了。”

王小蝶從抽屜翻出一盒包裝精美的巧克力，“笙姐，我這有巧克力，你沒事吃吃，可以提高血糖。”

“不用，謝謝，我自己也帶了。”

顧笙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劉子成對旁邊的吳秋夢說：“笙姐也太拼了，昨天暈倒住院，也不多休息休息。”

吳秋夢嘆氣，“哎，她就是這樣，你跟着她久了就知道了。”

劉宏宇捧着咖啡吹了吹，跟辦公室的人聊起了八卦，“昨天參加奠基儀式，跟分公司的人聊，他說分公司的常務副總要離職了，好像有意從總公司調人過去，你們猜，會調誰過去？”

周梅道：“我猜啊，是酒店部的經理吧，感覺他這幾年做得還不錯，老板挺欣賞他的。”

吳秋夢說：“我倒覺得發展部的經理也有可能，他在發展部做了八年沒升過職，也是時候了。”

張志華閑閑地依靠在椅子上，雙腳伸直敞開，“我覺得那些部門經理，誰都有可能。”

王小蝶小心翼翼地問：“應該不會把笙姐調走吧。”

“不會吧，笙姐有項目在做，估計調也不是這個時候。”

劉子成看向餘心妍，以為她是老板的女兒，會比較清楚，“心妍姐，你知不知道是誰啊？”

餘心妍搖了搖頭，“不知道。”

吳秋夢嘆了一口氣，“別八卦了，知道了也不關我們事。”

餘心妍若有所思地看着電腦屏幕，想起昨天顧笙昏倒，溫以辰跑上去抱住她的畫面，那種嫉妒的感覺現在都還沒消散。

下午。

餘心妍去了一趟總裁辦公室。

扭開董事長辦公室的門進來，“爸。”

辦公桌後的餘偉光擡頭，看到了自己愁眉苦臉的寶貝女兒，含着笑，“看你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誰惹你了？”

餘心妍說：“有個事我想跟你商量。”

餘偉光繞過辦公桌，在辦公室裏的沙發上坐下，餘心妍也走過去坐下。

“什麽事，說吧。”

餘心妍緊抿了抿唇，問：“分公司副總的位子，你決定給誰了沒有？”

餘偉光含着笑看着女兒：“怎麽，你有興趣？”

“沒有。”餘心妍頓了頓，“我只是想推薦一個人。”

“恩？誰？”

“顧笙。”

餘偉光靠着沙發後背，刁起腿，想了想，“她手頭上還有項目，就算調，也要等她完成項目才行。”

“項目的話，不是有以辰嗎？他的能力不比笙姐的低。”餘心妍迫不及待地想要讓他們沒有交集，這樣的話，就沒人能跟她搶溫以辰。

餘偉光面露不悅，“以辰畢竟是明瑞的，他要是全權負責，那就等于主導權在他們那裏。”

“那還有我不是嗎？這個項目我也一直跟的，所有進度我都知道，現在笙姐也說我可以自己負責項目了。”餘心妍道。

餘偉光看着女兒，平時他的這個女兒很乖巧，極少會提出無理的要求，今天她反常，看來是有別的原因。餘偉光問：“老實跟爸爸說，是不是跟顧笙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了？”

餘心妍搖頭，“不是。”

“那也一定有心事，跟爸爸說，我看看怎麽解決。”

餘心妍看了看父親，猶豫了片刻，才說：“我聽說，笙姐和以辰，以前交往過。最近他們一起工作，感覺挺近的，我怕……他們會舊情複燃。”

餘偉光覺得不對勁，“就算他們真的以前交往過，但顧笙都結婚有孩子了，你也不必擔心太多。”

餘心妍撅了噘嘴，“可是，結了婚也可以離婚的不是嗎？現在挺多不都是這樣。”

溫以辰太優秀了，世界上沒有女人能抗拒這樣的男人，更何況，溫以辰還對她那麽關心。

餘偉光道：“你呀，對以辰太患得患失了。”

餘心妍挽住餘偉光的手臂撒嬌，“我知道，但是，難道你不想以辰做你的女婿嗎？”

“你們兩要是能結婚，爸爸當然高興。”餘偉光心裏也是希望女兒能和溫以辰結婚的，明瑞集團和鴻安集團強強聯合，必定能在業界稱霸。

“但是現在笙姐成了我和以辰的第三者，要是現在不分開他們，說不定我就沒機會了。”餘心妍說。

餘偉光沉吟道：“這個事情我再仔細考慮一下。”

周一，辦公室裏，大家埋頭工作，只有敲擊鍵盤的聲音。突然，王小蝶喊了一聲，“我的天！”

大家紛紛擡頭，吳秋夢語氣裏帶着一點不耐煩，“小蝶，你幹嘛，突然喊一聲吓死我了。”

王小蝶指着電腦屏幕說不出話，“你……你們快看，公司內部郵件！”

大家紛紛點開集團總經辦發過來的郵件，郵件內容：旅游文化項目開發中心經理顧笙工作認真負責，管理能力強，經公司領導商議決定，自2017年1月4日起任命為L區分公司常務副總，負責管理分公司日常運營工作，請各部門知悉。

看到消息，原本安靜的辦公室立即炸開。

“不是吧，為什麽會是笙姐啊！”

“怎麽回事啊，笙姐不是有項目在做嗎？那後續誰來負責？”

“笙姐要去分公司，好舍不得！”

……

顧笙聽到外面有動靜，開了辦公室的門出來，對大家道：“現在是上班時間，注意音量。”

王小蝶起身來到顧笙面前，求證道：“笙姐，你要去分公司了嗎？”

顧笙沉着道：“內部郵件你們也收到了，這件事是真的，我元旦之後會去分公司。”

劉子成苦着臉問：“你調走了，那誰來管我們啊？”

顧笙的視線落在餘心妍身上，說：“以後會由心妍帶大家把這個項目做下去。”

餘心妍站起來，對大家說：“我雖然沒有笙姐的能力強，但是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和大家一起把這個項目做好。”

辦公室安靜了片刻，雖然大家都希望顧笙留下來，但是餘心妍要接顧笙的位子，大家也不敢多說話。

張志華站出來，臉上帶着有幾分勉強的笑，“笙姐這算是升職了，大家要高高興興的才對。”

吳秋夢也迎合，“對啊，以後笙姐可就是副總裁了，好拉風啊。”

劉宏宇帶頭說：“恭喜笙姐升職加薪，要請吃飯！”

“吃飯可以有，大家安排時間吧。”顧笙并沒有表現出高興的樣子，只是笑了笑。

她來公司也不算久，就三年多，之前做成了兩個項目，得到餘偉光的賞識，所以餘偉光才放心把女兒交給她培養。但這一次的崗位調整出乎她的意料，當餘偉光找她談話的時候，她自己都震驚到了。

但老板要調動職位，她也無話可說。L區的分公司也不算遠，規模也還算可以，就只是職位上變化了而已。

就像張志華說的，她這一次是升職加薪，應該高興。

現在已經步入了十二月份，也就是說顧笙在這個崗位的剩餘時間不足一個月。這二十幾天裏，她除了要統籌部門工作之外，還要跟餘心妍交接。

晚上下班，顧笙在停車場碰見了肖陽。

肖陽感慨，“沒想到我剛來沒多久，你就要調走。”

顧笙勾着唇角瞥他一眼，“那說明我們真的沒有緣分。”

肖陽習慣了顧笙對他冷言冷語，厚着臉皮說了句，“不過，還是恭喜你，又升職加薪了。”

“謝謝。”顧笙繞過他，上了自己的車。

早上的內部郵件發了出來，大家都知道了顧笙要被調到分公司的消息。公司上下議論了很久，而對這一次升職抱了很大希望的市場部和發展部的經理，聽到這個消息後，不免失望。

同時心裏也不平衡，論工作經驗，顧笙比不上他們，論在公司的工齡，顧笙也比不上。但最終分公司副總的職位還是被她得到了。

讨論的人多了，一些流言蜚語就傳了出來，說什麽的都有，天花亂墜一通，也有人信。

沒過多久，就連明瑞集團的人都在讨論。

“那個顧經理，我見過，挺漂亮一女的，也才三十出頭吧，一去到明瑞就做了經理，太詭異了。”

“有什麽武器是比女人的身體還重要的？職場魚龍混雜，那些靠出賣自己上位的人也不是沒有。”

“哎，說到這個我倒想起了一件事，鴻安集團的董事長千金，被她爸安排到那個顧經理的部門做事，要是學習，去哪個部門不好，偏偏讓那個女的帶。這充分說明了有貓膩啊。”

“果然啊，女人想要在職場混的如魚得水，還是要依附男人。”

溫以辰路過時聽到了他們在讨論顧笙，拐進了辦公室，靠近門口辦公桌的人看到了他，幹咳了幾聲，示意大家不要說了。

辦公室的人聽到幹咳都回了頭，看到了溫以辰，立馬噤若寒蟬。

溫以辰冷着臉兀自說：“鴻安集團顧笙，畢業後在上一家公司做業務，業績突出三年升為經理，公司百分之七十的業務都是靠她一個人談回來的，當年我也和她打過交道，領略過她的談判風采。三年前，進了鴻安，她經手的兩個項目，目前每年可以為鴻安帶來五千萬以上的淨利潤，現在我們公司和他們合作的度假村項目，要是沒有她，不會進行的這麽順利。”

溫以辰說完之後，從容地問一句，“你們覺得她是靠什麽走到今天的？”

聽了溫以辰的話，大家都羞愧地低下了頭。

辦公室的氣氛變得很詭異，辦公室的主管站起來，滿臉歉意，“溫經理，對不起，我們錯了，不應該在背後亂談論別人的。”

溫以辰也并不是想要讓大家認錯，只是聽到有人诋毀顧笙，忍不住站出來說句話而已。他深吸了一口氣，“上班時間好好工作，是非少說。”

“嗯，知道了。”

溫以辰轉身出了去，往自己辦公室走。他極少像剛才一樣失态，也不知道為什麽，一聽到有人污蔑顧笙，他心裏就按耐不住要為她澄清。

溫以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剛坐下來，手機就響了。

接了電話，袁蕾的聲音傳出來，“以辰啊，我還要過幾天才回去，你姨娘的住院費和醫藥費要續，你幫忙去交一下，順帶問問她需要什麽，給她帶點。”

“恩，好的。”

袁姍住院以來，住院費和醫藥費都是袁蕾給的。袁蕾去了度假，所以就吩咐兒子去。

袁姍住在F區的醫院，袁蕾不止提過一次讓她轉過來T區的醫院，他們也方便探望，但袁姍不答應，就喜歡待着那間醫院，哪也不去。

溫以辰提前下班，先是給袁姍的看護打了個電話，問她需要什麽東西。買好了之後他親自開車送過去。

溫以辰平時都是陪着袁蕾過來的，她們兩姐妹在聊天，他就在一邊等，或者去醫院樓下的椅子坐下。今天袁蕾沒來，溫以辰和她也沒什麽話題，只待了一會兒就走了。

回去時天已經黑了，溫以辰開車路過一條步行街，看到了韓歐，他穿着黑色長裝大衣，手上還牽着一個穿着咖啡色毛衣圍着圍巾的男孩。

那個男孩就是之前他看到和韓歐擁抱的人。

溫以辰把車開的很慢，看着那兩人有說有笑，男孩偶爾往韓歐身上靠，韓歐幹脆半摟着他。不知道何時，溫以辰握着反向盤的手，指節泛白。

他踩了剎車把車停在路邊，開了門下車。

“韓歐！”

韓歐聽到背後有人喊他，轉過身來，他看着溫以辰，對他有印象，是顧笙的同事，但是并不熟悉。

韓歐并不知道他叫住他的目的，含着笑打招呼：“你好。”

溫以辰掃了一眼他旁邊的男孩，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問：“你跟旁邊這個人到底什麽關系？”

旁邊的男孩以為溫以辰是韓歐的舊愛，攬住韓歐的手臂，宣導主權，“我是他男朋友！”

男朋友，也就是說他之前的懷疑是真的，韓歐是同性戀。

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他竟然背着顧笙出軌一個男人，溫以辰帶着冰渣子的目光盯着他，質問道：“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是一個女人的丈夫，一個孩子的父親？”

韓歐深吸了一口氣，“這個跟你無關吧。”

下一秒，溫以辰上前對着韓歐的臉揮了一拳。

他那麽愛的顧笙，他一直忘不了的顧笙，他想要保護卻沒辦法光明正大的顧笙，竟然被渣男傷害了，怎麽會無關。

祁北把溫以辰推開，“你幹嘛，瘋了啊！”

溫以辰想，自己真的瘋了。他從小到大從不打人，除了這一次，為了顧笙。

他胸口起伏，打人的手火辣辣地疼，他盯着韓歐，道：“你要是不能對她好，就不要霸占着她。”

祁北道：“他們已經離婚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溫以辰怔住。

韓歐揉了揉自己的臉，并沒有因為被打而發怒，看着溫以辰，“你跟她什麽關系？”

溫以辰回過神，沒回答他的問題，反問：“你跟她離婚了？什麽時候的事？”

韓歐說：“上個月。”

“為什麽？”溫以辰不明白，他一直以為他們夫妻關系很和諧，很幸福，為什麽這麽突然。

韓歐平靜的語氣道：“沒有為什麽，我和她是和平離婚，以後還會是朋友。”

聽到韓歐說他們離婚了，溫以辰心裏百味陳雜。他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他自己也不知道。

起伏的心久久平靜不下來。

韓歐看着溫以辰，他要是和顧笙是普通同事，那一定不會因為顧笙受到傷害而替她教訓別人。這麽一推理，那只能說明眼前的這個人對顧笙有別的意思。

韓歐說：“你要是喜歡她，就去追求她，她這個人，對愛情很悲觀，所以想要打動她，需要費點功夫。”

溫以辰沒有接下話。

祁北撫了撫他的臉，“你的臉受傷了，回去上點藥吧。”

“沒事，不疼。”韓歐攬住他的肩膀，“我們走吧。”

韓歐和祁北走了後，溫以辰站在原地久久不動。

冬天的夜晚，周圍的霓虹燈把街道照的忽明忽暗，他站在一家服裝店的櫥窗邊，站了許久。

路過的年輕女孩從他身邊走過時，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過後含着笑談論，“那個男的，超帥。”

溫以辰轉身回到車上，啓動車子回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思密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