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025
應娟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她曾經有過一個女兒, 但是她小時候因為疾病去世了,後來有了榮朗之後這傷痛才緩解。她多希望自己還能生個女兒, 但是身體原因, 她不能再有孩子。
她把翁如曼當做自己的孩子,尤其是知道她們的家庭背景之後, 她更是覺得翁如曼就是上天補償她的寶貝。
她符合她所有對女孩兒的幻想,她希望自己女兒胖一點, 溫柔且善良, 這些都是翁如曼身上帶有的品質。
她期待着翁如曼改口叫她媽媽的。
她連翁如曼和榮朗未來婚禮上要穿的衣服都參謀了好幾套, 到時候她們選一選,或者直接幾套都訂上到時候換。
她連未來孫子孫女在這裏住的小房間都準備好了, 嬰兒床也選了最可愛最安全的一種。
每次逛商場都會記得給翁如曼買衣服,然後順便給自己未來的孫子孫女去逛逛嬰幼兒商品店。
榮朗小時候很淘氣,但是聽說翁如曼小時候很乖巧, 她不知道未來那個小小的人兒會像誰, 但是無論像誰, 她都很高興迎接他們的到來。
她希望第一個孩子是個女孩兒, 她一定像對待小公主那樣對她。
如果是個男孩兒的話就要把他養得大氣一些。
但是做了這麽久的夢在一個意外的時間意外的地點忽然破裂。
作為女人, 她很敏銳地發現翁如曼和那個男孩也許并不是像她說的那樣是姐弟, 那個男孩兒應該是她的追求者。
但是在兩者之間, 她選擇了維護自己的面子, 應娟就覺得也許兩人之間的矛盾并沒有那麽大,情侶之間總是會說分手的,可是和好之後感情會更好, 也會更懂得珍惜對方,因為在分開的那一段時間,兩個人會冷靜下來,知道如果想要挽回,就要學會退步,這對婚姻是有好處的。
等到結婚之後才爆發大矛盾,那往往會越演越烈。
但是看到榮朗的樣子,她覺得挽回的可能性已經很低了。
Advertisement
所以她很難過。
同樣是女人,她沒有辦法勸說翁如曼将就,也沒有辦法說出什麽“都是為了你好”的鬼話,翁如曼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麽。
過去她看榮朗的時候眼睛裏總是充滿愛意的,只要他一側頭就能發現的,可是他偏偏要等到失去之後才知道珍惜。
剛才翁如曼眼睛裏那種光已經完全消失了。
榮朗錯過了最适合自己,也是最愛自己的人。
讓她怎麽不難過。
他會後悔的,這種後悔會折磨他很久。
應娟心疼他,也可惜這段緣分,翁如曼是她最理想的兒媳婦了。
他之前交的那些女朋友她大概也看過一些照片,最好的一個就是翁如曼。
離開榮朗翁如曼很可能找到一個更好的人,但是榮朗這輩子想遇到翁如曼這麽優秀的女人很難了。
她現在的身家已經比他們家都高許多,這還只是這幾年,等她事業繼續發展,她會進入到更高的層級去,而榮朗的性格決定了他大概會停留在這個水準。
應娟埋在床上暗自哭泣,她就是一個很脆弱的女人。
沒一會兒,榮昆在外面敲門。
她現在誰都不想理,尤其是他們父子倆,男人都是壞東西。
但是榮昆軟着嗓子在外面一個勁兒叫她,她沒法了下去開門。
一開門就給了榮昆一拳,榮昆完全不在意地受了。
然後心疼地看着她,用手給她揩眼淚。
“怎麽哭了?”
“關你什麽事!”應娟又給了他一拳,榮昆進來把門關上,摟住她的腰“好好好都是我不好。”他低聲承認錯誤。
“你兒子幹的好事,今天曼曼跟我講她和榮朗分手了,肯定是你兒子做了什麽事情。”
“是是是,都是榮朗個小兔崽子不好。”他用手指按着她發紅的眼角“你管他,讨不到媳婦讓他自己孤獨終老。”
應娟聽了這話更生氣,用力打他“你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別說!”
榮昆拿她簡直沒辦法,做頭像莊“我不說話我不說話。”
又挨了一腳。
應娟氣喘籲籲地拿發紅的眼睛瞪他。
榮昆扶着她“我覺得榮朗也沒做什麽,也許過段時間他們就好了。”
“他就是跟他的初戀,那個叫什麽來着,什麽凝的女人見了幾面沒有跟曼曼說,他們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
“如果發生什麽我都要把他趕出家門。”
梁凝這個人應娟還記得,有些過于虛榮了,但是談戀愛的人眼睛都是盲目的,榮朗當時沒有看穿,她也懶得說,反正她知道這一對走不到最後。
但是現在她又跳出來作妖,應娟對她好感度為負數。
作為女人難道最基本的準則就是不跟前男友聯系,尤其是對方有女朋友的情況嗎?
但是她多少也能知道梁凝的想法,榮朗現在公司發展得不錯,每年還是能分到幾百萬,這筆錢不算少了。而且榮朗自己長得不錯,她覺得還不錯就選擇下手了。
又或者只是獵豔。
無論哪種,應娟都讨厭。
她是一個不反對孩子自由戀愛的人,但是結婚的話她不會接受梁凝進門的。
一天天給她添堵的話,她都拍自己被氣老。
越想越生氣,她打開門出去。
榮朗還在喝酒。
應娟拿沙發上的枕頭砸他。
“你本事啊,跟梁凝聯系,你怎麽不把你的前女友全部請到一桌跟曼曼吃飯呢?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梁凝什麽想法你不知道!”
榮朗頭都沒有轉,把杯中酒一口飲盡。
“嗯,我卑劣。”他垂頭,抓住自己的頭發。
應娟真是恨他,但是又心疼他。
不解氣地拿枕頭砸了他幾下。
“你在這裏作出這樣給誰看,你難道不會去挽回的嗎?一點努力都不去做,你跟曼曼求婚啊,女人一般都不能拒絕的,你的戒指買漂亮點的。”
“我求了。”
“什麽時候?”
“……”
榮朗低聲說“在醫院。”
“為什麽在醫院?”
他覺得自己簡直可笑,嗓子幹澀地回答說:“梁凝摔到腿了,我去看她,如曼正好去看她公司的下屬。”
應娟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
“榮朗啊,你太可以了。”
那種情形下求婚簡直是對她的侮辱。
“我管不了你了,曼曼和你分手也許是對的,你簡直是個豬。”
應娟不顧形象地罵他“今天曼曼還能保持那種态度對我真是說明她素質好,榮朗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枕頭砸在他的頭上。
應娟回了房間。
榮昆神色複雜地看着榮朗,搖搖頭也回房間了。
榮朗覺得自己被世界抛棄了。
踉跄着站起來,打了萬非的電話。
對方很快開車來這裏接他。
榮朗已經喝了夠多了,身體醉了,內心卻很清醒。
萬非還是那套說辭,多睡幾個女人他就會忘記翁如曼了。
這種話很刺耳,他側過頭去不想聽。
萬非見他不感興趣,話鋒一轉,說到自己身上。
他說那天晚上榮朗走後,他覺得無聊就回了酒吧,結果在吧臺那裏看到一個嘴上叼着煙正在找火機的女人。
他給那個女人點了煙。
女人的面容在煙霧和燈光下顯得很缥缈。
她抽煙的樣子并不是一般女人勾引人的抽法,而是很率真地,像是有煙瘾。
萬非正好也寂寞,兩人很快聊起來。
他發現那個女人不管他說什麽都能接上,從喜歡的球隊到大小事物,他從來沒有遇見和自己這麽合拍的女人。
兩人算是看對眼了,在酒吧聊了不夠,聊到酒吧附近的一個酒店裏去了。
兩個都是老司機,晚上開了一晚上車。
說實話,很少遇見能跟他勢均力敵的敵人。
那個女人事畢在他旁邊抽了一支煙,食指和中指夾着煙仿佛索然無味的樣子。
他舒服得骨酥肉散也沒在意這些,第二天早上聽到聲響就睜眼。
日光慵懶地從窗簾縫隙中透進來,正好照到她的裸。背。
那個女人正躬身拉自己的牛仔褲,上身什麽也沒穿,從他的角度能看到她迷人的腰線和腰窩。
萬非那天晚上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跟這個才見了一面的女人在一起了,他們結婚生子,他竟然覺得可以接受。
這個夢太羞恥了,他沒有跟榮朗說。
他等着那個女人轉頭跟他道別,結果她一言不發地就出門了。
萬非心想也許她是去買早餐,之後再來幾炮。
結果那個女人一去不複返。
這麽多天萬非都去蹲點,但是沒有一次再偶遇。
他把這件事跟榮朗說了之後,榮朗的表情很奇怪。
他嘴角扯了扯,然後轉頭看向窗外。
“你相信報應嗎?”
萬非當然不相信。
榮朗不再贅言,他想起自己其中一任女朋友分手時對自己說的話。
“你對某個人做的事,不管是傷害還是付出,總會有另一個人報答或者報複。在不同時間的節點,人生的無情與多情,絕情與濫情,總體來說,是守恒的。”
這句話也許是她從哪裏看來的,那時候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這時候聽萬非講完他的經歷,這段話忽然浮現。那個女孩的面容已經很模糊了,但是她的聲音那麽堅定。
你相信報應嗎?
榮朗之前的不屑一顧消失了。
他相信報應。
作者有話要說: 一北個~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