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懷孕之事對許雙婉來說,起初也沒什麽感覺。
先前癸水沒來,她都沒想起是自己有孕,以為是那段時間驚了,身子一時不妥,壓根就沒往那處想。
這一診出來,頭幾月也是輕松,婆母甚是緊張,就是姜家的舅母因此都來了兩趟,她也沒覺得哪有不适來。
但肚子一大,毛病就出來了,腿時不時會抽筋浮腫也就罷了,有時就是白日吃的甚多,半夜也會餓醒過來,只想往肚子裏裝點東西。
她就從沒有半夜吃過食。
但實在是餓得慌,不吃飽的話還莫名想哭,遂也只能腆着臉,在長公子似笑非笑的眼神當中拿起碗筷,硬着頭皮吃飯,且吃的還是幹飯,沒有兩碗就撒不了手,等他要是還叫丫鬟給她多添一碗,她也能吃下。
就是吃到第四碗,她就真的不動了。
宣仲安強喂過兩次,見她确實是飽了,不是害羞不敢吃這才罷休。
如此五月一過,她臉上也長了點肉出來,更為奇怪的是,人還高了,長公子看着快往他肩頭長的媳婦,往往看着她的眼神意味深長,偶爾還往她胸口看。
許雙婉也往往當真是臊得慌,她自小就知道自己以後是要嫁人的,但從來不知道,夫君都是這個樣子的。
說來,她這個表裏不一的丈夫,也是讓她開了眼界。
六月她肚子更是大了,藥王出宮來給她摸脈,看着她的大肚子羨慕不已,有時還吞口水,這天他來歸德侯府,快要走時,他跟許雙婉道:“小娃娃,你瞅見好的,也給我家小九九找一個吧,我也想抱小孫子了。”
說完又跟她抱怨她家長公子:“你家那個短命的,說要幫我徒弟找的,結果到現在都沒個影,又說話诓我,早晚遭報應。”
說罷,見她紅着臉小聲說她夫君有在找,他翻了個白眼,“蒙誰呢?他天天跟人鬥心眼,哪管我的事,上次我找他,我還剛找着他人影,他轉過背就走,留了個後腦勺讓我看,把我氣得,差點拿飛針紮死他。”
藥王是個無百禁忌的,見說完,這個心裏有種數百數千種條條框框的小娃娃糾結得袖子都被她擰成一團了,他瞥了一眼看到後,安慰她說:“沒事啊,禍害遺千年,你看換個人早死好幾回了,他還活得好好的,我跟你說,他就跟那老皇帝一樣,是一卦的人,好人不見得有他們這種禍害活得長。”
許雙婉見他其實是知道別人是想什麽的,也是拿這老把“死”挂在嘴上的老頑童一樣的老人家沒辦法,跟他交換條件道:“那我尋摸尋摸,您下次就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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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別老說他短命鬼了,不吉利。
“只是尋摸尋摸啊?”老頑童還挑眉。
“我用心找。”長少夫人窘迫地笑了一下。
她忘了,老人家不是太聽得懂他們京裏一些人說話的調調。
他們幫人做事,辦事,都不會說滿了,她也有這毛病。
“這還差不多。”藥王一聽,滿意了,打算回宮裏接着去完成不是他氣死老皇帝,就是老皇帝宰了他的大業,“等你找到了,我到時再給你送份大禮。”
“诶。”見他往門邊走,許雙婉起身送他。
沒大禮她也會用心找的。
“別送了。”
“诶。”許雙婉接着送,還問他:“找個京裏的媳婦,無礙吧?”
“無礙,不過以後要帶回去的……”藥王一聽,她還挺像樣的,轉頭就問她:“是不是不願意嫁那麽遠啊啊?”
許雙婉不好意思道:“也不,主要是有些人家嫁姑娘,要看門楣,我認識的那些,都有點……”
“不過,也有不講究這些的,但要看男方的品性。”她想了想又道。
“我家小九兒什麽樣的,你是知道的,要是不知道,回頭我領來再給你看看?”
許雙婉趕緊搖頭,“無需了。”
藥王嘿嘿笑,“你家那個醋罐子,不答應是罷?”
許雙婉這話也是說不下去了,扶着腰跟老人家福了一記,“到時候有相襯的,我再知會您。”
“诶,你記着了,聘禮好說,我藥王谷肯定會給足了,至于這門楣吧,單久乃我藥王谷的下一代藥王,家裏有大把的田大把的山,我們家還有三個幫着種田的長工,家中可富裕了……”藥王摸摸白須,“嗯,回頭老夫再跟那老皇帝騙個虛名,這名也有了,你就看着辦罷。”
“诶。”
看她扶着腰又輕福了一下,藥王搖搖頭,“你這小娃娃,禮真多。”
說着就搖頭揮揮手,道了一句“不要再送了”就大步去了。
許雙婉在後面跟着送了幾步,見他消失了,這才頓住足。
這廂,跟在她身後的喬木羨慕地道:“也不知道哪家姑娘有這福氣。”
采荷打了下她的頭,“你當好配啊,姑娘都不知道要花多少心思才能找得出。”
姑爺也真是的,話是他說的,事情卻是讓她們姑娘來做。
她們姑娘這麽大肚子,操持着家事,還要幫現在在聖上面前風頭正勁的藥王徒弟找媳婦,這底下不知道要見多少人的面。
這媳婦哪是那麽好找的。
**
許雙婉應了藥王找媳婦之事,她這邊也是确定藥王老人家是真心想找徒媳。之前她也是知道藥王那位看着面善,很像小公子一樣的徒弟其實也有二十有二了,只比她家長公子少一歲,這些年沒成親,實則是藥王山的事太多了,他一邊要學徒一邊要打理整個藥王山,成天忙得足不着地,就是來個媒人說媒,跟媒人喝盞茶的時辰都沒有,這才耽誤了成親之事。
藥王老人家是個只管看病,不管瑣事的人,而徒弟是個藥王山的牛丢了,都有人要找他去找的人。
長公子也說,如若不趁他在京裏還算得閑的這段時日把這親給他定了,他回去後再拾起藥王山的事,就更沒時間找了,且長公子那邊也跟那位單公子談了,說也是想找個能管家的回去。
“他覺得娶個京裏從小學着管家的媳婦回去很不錯,”長公子是這般跟他媳婦說的,“說兇起來,看起來比他還厲害。”
說罷,他跟媳婦道:“藥王谷那邊,自藥王開山收病人之後,這些年來求治的一年比一年多,藥王又只有單久一個徒弟,單久也是管不過來了,這次來京,最想走的人也是他,那藥王谷還住着上百個病人等着他們回去呢,這要給他找媳婦,找個一般的都不行。”
“那你有看好的嗎?”都給他找這麽久了。
“沒有。”長公子很光棍地道。他天天忙着兩部的事,還要挖空心思防着那沒服氣,還等着捉他小鞭子要他命的老皇帝,已經夠累了,單久找媳婦這等小事,他現在沒放在眼裏了。
主要是他家婉姬都有他孩子了,騙不走。
“那我知道了。”長公子很無恥,但好在他媳婦一點也不覺得這事有什麽不妥的,點點頭就把事攬過去了。
長公子一得閑,晚上就在她身上偷了衆多的香,把她擾得滿臉愁容。
許雙婉把她要給藥王徒弟做媒的風放了出去,可別說,這願意把女兒嫁給藥王的人太多了,還沒兩天,這上門的人就有好幾家了,也都樂意跟她談天說地了,說起別人家的姑娘,那是好話一籮筐——都是被那家人找來探口風的。
就是鐘夫人,也又跑來了。
鐘夫人想把她娘家姐姐家的外甥女說給藥王。
說起這鐘夫人的姐姐,也是個命苦的,以前她中意一個門第低的窮書生,非要跟他成親,等跟這窮書生熬了十幾快二十年,家裏也好了,窮書生卻喜新厭舊,寵妾滅妻,把她給活生生地逼死了。
鐘夫人的丈夫是個暴脾氣,在奔喪的那天知道那混帳跟那寵妾在重病的妻姐床前行那茍且之事,把妻姐給氣得吐血而亡後,他不顧那家人的家族中人都在,把這混帳的頭給打破了……
那人也是為官者,鐘大人雖說是一方大吏,但人到底是差點就死了,對方族人也是不依不撓,天天去衙門告他的狀,對方在京城也是族人親戚甚多,幫腔的多不勝數,把從地方回京沒幾年的鐘大人纏得也是一腦門子的事。
而鐘夫人的姐姐所生的二子一女,在家中的日子可就難過了,最多的那個才十八歲,本來就要成親了,那家人都退了。
鐘夫人本來想把這幾個苦命的外甥都接過來,可那戶人家好說歹說都不放人,這本來不放人也就算了,外甥們到底是他們家的人,他們不放心也是情理當中的事。
可他們不放人,他們那父親還天天折辱打罵他們,鐘夫人這一年來就因為這事天天氣得心肝都疼,連看中的媳婦被歸德侯府搶去了,她也莫可奈何,那時外甥們受難在她眼前,實在是騰不開太多的心力搶媳婦了。
“我那外甥女啊……”鐘夫人本來是想跟許雙婉道她那外甥女的諸多好處的,但一想到好好的好姑娘,被她那連畜牲都不如的父親拿馬鞭抽得遍體鱗傷,險些連臉都毀了的事,差點哭出來,她穩了穩,這才接着說道:“你在我家也是見過的是吧?她那花容月貌就不說了,你還跟我說過那個妹妹長得甚是好瞧呢……”
“是,是好瞧得緊。”許雙婉記得鐘家那位表小姐,是個長得很甜美的小姑娘。
“她就比你小幾天。”
“是呢,我記得。”許雙婉微笑道,“我記得那位妹妹的閨名叫如蘭,是如蘭妹妹是罷?”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
“你啊,這記性就是好,見過一次的都記得。”鐘夫人看着她,想着這麽好的媳婦不是她的,這心裏又心酸了起來。
接着,鐘夫人就把她這外甥女的事情都道了出來,她沒想瞞着眼前的這位她當侄女的孩子,既然打算讓她做這個媒,有什麽情況,還是清清楚楚地跟她言道了才好。
為了道明姑娘嫁出去,娘家還有點麻煩的事要斷後的事,她連外甥女母親是怎麽死的都說了,說完又道:“前陣子那人逼着如蘭給他那小妾磕頭,讓她做母親,如蘭不答應,他們就把如蘭打了個半死,還不給她飯吃……”
鐘夫人說到這,心疼得太厲害了,眼淚是終于忍不住掉出來了。
“就不能報官府嗎?”許雙婉聽得心裏揪成了一片。
“怎麽管?那人之前就是順天府管牢獄的,打的狠的地方都是身上的,還能脫了讓人驗身不成?”到時候,她外甥女要是落了這個名聲,這輩子是嫁都嫁不出去了。
鐘夫人不是沒想過讓官府插手,但這事一細琢磨,也是不成行。
“順天府啊?”也不知道邢部能不能管得到。
“我知道……”鐘夫人聽出了她話裏的未盡之意,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事,我們家鐘大人也是想了辦法,但這事是人家的家事,你鐘伯伯那些在刑部當差的老友也是說了,這人是人家家裏的人,出了命案都是家事,這家人能逃脫的餘地太大了,也不可能僅為這一點家事就罷了他的官……”
鐘夫人說到,也是不明白了,“這世上怎麽就有這等混帳的事呢?”
許雙婉也是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
是啊,這世上怎麽就有這等混帳的事,父母再如何不慈,再有再多的不是,哪怕是要了兒女的命,當兒女的也只能忍着,讓着。
“我現在啊,只想把她撈出來,用什麽法子都行。”鐘夫人心疼啊,她那姐姐是個癡心人,癡到了愚,癡到了蠢,之前那人還想休了她把她趕走,她還跟她哭訴,說什麽那人說她不如新歡善良美麗,說她斤斤計較,精于算計,說她也想善良美麗,與世無争,可她善良美麗了,與世無争了,這一家老少誰來操持,誰來養活?就是那時候了,他恨不得她趕緊死了給心愛的小妾騰位置,她還哭着說她只想為他當好一個家,讓他無後顧之憂……
她現在是被氣死了,一臉蒼老地去了,她打理好的家,甚至是家族,都靠着她的賢惠多勞得到的宅子鋪子田地過着甚好的生活,還欺辱着她生的兒女,鐘夫人都不知道,這世道怎麽就這麽荒唐。
如果可能,鐘夫人都想問一問她地裏死了的姐姐,她這一輩子,到底為的是什麽。
鐘夫人這一年也是各種法子都想了,現在她就想把再耽誤下去,可能連命都要快要沒了的外甥女撈出來:“別人不說,要是聖上面前藥王的徒兒想娶她,這家人再不肯,也只能依了。”
說罷,她也苦笑道:“就是,我也只是這麽一說,也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
許雙婉點點頭,道:“嬸娘,你且聽我說,不管看不得看得上,我都會提的。就是,這人不能先救出來?”
人不能死在那樣的家裏。
“那小妾扶正了?”她又道。
鐘夫人聞言苦笑,“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想告他寵妾滅妻?沒用的,沒扶正,這家人厲害就厲害在于,他們知道怎麽鑽這律法的漏洞。逼如蘭叫母親,也僅是逼她一個人,她的一兄一弟都未如此,還都是關起房門來的事,連個見證人都沒有,我要是沒見着如蘭身上那一身的傷,說來,我也不信他敢這麽荒唐啊。”
“這是在明着欺辱人。”欺負女子很多事不能明着言道,欺負女子人微言輕,許雙婉垂着眼道。
“是啊,要是有辦法,你鐘伯伯早就想辦法辦了他了,施家現在人多,那家族裏派出來說話的老頭老太太個個都不要命,不講理,不好對付,跟他們硬來也是不行。”尤其現在聖上在整治渎職、玩忽職守的官員,在這當口,她家鐘大人就是官位尚在,手也是不敢伸得太長了,鐘夫人為此不知道落了多少的淚,哪怕只是稍稍提起這事,她也還是心疼難捺:“我那個姐姐啊,我也不知道她這一輩子是怎麽想的了,她把那施家是扶起來了,先前還為着那施家子弟的前程求到我頭上來,現在這些人是出息了,難對付了,可好意的不是她,不是她的兒女啊,他們現在是連手起來欺負她的兒子女兒啊……”
許雙婉聽了也是說不出話來,心中一時之間什麽滋味都有,手也不禁摸向了她的肚子。
鐘夫人一看,也知道自己今天來說的話,過了。
這人家肚子裏還有着孩子呢。
她頓時別過臉,收拾好了顏容,回頭對她強笑道:“這事也是很久了,你也別放在心上,就是我那外甥女就是這個情況,你跟單公子說一說,興許他可能看在你如蘭妹子也是個賢淑人的份上,會中意呢,且這人跟人的緣份也是說不清楚的,你說是不是?”
許雙婉點頭。
鐘夫人這廂也是留了很久了,侯府的人腦袋在門邊探了又探,看樣子是想找他們少夫人有事,她也不好再打攪下去,遂這時也提出了告辭。
許雙婉送了她到門邊,跟她說:“嬸娘,我會跟藥王老人家和單公子提起如蘭妹妹的,就是……”
看不看得上,真不是她能做主的。
“能提就好,能提就好。”這樣,好歹也是有個希望,再不行,她再去想別的辦法就是。
“多謝你了,雙婉,你看嬸娘,沒為你做過什麽,卻老讓你幫着我做事。”鐘夫人也是不好意思地道了一句。
她是個客氣人,比起別的夫人來,人又開朗許多,還老愛跟她們這些小姑娘說些玩笑話,許雙婉也一直得她的喜愛,受過她不少贊揚她的話,她在外的好名聲,可以說跟這位鐘夫人對她不離口的誇贊有很大的關系。
許雙婉得了她不少的看重,這時候,她為鐘夫人能做的這點事情,就真不是什麽事情了,于是她便搖了頭,跟她道:“嬸娘,沒有的事,比起您對雙婉的一片愛護,雙婉為您做的,實在當不起您的謝。”
“嬸娘啊,沒看錯人。”鐘夫人抿着嘴,朝她點了點頭,去了。
她這一輩子,很少有看錯人的時候,她看中的婆家,看中的丈夫,都很不錯。
就是看中的媳婦,沒歸了她家。
但比她起一朝失眼的姐姐,她的命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去了。
**
鐘夫人去後,許雙婉去了急着找她的婆母那邊。
宣姜氏急着找她過來,是她做好了襁褓,邊腳的針也縫好了,想給兒媳婦看一看。
兒媳婦終于來了,她跟獻寶一樣地扯着兒媳婦看着繡着如意祥雲圖的襁褓,歡喜地道:“婉婉,你看好不好看?這顏色,你看行不行?”
“很好看,也很喜慶。”許雙婉笑道。
見她說罷,婆母歡喜得又圍着襁褓轉了一個圈,樂不可支的樣子,她也是微微笑了起來。
家家本有難念的經,她是知道的,她的婆母不擅家事,心地過于柔軟到接乎軟弱,但好在,長公子把這個家撐起來了,也把婆母的那位過于柔軟的好心關在了內院。
而現在,他把這個家交給了她,婆母也成了她的事了。
許雙婉坐下來,她沒有跟她的婆母說起鐘夫人跟她說的事,只是拉着婆母的手,跟她道:“等您的孫子生下來,您就是祖母了。”
宣姜氏連連點頭不已。
“兒媳覺得,您會是個最慈愛不過的祖母……”
宣姜氏又笑着點頭,那張看不出年齡的臉上滿是無邪,對着肚子說:“是呢,我會是我孫孫最好的祖母。”
見她什麽也沒多想的樣子,許雙婉又笑了起來。
她心裏道,如此就好,以前長公子是怎麽護着她的,以後她就怎麽護着她。
為了這個家,這個家裏的人,為了她的孩子,她會跟長公子一塊,把一切災禍與劫難擋着外面。
這廂,洵林也跟新請的老師交完了功課回來,許雙婉招了他進來,讓他坐到身邊,也把他的小手放到肚子上,低頭跟他道:“你今天要教小侄什麽?”
“我今兒學了八句,不,十句三字經了,我要教給小侄聽,教不聽,要打扳子!”洵林坐在了福娘給他搬過來的小板凳上面,對着嫂子的肚子,開始一板一眼地當起他小侄的小先生來了,“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茍不教,性乃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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