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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洱坐在她的身旁,拿着一本夢的解析。

“耳朵女神,就你在?”徐芊有些不好意思,高三學習這麽緊張,自己這一倒,就耽誤了林洱半天的時間。

“你昨晚幹什麽了。”林洱沒有擡頭,繼續專心的看着書。

“看書啊,耳朵女神,不是所有人的成績都像你天生這麽好的。”徐芊嘆了口氣“我媽說我考到三本就差不多了。”

“就知道你”林洱遞給徐芊一張紙。

“高考複習攻略?”

“還有100天了,以你的資質還來得及,好好按照上面的做。”林洱合上書“我希望你能和我考一個大學,真心的。”

“真的麽”徐芊眼裏冒出了星星,她開心地摟着滿臉冷漠的林洱“就知道你對我最好”

“沒事就快去學習吧。”林洱掙紮着擺脫了徐芊的懷抱。

徐芊經過在這次暈倒後,腦子似乎開了光般,成績也上升的飛快。之前下課總是纏着林洱打聽八卦的她也好像打了雞血一樣拼命刷題。

重複的日子過的尤其的快。沒等林洱緩過神來,高考都要來了。林媽林爸雖說對女兒的實力很是放心,但還是拉着林洱要去老家燒紙祭拜。林爸神秘地和林洱說,自己的祖上是秀才,這求一求已故的老祖宗說不定這林洱就能考上全國最好的大學。

林洱對這種封建迷信很是反感,無奈拗不過執意要去的林爸林媽,在雙休日被林爸林媽扛着去了老家。

林洱的老家在很偏遠的小鄉村,除了坐汽車,還要在半路轉乘牛車。林洱還是第一次坐牛車,牛身上的味道讓林洱無比的痛苦。林爸還非是要拿橘皮放在林洱鼻子底下,說是可以預防暈車。本身牛味就讓林洱很是受不了,林爸又塞了橘皮給林洱,林洱不出意外的吐了一路。

到老家的時候,林洱已經吐的虛脫了。老家接待林家的,是一個長年守着村子的老婆婆。老婆婆一見攤倒在林爸爸懷裏的林洱,就一副驚恐的樣子,她緊張地望了望林媽。

“你家孩子,已經死了。”老婆婆拉着林媽的手不松開“我看到她頭上的青煙,那是死人才有的。”

林爸一聽不開心了“阿婆,你瞎說什麽呢,我家孩子只是暈車。”

“不對不對,她已經死了。”阿婆踉跄地向後退了幾步,

林洱迷糊中聽到有人說自己已經死了,難道世界上真的有神婆麽。

“爸,我要睡覺,你扶我進去躺會。”林洱見這阿婆嘴裏念念叨叨的,生怕她說出什麽了不得的事情,本身林媽林爸就有點迷信。

林爸拉過林媽,不開心地進到了裏屋。

林洱躺在裏屋的床上,想了很久,既然這阿婆能看出林洱已經死了,相必也知道自己是誰了,還是找她問問,這重生到底是怎麽回事。

趁着晚上沒人的時候,林洱偷溜出來,敲開了老阿婆的門。

老阿婆果然沒睡,見到林洱,還是習慣性的躲了躲。

“你這個死人,找我幹嘛。”阿婆拍了拍椅子上的灰,不情願地遞給了林洱。

“奶奶,我只想問問我這種情況是怎麽回事?”

“你呀,不就是沒投的了胎,命硬的把命輕的擠走了。”阿婆頓了頓“不過,你這個命格也是神奇。照理說,你命硬,擠走了人家,命裏不會有什麽劫難了。不過現在看來,還有一場桃花劫。不巧不巧。”

“桃花劫?”林洱見這阿婆神叨叨的上下打量着自己,繼續問道。

“你這丫頭,也算是幸運。好好替林洱這個沒福氣的丫頭照顧林二和媛媛,也算是替我們林家積了德。”

“阿婆,我能問問我這個劫麽。”

“就是和你心裏想的那個人。你呀,也算好命。”阿婆推了推林洱“你快回去吧,別再找來了。”

23

林爸在老家秀才的祖墳上再三跪拜,還硬是拉着林洱扣了一個響頭。林洱滿心惦記的還是老阿婆嘴裏所說的那個紅顏劫。

“林洱,你再磕一個”林媽打斷了她的思緒,撺掇道“讓你秀才祖宗好好的保佑你。”

林洱本身就不是林家的人,還這麽貿然的給林家老祖磕這麽多頭真的不會有報應麽。林洱無奈地在心裏默念了幾遍,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就地磕了幾個頭。還好學校放假的時間短,不然林洱不知道林爸林媽要折騰自己到什麽時候。

可能林家老祖真的顯了靈,還是那個老家的神阿婆和在天上的列祖列宗說了什麽話。林洱這次高考發揮的異常突出,拿了全區第一,順利進了帝都大學。成績出來的那天晚上,林爸林媽也是開心地幾乎把手機電話列表裏的人全都通知了個遍。

不過,最讓林洱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班上的陸安安和徐芊都考進了這所大學。陸安安一直很穩重,能達線,實屬正常。可徐芊就大出林洱的意料了,雖然徐芊剛剛才達線,大可以進一個另一所好大學,選擇一個好專業,但這家夥就吃定林洱了,非要和林洱上一所大學。

許久不聯系喬逸銘,也打了個電話告訴林洱,自己進了帝都最好的醫學院。林洱客氣的恭喜了幾句。最後,喬逸銘還是為那天的事情給林洱道了歉。

林洱不知道,喬逸銘原來那麽在意那天的事情。當時自己說話卻是也重了,不知道這家夥到底記了多久,到高中畢業了還是這麽耿耿于懷。

返校拿畢業證的那天,林洱在籃球場上坐了很久。從前,林洱以為,最後能陪自己一起畢業的,一定會是那只甩不掉的小包袱。沒想到,現在自己卻孤零零一個人到學校拿畢業證。

時間一晃就是3年,林洱望着和3年前一樣的天空,想起3年前的此時,籃球場上正圍着一圈又一圈的女生,她們激動地對着籃球場驕傲的喊着夏然的名字。想起3年前的那間教室裏,夏然正拿着一本不知所雲的小說,沖自己讨好地笑着。想起那時候,夏然倚着籃球杆,對着自己許下一個或許永遠不會實現的承諾。

3年,對于林洱而言,又像是走過了另一個一生那麽漫長又短暫。曾經的她,确實和那群天真幼稚的孩子格格不入,沒想到3年的時間,真的可以融化一個人。

籃球場那頭,徐芊和周洲正對着自己揮手

“喂!耳朵女神,快點來拍照啊。”

這個青春或許已經完結,可下個青春還在前方向自己揮手。活着的感覺真好啊。

林洱低頭笑了笑,輕松地朝她們走去。

24

喬逸銘小番外

祝賀喬逸銘小朋友戲份完結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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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這輩子只會在乎林洱一個人了。

第一次記住她,是在點名冊上,林洱這個名字在一群名字裏面格外的出挑。

林洱,姓林,單字,洱。

遺憾的是,我從未有過機會問她為什麽叫這個名字。

她太特別了,對別人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清高而又寡淡。她很少對我笑,只是那天,她邀我在操場上吃燒烤時,對我,淡淡地笑了一下。那一笑,一下子攥住了我的心,從此以後我的悲也為她,喜也為她。

我給了她很多我的第一次,只是她怕是不會有機會知道了。我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吃燒烤,第一次為其他人流淚,第一次對人表白,第一次為了一個人不顧一切,放棄尊嚴。

可是,愛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是比比誰付出的多。所以,即使我将我的全部都給予她,她始終無以換給我一個微笑。

約她去老家,大概是我做過最蠢的一件事了。明明知道她不會答應,可自己偏偏還是要騙自己。那時的我,可悲又低微,哪怕是她的一個無意之舉,都能讓我心中那片希望蓬勃燃起。

我騙自己,騙了很久。直到她一臉張慌地推開了我,對我一字一頓的說着,不可能。

為什麽他就可以,我突然很想問。為什麽有些人都離開了這麽久,她都忘不了,為什麽有個人,近在咫尺的喜歡着她,她卻這麽恐慌地拒絕。

我不甘心,對着她喊出了那個人的名字。她終于停下腳步,回過頭,靜靜地看着我。那時的她,眼裏盡是錯愕和凄涼。

我大概明白了她那份苦苦守着的,和我一樣的不甘。我知道,我們都是一種人。

畢業典禮的時候,同桌老徐在我身邊悄悄地問我,最懷念高中什麽時候。

我想,大概就是那年的高一,她站在舞臺上,穿着一襲黑色長裙,緩緩向我走來的時。也許,這一生,她也只有那一刻屬于過我。

那時,我在想,也許很早王子就知道在舞池裏的那個女子不是他的白天鵝,可他還是忍不住,被那只高傲特別的黑天鵝所吸引。他選擇了黑天鵝,也選擇了自己的悲劇。

或許,從那一刻,我忍不住将那只黑天鵝擁入懷中時,我和她的結局早已注定。

作者有話要說: 高中部分終于完結啦~

☆、再遇夏然

25

開始了大學生活,林洱恍然覺得自己還是當年的那個張垚,雖然環境變化了,但是大學的一切還是那麽的熟悉。

林洱來宿舍的時候,已經是最後一個到的了,舍友相互之間已經聊熟,看到林洱的到來,幾個人立刻停下了讨論。

“呦,咱們宿舍來了一個女神啊。”為首的那個女生走了過來。林洱沒計較她帶刺說話,這幫孩子也不知道是甄嬛傳看多了還是怎麽的,總是要來個先發制人。

另外一個面容和善的小女孩拉了一把她“李悅,你少說兩句。”

“我叫趙萌萌,女神你好~”趙萌萌對林洱伸出了一只手,林洱本身兩手扛着行李,沒手接趙萌萌這不合時宜的一只手,趙萌萌一看林洱沒搭理自己,尴尬的拿回了手。

萌萌身後的李悅嘟囔了一句“架子還挺大的。”

現在的小孩,林洱無奈地搖了搖頭。

可能是第一次相見,林洱冷漠地态度給舍友留下了陰影,後面這些舍友嘴裏不說,可幹什麽都不帶着林洱。林洱倒也落得個清閑。不過林洱宿舍的這幾位,在林洱看來已經是男色深度中毒者,林洱已經連續很多天聽他們講那個總是出現在操場上跑步的男神了。

李悅算是消息靈通,晚上睡覺前,一向不怎麽搭理林洱的她突然熱情地挽着林洱的胳膊“喂,林洱,聽說那個男神,以前是你們高中的。”

“我們高中。”林洱驚訝了一下“據我所知,我們高中只有3個女生上了這所大學,哪裏來的男生。你會不會打聽錯了。”

“不會啊,我消息還有錯,我看到他的入學表的!就你們高中,雁城一中!”

會不會是··林洱心裏莫名的升騰起了一股小小的期望。“李悅,你明天帶我去看看,說不定我會記得他。”

第二天傍晚,李悅就興沖沖地帶着林洱和宿舍的其他小花癡們到了操場,說是每天男神都在這裏跑步。

“喂,林洱看到了麽,就那個穿灰色運動服的。”李悅搖了搖林洱,激動地指着遠處的那個健碩的身影。

林洱眯起眼,朝遠方看了看,随着那個身影越來越靠近,林洱也越來越緊張。終于,那個身影靠近了林洱,林洱頓了頓,不住的開始顫抖。

“林洱,你怎麽哭了。”一旁的舍友吓得不清。

夏然,林洱喃喃念到,夏然,沒想到再次遇見你,我竟是這樣的荒唐不堪,我以為我可以放下,可惜曾經內心那座為你而築的城牆,在見到你的那一刻起便開始山崩地塌。

夏然愣怔地停在了林洱的面前,灼人的燈光包裹着他們。林洱顫顫地問道“夏然,是你麽?”

“我好想你。”林洱走近,環住了林洱。

26

“對不起,你認錯了。”夏然掙開了林洱,冷冷地說。林洱踉跄地後退了兩步,她仔細地看着夏然的臉,是他。

林洱還記得那時候,夏然和自己開玩笑說自己脖子上有塊小胎記,而那塊小小的朱色胎記,此時在橘色路燈的照耀下格外的顯眼。林洱不知道為什麽夏然要裝作不認識自己,她迷惘地看着他。不甘心地說“我是林洱啊,你怎麽不認識我了。”

難道出國失憶了麽,林洱不願相信。

“哎呀,不好意思,我舍友認錯人了。”趙萌萌見林洱尴尬地杵在那裏,忙上去把林洱拉開。

“不可能。”林洱推開萌萌,“夏然,你仔細看看,我是林洱啊。”林洱把散開的頭發握起,對着夏然吼道。

“同學,你再這樣,我就喊人了。”

“唉,帥哥,我舍友可能把你認成她什麽前男友了。”本來準備看好戲地李悅還是捱不過面子,上來打了圓場“喂,萌萌,快把林洱這丫頭拉走。”

好不容易把林洱拖到了宿舍,已經虛脫地萌萌好奇地問道“林洱,你不會真的把男神當你前男友了吧,剛剛在操場上那麽激動,還沒見過你那個樣子呢。”

林洱無力地倚在床沿,臉色蒼白。

“行了行了,別問了。”李悅推了推萌萌“還不快去洗臉刷牙。”

林洱不斷的安慰自己,也許生活就像狗血電視劇,夏然可能真的在國外出了什麽意外不認識自己了。

過了幾天,李悅佯裝無意地遞給林洱一張紙“喂,別說我排擠你啊,男神在外面租房子住,你可以去看看。”

林洱收了紙條,決定再去問一問夏然。然而骨感的現實就這麽反手給了林洱一巴掌,當林洱站在夏然公寓樓下,目睹着夏然将另一個女人擁在懷裏的時候,林洱知道,3年前的那句承諾,可能真的是一個少年的無意之語。

對于林洱來說,3年在她30幾年的生命裏也許只是短短的一段歲月,而對于夏然可能就顯得格外漫長,漫長到他能輕易的忘記當年那麽多的誓言。自己之于夏然,就是那些自己記不得名字的高一同學罷了。

失憶,林洱自嘲的笑了笑,不過只是自己強行給自己灌得一瓶迷藥。

那個女人一轉身,林洱驚訝地發現,居然是陸安安。陸安安也看到了站在樹下的林洱,她趕上來,對林洱說道“林洱,你誤會了。”

林洱甩開了陸安安的手“沒什麽好誤會的”夏然可以記得陸安安,卻能不記得自己,她林洱能誤會到什麽地方去。

“你聽我解釋一下啊”陸安安急了,她對着那邊怔住的夏然叫到“夏然,你說話啊。”

“沒什麽的,陸安安,我和他沒什麽關系,有什麽可解釋的”林洱轉身離開,就當我當年沒遇過這個人。

林洱還是翻了牆頭,坐在了校門外的大排檔裏,點了幾瓶啤酒。她想起多年前,自己和夏然坐在山裏的小屋邊,為了一瓶酒而争論不休。那時候,自己包裏帶了一瓶家裏的白酒,這是自己多年養成的壞習慣,出門在外,都要在晚上小酌幾杯。

夏然當時渴的不行,不願意起身去倒水喝,非是要和自己讨幾口白酒喝。當時自己還搶過酒,告誡夏然高中生不能喝酒。結果這家夥不聽,硬是猛喝一大口,還像自己炫耀道,自己第一次喝酒,酒量就比林洱大。嘲笑着林洱拿着小酒杯一口一口的抿着喝。結果話說的太滿,晚上抱着馬桶吐了一宿。

林洱嗤笑一聲,舉着啤酒瓶,愣愣地看着啤酒瓶裏可笑的自己,自己怎麽這麽害怕被抛棄呢,今天為了去證實一個早有答案的事情,幹了這麽傻的事。當初自己父母離婚,兩人都不要自己時,她還向母親下了跪。

說到底,自己不過是個可憐又虛僞的懦夫。

人們都說,一醉解千愁,可自己偏是想醉又不敢醉,喝着不會醉的啤酒,在這裏佯裝着回憶過去,找到自己曾經存在着的半點證據。

其實重生了又怎麽樣,重生就可以逃避過去的現實了麽?再重來一遍人生,就可以避免自己當年所犯下的錯誤了麽?就可以抹去自己當年那些腌臜不堪的性格了麽,就能擺脫這樣一個不敢承認現實,害怕被抛棄的自己了麽?

過去躺在病床上生不如死的自己,是曾幻想過,若是有機會,能像小說女主角一樣穿越到過去,憑着自己豐富的歷史知識,橫掃中土,名留青史。現在想來,即便是能穿越到過去,自己不過還是一個只敢躲在安隅一角,默默觀歷史起伏的平民罷了。

現在自己是得到再一次重生的機會,本可以潇灑地重新開始人生,可惜,自己還是那個自己,只不過換了一副軀殼罷了。這麽多年,還是沒能脫離自我的桎梏,做着一只愛情的困獸。

林洱是被早上醒來發現她不見的舍友在校門口找到的,她抱着一根電線杆,自言自語地說着什麽。林洱的樣子把一向覺得她超級無敵的趙萌萌吓得不清,心裏默默的對天發誓,以後不再談戀愛了。

李悅滿口抱怨地和萌萌一起把爛醉如泥的林洱拖回了宿舍。她看不過眼,想替林洱說兩句公道話。

只不過酒醒之後的林洱硬是拖住早已磨刀霍霍向夏然的李悅,告訴她自己喝醉和夏然半分錢關系沒有,讓李悅不要沒事找事幹。李悅嘴裏不滿的罵了幾句夏然,這事也就算過去了。

從那天之後,宿舍裏的人在沒有提過夏然,夏然這個名字仿佛就是一陣風,霍霍地刮過這間宿舍,又在某一刻悄悄地溜走,沒留下任何印記。

在班裏當了個小幹部的徐芊,一從自己繁忙的“事業”中脫開身,就找到了林洱的宿舍,拉着林洱要去報名社團,也不知道從哪裏聽說林洱會拉小提琴,非是要和林洱一起報蘭草樂社。

“我看你拉我去社團是假,看上人家社長是真。”

“還是我們家耳朵女神懂我。”徐芊滿眼幸福地看着坐在臺子上彈唱的社長“哎哎,這顏值,真乃我等平民可遠觀而不可亵玩之物”

“什麽亂起八糟的”林洱朝徐芊花癡的那個方向看去,那個社長果然還不錯,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帶着一抹俊俏。

“不過就是個小白臉”林洱撇了撇嘴。

“什麽小白臉啊,你看人家多有才”徐芊反駁道“他簡直就是我的江直樹。”

“你這換老公的速度可真比換衣服還快,昨天不還是班上那個會打網球的人麽”

作者有話要說: 唉~加油

☆、重感冒

27

林洱被徐芊硬是拉進了蘭草社,心裏已經是非常不滿了,偏偏是大晚上的又要去開什麽例會。以前林洱當大學老師的時候,是指導過一些社團活動,當時還覺得社團例會是理所應當的。沒想到現在,自己真正去參加的時候,才知道開會是有多難捱。

徐芊對開例會這件事情很是熱情,特別是社長在講臺上講話的時候,她比坐在人民大會堂開會還要認真,林洱對這種一直追求男色的小姑娘萬般的佩服。

“耳朵女神,社長叫丁渭唉,你看一個渭河,一個洱海多配。”徐芊低聲笑道。

“胡鬧。”

“你們兩個,一直在講話,對我有什麽不滿麽。”丁渭見底下那兩個丫頭一直在嘀嘀咕咕,自己多次講話的思緒都被這兩個丫頭帶跑了,不由有些生氣。

“沒有沒有,社長大人,我們閉嘴。”徐芊做了個拉上自己嘴的動作。

“社長”在底下坐了一個小時渾身難受的林洱終于忍不住了。“我有幾句話要說。”

“你說。”

“不知道你有沒有研讀過《羅伯特議事規則》”林洱頓了頓“開會的時候,主持人要抓住重點,我給你劃下重點。第一,我們的社團是一個好社團,大家加進來是福氣。第二,明天要去管理處那把琴,第三,大家每次要準時訓練,迎接未來帝都之夜的比賽。就這麽多內容,我們可以散會了吧。”

站在講臺上的丁渭一下蒙圈了,他本來準備第一天給社員一個下馬威壓一壓這些毛孩子們的氣焰,省得以後他們不好好訓練。沒想到,半路殺出程咬金。第一次開會就跳出個刺頭。

“那好,所有人散會,這位同學留下來,我們單獨交流交流羅伯特議事規則。”

林洱憤憤地望着一臉得意的丁渭,真是人落平陽被狗欺。身邊的徐芊居然也是驕傲地推了推林洱“怎麽樣,咱們社長酷不酷。”

“都是你!”林洱重重地拍了一下徐芊的頭“死丫頭。”

過了片刻,教室裏人都走了差不多了,只剩林洱和丁渭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

“林洱”丁渭随意地翻了翻報名表“你這麽懂那個什麽議事規則,你給我講講呗。”

這個丁渭也真是小肚雞腸,林洱暗想,不就是在開會的時候含蓄地催了一下散會。

丁渭見林洱滿臉怒氣,唯恐天下不亂地湊了過去“哎喲,還生氣了。”

“你離我遠一點”林洱見這個人臉在自己面前不斷放大,忙用手指抵着丁渭的額頭。

“你既然這麽能說會道,那明天和物管借琴的事就擺脫你了。”

果然,槍打出頭鳥,林洱這一顆為全社員時間着想的心,我們的好社長怎麽就不明白呢。丁渭的話堵得她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只好無辜地點了點頭。

還好只是兩把小提琴,林洱巴望了一眼倉庫裏的兩把沾着灰的提琴。這麽髒的提琴還要搬,這個社團是有多窮。

林洱好不容易和物管大媽交涉到了這兩把提琴的租借權,懷着滿腔抱怨的拖着兩把琴準備回社團。結果天色越來越陰沉,片刻便飄下了一絲雨花。在林洱快要到社團大樓時,雨突然就如開了閘的水一般傾城而下。

林洱憋不住,憤恨地朝天罵了幾句,随即快速地朝大樓奔去。

28

有時候,說不準神仙就住在天上,所以當你罵天的時候,就要想一想萬一将來有什麽報應怎麽辦。

此刻的林洱就望着對面也正巧來躲雨的夏然,兩人四目相對,盡是尴尬。夏然拍了怕身上的雨水,一副欲言又止地對渾身濕透的林洱上下打量了一番。

林洱也沒想到大學這麽小,沒兩天就又能看見他。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只盼着雨能小一點,自己能快點逃開。

夏然的境況不比林洱好到那裏去,雨水順着他的發梢一直不斷的向下流去。林洱見夏然被風吹着默默發抖的樣子竟覺得十分心疼。

夏然以前對林洱說過,穿衣服,夏要三分暖,冬要三分寒。看他這樣,估計也沒穿什麽衣服,就一件薄薄的外套挂在身上,現在還被雨打的晶瑩透亮的。

林洱恨自己管不住嘴,非得上前問一句“夏然,你冷麽。”就如多年前的冬天,自己找顧林時,夏然也是這麽問了自己。那時,他還可以心疼地搓着她的手,怕自己凍着。

夏然垂下眸子,沒有理會林洱。

林洱終于忍不住,這麽多天的苦悶和疑惑一下噴薄而出“夏然,你到底怎麽了,我做了什麽事情對不起你了麽?”

“你別多想。”良久,夏然挪了挪嘴唇。

“夏然,我求你了,你別這樣好不好。”林洱低微地求道“我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我改還不行麽?”

“林洱,你還不清楚麽,我已經不是你想象中的夏然了,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夏然吼道“我求求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了。和你上一所大學,我真沒想到。”

“夏然,你出了什麽事,你告訴我,我···”

“你不走,我走。”夏然甩開了林洱的胳膊。

雨還在賣力的下着,兩人的臉上挂着的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夏然終于還是冒着雨,離開了這所大樓。林洱呆在原地,一動不動。她的耳邊,還回蕩着夏然那奮力的一聲,放過我好不好。她第一次慌了,她開始不斷的回憶,不斷的反省。明明離別的那一刻,他還是好好地,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

林洱沒能把兩把琴送到社團,她在雨裏想了一夜。直到淩晨李悅和萌萌氣沖沖的找到丁渭,三人翻了這個學校才找到的她。林洱還是拎着兩把琴,立在大樓下,雙眼無神地望向前方。

“你這死丫頭,三番兩次這樣,是不是真的想死啊,要不要我現在就帶你去河邊!”李悅心疼地打着林洱的背。

“喂”丁渭的手在林洱眼前晃了晃“她不會真傻了吧。”

“唉,果然又發燒了,我這是倒了八輩子黴遇到這樣的死人舍友。”李悅憤憤地罵着“還有你,她一個小姑娘,你讓她一個人冒雨去拿兩把這麽重的琴,你有沒有點良心。”

“悅姐,少說兩句吧”萌萌見李悅眼睛都要燒紅了,拉了一把。

“我也不知道她這麽傻。”見到林洱面色蒼白地站在樓下,丁渭心裏也是無比愧疚。

林洱被周圍吵得終于回了神,“行了行了,你們都別吵了。”她将提琴遞給丁渭“給你”

“都濕了怎麽用。”丁渭剛抱怨了兩句,就被李悅血紅的雙眼瞪了回去、

因為站在雨裏幾近一宿,林洱這次發燒格外的嚴重,甚至差一點肺炎住了院,還好林洱平時身子骨還算強健,才勉強挨了過去。

林洱這一病,最愧疚的還是丁渭。幾天不見她來社團活動的丁渭昧不過良心,帶着一堆補品偷溜進了林洱宿舍。

還好宿舍只有林洱一個人倒在床上。

“你來幹什麽。”林洱掙紮着坐了起來。

“別坐,躺着。我就放心不下,怕你死了。”丁渭想了想“不行,你要死了,那我得內疚死。”

“亂說什麽”林洱咳了兩聲。

“你可別說話了吧,鼻子都紅成魯道夫了。”丁渭看着林洱極力的像把鼻涕吸回去的樣子,強忍着笑,他抽了一張紙遞給林洱;

“要擦鼻涕就擦吧,我替你摁着。”

“你惡不惡心。”林洱推開丁渭拿着紙的手“我現在是無端憂食忌,開鏡倍萎黃,這個時候,你也不忘取笑我一下。”

“你是墳墓裏爬出來的麽?”

林洱心裏咯噔一下,她擺了擺手“你回去吧,我要睡了。”

“不行。”丁渭不依不饒地拿着一袋中藥“老家治療感冒神奇秘方,喝完再睡。”

“我不想喝藥,太苦。”林洱躲在被子裏,從小到大,自己最怕的就是喝中藥,還記得有年夏天,自己手上生了濕疹,姥姥硬是逼着自己喝了一個暑假的中藥,那種被中藥支配的恐懼,林洱一直記到了現在。

“沒想到你這麽怕喝藥,怪不得,發燒了這麽多天都沒好。”丁渭掀開被子的一角,将中藥塞給了林洱。“你要是不好,我這良心難安。”

“我感冒怪你什麽事,你少自作多情了。”林洱翻過那一角,繼續蒙着頭“我不喝,要喝你自己喝,我吃膠囊就可以了。”

“那怎麽行,中藥去根,西藥治标不治本。”丁渭拉拔着被窩裏死都不願意吃藥的某人。

“你再不吃,我就嘴對嘴喂你了啊”

“怕了你了。”林洱被丁渭騷擾的煩不勝煩,她憤怒地掀開了被子,對着丁渭喊道。

“喂”丁渭瞥到林洱那若隐若現的一對,尴尬地幫林洱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林洱才恍然自己今天為了睡覺舒服是沒穿,她故作鎮定地咳了咳。

“你倆在幹嘛!”突然,門口傳來李悅的尖銳的一聲叫嚷。

剛回到宿舍的李悅,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林洱頂着鳥窩頭坐在床上,而丁渭則一臉小媳婦似的紅着臉。林洱的床無比淩亂,兩人顯然一副事後的樣子。

“不是你想的那樣。”丁渭張皇地站起身,對李悅解釋道。

李悅順勢看到了丁渭沒拉好扣子的上衣。丁渭見李悅的眼睛慢慢變紅,他順着李悅的眼神望去,果然,自己身上留着兩道意味不明的爪印。

完了,一定是剛剛自己塞給林洱藥時,林洱那只小爪子給抓的。現在自己也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年輕人幹柴烈火,我們可以理解,但是在宿舍有點不太好吧。”在李悅身後的萌萌補了一刀。

“你們都給我走!”坐在床上的林洱對着另一邊的三只嚷道“能不能讓我正常的躺一會~”

作者有話要說: 困倦,加油~

☆、修羅場

29

被逼着吃完丁渭的祖傳老秘方藥的林洱在昏睡了兩天之後,病也痊愈了。

在徐芊驚訝林洱病為什麽好的這麽快時,一直嘴巴不嚴實的萌萌把前幾天自己看到的那些和盤托出。無論林洱怎麽解釋兩人沒有關系,徐芊非是要把丁渭拖出來,聲稱是娘家要把把關。

而丁渭居然也答應了。

“你,家裏幹什麽的。”徐芊敲了敲桌子,嚴肅地問道“我家耳朵可能吃了,我是怕你養不起她。”

“喂,死丫頭,丢不丢人,快點走。”林洱拿書擋着臉,低聲對徐芊說。

“父母都是商人。”丁渭心領神會地笑了笑。“這樣看來,倒像是我和林洱在相親一樣。”

“呃··”徐芊腦子當了機“耳朵,看來我們社長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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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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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重生八零俏佳妻

重生八零俏佳妻

前世,盛寧懵懂無知,是從小背負不堪名聲的‘壞人’。被好友陷害,被心愛的人辜負,最後孤苦無依,凄慘而死。
當她重生回1983年,她一定擦亮眼睛看人,認認真真做事。這一世,她再也不讓妹妹因她而死,這一世她要成為文工團最驕傲的那朵玫瑰。一個優秀的女兵,孝順的女兒,合格的姐姐。且看她如何破釜沉舟,救妹妹于水火之中。力挽狂瀾,帶着全家一起改革開放,致富奔小康。虎視眈眈,誓要拿下冷面軍長,傳說中的活閻王。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

六零俏媳婦

六零俏媳婦

前世遭人戀人算計,含冤入獄二十載,弄的家破人亡,一朝重生回遭遇變故的那一刻,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第一次偶然相遇,她狼狽的趴在他的腳下
第二次偶然相遇,審訊室內,她與人對質
……
N次相遇後,“我娶你,寵你一輩子。”
呃……嫁與不嫁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