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不得不低頭

【歡迎回歸永樂園~】

又是那七個大字在上空如禮炮般炸開。

夏有栖想起白日裏薄炎的話,一進空間就直奔競價中心,她想要看看那個高高在上的少年被氣青了臉,暴跳如雷的表情。

她就是這樣記仇的小人,小時候隔壁的汪小敏踩死了她買的小黃雞,之後直到搬家她都沒再理過她。

此等陳年舊事暫且不提。

夏有栖依然是被恭恭敬敬地請去了貴賓席,因為她前天一擲千金買下洛雪,競拍中心的人看她就像在看人傻錢多的暴發戶一樣,恨不得多從她身上撈些油水。

前天拍下了洛雪後她便因為頂不住那麽多嫉妒的眼光而匆匆離席,今天不同,她是來看熱鬧了,那就得從頭看到尾不是?

要是整好今晚輪到薄炎出場,那她一定要微笑着看他被那些瘋狂的女人們買走,從此每晚過上不可描述的悲慘生活。

抿了抿唇,興許人家薄炎還樂在其中呢。

手邊的高逼格高腳茶幾上放着沏好的毛尖,青花瓷的茶杯,茶的幽香随着袅袅白氣飄了出來。

夏有栖一邊品茶,一邊學她老爸的樣子翹着二郎腿等美人們出場,那樣子,活脫脫古代逛青樓的土豪老爺做派。

簡單倆字——猥瑣!

第一位競拍美少年亮相了。

不同于洛雪的高冷,這位倒是拼命地扭着小蠻腰,媚眼如絲,惹來一片抽氣聲。聽說今晚第一富婆要來,少年可謂是精心準備了一番,那妝畫得妖冶極了,活脫脫蛇精真人版。

——抱歉少年,她不好這口,她喜歡的是清爽幹淨的禁欲系美男,不是這種,唔,妖豔賤貨。

少年最終被一個心寬體胖、擁有三十多個玩物的小富婆買走了。

第二個登場的少年比之前那個還要騷氣,上半身只着薄如蟬翼的紫色紗衣,下面穿着不規整形狀的蓬蓬裙,光滑潔白的大腿露出來,可以稱之為是尤物。

夏有栖埋頭喝茶,腹诽——又是一只妖豔賤貨。

也不知這永樂園的管理者是什麽審美,全養了一群妖豔賤貨,也虧得這些用戶們買賬,她才幡然領悟:如今都流行女攻男受了麽?

走馬觀花看了十幾個妖豔賤貨被人拍走,價格比起洛雪的天價是便宜了好幾個檔次,但也并不便宜,有這等閑錢都能去永樂園的高級餐廳吃好幾次豪華大餐了。

別罵她摳門,比起需求度不高且不喜歡的妖豔賤貨,夏有栖還是覺得吃更劃算。——您就是吃到吐,那麽多金幣也用不到一半吶。

終于,在她喝完了一壺茶,外加上了幾趟廁所,幾乎昏昏欲睡的時候,又一個金鳥籠從天而降了。

不同于之前柔弱美豔的少年,這回出現的是一個還穿着墨藍色綢面睡衣的男生,面容素淨,無絲毫妝點,突兀另類得好似競拍中心不小心拿錯了商品。

從打開的地板一角俯瞰着腳底金色鳥籠裏的少年,綠火唇角勾出報複性的笑容。這人還真是奇葩,性格不讨喜不說,嘴還挺欠揍,饒是他也沒那個耐心諄諄教導他如何學乖。

那就讓他嘗嘗苦頭吧,給他标上最低價,讓那些底層的用戶也能染指他潔白如玉的身體,然後被甩去垃圾場,體驗一下什麽叫做煉獄之苦。

薄炎一出場就狠狠地踹了籠子一腳,倒吓得臺下那群女人呆住了。

這種沒被馴化過的危險分子,可沒人敢買。

但是他的底價卻又極其便宜,有些囊中羞澀的人一輩子都沒能染指過這般精致美貌的男人,想着性格差點就差點吧,買回去調.教一番也能用。他那張臉,可是絲毫不比第一美人洛雪遜色吶。

這種貪便宜的心理催生出了第一位競價者:“我出10000金幣。”

臺上的兔女郎見有人亮牌了,便對着話筒問:“10000金幣一次,還有更高的價格嗎?”

臺下鴉雀無聲。

薄炎擡頭看去,舉牌子的人是個比他大上幾歲的女人,整張臉像被誰一拳打凹了一般,鑲着兩顆綠豆般的小眼睛,一頭油膩的大背頭不知道幾天沒洗了,正雙眼發光地看着他。

他頓時感覺頭皮發麻。

“誰敢買我,我回去就打死她!”薄炎惡狠狠地威脅着,一米八幾的個子看上去很是迫人,拍下他的女人猶豫了一瞬,想到永樂園的規矩後又安下心來,舔舔嘴唇癡癡笑了。

買回去的玩物就是她的個人物品了,可以随意處置,買幾種烈藥來,他渾身無力沒法反抗,到時候還不是任她宰割?

她可是用這方法白玩了好幾個漂亮的服務生,最後丢在小巷子裏,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現場。

誰讓她沒錢呢?

擡頭看了一眼高高的貴賓席,今天那裏放下了珠簾,只能隐約窺見少女的側影。她酸溜溜地想,要是自己進來的時候也能運氣好地抽到那麽多金幣,就能住上海灣別墅,買下所有美男來玩個夠,好好折磨折磨那些嬌氣又拜金的小妖精們,看他們在身下哭,玩膩後再像破布一樣地統統扔掉。

讓他們拜金!讓他們看不起窮人!

可偏偏,她沒那麽好的運氣。

——真是,不甘心。

胡思亂想的空檔,兔女郎已經喊出第二聲了:“10000金幣第二次,沒有更高價了嗎?”

薄炎有點慌了,之前不聽話的時候綠火告訴過他,他的主人有千萬種辦法讓他乖順得像只小狗,一旦被拍下,就是簽了死契,無論他逃到哪裏都會被抓回去,還會經受一番非人的酷刑,據說有人不堪主人的折磨逃了出去,抓到後便被打斷了腿,一輩子都站不起來。

既然這裏不是夢,一切都是真實的,如果被打殘了,那麽他回到現實也會變成殘廢。

一種稱之為無能為力的恐懼開始在心底如藤蔓般拔節地生長起來。

靜默了一瞬,籠子裏的人忽然發瘋一般沖着上位的貴賓席大喊起來:“夏有栖!夏有栖我知道你肯定在!你特麽趕緊買下我!”

衆人都呆滞了,紛紛猜想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大膽狂徒,竟然大言不慚地喊着要第一富婆買下他來。

也不看看那兇巴巴的模樣,人家沒被他吓跑都算好的了。

貴賓席的珠簾裏伸出一只白淨的手,手腕上只簡單地套了白色防水手表,倒是絲毫都沒有暴發戶那種金手镯套滿手的銅臭味兒。

少女清麗的面龐探了出來,這回,輪到她頑劣一笑,眼神輕飄飄地落在暴跳如雷的少年身上,輕輕吐出兩個字來:“求我。”

薄炎頓時有些傻眼,他沒想到平日裏那個看起來小小的很好欺負的女生居然在關鍵時刻有着迷之霸氣,也不知道這等頑劣之态是從誰那裏學來的。

瞥見臺上的兔女郎已經拿起話筒準備喊出第三聲了,再拖下去只怕真的要被那個猥瑣的女人給買走了。

薄炎維系了十七年的驕傲在這一刻,徹底被踩碎了。

他咬牙瞪着高高在上的少女,終于還是妥協了:“求你,買下我。”

——“30000金幣,成交!”

工作人員将薄炎壓到夏有栖的貴賓席處,幾名保安模樣的人警惕地立在那裏沒有走,其中一位甚至上前一步建議道:“這人是新來的,還沒完全馴化,要不,您給他打一針,免得他傷到您。”

說着,遞上來一個盒子,裏面躺着一根針管和一小瓶藥。

夏有栖雖然是個小心眼兒的人,但還沒道德淪喪到這種地步,搖了搖頭,示意他們開始進行契約手續。

薄炎冷着臉站在一旁,顯然沒消氣。

要是剛才夏有栖落井下石不肯買下他,現在的他應該已經被打了渾身無力的藥被送到那個女人的床上了吧。

想到被那人用那種見不得人的手法玷污,惡心的感覺便湧上了喉嚨。

也顧不得那茶杯是夏有栖用過的,抓了就咕咚灌下。

這大概是他有生之年,最狼狽的一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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