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救人
三年後,一個船舫內。
“小姐,這是名品居這個月內的賬本。”青歌把手中的賬本遞給躺在貴妃椅上的人。白倚歌聽見青歌的聲音,睜開了眼睛。她接過賬本,細細地看起來。
白倚歌在那細細地看着賬本,卻讓青歌覺得就像是一副畫一樣,讓人看起來不真實。
“小姐?”青歌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叫了聲。
“嗯?”一句若有若無的回應,表示了她的真實性。
賬本看完後,白倚歌這才轉過頭來,認真的看着青歌。她想着自己剛見青歌時,在奴隸販子的鞭打下,都只剩半條命了。之前那麽唯唯諾諾,如今倒越發養的落落大方了。不知不覺間,白倚歌的唇角勾了勾。
青歌見白倚歌盯着自己笑,摸了摸頭,不明所以。
“小姐,怎麽了?我臉上有什麽嗎?”又摸了摸臉。
“沒有啊。”白倚歌搖了搖頭。
“那小姐你幹嘛一直看着青歌笑啊?”青歌小臉紅着。
“當然是青歌好看我才看啊!”白倚歌從貴妃椅上站起來,走近青歌。
“小姐,你又拿青歌取笑。”青歌捂着臉跑了出去。
白倚歌順着青歌跑走的方向望去,一臉無奈。随後,她坐在了桌前,拿起之前沒有看完的書繼續看起來。不知過去了多久,白倚歌感覺到有一道視線一直在盯着她,她便擡起了頭。只見一身紫衣的江淩,斜靠在船舫的門邊,嘴角帶着邪邪的笑,配上一張妖孽的臉,俊美而不失霸氣。
“來多久了?”白倚歌把書放下,問道。
“小倚歌,爺又來看你了,高不高興?”江淩眉角一挑,轉瞬就到了白倚歌的身旁。
白倚歌白了他一眼,站起來,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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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淩,我姓白。”
江淩見狀,咋了咋舌,又一個閃身,來到了白倚歌的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一拳都不到,江淩吐着氣,輕聲說道:“倚歌,你覺得我怎麽樣?”
白倚歌沒想到江淩會這樣做,看着眼前放大的那張妖孽臉,一時呆了,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她立即推開了他。
“江淩,你沒事做?”
“當然有啊,可因為我想你了,就來了。怎麽樣,有沒有被我感動到?”江淩見白倚歌那紅了的小臉,一時心情大好,還眨了眨眼睛。
“……”這下,白倚歌的臉徹底黑了,她不再理他,自顧自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去讀書去了。
“倚歌?”
“白倚歌?”
“白小姐,我錯了好不好。”
……
“白掌櫃,我錯了,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看在咱兩相識了兩年的份上,饒了我這次吧!”
江淩知道自己這次又逾矩了,不斷的讨好着白倚歌,可他也知道白倚歌不吃這套。
他知道,白倚歌要是不理人起來,能十天半個月不與人說話。早在一個月前,他就觸碰過雷區,知道了白倚歌的“厲害”。可沒想到不到一個月他又觸碰了一次,對此他也很無奈啊!白倚歌對他來說,就像是一種毒藥,明知無藥可解,可也心甘情願的去觸碰。他也明白,她有很多的原則,不讓人觸碰,從沒例外,就算是樓彥舒也不行,可是,他多希望,他,能是她的例外啊!
“倚歌,……”
“少爺,缥缈閣的吳叔求見。”當江淩還準備說什麽時,門外的聲音打斷了。
船舫外的江二見自家少爺熱臉貼上了冷屁股,忍不住開了口。江二不明白,自家少爺那麽好,那白姑娘為什麽看不上自家少爺。想到自家少爺去了塞外談生意,硬是把兩個月縮成了一個月,然後又不眠不休的騎了三天的馬,還沒休息,就來白姑娘這了,可這還沒坐下,就得了白姑娘的白眼。現在可好,又要去處理那邊的事,想着自家少爺那憔悴的模樣,江二就止不住的心疼。
江淩沒有回答,他只是看了一眼白倚歌,無聲的說了一句,就出去了。
白倚歌在江淩走後,把手中的書放了下來,才發現她的書是反的。
“看來,還是不夠認真啊!”
江淩對她的意思,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不能要而已,況且,她也不想要。
“缥缈閣?”白倚歌用手對太陽穴揉了揉,回過神來後,才想起江淩手下提的那個名字。
缥缈閣,五年前崛起的一個神秘組織,只要你有錢,什麽消息都可以買到。那裏又是當今武林的一抹傳奇,沒有人知道它的具體位置在哪,只猜測大概的位置在錦州鎮,而相傳那裏面的人都是武林高手,可以以一敵百。最讓百姓好奇的是那位閣主,名叫蘇墨,傳說中他面容極其好看,如一位翩翩公子般,溫潤如玉。
有什麽在白倚歌的腦中一閃而過,可是卻被船舫外的聲音弄丢了。
白倚歌向外走去。
“怎麽了?”
“小姐,這裏有一個人受傷了,到我們船上了。”青歌扶着一個滿身是血的人出現在了白倚歌面前。
白倚歌上前去為那人把了下脈,又吩咐青歌:“青歌,他中了毒,你去祁善藥堂把莫神醫請來。”
“是。”青歌愣了一下,立馬跑遠了。
白倚歌剛想把那人扶進船舫內,一個人影就出現了。
“小姐,我來吧,是少爺派我來保護你的。”江一不待白倚歌反應過來,就把渾身是血的人放到了船舫的客房內。而當江一把這人放好後,懸着的心落下了。還好,少爺不在,要是讓少爺知道白姑娘與一個陌生男子如此親近,他不知會被罰到哪個偏遠地區去了。
白倚歌進來的時候江一已經不見了,就仿佛沒出現過這個人一樣。不過,現在的她沒有心思去想為何江一在她身邊,她只是去自己的房間內拿了些止血的藥,就為那人止血起來。她的醫術學了三年,只會些皮毛,中毒的脈她能把出來,可是,她卻不會解。她自嘲的笑了笑,是啊,天賦又不是人人都有。她又看了那人一眼,見沒有其他的症狀,便躺回了自己的貴妃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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