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獨自進宮面聖
在禦醫剛出門的時候,被白倚歌截了下來。她讓末風把他打暈,一個人來到了百裏飛宇的書房外。
“王爺,傾城郡主在門外求見。”賢王府的管家在白倚歌的到來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怎麽到這來了?
“她?”還在作畫的百裏飛宇有一瞬的失神。不是說,恩斷義絕了嗎?
“傳。”
“是。”那個管家出去的時候,門一開,起了風。百裏飛宇面前的那幅畫,被吹開了。只見裏面畫着一個女子,眼神似白倚歌,可面容是楚籽月,但是着得又是他失憶來與白倚歌見第一面的衣裙。
這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是畫了怎樣的一幅畫。他皺着眉,将那幅畫輕輕地卷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畫筒裏。
白倚歌前腳剛進門,末風後腳就帶着那個禦醫現身了。
“怎麽回事?”百裏飛宇不明白,白倚歌帶着那個禦醫來,是什麽意思?難道是不相信,他失憶了?
“聽說王妃病了?”白倚歌沒有看百裏飛宇,而是轉過頭去,說道。
“有什麽話,不妨直言。”百裏飛宇知道白倚歌不是為這件事來後,松了口氣。
“待會兒,他要為王妃診脈,我希望他,不,整個帝京的大夫,都認識到這樣一個問題,那就是王妃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暗無,你還真是愛她哪!
“為什麽?”百裏飛宇不喜歡有人這樣對他,特別是白倚歌。
“末風,把他帶下去。”白倚歌指了一下那個禦醫。
“是。”末風正如他的名字那般,做起事來,如風一般快。
“現在,你可以說了。”百裏飛宇見末風和那個禦醫消失後,打破了這屋子裏的沉默。
“我和你說一個故事吧……”白倚歌把她所知道的楚籽月和暗無的愛情故事盡可能的說了出來。
“你是想說,那個孩子,不是本王的?”本該傷心的他,這句話裏,卻有着莫名的喜悅。
“不,孩子是你的。她懷孕,不過才一個月。至于為什麽要說她已經懷孕兩個多月,那是因為,要是她知道,孩子是你的,那麽就是一屍兩命了。”白倚歌眼睛随意一撇,就看見了百裏飛宇藏着的那幅畫,只露出來一對眼睛。
“你為什麽那麽确定,孩子是本王的了?”百裏飛宇的語氣中,有着他都沒察覺的懊惱、悔恨。
“因為,暗無說過,他,因為自小被下毒,所以喪失了……孕育……子女的能力。那一雙眼睛,讓她的心,跳快了一下。所以她,垂下眼簾,握緊了手掌,閉着眼睛,說出了,暗無對她說的那個秘密。
“……”這個時候,百裏飛宇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安慰她?可是這跟她有什麽關系?幸災樂禍,孩子是他的?可是,他真的想要那個孩子嗎?
“我希望,她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件事。”白倚歌突然睜開了雙眼,看着百裏飛宇。
“……好。”
“我來這裏的事,別讓她知道。”
“好……”
這個字,白倚歌還沒有聽完,就走了。
她要的是結果,至于原因,她不關心,也不想去關心。
一回到白府,白倚歌就叫江淩的缥缈閣幫她一件事。收集她二嬸和皇後勾結害死韓衛國的證據,也叫人去把護國寺的方丈空餘請來了。
“你二嬸害死你爺爺的證據,很容易找,可是,與皇後一起的證據,還要一些時間。”江淩半夜風塵仆仆的翻進白倚歌的房間,在黑夜中,一把抱住了躺在床上的白倚歌。
白倚歌聞到熟悉的味道後,很自覺的給江淩讓了個地方。
“小倚歌,這樣會讓我誤會你在邀請我的。”江淩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起來。
“沒時間了,你讓人準備一下,明天我要一個人進宮。”白倚歌不敢轉過身來,只能背對着江淩,說着正事。
“好。”背後的江淩無奈的嘆了口氣,抱着白倚歌更緊了一點,閉上了眼睛。
黑暗中,聽到平穩的呼吸聲後,白倚歌轉過身來,鑽進江淩的懷中,也閉上了眼睛。
在蟬叫聲中,兩人就這樣相擁而眠了。
白倚歌起得很早,因為她知道,她不能輸。
她阻止了想要跟她一起進宮的江淩,獨自一人去了。
……
“你說,你有證據證明,你不是殺老王爺的兇手?”百裏風一對白倚歌突然的出現,很不開心。可是他是一國之君,很多人在看着他,他得顧及他的臉面。
“證據已經呈給大理寺了。”白倚歌沒有顧左右而言他。
“那你為何來這?”
“我有一件事需要你的配合,才能找出證據。”白倚歌這次來見百裏風一,只是福了福身子,所以,她并沒有打算給百裏風一好臉色看。
“何事?”百裏風一對那站在下面的人,更加不喜歡了。
“關于夏侯曦月的事。”她并沒有稱呼夏侯曦月為皇後娘娘。
“放肆,朕的皇後,豈容你直呼其名。”百裏風一氣得把自己龍桌上的東西,統統扔在了地上。
白倚歌面無表情的把手中的先皇聖旨,扔到了百裏風一的面前。
百裏風一看着那道聖旨,不再說話了。她不是說,是廢朕的旨意嗎?這個賤人……
“來人,把皇後叫到這來。”百裏風一拍着桌子,恨不得馬上殺了夏侯曦月。
“你一會兒,要回避。”白倚歌在一旁繼續指揮着百裏風一。
百裏風一這次只是瞪了眼白倚歌,便不再說話,躲在了一旁。
夏侯曦月被莫名其妙叫到禦書房,本就一肚子火,如今看見白倚歌好好的站在那,以為是她的計謀,便不再端着了。
“又是你這個賤人。”
“待會兒再說賤人的事,現在,我要說的是,十年前的事。”白倚歌被叫一聲“賤人”并沒有什麽變化,因為,她已經被叫習慣了。
“十年前,什麽事?”聽到“十”這個數字,夏侯曦月的眼中,多了分防備。
“當然是你,妹妹被送去和親,奈何你,妹妹的夫君總打你,妹妹、虐待你,妹妹的事啊。”白倚歌故意在那個“你”字前停頓。
“本宮不明白你在說什麽。”這小賤人,是想套她的話呢!
“親手殺了自己的一雙兒女不夠,還親手殺了自己的姐姐,夏侯曦媛,你不怕他們半夜來找你嗎?”白倚歌喊出“夏侯曦媛”這個名字的時候,夏侯曦媛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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