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二更合一
房間裏有一瞬的安靜。
姜晚撐着手臂坐起身,順着沈沛白的視線,目光落在了整齊放着的劇本上,白色的劇本封皮上,幹淨利落地印着幾個字——導演 江黎。
“這是前幾天活動的時候,碰到了江導,她遞給了我一份劇本。”姜晚聳了下肩道。
“嗯。”沈沛白收回實現,微微颔首,并未發表劇本之外的評論,只是淡淡地說道,“她的劇本可以接,還不錯。”
姜晚和許諾仔細讨論過是否接這個劇本,許諾則讓她自己決定,但不難猜出她自然是希望姜晚進組江黎的劇組,畢竟是口碑票房雙保證的劇組,沒有公司不想把這個角色攬入手中。
次日,姜晚給了江黎回複,江黎也迅速地安排了工作人員與許諾對接,至此這個劇本的事情算是确定了下來,她想起了先前徐途的問題,轉而也給徐途發去了消息。
徐途的回複來得也很快,只說是一起加油。
很快就到了中秋節,中秋節晚上是姜家的家宴。姜晚當天正在拍攝廣告,狀态很好,早早收工就回到了老宅。
姜晚從路口便下了車。
老宅前面是一條寬闊且少有行人的路,掉落一地的梧桐樹葉金黃,姜晚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領針織衫,下身是黑色的高腰裙,腳下踩着黑色高跟鞋。
纖細的腳踝,筆直的腿,她慢悠悠往老宅走。
老宅門外站着一個人,姜晚擡眼看過去,腳步放慢了一些。
沈沛白正站在那裏,黑色的風衣顯出修長的身材,漫天的涼意卻平添了幾絲寂寥。見她走過來,他望過來。
兩人并肩往家裏走。
客廳裏已經聚齊了不少人,姜晚剛走進去,幾個堂弟堂妹就齊齊跑過來:“姐姐,姐姐。”
還有幾個遠親家的小孩兒,捧着幾個筆記本跑過來讓她幫忙簽名。
姜晚被一幫小孩兒鬧得笑了笑,站在她身側的沈沛白伸手揉了她的腦袋,往另一處走過去。
露臺的躺椅上,姜一航正拿着煙吞雲吐霧,見到沈沛白走過來,遞過去一根煙,被沈沛白擡手拒絕了。
“喲,戒煙了?”姜一航挑眉問,“你們打算要孩子?等會兒啊,我妹現在可是剛進娛樂圈啊。”
“……”沈沛白懶懶地看他一眼,淡淡說了一個字,“滾。”
姜一航聳肩笑了笑,掐滅了煙。
兩人躲在露臺上躲到午餐時間,被幾個小孩兒鬧了過去,大家都對不茍言笑的沈沛白心生懼意,紛紛圍到了姜一航身邊。
姜一航看向沈沛白,吐出兩個字:“卧槽。”
沈沛白微微勾唇,笑了笑,轉而走出了露臺。
沒有了小孩子圍伴在身邊,姜晚獨自去了玫瑰園。
滿眼紅色的玫瑰園裏,有微風攜裹着淡淡的玫瑰香味,萦繞了整個院子,在鼻息間揮散不去。
沈沛白站在屋檐下,視線望過去,看到了玫瑰花中的一抹白。
姜晚的發型還是拍照時的發型,發尾微卷,長長披在肩上,在她微微彎腰剪去玫瑰花枝時,披在身後的頭發很自然地垂落下來。
發絲擦過臉頰又垂下,姜晚不厭其煩地用尚還空閑着的一只手将頭發撩上去。
直到身後一雙手突然間撩起了頭發,姜晚下意識地直起身。眼前的人修長手指攏起披在肩上的長發,右手拿起一根黑色的發帶,繞着頭發纏了幾圈後……打了一個死結。
他的動作稍顯笨拙。
姜晚歪了些腦袋,毫不克制地笑了笑,而後薄唇輕啓:“你是不是第一次做這件事情啊?”
沈沛白毫不否認,看向她的眼神仿佛在說:第一次就這麽給了你,你應該感到慶幸。
“你幫我剪吧。”姜晚突然把手中的剪刀遞給他。
沈沛白接過剪刀,姜晚就勢剪下來的玫瑰花摘下花瓣,只留下了幾朵最為鮮豔的玫瑰花留下來,打算等會放在花瓶中。
花籃裏裝滿了玫瑰花,姜晚從地上起身,蹲得太久,忽然就兩眼發黑,她晃了一下,被沈沛白拉住了胳膊,手指順勢就滑到了手心裏。
姜晚跟在他身後,兩個人就這樣牽着手往前走,她突然間想起來頭發上的發帶,問道:“發帶你從哪裏拿的?”
“問小孩兒要的。”
剛剛貢獻出了一根發帶的小女孩兒,爬在沙發上,看到兩個人牽着的手,拉着母親的手:“媽媽,他們在牽手!和你和爸爸一樣。”
“……”
一屋子的人都笑出聲,就連坐在椅子上的姜生平都滿意地點了點頭。
姜晚的手還被沈沛白握在掌心裏,她難得的紅了臉,手指輕輕撓了下沈沛白的掌心,想掙脫開來,誰知道沈沛白泰然自若地微微颔首,牽着她的手去了二樓。
姜晚跟在他身後,到了房間內才被放開手。
房間內有幾個不同形狀的花瓶,姜晚接了清水,将玫瑰花枝插進去,一切做完之後,擡眼望過去,沈沛白正站在窗前打電話。
電話裏聊得應該是工作內容,姜晚直接走出了房間。
老爺子回到書房休息,姜晚推開門,姜一航正坐在一旁的藤椅上,剛被耳提面命完畢,看到姜晚走進,姜一航解脫一樣:“你來了?那我走了。”
“……”
“都坐下。”姜生平拍了下桌子。
姜晚默默坐下,老爺子也沒再說什麽,倒是姜一航突然間關掉了手機,揚眉問她:“沈沛白戒煙了?你們準備要孩子了?”
“……”姜晚咽了咽口水,“哥,你有事嗎?”
她一直以為沈沛白是不抽煙的。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沈沛白都從未在她面前抽煙,聽姜一航突然提起,她倒是愣了下。
姜一航啧啧兩聲。
坐在桌子後面的老爺子眼睛亮了。
“晚晚,你們準備要孩子?”
“……怎麽可能啊。”姜晚無奈道。
“怎麽不可能?”老爺子又開始拍桌。
“……”姜晚瞪了一眼問完問題後就将自己置身事外的姜一航。總算被老爺子放棄追問的時候,她趕緊在姜一航之前走出書房。
趴在二樓欄杆上,姜一航走過來敲了下她的腦袋,姜晚微微蹙眉看過去:“嗯?幹嗎?”
“哥來關心關心你的感情生活。”姜一航站在她身邊。
“你不如關心我的工作。”姜晚對姜一航突如其來的關系感到莫名其妙。
“你的工作有沈沛白,我暫時不用擔心,以後應該也不需要擔心。”作為一個生意人,向來是将所有事情盤算得清清楚楚。
既然當初沈沛白說他會負責姜晚的一切,姜一航作為兄弟,自然也信得過她,便也在之後沒有插手過姜晚的工作。
姜一航認真了一些:“我是不是還沒問過你,你現在對沈沛白什麽感覺?”
“不知道。”姜晚如實說道。
“不喜歡他?”姜一航随意地說,“沈沛白是不是不行啊,怎麽這麽久了,還沒能讓你喜歡他。”
“哥,你不要自己不行,就說別人不行。”姜晚吐槽道,“你到現在還沒有女朋友,不打算反思一下?”
“我這是為了工作。”
“不要為找不到女朋友找借口。”姜晚笑着說。
“你幾歲了?還和我鬥嘴,現在說的是你的事情。”姜一航敲了下她腦袋,“你怎麽考慮的?”
“什麽考慮啊?順其自然呗。”姜晚漫不經心道,“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嗯,那你回答我的問題,你喜不喜歡他?”
“現在……不知道。”姜晚嘟囔道,“為什麽非要問出個結果?”
“喜不喜歡這麽簡單的事情,你還給不出結果。”姜一航嗤笑一聲,“不過你好像是沒早戀過。當初是你自己選擇的,現在後悔嗎?”
“不後悔。”姜晚說,“有什麽好後悔的。”
姜晚去了樓下,直到晚餐時候,沈沛白似乎才結束工作電話走到餐廳,他坐在姜晚身側,瞧見她心不在焉的模樣,俯身問了一句:“怎麽了?”
“被我哥訓了。”姜晚順口說。
莫名覺得自己會死一死的姜一航:……
夜晚,老宅裏漸漸安靜下來,沈沛白從浴室裏走出來,見姜晚還在愣神,走過去徑直問道:“在想什麽?”
“在想你……”姜晚下意識開口,意識到自己所說後,又趕緊改口道,“在想我們。”
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她入眼便是沈沛白明顯每天鍛煉過的身材,浴室裏的水汽消散,他的發尾害微微濕着,沾了水的眉眼有淡淡的笑意,很耐心地在等着她說什麽。
姜晚也從來不是扭扭捏捏的性格,她艱難地将視線從沈沛白身上移開:“那天晚上你問我的話,你還記得嗎?”
沈沛白知道她說的是什麽。
那天晚上,他随口問出的一句“喜歡我嗎”,得到的并不是想要的答案。
沈沛白将毛巾扔在椅子上,揉了下濕漉漉的頭發,斂了眉眼,只說,“你的答案,你還記得嗎?”
“那個答案,不是我想說的。”姜晚沒有躊躇地說道。這句話,她之前便想說了。
“嗯?”沈沛白朝她走過去,眼眸裏似乎綴入了星辰,他背後是燈光,淡淡的陰影覆蓋着她,嘴角勾了笑,“那你想說什麽?”
夜晚慣有的安靜讓姜晚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她盤腿坐在床上,絲綢布料的睡衣光滑,雪白的肌膚陷入被子裏。
見狀,她從床上走下來,赤足走在地毯上,走到了窗邊。從窗邊望過去,是沉睡的玫瑰園,玫瑰花枝上披上了一層薄薄的深夜月光,似乎還能聞到淡淡的香味。
“你等等我。”
姜晚後背倚着窗臺,暗色燈光鋪在長睫毛上,她垂着眼,要說的話很多,話語到了唇齒間,卻輾轉變成了這四個字。
沈沛白沒說話,仍然是閑适地望着她。
他對人多有疏離,但也不是故意而為之的遠離,而是毫不在意,對別的人對別的事毫不在意,但是此刻看向她的目光裏,又多了一些溫柔。
姜晚是能感覺到的,沈沛白對自己比其他人,是少有的溫柔。
她被沈沛白的目光吸引,被他的目光籠罩,忽然有一絲羞澀,她忽然轉過身,視線落在安靜的玫瑰園裏。
沒等她再開口,身後沈沛白就走過來,姜晚轉身,手指抓了下沈沛白的胳膊,輕輕抱住了他,額頭碰到他的肩膀。
像是只有這樣,有些話才能說出口,她聲音悶悶的:“其實我也不太懂喜歡,你等等我好不好。”
我會喜歡你的。
我可能已經喜歡上你了。
真正想說的兩句話還是沒說,姜晚覺得說出來沒有意義。
她就這樣抱着沈沛白,突然聽到了一聲清淺的笑意,似乎還能感受到沈沛白胸腔的振動。
沈沛白松開她,嘴角還勾着笑,手指摸了下她的頭發,很輕地揉了下:“你還想說什麽?要我給你時間冷靜?”
他說着,好像就是真的打算放開她。
姜晚猛地擡頭,手指抓緊了沈沛白的胳膊:“不是。”
“不想讓我走?”沈沛白微微俯身,視線同她平視,眼底笑意察覺不到,可磁沉的聲音卻像是誘哄似的,唇齒間幾個人緩慢地砸在姜晚耳邊。
一向泰然自若的姜晚失了神,而後才點了點頭。
直到她緩慢點頭之後,沈沛白才徹底将她抵在牆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目光滿是侵略性,姜晚差點就忘了,在別人眼中的沈沛白向來不是一個溫柔的角色,殺伐決斷、冷靜淡然。
“是你不讓我走的。”
玫瑰花香從地面上,随着月光一同闖進房間,隔着層層的薄紗,房間裏隐忍細微的聲音,同花香一同消弭。
睡過去的時候已經不知道幾點,姜晚手指攀住沈沛白的肩膀,只聽見沈沛白在耳邊留下的一句:“以後也別想離開了。”
姜晚同他十指緊握,意識飄飄然,可意識卻很清晰,輕聲“嗯”了一聲。
隔天下樓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姜晚一邊接許諾的電話,一邊緩緩下樓,她換上了另一件高領毛衣,下身穿了長褲。
站在鏡子前時,姜晚忍不住吐槽,昨晚的沈沛白似乎格外的熱情,她只能捂得嚴嚴實實。坐進保姆車時,許諾掃了一眼她的裝扮,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許諾從前排回頭:“江導那邊已經給了回複,進組時間已經确定。進組之前這段時間就先認真看劇本,還有幾個拍攝和單期綜藝。”
姜晚先前參加的幾個綜藝紮堆播出,不知不覺微博又漲了粉絲,連帶着幾個雜志封面釋出,各種各樣的拍攝風格,也吸引了不少自來水,雜志官博的官宣視頻,先後轉發量都破了五萬。
關于姜晚,晚上幾乎全是好評,長了一張百看不厭的初戀臉,業務能力無可诟病,各種風格都能嘗試駕馭,幾乎成為了各大追星女孩兒的小牆頭。
姜晚的日常穿搭也上過幾次熱搜,每次穿搭造型一出,同款便迅速賣斷貨,年度商業榜單上,姜晚首次排在新生代藝人的首位,俨然已經成為了新一代的帶貨女王。
許諾将通告表發給她,發完之後也不忘記附上一句:“這是沈總安排的,我現在覺得我這個經紀人已經可以退休了。”
姜晚笑了下,認真看了眼通告表。許諾繼續說:“這些通告,如果不是沈總給,我大概是沒有辦法拿到的。”
姜晚點了點頭:“嗯,沈總真行。”
“……”許諾突然舉起來手機,“來,再誇幾句,我錄音給你家沈總聽,說不定沈總一開心,就會再砸來幾個資源。我就可以徹底躺平了。”
“沈總不開心,也會給我資源的。”姜晚悠悠地來了一句。
被無形秀恩愛傷害到的許諾:“嗯嗯好的我知道了。感謝沈總救我狗命,讓我能夠放心追星。”
姜晚晃了晃手機:“我錄音了。讓我沈總也聽聽,開心一下。”
“晚晚姐,寧可別了吧。”許諾雙手合十,對着她拜了一下。
晚上是一個視頻平臺的訪談,訪談氣氛輕松,結束之後,許諾問她将她送去那裏,姜晚眨了眨眼:“你知道沈沛白公司在哪裏嗎?”
“你一個明媒正娶的沈太太,現在來問我這件事,你覺得好意思嗎?”許諾沒忍住吐槽了一句,“另外,你要不要讓沈總來接你,我們別從正門進。”
“有後門嗎?”
許諾坐在車上,一邊和各方人士溝通之後的工作,一邊不經意地問:“你是終于醒悟,打算去給沈總送驚喜嗎?”
“所以,有後門嗎?”
正說着,姜晚的手機響了,她拿起看了一眼,是沈沛白打來的。兩個人并不經常用電話聯系,接通之後,沈沛白低沉醇厚的嗓音隔着聽筒漸漸傳過來。
“訪談結束了?”
大概是有了那天晚上開誠布公的談心,就連此刻的電話也成了順理成章,姜晚手指拿着手機,感覺到耳朵隐隐的發燙,她不自在的捏了下耳朵,“嗯”了聲。
“明晚是不是沒通告?”
姜晚看了一眼許諾,許諾立刻聳了聳肩,表示自己完全不知情。
姜晚這才問沈沛白:“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沈沛白在電話那端似乎是輕笑了一聲,而後才緩緩道:“姜晚,別忘了,你是我的沈太太。”
姜晚手指碰了下微紅的臉頰,想起來剛才說的事情:“你在公司?”
“嗯,正打算去接你,在哪裏?”沈沛白剛走到車前,司機打開車門讓他進去,他坐上後座,“晚上慕楊過生日,想去嗎?”
沈沛白來得很快,姜晚還穿着訪談時的裙子,許諾扔給她一件新拿到的高定裙,讓她在車內換了,姜晚扯了下衣服,稍微提着裙擺走下去,坐到了車的後座。
她穿的是一條紅裙。
膚白如雪。
抹胸的裙子,左肩下方有一朵玫瑰花,裙子是短裙,卻并不豔麗俗氣,反而有一種淡淡的風情。
姜晚坐進去後,沈沛白忽然就将前座與後座間的擋板升了上去。
“我們去哪裏?”姜晚微微躺在後座寬大的座椅上,聲音有一股疲憊後的慵懶。
“路上時間比較久,”沈沛白看了眼手表上,淡淡道:“你睡一會兒。”
“你不睡嗎?”昨晚睡得時間太少,姜晚漸漸有了困意,便随意地問道。
“一起睡的話,”沈沛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可能要等到地方,才可以。”
“……”姜晚莫名紅了耳朵,轉了下臉,便要睡過去。
經常趕通告的緣故,姜晚逐漸适應在車上補眠,沈沛白的車比保姆車舒服太多,姜晚幾乎是瞬間陷入睡眠。
然而大概是知道沈沛白在身邊,姜晚不自覺地往沈沛白身上靠近,直到一不小心栽在他身上,姜晚意識昏沉地挪動了下,繼續睡去。
醒來的時候,姜晚稍微動了下肩膀,才發現她正被沈沛白摟在懷裏。被摟着的感覺很舒服,姜晚也沒再動,她視線落在沈沛白的側臉上,見他微微閉上了眼睛。
高挺的鼻梁,還有完美的唇線,以及明顯的薄唇。
可他顯然并不薄情,至少他對自己,稱不上薄情,甚至還有些她能輕易察覺到的溫柔與深情,就像是此刻,牢牢地摟住自己的手。
姜晚看了一會兒,才注意到醒來的沈沛白,嘴角有淡淡的笑容,顯然是注意到了她長久的注視。
在她掙脫他懷抱的時候,沈沛白突然間問了一句:“看我這麽久,想做什麽?”
“想……”姜晚嘴唇微張,轉了下眼睛,打開了車門,“好像到了,快下車。”
就這樣,下車之前,沈沛白也沒放過他,比裙子的紅色還要誘人的紅唇,被他仔細地嘗了一遍。
車大概走了兩個小時。
最終停在一個港口前。
一艘白色的游艇停在港口前。
光線從游艇入口洩出來,堪比港口外的燈光。
沈沛白帶她登上游艇,最下面一層是招待嘉賓的宴會廳,一個個穿着光鮮亮麗的人,舉着酒杯交談。
兩人走進去時,衆人紛紛側目。
沈沛白帶着她走到慕楊身邊,看着衆人的目光,站在慕楊身邊的秦逸忽地笑了下:“沈少,你們是來砸場子的吧。”
姜晚穿紅裙太漂亮,幾乎是吸引了所有人或炙熱、或驚訝的目光。
炙熱于她的漂亮。
驚訝于她身側的人。
沈沛白不置可否,扔了一個車鑰匙到慕楊懷裏,慕楊看了一眼,嘿地笑了一聲:“別說砸場子了,今晚你說是你們的主場都可以。”
人為財死,他為車腿軟。
慕總跪的姿勢很标準。
“怎麽,要不要現在就送你和嫂子入洞房?”
作者有話要說: -
沈總:嗯,車沒白送!
存稿箱空了的柚子流着辛苦的淚水将兩位主角送入洞房,并給大家九十度鞠躬感謝大家的支持!鞠躬.a.vi
以後暫定下午六點更新~斷更不可能,日更不會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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