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魔琴音
塔克這首‘青春’最終獲得了93分。
接下來第二個上場的奧維拉可不客氣了。長笛一翻,一首“大風歌” 吹得是洋洋灑灑、悠遠空明。
直到結束觀衆還能感受到那種大風起兮迎風高亢的意境在腦中徘徊。謝幕後的掌聲更是持續了一分鐘。最終以95分的成績把比賽推向高潮。
即将輪到迪拉爾上場了,可她的目光始終盯着大廳門口。
“迪拉爾,你可以上臺了!”藤美提醒道。
“哦!”就在迪拉爾剛邁上第一個臺階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外面奔了過來。
“對不起,迪拉爾。這附近沒有賣冰淇淋的,所以跑得遠了一點。”塔克氣喘籲籲道。
迪拉爾小心翼翼地接過塔克手中奶油冰淇淋的蛋托就像接過情郎的花束一樣。
“謝謝你!塔克!”甜蜜的笑容在迪拉爾嘴角綻放。
“迪拉爾,你要上臺比賽了嗎?我幫你拿着冰淇淋吧,等你下臺再給你。放心吧!我不會偷吃的!” 塔克向迪拉爾伸出了手。
“我可不放心你!”迪拉爾笑道。
“塔克!這是你給我的冰淇淋,我可不會輕易放下的!”迪拉爾突然正色丢下了一句話,轉身上臺去了。
塔克原地呆立,撓了撓腦袋,心中一陣甜蜜!
“這...我去跟她說!”徐老師發現這丫頭手拿冰淇淋直接往臺上走去,絲毫沒有放下的意思。心裏着急了!
“讓她去吧,我相信她不是個魯莽的孩子!”藤美拉住了徐老師的衣服。
“這位同學!請你把手上的冰淇淋放到臺下,舞臺上不能帶零食。”主持人攔住了迪拉爾。
“可是我記得在比賽的規則上,沒有規定在比賽時不能吃東西啊?”迪拉爾擡頭望着男主持人。
“但大賽規則有規定,選手不能攜帶與比賽毫無關系的東西。如:寵物、食物等等。”男主持聲音嚴厲道。
“那要是和比賽有關的呢?”迪拉爾問道。
“和比賽有關的那是道具,道具是可以帶上臺的。”主持人解釋道。
“那不就成了,我這個就是道具!” 迪拉爾舉起手中的冰淇淋。
“這位同學,這是比賽!請你嚴肅點!”主持人語氣嚴厲道。
“那請你拿出規定文件出來,來證明冰淇淋不能當道具!”迪拉爾語氣也不善。
“這個...” 主持人語塞了。
只見他快步走向評委席,和評委在商量着什麽。大賽評委也是随機安排的,這次評委席上的面孔除了金城海和風遠江,其他都是陌生面孔。
不一會,金城海在男主持人陪同下來到迪拉爾的身邊。一顆光頭在周圍的射燈照射下反射着陣陣金光。
“小丫頭,聽說你要把手上的冰淇淋作為道具帶上臺?” 金城海笑道。
“是啊,不行嗎?”迪拉爾說道。
“恩,可以是可以 。不過你知道什麽是道具嗎?” 金城海問道。
迪拉爾眨眨眼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聽金城海繼續道:
“道具是比賽的輔助工具,它可以幫助選手渲染舞臺效果,也可以襯托和放大選手某項技能。而在這鋼琴比賽中我實在想不起你手上的冰淇淋能有什麽用,除非... ”金城海拉長語調。
“除非什麽?”迪拉爾望着他。
“除非,你能做到這一點!就是拿冰淇淋的左手完全不碰琴鍵!這樣冰淇淋作為道具也有些作用,我們評委和主持也好對觀衆有個交代。”金城海微笑着說。
迪拉爾點了點頭直接上臺了。
看着她背影金評委笑的很燦爛 。
主持人此時拿起話筒對着臺下解釋道:“請大家不要誤會!現在上臺的迪拉爾選手,她手中的冰淇淋是比賽中重要的道具!另外經過剛才的交流,我們得知了迪拉爾選手在接下來的彈奏中不會使用拿着冰淇淋的左手!”
嘩!臺下被這個信息驚的炸開了鍋。
“什麽情況,不用左手!一只手彈鋼琴...”
“我覺得兩只手都不夠用啊!”
“我從來沒聽過冰淇淋還能當道具的,這簡直太奇葩了!”
“哇!你看,你看!她開始吃‘道具’了...”
迪拉爾現在正坐在鋼琴旁忙着添着冰淇淋,剛才說話間冰淇淋上面的奶油開始融化了,心疼死了。
“咳,咳!”男主持人走近了迪拉爾身前。
“在你把‘道具’吃完前,能告訴我你曲目的名稱嗎?”
望着臺下一片嘈雜,迪拉爾轉身擡起頭,用滿是奶油的小嘴報了一個名字。
“好的!”男主持轉身走了。
“還有,請別把奶油滴在琴鍵上!”他回頭還不忘交代一句。
“迪拉爾選手的曲目是..”
“媽媽給你講故事!”
“竟然選這首!” 金城海哼了一聲。
“這好像一首搖籃曲吧..”風評委說道。
觀衆席上。
徐老師感覺自己要瘋了“這!吃着冰淇淋,彈着催眠曲,還一只手!”
藤美則笑而不語。
舞臺對面,熊老師抱着肩膀不停地冷笑。
“這丫頭真有意思,我們的比賽她一直在睡覺。這一上臺給我們來首搖籃曲!這到底是有多愛睡覺啊!”
“女神的節奏,你不懂!多睡覺才能皮膚好!”史酷比解釋道。
“迪拉爾女神!我愛你!我在這!請看我一眼吧!”這家夥突然站起身揮舞雙臂。
熊老師顯然有了準備,手輕輕一揮。左右後側三名男同學牢牢地将他按在了座位上,捂住了嘴巴。
主持人簡單地維持下秩序。
琴聲漸漸響起。
右手白玉般的手指輕輕敲動琴鍵,悅耳的旋律在指尖跳動,輕柔而舒緩。E大調轉D小調,刷的一下,琴鍵上方一道白色的幻影,節奏連接的毫無縫隙。
左手也沒閑着,把那冰涼醇香的奶油準确的送入口中。
“這...還能邊彈邊吃...!”一個大胡子評委也愣住了。
“這小姑娘果然厲害!這首曲目音階少、難度低。如果正常彈奏就是一點不出差錯在這種大賽中也拿不了高分。但是這僅用一只手可就不簡單了!”一個紮馬尾辮的女評委說道。
“哼!簡單?我記得這曲子裏面也是有幾個和弦的,雖然簡單但是誇度這麽大我看她一只手怎麽彈 ? ”金評委抱着膀子道。
“呵呵,過去了!”風評委笑道。
“什麽過去了?”金評委問道。
“你剛才說的和弦!”風評委道
“她用左手了?” 金評委問道。
“沒有用,馬上還會有!你仔細看!”風評委說完不理他了。
金城海瞪大了眼睛,緊緊盯着琴鍵的跳動。只見在一個音階的末尾迪拉爾右手食指無名指同時按下兩個琴鍵,與此同時左手在鍵盤另一端用冰淇淋的蛋托輕輕一壓,一個和弦完美的演繹出來。
“這都行!”金評委也是無語了。
“是啊!這個‘道具’完美地發揮了作用。而且音準非常清晰!”馬尾評委嘆道。
曲子已彈奏了一半,迪拉爾擡頭發現被捂着嘴的史酷比正在那掙紮着向她拼命地揮手!
“真煩人!還敢說我睡覺,讓你們都好好睡一會!”舌頭舔了下嘴上的奶油,迪拉爾快速用右手敲完最後幾個音符。
到下一個段落,節奏突然慢了下來。整首曲子的節奏被強行降了半拍。
輕柔旋律的更加緩慢、舒展。琴鍵中跳出的音符仿佛被扭曲了似的綿綿軟軟地傳到臺下衆人的耳朵裏。
大腦一瞬酥麻過後,史酷比垂下了雙手。他突然感覺周圍的聲音被空氣抽光了,心中一片平靜,腦中只剩那柔和音符輕輕地響着。每響一聲身體和心靈便會慵懶放松一分。漸漸地眼皮不由自主的閉上了,媽媽輕輕撫摸着他的頭發,哼着他小時候最喜歡的兒歌。他嘴角挂着幸福的微笑伴着這份甜蜜沉沉地睡去。
此時整個臺下一片片東倒西歪,有的方向甚至響起了鼾聲。
“糟了,有些過了...算了!”迪拉爾發現臺下的情況也吃了一驚。
琴聲停歇了下來。四周除了鼾聲竟還有幾處撩撩的掌聲。迪拉爾尋着聲音望去,只見塔克在霍格的攙扶下正在有氣無力的鼓着掌,兩人像戰場中僅存的勇士一樣。強用意志支持着這抖動身軀堅強站立着。
望着他們顫抖的雙腿,迪拉爾感覺鼻子有點酸,腦海奔出霍格那句話 “我們認真賽好每一場,就算是輸也要有個轟轟烈烈的過程!”。
“是啊!有什麽可怕的。不管未來如何,至少現在我和塔克在一起,我要珍惜我們的每一天!我不會傷害你的塔克,我要對自己有信心。”再次擡起頭迪拉爾的瞳孔深處竟有一絲微弱金芒一閃即逝。
一陣涼風吹過,塔克和霍格發現那種不受控制的倦意已然消失不見。四周的學生和觀衆也陸續醒來。可是即便是這樣,還是有近半的觀衆依然在沉睡。
評委席上更是“慘不忍睹” !八個評委直接趴倒六個,到現在也不見轉醒的跡象。那光頭金的鼾聲簡直就像殺豬一樣。馬尾女評委倒是還保留着坐立的姿勢,可她那瞪大無神的雙眼和咬破嘴角的血跡使她模樣顯得異常可怖。風評委飄逸的長發已經被他揉成的一團,嘴角還喃喃自語 “我記得我有嚴重的失眠,怎麽在這比賽關頭會好了呢...而且這一覺我真的好想睡...”
又過了一會,風遠江感覺自己的意識清醒了許多,一手抄起桌上的一瓶礦泉水直接澆到了腦袋上。
“啊!真爽!” 此刻他算是徹底恢複了。
風評委也不含糊,他覺得這招好用。直接從臺腳找出幾瓶礦泉水。擰開蓋子對着還趴在桌上幾人腦袋上挨個澆。衆評委陸續被澆醒了。
金評委一醒就開口大罵:“是哪個混蛋?往我腦袋上倒水,該死!我彩票中獎了還沒兌現...”
輪到馬尾女評委了,她卻伸手攔住了風評委,抹去嘴角的血跡。“不用了,我沒事了!把水給我就行!”接過水她猛灌了幾口。
“太可怕了!這已經不能用什麽音樂感染力、代入感的詞彙來形容了,簡直就是魔音!身體和意識在它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此時整個大廳的人醒了大半。場館各處都響了輕微的議論聲。
“剛才是怎麽回事?我怎麽睡着了。”
“我也是啊,聽着聽着臉皮就垂下了。不過我剛才睡的是真香啊..”
“現在是什麽情況我只記得剛才有人在彈搖籃曲,然後我好像就回家躺倒床上睡覺了。怎麽還在大廳裏?”
評委席上幾人還在尴尬地互相望着,這還得打分呢!但這分怎麽打?幾個最早睡着的評委都低着頭紅着臉也不說話,連平時喜歡發言的金評委也沉默了。
馬尾辮女評委倒是先開口了:“我想問下,剛才有哪位評委完整的聽完她的曲子了?”
一陣短暫沉默後,風評委率先開口了:“前半段我想包括我在內的大家應該都聽清楚了。關鍵是她變奏之後,我只撐了兩個小節,我雖然沒睡着,但一直在和那困意糾纏,至于她彈的什麽我根本就沒功夫聽。”
“風評委,你真厲害!還聽了兩小節,我一個小節後就人世不醒了!”大胡子評委心有餘悸道。
“我覺得那女孩有問題,也許她是個巫婆!應該給她燒死!”金評委咬牙道。
“金評委別亂說話!畢竟我們沒有任何人受到什麽傷害,只是都睡着了而已。而且怎麽看她都是個普通的女孩!也許是種奇特現象!”長發女評委說道。
“好了,大家先停一停!”馬尾評委喝了口水,“我想說下我當時的感受。我和風評委差不多,我聽了兩個半小節就撐不住了。我以前學過心理學,發現不對就不停地給自己暗示。好不容易緩過來一點,出于好奇我又嘗試去接觸那腦中的聲音,可一瞬間,劇烈的困倦之意如排山倒海的向我壓迫過來,那一瞬間我有種感覺如果我真的睡着可能就會永遠醒不了了。和你們絕對不一樣!”馬尾評委扶住了自己額頭。
“最可怕是我完全抵禦不了那種力量,我真的絕望了!就在我覺得一切都要結束的時候。它又收縮了回去...就像有生命一樣...它選擇放過了我!”馬尾評委此時臉色蒼白。
“朵拉評委!你說的也太玄了吧!”長發女評委說道。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的建議是你們千萬不要私下接觸那女孩。如果...那簡直不敢想象!我們現在就按她前半段的表現給她打分。賽後我會直接向警方反應這個問題,大家記住我說的話,暫時誰都不要亂說。”
最終評委團給了迪拉爾95分。
安德森校隊的孩子們尖叫着、擁抱着。因為他們已經以283高分戰勝拜倫正式挺進八強。
就在安德森師生們慶祝的時候。大廳的一個偏遠角落裏一位戴着墨鏡的平頭中年男子掏出筆記本正在飛快地記錄什麽,手臂上剛剛用刀劃過還留着血的傷口對他來說仿佛不存在似的。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