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chapter37
也許連墨菲自己也沒有想到,在這驚魂未定的瞬間,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只有李洱。當她看向李洱的時候,李洱也在看她。四目相對,眼神中都是同樣的關切。萬幸的是,在安全帶的保護之下,他們都沒有什麽事情。
兩人下了車,報了警,剛剛的吵架男女不知什麽時候趁亂跑了。
站在路邊,墨菲心有餘悸,臉色十分不好。李洱安慰她:“你不用擔心,人沒受傷,車有全險,那對男女這麽會作死,也用不着我們來收,唯一的問題是我們要一起遲到了。”
墨菲的情緒沒繃住,“哇”一聲就哭了起來。
她蹲下去,雙手抱膝,頭埋在手臂裏,越哭越兇。李洱呆呆的站在她的身邊,不知所措,他伸出了手來想摸摸她的頭,始終覺得不對,又收了回去。
哭聲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越越來越傷心,斷斷續續地語句從縮成一團的墨菲身上傳出來:“……都是我的錯,又是我的錯……我明明知道……會發生些什麽的,一定會發生些什麽的,可是我還是要開車……如果……如果剛剛發生的是大事故……如果,你因為我受傷了,我該怎麽辦……”
李洱沒有聽懂墨菲為什麽說一定會發生些什麽,但是他聽懂了,她之所以這麽傷心,有一部分也是因為害怕他受傷。雖然這種情緒很不合時宜,但是他很開心。
等警察和保險公司的人都來了之後,李洱把事故過程描述了一下,就帶着墨菲打車走了。一路上墨菲都沒有從傷心和自責的情緒中緩過來,快到公司的時候,李洱突然說:“如果你實在覺得對不起我,我也可以勉為其難的讓你代替一下我的右手。”
就這麽一句話,開啓了兩個人連體嬰一般的生活。
如果你是一個四肢健全的非左撇子現代人士,不妨想象一下,如果把你的右手綁住一天不能用,你會遇到多少困難呢?
對于日理萬機的精英人士李總來說,首要關頭就是,電腦不方便用了。
于是,墨菲搬了張椅子坐在李洱的辦公桌旁,李洱要幹什麽,她就操作什麽。要看哪封郵件、哪份文件,李洱說,墨菲就打開,剛剛讀完一段,她已經察言觀色的往下翻了一頁;要回什麽郵件、寫什麽批注,李洱口述,墨菲就變成了一臺忠實的打字機,因為李洱是個不太善文辭的理科生,墨菲還自帶語句修飾功能。
日常的工作中少不了的,還有一份一份送進來,需要審閱和簽字的文件。雖然李洱還有左手可以翻閱文件,但是他左手簽出來的字就不大給力。于是,墨菲又負擔了所有的簽字活動。當然,為了謹慎起見,所有墨菲代替的簽字後面,都蓋上了李洱的私人印章。
就這麽工作了一個上午,李洱發表感想說:“我覺得自己有一點像霍金。”
他留在心裏沒說的那一部分是:“霍金簡直就是人生理想狀态的巅峰呀!”
中午吃飯,墨菲也不放心讓李洱一個人去——雖然說吃飯的時候左手也能勉勉強強夠用,可是進門出門掏卡掏錢,總有哪裏是不方便的呀!李洱也覺得很有道理,于是他讓墨菲推掉了所有的午餐會,在胳膊還吊着的這段時間,每天就和墨菲兩個人去吃飯,美其名曰:家醜不外揚,維護公司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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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一邊要當李洱的右手,一邊還要處理自己的工作,一天下來,忙前忙後,幾乎腳不沾地。只有去洗手間的那一會兒,她喘了口氣,然後就碰見了範佩佩。
範佩佩笑話她:“我覺得李總上廁所也挺不方便的。”
墨菲整個人紅成了一棵桃,恨不得立時就從廁所裏穿越到異世界。
一起工作到下班,墨菲早約好了車,把李洱妥妥當當的送到了李叔叔手裏。李叔叔剛好下班下的早,熱情地邀請墨菲留下來一起吃晚飯,但是墨菲拒絕了。和李洱靠得這麽近的生活,已經讓她的小心髒快要無法承受,如果再進一步,事情過去之後,她又會多難受呢?
“傷筋動骨一百天。”李洱從來沒有這麽喜歡過這樣一句俗語。可惜三天後去醫院複查,醫生拍着他的肩膀告訴他,以他這健康的小體魄,大概也就一個半月就好了。幸運的是,醫生說這句話的時候墨菲不在場。
沒過幾天,他就把自己說的那句“我只是骨折,不是殘廢”忘了個一幹二淨。骨折是他從小到大受過最嚴重的傷,如果他早知道受傷有這麽好的待遇的話,他寧願早些受傷,受更大的傷。
墨菲每天早上準時出現在他家門口,兩人一起去公司,一起工作,一起吃飯,晚上再一起回家。為了他的骨頭能夠早點長好,李洱他爸變着法的給他炖排骨,夥食也比一個人住單身公寓時漲了好幾個檔次。
在連續邀請墨菲好幾次,她都不肯同他們一起吃晚飯之後,李爸就沒再提這茬,而是曲線救國,趁和李洱住在一起的機會,有事兒沒事兒的跟他提:“我看小許這個姑娘啊,心眼實,真是個好孩子啊!她對你這麽好,有句話叫什麽來着?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我的兒子可不能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啊!”
李洱忍不住提醒他:“爸,有時候做人要矜持一點。”
李爸說:“呸!我要是矜持,還有你?”
墨菲和李洱還是在周末的時候去小別墅,不過,因為李洱喪失了勞動力,所有的髒活和累活都變成了孟柯的,這是孟柯的災難一;墨菲和南鈴達成了親密的友誼,每次去都是形影不離的做一些輕便和簡單的工作,這是孟柯的災難二。
孟柯暗搓搓的威脅了李洱好幾次,讓他周末的時候找些別的理由把墨菲帶走,不然他就把李洱的公司賣了。威脅歸威脅,但是李洱的公司,他一時半會兒還真的賣不了。
公司的幾個股□□然召集起來,開了一個股東大會。這一次的議題是:幾個大小股東之間似乎達成了某種一致,想要推動ae和目前市場份額第二的銀鋒科技合并,一次吃下整個企業級erp市場。
李洱不是沒有想過股東們會提出這個建議,畢竟眼下合并是市場的主流。孟柯也勸他說:“他們這是想兵不血刃。老是當敵人太燒錢,不如把敵人變成朋友,既能規避了在競争中流血,又能調動資源實現利益的最大化,你也不是不能考慮。”
可是李洱不願意,他從來不怕競争,合并在他眼裏只不過是資本在沒有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做出的次優選擇,而他的ae相對于銀鋒科技來說,是遲早将對方碾壓的存在。他不想考慮,也不需要考慮合并這個選項。
他的态度堅決,孟柯便立即替他打圓場:“合并這個選擇,放在我們小李身上未免也太保守了嘛!他銀鋒科技有什麽面子,憑什麽讓它稀釋了我們的股權?我看小李這個精神可以,大膽去競争,從競争中殺出來,才是對我們股東負責嘛!”
——
李洱手臂上的石膏一打就是半個多月,被墨菲撞壞的車修好了,卻也沒有再開。他們每天打車上下班,墨菲覺得自己就好像那些出租車一樣,一輛車只會送他們一段路,然後下一趟行程,又換另一輛車。
手臂骨折的時候,打車很方便,可是手臂好了之後,終歸要開回自己的車。這半個多月的生活,于墨菲而言就像在鐵鈎上吃餌,明知道吃下去會有鈎子,卻又舍不得那餌料的香。
又一個晚上,墨菲和李洱在李叔叔家樓下下了車,一轉身,便看見站在不遠處單元樓門廊下的程心。她仍舊是那麽的明亮,穿着一身純白的套裙婷婷而立,就連那老舊而斑駁的樓道,都仿佛因為她而泛起了光。
李洱剛剛和程心四目相對,還未打招呼,就發現身邊的墨菲已經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她小聲地說:“我先走了……”
李洱不知是來不及挽留,還是并不想挽留,她就真的走了。
這天過去之後,連體嬰之間的那條牽絆,突然就像被誰剪斷了似的。
墨菲還是像之前一樣無時無刻不在幫助着李洱,代替他的右手,但即使是做着和之前同樣的事情,每時每刻,李洱都能夠感覺到她在退縮。她小心翼翼地同他說話,也不敢看他的眼睛,那束手束腳的樣子,就像大宅門裏一個本本分分的丫鬟。
李洱的心裏不是滋味,在吃飯的時候主動問她:“中秋節,你預備怎麽過?”
幾天後就是中秋節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接觸,墨菲自然而然地撒了個謊說:“我約了人。”
這句話幾乎可以評得上李洱最不願意聽到的話了,于是他說:“中秋節不放假,要加班。你把約會推掉吧。”
中秋節是國家法定假日,作為一家遵紀守法的好公司,ae怎麽可能不放假?真相只有一個,李洱說的不放假不是公司不放假,而是她許墨菲當天要加班。一個員工加班不加班,全由老板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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