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齊琛破天荒的給他發了微信,十幾條,林歲春已經沒有力氣去對付這些事了,也沒點進去瞄一眼,全部删了幹淨。

他把手機放在床邊,窩在被子裏,外面的雨聲淅淅瀝瀝,寝室裏的黑暗像是要把他完全吞噬個幹淨,四肢在僵硬發冷。

他阖上眼。

雨聲好像幻化成無數人的嘲弄與藐視,他一人坐在黑暗的中心,孤零零的一個人,那些人對他指指點點,竊竊私語,他垂下腦袋,埋在雙腿之間。

江意來寝室找他的時候,他才有了意識。

他做了個噩夢,夢到什麽記不清了,只是有些反胃。腦袋昏昏沉沉的,手腳無力,踩在地上跟踩在棉花上,沒有感覺。

江意扶了他一把,用手摸他的額頭,訝然道:“歲歲,你發燒了。”

林歲春好似聽不到,臉上略微茫然,江意一手抱着他,一手從床上拿來件外套披在他身上,叫人幫忙請個假,醫務室這麽早沒有開門,只好趕去醫院。

交完費用,江意才得以有空坐到林歲春床邊,林歲春臉色有些蒼白,躺在床上正在輸液。他長相奶氣,會是會讨人喜愛的模樣,但眉眼一股淡漠疏離之氣,硬生生讓人不敢輕易接觸。

本來該有很好的生活的,偏偏落得這番地步。

他看着林歲春衣領處隐約可見的吻痕,眸子一暗。

找了護士拿了盒藥膏,用手指沾了些輕輕摸在林歲春身上較為顯眼之處,稍微掩蓋些。

林歲春昏睡了一天,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有些迷蒙,江意摸摸他的額頭,沒什麽問題後,放下了心。

林歲春看着他,沙啞着說:“謝謝。”

“沒什麽。”江意沖他溫和的笑笑,端給他一杯白開水。

林歲春抿了口水,就微阖上眼,等着輸完液,兩人就回校。

醫院離學校也就幾條街的距離,傍晚的街道沒有白天的雜鬧,路上行人也少,倒是安靜。

林歲春披着校服外套,垂着眼睛看地下,兩人都沒有說話,江意注視他良久,倏地開口說道:“歲歲,我好不容易出校一趟,要不然你陪我去看部電影吧?”

“最近有一部電影大家都說還不錯,我一直想去看看,但是沒什麽機會。”江意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不能陪陪我?”

林歲春遲疑了一下,“嗯”了一聲,啞着嗓子說:“好。”

影城離他們有些遠了,他們搭了會兒出租車才到達。只不過好電影的票要麽被賣了幹淨要麽還要等半個小時,江意只好買了正在放映的電影票,順帶買了爆米花和熱飲,在去四號廳坐着觀影。

這電影沒多少人看,看得人還沒坐到一半。他們進來的時候,電影已經開播了有一會兒,江意把熱飲遞給他,低聲問:“要不要喝?”

林歲春搖搖頭,專心致志的盯着大屏幕看。

他還是第一次來電影院看,自然看得專注,哪怕這部片子邏輯垃圾,是部爛俗喜劇,他還是看得認真。

江意撐着手臂,覺得無趣,連爆米花都甜到過分。他給林歲春吃,林歲春只拿了幾個就不吃了,江意抱着一桶爆米花,看着林歲春此時柔和的側臉,才有心情多吃了幾口。

看完電影,林歲春臉上終于有點生動氣,就好像從随便糟蹋的玩具變成了有生命的人,不再死氣沉沉。

江意問他:“好看嗎?”

林歲春點點頭,說:”好看的。”

江意笑了笑,哪怕他知道這部電影在網上批得一文不值,狗屁不通,哪怕他壓根沒認真看過,但他還是附和着說:“我也覺得。”

他們有了閑心,多走了段路,坐公交車回校的時候,林歲春睡着了,輕輕靠着他的肩。江意偏過臉,摸了摸他的臉龐,他看着窗戶上兩人挨得緊的身影,嘴角忍不住翹起。

之後的日子就平淡多了,林歲春把醫藥費和電影票錢還給他。

江意佯裝生氣說,這不是侮辱我們純潔的友誼嗎,堅決沒要。不過林歲春的堅持下,江意拿了後,給他買了黃岡五三,還美名其曰買多了。

這段日子林歲春就乖乖上學,加上江意這個學神親手輔導他寫作業,成績也有些進步,連班主任都勸他多和江意交流交流,高考争取多考點分。

沒過幾天,齊琛也來到學校了,當時正在上課,林歲春請了假出去,齊琛就把他拉進廁所,撫摸着他的腰與他接吻。

退出去時,他舔了舔林歲春純唇邊的水痕,眼睛微亮,語氣軟和的說:“歲歲我好想你。”

林歲春沒什麽表情,也沒有回應。齊琛按住他的後腦勺,輕咬他的下巴,在唇上厮磨。

宛如好久不見的情侶,齊琛迫不及待想要林歲春身上沾染着他的氣息。

齊琛解開他的衣服的扣子,前幾天的吻痕還有着淡淡的痕跡,林歲春這兩年跟着他被他養的又白又嫩,在他皮膚上一用力就會留下青紫的痕跡,讓人愛不釋手。

齊琛眸子一深,把他立起的乳尖咬進嘴裏,輕輕舔磨。

林歲春臉色泛出了紅,喘氣聲也重了點。

齊琛在他乳尖狠地一吸,林歲春渾身一顫,一股酥麻直接貫穿四肢,身子瞬間軟了下來。齊琛依然不放過他,兩個乳/頭被他咬弄到發紅發腫,在白/皙的胸膛格外引人注目。

在精致的鎖骨上狠狠咬下一個牙印,齊琛才不再玩弄他。

林歲春臉色有着潮紅,他扯出張紙擦拭着唇角脖頸上的水痕,再撐着無力的手慢慢把襯衫攏起,扣上扣子。

齊琛突然按在他的下/身,摸了摸,問:“你下面濕了嗎?”

手指一抖,一顆紐扣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齊琛擡起眼看他,林歲春臉上還是沒有表情,只是摸着紐扣的指尖微微發顫,他竭力鎮定住自己,什麽也沒說。

齊琛也不是很在意,也沒有再問,剛才也只是随口問了一句。

林歲春低垂着頭,繼續扣上紐扣,眼底一片晦暗。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齊琛咬他乳尖時,他的後面有淫液流出來了。

他越來越淫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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