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花式吹

與此同時,水之國霧隐村, 雷之國大名下榻的旅社裏, 宇智波鏡聽完了宇智波和也的轉述, 整個人都木木的。

行了,不用試探了, 這個鳴人就是佐助以前認識的那個!他、他居然真的追過來了!!

……該說不愧是對照着千手柱間的人嗎?果然厲害。

宇智波鏡木着臉胡思亂想,他身前的宇智波和也還在用沉痛的語氣說:“那個千手鳴人對佐助堂叔有不同尋常的感情,我懷疑……”

宇智波鏡看着自己很看好的後輩, 鼓勵地說:“你懷疑什麽?”

宇智波和也開口, 聲音擲地有聲:“我懷疑千手鳴人變成了一個叫小櫻的女孩子勾引佐助堂叔!!”

宇智波鏡:“…………”

大侄子你真能開腦洞。

宇智波鏡閉了閉眼, 他說:“這樣,下次千手鳴人再找你, 你就讓他來找我, 說我要見他。”

宇智波和也驚訝地說:“這……他是千手啊!還是木葉忍者, 鏡大人, 您這樣……”

話說到一半就被宇智波鏡打斷了:“兩位初代大人之間的仇恨只比現在更多,可他們還是惺惺相惜, 是彼此唯一的對手。”

宇智波和也啞然。

“堵不如疏。”宇智波鏡慢慢說:“先搞清楚這個千手鳴人是怎麽回事, 再說其他。”

宇智波和也聽後很佩服:“您說的對, 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得了宇智波鏡叮囑的宇智波和也回去仔細想了想,他搞出了騷操作。

宇智波和也變身成見過一次的櫻發女孩,開始在街上亂逛。

他晃蕩了兩天, 在中忍考試開始前的一天,終于被千手鳴人堵了。

鳴人到街上買水果, 他看到小櫻時非常驚訝,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知道小櫻這件事的人只有佐助和那個之前假裝佐助的分身,佐助要想找他,沒必要用這種手段,讓九喇嘛過來一趟就行。

所以這分身應該是假扮佐助的人?

鳴人想了想,對方就算想暗算他,也不會在霧隐村的大街上吧?

于是鳴人就拎着水果走了過去:“您好,需要幫忙嗎?”

看過鳴人過來,宇智波和也大喜,他言簡意赅:“家裏人要見你。”

鳴人:“…………”

鳴人慢了半怕才反應過來,家裏人?難、難道這是個宇智波?也就是說上次假扮佐助的是宇智波家人?

宇智波和也冷漠地看着鳴人:“你敢跟我走嗎?”

鳴人沉默了一會才說:“我知道佐助留了九尾,讓九尾來找我,我就跟你走。”

有九喇嘛在身邊,鳴人敢面對任何人。

宇智波和也看着鳴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氣。

這千手鳴人還知道九尾妖獸的事?要不真的找機會幹掉?

鳴人看着面前神色冷淡的小櫻,恍惚間覺得自己回到了忍校時代,那時候小櫻看他的眼神算不上好。

鳴人嘆了口氣:“我會再去那邊的商店轉一轉,我等你的消息。”

說完,鳴人側身走開。

宇智波和也沉默了一會,忍了又忍,還是決定先回去找宇智波鏡。

“是嗎?他這樣說。”

宇智波鏡聽到這樣的回答,反而露出了笑容。

佐助曾說鳴人是九尾人柱力,所以鳴人才會點名讓九尾過去聯系他,這麽看來那個千手鳴人還是有基本的理智和戒備的。

宇智波鏡起身:“沒必要讓他過來,我去找他。”

宇智波和也驚訝地說:“您親自去?”

“和也,你不要跟着。”宇智波鏡說:“明天就是考試了,佐助很可能在晚上回來,你去原本的旅社等着佐助。”

宇智波和也心裏滿腹疑問,卻也只能低頭應了。

宇智波鏡換了一身衣服,僞裝成一個普通的中年人,慢吞吞地走到霧隐村的商業街。

霧隐村內部的商業街很小,他走了幾分鐘就到了路的盡頭。

盡頭處有一個羊羹鋪子,鳴人就坐在長椅上吃着羊羹喝着大麥茶。

他手邊放着一袋葡萄,宇智波鏡走過去,笑着問鳴人:“能稍微讓讓嗎?”

鳴人沒注意,就将葡萄拿起來放在另一側。

宇智波鏡招呼老板要了一份抹茶味的羊羹,坐在了鳴人側後方。

兩人背對着,中間有一點空隙,這條長椅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宇智波鏡笑着側臉對鳴人說:“您這葡萄看起來很不錯,在哪裏買的,我也想買些呢。”

鳴人笑着看過來:“就在前面……”

話說到一半,眼前景色突兀一變,四周所有人都消失了,只剩下空蕩蕩的街道和商鋪,而身側這個中年人的眼睛也從漆黑變成了猩紅。

鳴人猛地意識到眼前這個中年人就是要見他的人。

宇智波鏡繼續微笑,他說:“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宇智波鏡,如今宇智波一族的族長,佐助就住在我家,他是我的堂弟。”

鳴人怔了怔,他想起了宇智波鼬,再看看眼前神色溫和的宇智波鏡,鳴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一些。

“啊,佐助的哥哥。”鳴人撓了撓頭,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我是……”

“漩渦鳴人。”宇智波鏡說出了讓鳴人微微色變的名字:“佐助說過一些你的事,比如你們一起長大,比如你曾是九尾人柱力。”

鳴人的眼睛微微睜大,露出笑容:“什麽嘛,你知道我和佐助的事?那你應該也知道,我們其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啦?”

宇智波鏡笑着點頭,他不着痕跡地打量着眼前的金發少年:“佐助過去生活的不是很好,如今來到雲隐宇智波,我當然會讓他過的開心和幸福。”

宇智波鏡輕輕嘆息:“對于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我無能為力,但目前我是宇智波的族長,我會盡一切保護我的族人。”

鳴人聽後神色黯淡了下來。

“……我一開始也不知道,還是後來大蛇丸不知怎麽找到了當年的卷宗拿給我看,我才……”

“當年我不明白佐助為什麽要離開村子複仇。”

“既然已經失去了那麽多,為什麽還不珍惜擁有的?”

金發少年垂眸,語氣苦澀:“佐助曾說,我是絕對不會理解他的,正因為曾擁有過一切,所以在失去時才會絕望到憎恨整個世界。”

“可是佐助也不知道。”鳴人輕聲說:“對我來說,他曾是我幼年唯一的兄弟和摯友,他走了,失去他,我也會絕望的。”

“我是那麽那麽的珍惜他,珍惜到沒有他的世界,我根本無法忍耐。”

“您知道嗎?當我知道佐助在這個世界的時候,那一刻我是多麽的高興啊,即便我沒見到他,即便他不知道我在這裏,我就已經激動地滿村子亂竄了,還将村子弄的雞飛狗跳。”

“只是和他共同呼吸在同一片天空下,我就好像重新活過來似的。”

鳴人扭頭看着宇智波鏡,他臉上流露出了極為興奮和開心的神情,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充滿了感染力,讓宇智波鏡都怔了怔。

鳴人鄭重地說:“還請您轉告美琴大人,當年木葉對宇智波做的一切,都将由我來償還,不管她提出任何要求,我都會答應。”

頓了頓,鳴人補充說:“哦,讓我滾蛋不要再出現這種事不算啊,我是不會放棄的。”

宇智波鏡:“…………”

他深深地看着鳴人,問道:“木葉對宇智波的債由你來償還?鳴人君,你能代表木葉嗎?”

鳴人想起那個木葉村,不由得苦笑起來。

“我很想說我能,但遺憾的是,村子裏真正願意接納宇智波一族的人恐怕并不多。”

否則他在木葉村那幾年,就不會沒人幫他了。

“但村子裏依舊有思念着佐助的人,比如小櫻、卡卡西老師,還有鹿丸他們……就好像這個世界有好人也有壞人,村子同樣如此。”

鳴人明顯是思考了很久,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

“您說我不能代表木葉,那我也想說,團藏他們不能代表木葉。”

“木葉村是初代爺爺和宇智波斑共同建立的村子,他們是每一個木葉忍者的驕傲和自豪。”

“如果您說我沒有資格代表木葉償還這筆血債,那麽……同樣作為木葉忍者,作為兩位創村先輩的後人,我能以夥伴和家人的身份,做我力所能及的事,以幫助美琴大人他們嗎?”

看着眼神清澈的金發少年,宇智波鏡的心不斷往下沉。

這一刻,他想起了十幾年前在戰場上遠遠看到千手柱間時,那個男人眼中的光彩。

十六年前,宇智波鏡十歲。

忍者六歲就會上戰場,在千手和宇智波打生打死總算停戰時,宇智波鏡已經在戰場上闖了四年。

和他一起長大的很多兄弟姐妹死在了千手的手裏,族內二把手宇智波泉奈身死,整個宇智波一族都陷入了頹勢。

最後一次兩族大戰時,宇智波斑帶着族內所有還願意出戰的族人和千手拼殺,那一次宇智波鏡是跟着去了的。

然後在那場戰鬥中,宇智波斑輸給了千手柱間。

千手柱間對着宇智波斑伸出手,說我們結盟吧。

那個男人的眼神是那麽熱忱,仿佛有火焰在其中燃燒。

宇智波鏡記住了這個眼神,他以為今後再也不可能從其他人眼中看到如斯璀璨的光彩,可沒想到,僅僅時隔十六年,漩渦鳴人站在了他面前。

“……你真的和柱間大人很像呢。”宇智波鏡發出這樣的感慨,他嘆息說:“佐助有多像斑大人,你就多像柱間大人。”

“但我不是千手柱間,佐助也不是宇智波斑。”

鳴人斬釘截鐵地說:“我們之間的結局絕對和他們不一樣,必須不一樣!”

他說的是如此堅定,就好像他說出的話必将實現。

“……是嗎?你可真有自信。”

宇智波鏡已經将鳴人的危險等級提到最頂點,甚至超過了千手柱間!!

“鳴人,你現在是千手鳴人,我相信佐助不會因私廢公,而你也不會将千手和木葉村拱手讓給我們雲忍,所以我也很好奇,你會怎麽維系與佐助之間的關系。”

宇智波鏡不緊不慢地說:“相信你也看過血月之翠,家國天下之間由不得你們恣意妄為,佐助是宇智波,他是絕對不會允許宇智波再一次出事的。”

“而千手作為木葉的創村忍族,也不可能做出背叛木葉的事。”

“鳴人,我很期待你最終的選擇。”

鳴人沉默了一會才說:“不能兩個都要嗎?”

宇智波鏡微笑起來:“是啊,兩全其美真是一件幸福美好的事呢。”

他擡手拍了拍鳴人的肩膀:“但如果這天下能兩全其美,那初代們就不會一失蹤一死亡了。”

鳴人冷不丁問宇智波鏡:“初代雷影宇智波斑是怎麽回事?我聽千手這邊說他失蹤了?他會失蹤?他怎麽失蹤的?”

宇智波鏡面上不顯,只是嘆了口氣。

“我也不清楚,斑大人當年走的時候說想去看看和平的天下,他在一天清晨離開雲隐村,從那之後我們再沒見過斑大人,也沒接到任何關于他的消息了。”

鳴人皺眉,完全想不通宇智波斑能折在哪裏。

當年千手柱間找遍整個大陸都沒找到宇智波斑,鳴人又年紀小,不知道能不能在這裏找到佐助,就真以為宇智波斑死亡,沒再注意這方面的信息。

但現在不同了,既然佐助打算在這裏紮根,宇智波斑的失蹤就是必須深究的問題了。

也許黑絕跟着宇智波一族去雷之國了?

并不知道黑絕已經涼了的鳴人一下子擔憂起來,難道宇智波斑又貓到不知道什麽地方當地鼠,還打算玩什麽無限月讀?

“你們宇智波家是不是有個傳承自六道仙人的石碑?”

鳴人擔憂地看着宇智波鏡。

宇智波鏡挑眉,的确有那麽一塊石碑,不過後來被宇智波斑砸了。

宇智波鏡開眼開得早,自然有幸見過石碑,在雲隐村建村後才開眼的宇智波族人基本都不知道石碑的事了,他們只知道家族有神社和石像而已。

宇智波鏡點頭:“的确有。”

鳴人連忙說:“那上面寫的都是假的,你可千萬別信啊!”

宇智波鏡心說我哪知道上面寫的什麽,不過倒是可以回頭問問佐助,宇智波鏡用不置可否的語氣說:“真假與否不需要你提醒我。”

鳴人一下子急了,他連忙将‘石碑是被黑絕僞造的那上面的忍術有大問題會讓全世界陷入輝夜姬的統治之中’這個大新聞告訴了宇智波鏡。

宇智波鏡一邊聽一邊做震驚臉,這震驚沒有一點水分,然後他想起了之前佐助曾吐槽過的千手和宇智波是一家人,表情不由得更崩潰了。

哦,對,兩家的祖奶奶還在月亮上呢。

至于無限月讀這個幻術……

這難道不是雲隐村暗部的特殊訓練方法嗎?

宇智波鏡作為宇智波一族的族長,經常充當族人的心靈垃圾桶,宇智波家那三個暗部隊長都快對無限月讀這個幻術形成生理嘔吐了,每次集訓完回去就要去族長大宅倒苦水,宇智波鏡聽得耳朵都要生繭了。

鳴人絮絮叨叨地說着無限月讀的壞處,只可惜宇智波鏡目前只看到了無限月讀的好處。

so sad。

就在宇智波鏡心裏呵呵時,鳴人突然話音一轉:“你可一定要看好你們家開了萬花筒的宇智波啊!萬一他們被宇智波斑蠱惑去搞什麽無限月讀,那就麻煩了!”

開了萬花筒的宇智波鏡無言地看着鳴人,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如今才過去十幾年,宇智波斑肯定還活着,不知道藏在哪裏了。”

鳴人一臉焦急:“不行,我得和佐助說說這事,一定要找出宇智波斑,抓到黑絕,不能讓十尾和輝夜的危機再次出現。”

宇智波鏡扯了扯嘴角,他看着急得團團轉的鳴人,若有所思:“鳴人君,你似乎很習慣背負整個世界呢。”

不管是十尾還是輝夜,這難道不是全大陸忍者共同的敵人嗎?為什麽鳴人會主動将這件事攬在自己身上?

鳴人怔了怔,表情有些傻乎乎的。

他撓頭:“也許……因為你們都沒我強?”

宇智波鏡:“…………”

這話沒法說下去了。

宇智波鏡面無表情地對鳴人說:“那麽很強大的鳴人君,期待你在中忍考試的表現。”

說完,宇智波鏡解除了幻術,放下一口沒動的抹茶羊水羹,起身走了。

鳴人哎了一聲,正想追過去,卻聽到不遠處有人招呼他。

“鳴人~”是月光純的聲音,少年看到鳴人後松了口氣:“你遲遲沒回去,大家很擔心你。”

鳴人下意識地回答說:“我看這邊有好吃的羊羹,就……”他一邊回答着月光純,一邊去找宇智波鏡的背影,然而宇智波鏡早就走了。

鳴人心下嘆息,只能下次再找佐助談談黑絕的問題了。

從鳴人的角度來看,佐助當初殺了團藏後就跟着奇怪的女人離開了,那麽佐助肯定不了解後續的黑絕和十尾的事。

之前鳴人和佐助說起老家發生的事時,為了不讓佐助擔心多想,鳴人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并未細說。

但現在為了不重蹈覆轍,他還是和佐助坦白吧。

鳴人有點糾結地想,要是佐助知道他們家的老祖宗宇智波斑要施展無限月讀讓世界和平,佐助……會贊同這個想法嗎?

要是贊同的話,他要怎麽說服佐助改變主意呢?還有黑絕的破事,要是佐助知道一切都是黑絕在搞鬼,他一定很生氣吧?

鳴人頓時陷入了苦惱之中。

宇智波鏡回到雷之國大名下榻的地方,他進入自己的房間,确定周圍沒人後,這才露出了陰沉的神色。

千手鳴人嗎?

誠如鳴人所言,這個世界上并非黑白二色,木葉村有黑暗也有光明,哪怕看起來一團和氣的雲隐村,內部也有不少隐患,只不過都被宇智波鏡用種種手段化解了而已。

要承認一件事,千手鳴人是個很會說話的人,他在訴說自己和佐助之間深厚情誼時,宇智波鏡不是不感動的。

當鳴人說,要以夥伴的身份為宇智波做力所能及之事時,宇智波鏡覺得若他是木葉村的宇智波,面對這樣純澈真誠的援手,他根本無法拒絕。

不是補償,不是憐憫,因為是夥伴和家人,所以才會互幫互助,這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事。

這種理所當然才是最打動人心的地方。

佐助也許會拒絕木葉的補償和憐憫,甚至會因此勃然大怒。

但他絕對不會拒絕來自家人的關懷和幫助。

這個千手鳴人真是吃準了宇智波佐助的軟肋啊。

宇智波鏡斜倚在軟塌上,閉目養神。

也罷,有了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那一檔子事,也算有了經驗教訓。

宇智波鏡深吸一口氣,那就來看看誰更技高一籌吧。

不知過去了多久,宇智波鏡門前突然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下一秒,門被打開了。

許久不見的佐助和宇智波和也出現在門口,佐助看着黑漆漆的房間,不由得皺眉:“天都黑了,怎麽不點燈?”

宇智波鏡怔了怔,他睜開眼,看着佐助風塵仆仆的樣子,下意識地道:“你去哪了?”

他只聽到了宇智波和也的腳步聲,沒想到佐助也在。

佐助沒回答宇智波鏡的問題,他點了燈,看了宇智波和也一眼。

宇智波和也立刻低頭離開了。

等宇智波和也離開後,佐助布置了結界防止被人偷聽,他這才說:“我去了木葉一趟。”

宇智波鏡:“…………”

他盡量壓制心中的震驚,用平淡的語氣說:“因為那個千手鳴人?”

佐助有點心虛,他說:“所以你突然過來看比賽,也是因為鳴人?”

宇智波鏡微笑着說:“誰說的?我是來看你打第三場比賽啊,這是你晉升中忍的時刻,當然要有家人陪伴。”

佐助聽後心中一暖,他讪讪地說:“我聽和也說,你見過鳴人了?”

宇智波鏡不緊不慢地說:“嗯,下午剛見過,畢竟他是你承認的兄弟和摯友,我想看看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宇智波鏡在兄弟和摯友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佐助一屁股坐在宇智波鏡面前,他歪頭:“然後呢?你覺得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對着佐助黑黝黝的眼神,宇智波鏡溫柔地笑:“我覺得鳴人是個很不錯的人。”

佐助聽後垂眸:“只是馬馬虎虎而已。”

他這麽說着,嘴角卻翹了起來。

宇智波鏡心裏呵呵,他就知道會這樣。

有千手柱間的深刻教訓在前,宇智波鏡深深明白一味地打壓和貶低是沒有用的,那樣反而會激發佐助的逆反心理。

于是宇智波鏡化為鳴吹,花式誇獎了鳴人一番,說得鳴人天上地下獨一無二。

佐助聽了心裏很高興,因為宇智波和也在他面前瘋狂貶低鳴人,還說鳴人對他別有用心不懷好意!

佐助想,果然還是宇智波鏡理解他!

作者有話要說:

66

鳴人換了個問話方式。

鳴人:我有個朋友很苦惱。

犬冢棘:怎麽了?

鳴人:他們兩個雙方家人都死光了,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鳴人:後來他們共同經歷了很多事情,其中一個突然抛棄了另一個,跟着別人走了。

鳴人:被抛棄的那個不放棄地追了過去,發現對方找到了遷徙走的另一支家人,日子過的似乎不錯。

鳴人:你說他們兩個能不能繼續在一起?

犬冢棘:我覺得夠嗆啊,其中一個為什麽要突然離開呢?

鳴人:因為發現仇人是另一個人的家人。

犬冢棘:啊呀,血海深仇之間的愛嗎?離開那個其實還是喜歡一起長大的竹馬吧,要不然幹嘛離開?直接提刀子反殺過去咯。

犬冢棘:不過既然找到了遷徙走的另一支,還生活在了新家,估計那個人想要重新開始吧。

犬冢棘:相忘于江湖,從此兩不見,就算那個人追過來了,我覺得另一個人也會忘記吧。

犬冢棘:畢竟一直記着那些過去,太糟心了。

鳴人:………………

于是鳴人就擔憂佐助是不是忘記他了。

好啦,鳴人小劇場到這裏基本可以結束了,後面如果還有鳴人小劇場,應該是對劇情的補充了,只會偶爾出現了。

下面是宇智波斑跑去黑暗大陸的小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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