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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煉場的前七關都是一關比一關難,尤其是第七關,要不是宋丸子兩次出手,誰都不知道他們幾個人能不能活下來。
抱着九死一生的心情進了第八關,包括空淨在內的三個人面對兩只不足九尺高的老虎都有些驚訝。
這倒不是說這兩只老虎就特別好對付了,它們的體格不大,筋骨卻十分結實,身披白毛,行動如風,長相在老虎中是頗讓人驚豔的。
只是與之前的牛怪相比,這兩只打不過還會跑的老虎真是配不起它們第八關鎮守者的身份了。
“嗯……這個東西不錯。”
老虎沒有打死,休息時自然沒有肉可吃,宋丸子找到了一種類似落花生的東西,結出來的硬果殼兒個個兒半個巴掌大小,從地下探出半截兒,頂上還伸着細瘦的氣根,去了殼兒,再剝去一層金箔似的內皮,就露出了白生生的果肉,用手一碾就有透明的汁水滴滴答答。
這汁水沒有什麽味道,卻足以用來讓人解渴,和着那種紫色的大麥粒一起煮,沒一會兒白果子就化成了一鍋水,然後熬成了一鍋粥。
四個人用白果子的果殼兒從大黑鍋裏舀粥喝,王海生的那張嘴用多大的麥子都塞不滿,還不停叨叨着剛剛和老虎的對戰。
“我之前用那招‘大海無量’的時候,不過是能把跟我武功相當的人打退幾步,沒想到今天居然把老虎硬給打出去了!”
“可惜那老虎跑了,不然我這狗皮褲子能換虎皮褲子了,之前那頭牛的皮太厚了,都快趕上丸子姐姐的鍋了。哎呀,小唐這個衣服,看看也都不像樣了,空淨大師也是……誰能想到呢,說好的當神仙,結果我連條褲子都沒有。”
“沒想到我的內力居然這麽厲害了,用刀在地上劈出了這麽長—這麽長的一道。”
他端着粥還來回比劃着,唐越往嘴裏倒了兩口粥,又在鍋裏盛了大大的一份,然無聲無息地從他身邊退開了一步,又一步。
“要是這個試煉場有個九九八十一關,我這麽打下去,說不定到頭了,我就真成仙了。”
王海生洋洋得意又開始信嘴胡說,唐越一下走到他面前,捏住了他的嘴然後往裏面灌麥粥。
“多吃點兒,再吃點兒,你這張嘴太喪氣了,用粥好好洗洗……”
兩個年輕人打打鬧鬧,或者說是唐越單方面欺負王海生,宋丸子拖着她的大黑鍋讓到一邊,手裏把玩着唐越這頓飯的“飯錢”,含笑看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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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之前武林中曾有過這樣的說法,若是一個人能用內力覆于體外保自己刀槍不入,就可以被稱作是後天武者,若是純能以內力傷人,就算是先天武者,王施主今天已能讓內力流出體外,大概是已經進了後天境界。唐施主家學淵源卻未曾懈怠武學,如今怕是已進先天境界。”
原本揉着王海生頭發的唐越聽見空淨禪師突然提到了自己,立刻把雙手背到身後,清清嗓子,又是名門小公子的做派:
“我看大師一杖能将白虎擊退數丈,武功比我高出不知多少,恐怕已經超出先天境界了吧?”
空淨腦袋上多了兩道傷口,俊美的容顏卻未有絲毫損害,聽到唐越的反問,他雙手合十,面帶微笑:
“阿彌陀佛,貧僧也不知道。”
先天武者之上,就是真正體修的門檻了。在這有靈氣的地方不間斷地戰鬥,休息時間極短,逼迫他們快速調整內息,還有自己提供不傷人的食物給他們,更不用之前那頭只差一步就成為靈獸的巨牛……若是這樣還不能有所突破,那只能說他們的根骨差到了極點。
能從凡人界走到這裏,又怎麽會有根骨差的呢?
宋丸子恰好沒有算上丹田盡碎的自己。
“第八段路比第七段路容易,我倒是有一種猜測。”
倚着大黑鍋,宋丸子把一支小巧的逍遙弩抛起來又接住。
“自始至終,這場試煉就是讓你們從一個光柱到下一個光柱而已,也就是說,你們只要能在那頭牛的追擊下躲到第七根光柱,就算贏了。”
“是、是這樣麽?”王海生張了張嘴,有些呆愣地看着宋丸子。
莫說是他了,就連空淨禪師都怔住了。
是啊,他們從一開始想要的,不過就是從那些怪物中逃脫,從什麽時候起,所想的竟然是攔路者死呢?
三個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了那口大黑鍋上,
大約,就是從“給自己打口糧”開始的吧,每次休息時吃的東西都太好吃,讓他們看見了牛就想到了牛肉,想到了種種牛肉的吃法。
見的是牛想的是肉,雖然一口都沒有吃過,可是心中有肉也是罪過……空淨禪師低下頭,口中已是頌起了經。
大概是因為剛剛的戰鬥确實不怎麽累,亦或是還處在自己成為後天武者的興奮中,王海生消停了不過片刻,又湊了過來。
“宋姐姐,過了下一段路,咱們就要到修真界了吧?”
“大概吧。”
“修真界,到底是什麽樣的?是不是所有人都會飛?天上有幾個太陽啊?我要是餓了是不是吃一粒谷子就能飽了?”
滄瀾界除了中央的六合山之外全被海水所覆蓋,無論凡人還是修士都生活在一座座懸空島上。
朝有晨霞破海霧,暮有紅雲送人歸,各個門派的修士乘坐飛舟往來于星羅棋布的小島之間,其中大多數人是穿着長袍神情肅穆的法修,也有零星的其他流派,除了凡人界被選上的修士之外,大部分從滄瀾界凡人中挑出的修士四五歲就開始修煉,修真世家出生的更是在娘胎裏就開始吸收種種靈材。
修士們一生中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伴着海潮和雲霞參悟天地,一日又一日……
宋丸子眨眨眼睛,看也不看在自己身邊殷勤的王海生,低下頭,嘴裏回答得極利落:
“自己看,未必,一個,大概。”
“嘎?”掰着手指頭算了半天,王海生終于弄明白了宋丸子到底都說了些什麽。
“宋姐姐辛苦!”他說了一通好話之後,嘴裏又冒出了問題,“我修煉成仙了還能不能回去啊?我們幫的長老雖然人不怎麽樣還打我,可是買了燒雞也能分我一個雞翅膀的。”
聽到“回去”兩個字,在旁邊閉目養神的唐越也豎起了耳朵。
說到底,他們兩個都還是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縱然還沒有悟出“他鄉不似故鄉親”的道理,可是心裏還是有着一點牽挂的,比如唐越還想着他那個執着當神仙、當不成神仙當神仙他爹的老爹,比如王海生還記挂着分他雞翅的長老。
宋丸子仍然低着頭:“修到金丹期,法修就能跨越界門。”
“那修到金丹最快要多久啊?”
“我見過修煉最快的人,四歲開始修煉,六歲練氣,二十一歲築基,五十八歲差一點就金丹了。”
“為什麽是差一點兒金丹?”
“因為她死了。”
“啪!”王海生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下巴上,讓自己的嘴巴合上。
空淨擡起頭,看向了坐在黑鍋旁邊的黑衣女人,一人一鍋仿佛融為了一體,在這瞬間,與近在咫尺的灼灼白光再無關系。
直到第八個光柱暗下去,此地都再沒有人說話。
再次上路的時候,一直沉默的宋丸子開口了:
“走過這段試煉,你們就算是真的進了修真界,吃了我一路的飯,我讓你們給我一個承諾,這不過分吧?”
前面的三個人回頭看她。
“宋姐姐,你有事兒盡管吩咐!”
“我要你們……”看着遙遙的那根金色光柱,拖着鍋的宋丸子勾了一下嘴唇,“就當我從來沒出現過。”
已經死了的人,就應該死的徹底一點。
聽了宋丸子的話,唐越的心裏很不是滋味,這一路上出生入死,同吃同住,他只在宋丸子的身上發現了越來越多的秘密,這些秘密似乎除了她之外就沒有人能解開……唐越并不是在乎這些秘密,而是……
“我是掏了飯錢的!”
紅色的大熊一步一步向他們走了過來,唐越突然回身大聲嚷嚷了一句,重新看向前方的時候,手中已經出現了一對孔雀金針。
“我們是沖過去還是打過去?”握緊手中大刀的王海生問道。
目光盯着熊毛上噼裏啪啦的火花,唐越的心中全無懼意。
“這一路,若我們只想着保命,怕是就要死在路上了。”
“阿彌陀佛,打!”
就在他們三個人沖到那熊跟前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劃過一道黑影,接着,在他們後面傳來了一聲驚叫。
躺在黑鍋裏準備好了要磕着烤麥粒兒看他們打架的宋丸子,被一只巨鷹用大爪連人帶鍋地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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