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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竹這次離家出走,不,應該說是第一次集體活動,非常良心地将受傷的黑鳥和雪狐都一同帶上了。

黑鳥此時趴在飛象背上吹着風,很是惬意。包裹着傷口的紗布已經拆了下來,能看到受傷不嚴重的地方長出了一層絨毛。

雪狐的腿勉強可以自由行動了,但不能長時間跑動,此時它趴在大熊的肩上,随着熊奔跑時的颠簸晃動着毛毛。

它身上的毛毛依舊在掉,如今已經是個禿狐了,畫面并不是那麽唯美。

程鳶蘭後知後覺地想到,可能是因為天熱誘發了雪狐的脫毛期,而不是出現了什麽皮膚病。

程竹上來後本來還在生氣,拿到海螺後別扭地跳上了她的背,雙手攬着她的脖子,就像程鳶蘭第一次遇到他時一樣。

一大包蘑菇木耳都被恐龍被在背上,一群人加動物浩浩蕩蕩地回了家。

黑鳥受傷時扔下來的魚都被穿起來挂在朝西的屋檐下風幹,魚不算很多,這麽多只動物可能一只也就半碗的量,過個嘴瘾而已,不可能吃得飽。

這些動物們對吃這件事的勁頭不比程竹差,得知今天有魚湯喝之後,竟然非常機智地把先前挪走的那輛破飛船又給搬了回來。

院子裏依舊有些亂糟糟的,裝着蘑菇木耳的塑料布鋪在地上,程鳶蘭坐在地上,打開手環挨個對着蘑菇掃描。

這些五顏六色的蘑菇她實在拿不定主意。還好如今能聯網,可以在網上查詢資料。

程竹蹲在身側,看着她将一顆顆蘑菇扔到一邊,嘴裏還念念有詞:“這個會對神經造成永久傷害劇毒無比。”

“這個會造成心髒麻痹而死。”

“這個不能擁手摸,蘑菇上的粘膜會讓皮膚潰爛無法愈合。”

白銀在一邊端着個盆,她扔過來一個蘑菇,他就撿起來一個。對付奎克那群人時多虧了霍爾斯制作的藥,而這些蘑菇比那些藥的作用更甚,要全部都留下。

但等她挑揀結束時,地上還剩得能吃的蘑菇也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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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物們的腦袋随着她的動作左轉右轉,看到能吃的越來越少時,出現了一點小小的騷動,一個個眼睛都瞪大了很多,像是有些難以置信。

“新鮮木耳不能吃,要經過太陽曬過之後脫水再泡發才行,這些洗一下放在旁邊晾曬,儲食櫃裏有很多幹木耳香菇和菜幹,今天不會讓你們吃不着就是了。”程鳶蘭道。一句話讓動物們的騷動瞬間平息下來

儲食櫃裏的幹貨都搬了出來,放在木盆中泡上,魚剁成塊,換了最大的鍋,一鍋一鍋地熬。

分食的時候,程鳶蘭注意到很有意思的一幕,因為一次煮的不多,無法均分,只能一波一波的吃,但動物們都非常自覺讓小動物排在前,大的在後,就像是提前商量好的一樣。這種景象上一次烤魚時她還沒注意到。

碗不夠,它們用的碗都是自己準備的,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的,還帶着破口,也不是碗,有罐子盒子塑料三角,奇形怪狀什麽都有。

香味一直在山谷上空飄蕩着,等吃完時,天已經黑透了。

程鳶蘭将動物們當作能聽懂話的孩子看待,跟它們宣布了這兩天就要搬家的事,位置已經看好了,靠近海邊,以後要捕食就很近了。

程竹完全忘記她離開那麽久的事了,聽到消息後興奮到原地跑了好幾圈。

黃豆和綠豆一時半會成熟不了。至少還得三個月,如今有飛船,到這裏的距離不遠,随時都可以過來看上一眼。

但在那之前,要解決一下這些稻子。割下來的稻子都還沒有脫穗。

程鳶蘭蹲在被糟蹋得一塌糊塗的稻子旁研究怎麽做脫殼機,以後大量種植時,脫殼機是絕對不能少的機械。

網上能找到的都是比較先進的聯合收割機,從耕地播種到澆水殺蟲到收割脫殼入谷,完全一體化,只需要一鍵下達命令,就能完全放手。

她做不了這種完全一體化的機器,在為數不多的幾個農業論壇看了很久,也看到了幾個收割機的內部構造圖,憑借最近學到的一點淺薄的機械知識,她盡力去除那些不需要的功能,在屏幕上勾勾畫畫,最終畫出來一個簡易版的脫殼機構造圖。

主要構成很簡單,頂端進谷口,下方是兩磨米的兩個齒輪,再下方則是一個發電機,在這個時代就是能源核心,由于這種機械很簡單,并不需要長時間啓動,因此可以将機器人身上的能源核心給拆下來使用。在能源核心上方再加裝一個小小的風扇,以便分離米和稻殼,能源核心一側裝一條履帶,連接上方的齒輪。最後再裝上米和稻殼的出口,這個小小的脫殼機就算是完成了。

程鳶蘭塗塗改改沉思許久,猛一擡頭,就發現原本應該去睡覺的程竹和白銀都沒有躺下,然而全都聚集到了她面前,兩人蹲在一側低着頭專心致志地用手搓稻殼。

稻殼互相摩擦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搓完後輕輕一吹,稻殼紛紛揚揚地落在地上,米被倒進了旁邊的盆裏,兩人面前各有一個盆,他們就像是在比賽一樣,速度都很快,互不相讓。

而動物們似乎也分成了兩派,兩人身邊各蹲了幾只在幫忙。

但說是幫忙,更像是來搗亂的。

長毛貓的爪子實在不适合做這種精細活,搓了一會,因為毛太長,稻谷全都被打結的毛鎖在了下面,抓都抓不出來。長毛貓開始專心致志地跟自己的毛鬥争,伸出舌頭去舔。舔了一會稻谷出來了,然而,也進了它的嘴裏。

知道這些稻子都不能吃,它又往地上吐了起來,很快稻谷連着唾液被噴射到地面,它再次伸爪,試圖将之拿起來放進盆裏。

還有幾只像飛象這種蹄子沒法合攏,只能艱難地在地上揉搓,稻谷直接被搓進了泥巴裏。

彩鳥就更過分了,那不是在幫忙,就是□□裸的在偷吃,一口一個,帶殼的不太好吃,還偷偷去啄已經脫了殼的那些。

程竹雖然沒擡頭,但也發現了它的罪行,手一伸就敲在了它腦袋上。

彩鳥不自覺地離他遠一些,再遠一些。蹭到程鳶蘭手邊,光明正大偷吃。

目睹了全過程的程鳶蘭有些一言難盡,也許之後這片地方會新長出來不少稻子也說不定。

真正幫得上忙的沒幾個,也就那些猴子,此時一臉專注地坐在地上熟練地搓了起來,速度只比白銀慢了一點,看來先前那一堆米就是它們的傑作了。

“大家。”

程鳶蘭出聲打斷了他們的動作。

“辛苦你們了,但是不用全部都将殼搓掉,這些是要留作種子的,你們把稻子從稻穗上抖下來就好了。”

再不出聲,這些稻子就全部變成米了。

當然本來她也是決定留出一部分脫殼成米,現在小半盆已經差不多夠了。

新要求比脫殼簡單太多了,幾只鳥直接張嘴,米粒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沒多久所有稻子就堆成了堆。

“謝謝你們,已經很晚了,都快點去休息吧。”

程鳶蘭說完拉過了程竹的手,他的手掌因為長時間被稻殼摩擦,雖然沒有流血,卻已經變得通紅。

在他手心打了一下,程鳶蘭道:“痛不痛?”

程竹搖搖頭,滿不在乎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行了,趕緊去洗漱,你身上很臭。”

程竹立即爬起來,程鳶蘭拍了拍他身上沾到的稻殼。

程竹一溜小跑進屋打水洗漱了。

一旁的白銀也慢吞吞地站了起來準備離開,程鳶蘭仰頭看向他,發現他的手背在了身後,像是要隐藏什麽一樣,她敏銳地嗅到了一絲味道,在他經過身邊時,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翻過來。

果然聞到的味道不是錯覺,白銀的手見紅了,但是并不嚴重,只是一點點,早已經不流血了。按照他的體質明天估計連個疤都不會留下。

但程鳶蘭還是忍不碰了一下那道傷口,口氣稍微加重了一些:“我不是跟你說過了,不要再弄傷自己了。”

白銀垂眼,輕輕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不要以為這麽小的傷就不算傷了,下次再弄傷自己,不管傷口有多大,你就在床上躺一天,什麽都不要做了。”

讓白銀閑着什麽都不要做,比什麽懲罰都管用。

果然白銀這次的表情就凝重了很多,重重點了點頭。

“好了,快去睡吧。”

程鳶蘭松開手,白銀握了握拳,很快回了屋子,但走到門前時他突然停下腳步,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心。其實這道傷并不是不小心的。

他彎了下嘴角大步進了屋。

把人都趕走了之後,程鳶蘭獨自開始打掃起來。稻殼掃成堆,稻子和米都裝進箱子裏。找到的袋子依舊不多,只能用箱子代替。

被摘下來的稻子不能全部拿來做種,她在網上稍微取了經,在種之前可以稍微用一些簡單的辦法選種。

新家選址離海有點距離但又不是特別遠,她其實有些擔憂稻子和其他作物能不能在那片地上生長,如果不能,她只能在其他地方再開辟一塊田出來。

而更讓她擔憂的還是白天途中經過的那片污染異常嚴重的地方。

這顆星球堆得到處都是垃圾,其他地方就是看着沒問題,誰又知道是不是真的沒問題了。

山谷中的這片水源看着很清澈也沒什麽異味,她每次做飯或是飲用水都會煮開晾涼後再給程竹和白銀,盡量避免他們喝生水。

想起在海中看到的那些長得奇形怪狀的魚,那應該也是海水被污染後變異的産物。這顆星球的老鼠都能長到比貓大,老鼠和蟑螂都發生了嚴重變異。

就是說,地下水也不幹淨。

如果能皺眉,她現在的眉頭一定皺成了一條深深的溝壑了。

濾水裝置和做一個簡單的脫殼機不一樣,和維修飛行器也不一樣,想要自己徒手制作非常困難。

程竹和白銀暫時還能用營養液維持,也能少喝水,但營養液無法供給動物們,它們依舊需要在外面捕食河水。

蘭爾丘城的那些人又是怎麽在這種嚴重污染的土地上生存這麽多年的?他們有什麽解決的辦法麽?

程鳶蘭覺得她有時間還需要再到那座城市中探訪一下。

将擔憂放下,她把院子好好打掃了一遍,然後就着月亮的光芒坐在屋檐下,像個網瘾少女一樣開始刷星網。

自從将第二個視頻發上去之後,她就再也沒時間上哈網看一眼,此時順手點進了自己的後臺,她瞬間驚呆了。

只見留言已經超過999,而第二個視頻播放量也超過了十萬,打賞金額更是超過了兩千。

立即打開留言看了眼,都是在讨論圍棋的下法和套路。

事情還要從她将視頻發上去的那天說起。

起先是最初發現她第一個視頻并第一個打賞的雷德,他在看過視頻之後就順手點了關注,并将視頻轉發給了自己的姐姐。姐姐家兩個孩子都十歲出頭,正是調皮搗蛋坐不住的年紀,雷德的姐姐雷莉覺得挺有意思,就打開了拟真界面讓兩個孩子玩,兩個孩子對這種游戲挺喜歡。雖然最後因為輸贏問題打起來了。

到圍棋視頻出來時,雷莉發現竟然還有複雜版的玩法,就開着視頻給兩個孩子一起看,結果雷莉的爺爺來探望孩子,也意外看到了這個視頻。

老爺子叫特溫加,是萊茵帝國中最有名的學校中央高等學校的老師,教了近百年的數學,他不喜歡争霸類的游戲,反而偏愛這種燒腦類的小游戲。

剛看到圍棋時他也沒在意,但是仔細聽了一會規則,他就瞬間陷了進去。他能感覺到,在這個不大的棋盤上,有無數種變化無數種可能,每落一子都有可能生也有可能死。

他立即手癢地想要玩一局,可這種游戲只是私人上傳的,沒有對外授權,也找不到游戲平臺,他只能将視頻轉給幾個老朋友,然後私下裏自己做了個棋盤在線下玩了起來。

越玩他就越覺得棋盤上變化無窮,不僅考驗思維邏輯還考驗心裏素質。上課的時候不自覺拿出來給學生們講了講,然後沒多久,這種叫圍棋的東西,就在中央高等學校裏小範圍傳播開了。

甚至還有人自己做了個簡單的圍棋小游戲,邀請朋友們一起玩。

雖然是免費游戲,但依舊侵權,如今對各種版權的保護非常嚴格,在原創者沒有授權前,私自傳播不僅要扣信用點,還會扣信用值。

老爺子趕緊給程鳶蘭發了好幾條私信,但幾天過去,私信猶如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任何回複。

程鳶蘭翻了一會,确實在私信中看到好幾條想要圍棋授權的人,有幾個是小游戲廠商,授權費用二十萬,這種游戲形式簡單,對游戲商來說一天就能制作出來,主要就是買一個創意,因此投入成本不高,但相應的,沒有氪金點,投入到市場後賺的也不多,但新游戲形式出現,依舊要第一時間過來索要授權或是全版權購買,誰知道哪一個小游戲就會爆了呢。

程鳶蘭看到這個數字時,內心并沒有太大波動,她确實缺錢,需要下載很多資料,想買拟真外殼,給程竹攢學費。但是她不想也不會用圍棋盈利,那可是老祖宗的東西,不是她拿來賺錢的工具。

沒有回複消息,她繼續往下翻,然後就看到了老爺子發來的那條消息。

他先是表明自己的身份,上了各種□□和證明是本人的後臺截圖,并歉意地表示因為太喜歡圍棋拿到了課堂上,結果被學生在私下傳播開來,他希望能得到圍棋的範圍授權,并且表示不會拿來盈利。

沒想到竟然會傳播到學校去,程鳶蘭有點高興,她到網上查了下這人的身份,大學裏很有名望的教授,在萊茵帝國的地位不低成就也不菲。

“授權可以的,感謝你喜歡這個游戲。”

也許對方正在休息,她并沒有立即收到回複,關掉私信,她研究了一會後臺,設置中有個是否授權的開關,選項有公開授權,非商業授權,不開放授權這幾項。

她将狀态改成了非商業授權。

這個世界的網絡是有追蹤程序的,一個原創作品,比如作者選擇了非商業授權,若是有人拿來盈利,就會被直接檢測出來反饋給原創者,并對盜取人做警告處理,責令其立即下架,并會查封盈利得來的信用點。

這也是最初維權難之後被開發出來的程序。

自己制作的視頻能被人喜歡,程鳶蘭挺高興,回複了幾條留言之後她沉思了一會,關于第三個視頻目前沒有太多想法。

關掉後臺,天也開始泛白,快要天亮了,她怔愣地看了一會從黑轉灰的天空,起身飛了起來看向四周。

從發現那條被嚴重污染的河之後,她就一直沒有放下擔憂,她想為這顆星球做點什麽,起碼能改變些什麽,可以讓程竹健康長大,也能讓動物們安穩過活。

這些垃圾繼續堆積在這裏,也許将來的某一天,這顆星球上的生物全都會徹底變異。

記得有很多植物都可以吸收空氣或是水中或是泥土中的污染,程鳶蘭在星網上簡單搜索了一下,可以吸收土地污染的植物,搜索結果瞬間蹦出來上百條。

很多植物都對土地污染有幫助。特別是一種叫蓮花草的野草,越是污染嚴重地區,生長的越快,花朵開的越大越鮮豔。這種植物在別的星球都當做雜草來處理。

但是,但是垃圾星無法進行網購,也沒有飛船會停靠在這裏。她要怎麽才能得到這些植物的種子?

盯着上面琳琅滿目的植物,程鳶蘭再次泛起了一陣無力感。

太陽慢慢從垃圾山的地平線上升了起來,漂浮在面前的光屏上的植物,遠遠看去就仿佛是生長在這片土地上一樣。

程鳶蘭最終關掉了星網,哪怕她的想法再多也沒什麽用。

昨晚上收拾了很久,現在院子裏格外整潔。

白銀出來時看到程鳶蘭正在往飛船上搬箱子,裝着稻子的箱子被她摞成高高一疊,直接一次給扛了上去。

這艘飛船相比起來再小,也比飛行器要大很多,仔細堆堆,最多兩趟就能把所有東西都搬走。

白銀沒想到她做事如此迅速又果決,昨天剛看好地方,今天就要行動了。

他立即走上前去幫忙。

程鳶蘭讓他将将箱子放到後座上,這麽多箱子只堆了一個座位。

之後她挨個的将程竹的雕像,磨盤,石頭,休眠艙,屋子裏的桌子椅子儲食櫃都給挪了出來。那幾只還在關機狀态的機器人都被扔到了恐龍背上。

飛船就停在門口,她搬東西的動作很輕,等屋子裏的鍋碗瓢勺全都搬上去之後,程竹才姍姍醒來,他坐在自己的小床上,一轉頭,整個客廳都空了,一臉懵地看向外面。

他立即翻身下床赤着腳跑到外面,動物們都在幫忙,把散落在院子裏的石頭往飛船上挪,但是因為放的不是地方,被程鳶蘭趕了下去。

“蘭,我們的家?”程竹仰頭不解地問道。

程鳶蘭道:“我們要搬家了,這裏太小了,要換一個大點的地方,那裏有大海,有山,還有樹木。”

程竹眼前一亮,立即進屋拖着自己睡覺的小床往飛船上塞。

“搬家!”他興奮地蹦起來,跑進洞口将自己藏的寶貝都給挖了出來。

其實都已經不算是挖了,就是上面蓋了一層蓋子遮了起來而已。

後座都已經堆滿了,他的東西都放在了駕駛室。

長毛貓烏龜白蛇雪狐黑鳥,這些體型小又行動不便的全都被帶了上來,其他的則都坐在那些善跑的動物背上。就等着一聲令下出發了。

山谷的房子平日就只使用了客廳和廚房,其他屋子全都當倉庫用了,程竹睡覺也不在屋裏,而是在客廳。

眼見着飛船裝的差不多了,程鳶蘭站在艙門前最後看了眼那個簡陋又不牢靠的屋子。

在這裏住了不短的時間,突然要搬家還有些不舍。

但艙門還沒關上,白銀猛地跳了下去,直接竄上屋頂,将放在地上最重要的聯網設備給取了下來。

“差點忘了這個。”

程竹趴在艙門前看着他們辛辛苦苦蓋起來的房子。

“房子。”

程鳶蘭摸了摸他紮人的發茬:“這個房子太不牢靠了,我們要重新蓋一座大房子。”

一座可以容納所有人和動物的大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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