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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秋千椅是焊在鐵架子上的,可以供三個人同時坐下去。程竹力氣太大,害怕鐵架支撐不住,程鳶蘭特地又搬了不少石頭壓住鐵架,以免架子出現倒塌情況。
另外一個圓形椅架也同樣做成了吊椅,這個吊椅剛好夠一個人窩在其中,裏面擺上柔軟的枕頭,特別适合長毛貓和雪狐這種體型的動物舒舒服服地趴一整天。
程竹一出來就看到兩個這樣的玩具,頓時興奮地坐了上去,無師自通地腳尖點地使勁用力讓自己飛蕩起來,吊椅飛的極高,鐵架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如果不是用石頭加固了,說不定第一次有人坐上去,吊椅就要倒塌了。
“啊!!!飛起來喽!哈哈哈。”
程竹的笑聲和叫聲回蕩開來,動物們瞬間被吸引了過來。
一只猴子自覺地伸出手去推吊椅,但它的力氣顯然不夠,就聽程竹道:“高一點,再高一點!”
猩猩湊了過來,伸長手臂使勁一推,整個吊椅瞬間蕩成了一百八十度。因為椅子很寬,程竹坐在最中間,手只抓住背後靠着的地方。
程鳶蘭一擡頭看到這一幕,整顆心都差點要跳了出來,鐵架的嘎吱聲更響了。
“哈哈哈哈哈哈,飛高了,好好玩。”如此刺激的感覺不僅沒讓程竹害怕,反而更加開心了。
程鳶蘭的臉都黑了。
雖然這是她第一次聽到程竹如此開心的大笑聲,先前哪怕是被藍鳥帶飛到天上,也沒聽到他如此開心。
她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叫停,但這麽搖下去真的很危險。
于是在猩猩再次推向吊椅時,程鳶蘭悄悄飛到吊椅後方,在吊椅蕩到最高點的時候,猛地伸手将坐在吊椅上的程竹給抱了出來向後飛去。
程竹就一臉懵地看着吊椅蕩回原地,他愣了片刻,低頭看到抱着自己的胳膊,瞬間明白過來,他立即抓着她的手腕道:“蘭,好玩。”
程鳶蘭飛落到地上将他放下來,不忍責怪又不得不先說明:“我知道你很喜歡這個,但是像那樣飛太高太危險了,架子如果突然倒了,你會受傷,你聽是不是一直在咯吱咯吱響。這樣我很擔心。”
語氣并不重,她晃了晃架子,嘎吱聲再次出現,她接着道,“如果動物們也像你一樣這麽玩,突然被甩出去又沒有及時救下來該怎麽辦,它們也會受傷,就像黑鳥和雪狐一樣,很多天都不能動彈,還會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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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竹本來還興奮的笑容慢慢從臉上消失了,他低頭,态度非常認真地認錯道歉。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又向動物們道了聲歉。
程鳶蘭欣慰地摸了摸他的腦袋。“我也跟你道歉,是我沒有提前說清楚。你不用自責,下次注意點就好啦,快去玩吧。”
但這次程竹卻沒有再上吊椅,而是将位置讓給了其他動物,白蛇第一個爬了上去,但它沒有縮在椅子上,而是纏住了吊椅上的鏈子,把自己纏成了一個環形。
猩猩也知道自己力道太大,它後退,到差不多正後方的位置,就坐在原地,像個巨大的毛絨座椅一樣敞着懷。
藍鳥和紅嘴鳥在上空旋轉徘徊,不時張嘴叫一聲,好似在說些什麽。
程竹仰頭朝它們道:“謝謝你們。”
程鳶蘭疑惑低頭,就聽程竹道:“它們說會在後面接着,不會有人出事的,讓你放心。猩猩也會在那裏接着哦,它可有力氣了,不會接不住。”
程鳶蘭的心裏頓時充滿了不知名的情緒,如果她現在還是人類,那一定鼻子發酸。這些動物們太乖巧懂事了。
“嗯,它們辛苦了。”
程竹側頭又看了眼,然後搖搖頭:“它們說很開心,最喜歡媽,嗯?媽媽。”
剛剛還沉浸在感動中的程鳶蘭以為自己聽錯了,也跟着嗯?了一聲。
“媽媽?是說我?”
程竹點了點頭:“海鯨說,可以叫你媽媽。蘭是媽媽,白銀是爸爸。”
程鳶蘭有些哭笑不得,就見動物們全都停止了動作,幾只鳥也都落下來,停在鐵架上看着他們。
白銀一直站在她身側,就像一道影子一樣,存在感不夠強,卻又永遠不會消失,也永遠會守護在這裏。
動物們似乎是齊聲喊了什麽,一直都聽不到的程鳶蘭,這次卻感覺自己像是聽到了一樣。她聽到了它們在喊自己。
她點頭回應:“我在。”
接納了動物們之後她就一直将動物們當作家人看待,就像白銀和程竹一樣。
不過溫情的時間并不長久,原本安靜的場面就被一聲聲的當當當給打斷了。
動物們目光看去,就發現碩大的烏龜正用龜甲撞着金屬架子,試圖要爬上去,但它想爬上去實在是太艱難了,努力把自己立了起來,沒有兩秒,就再次四腳朝天,龜殼還轉了好幾圈才停下來,它暈頭轉向地眩暈了好幾秒,腦袋鑽地一使勁把自己翻過來,動作相當熟練。
程鳶蘭忍俊不禁上前把它抱起來放在了吊椅上,然後晃了晃椅子,烏龜瞬間快樂地伸長了腦袋,眼睛也閉了起來,仿佛在享受飛翔的感覺。
“好啦,你們去玩吧。”
經過動物們這麽一鬧,原本一直沉甸甸壓在心頭的擔憂終于退去了大半。
未來的事擔憂太多只是自尋煩惱,還不如好好過好每一天。
一部分動物繼續蹲在吊椅旁邊,另外一部分繼續去鏟垃圾。
這會已經是偏下午了,程鳶蘭轉頭看向白銀:“繼續修家具吧。”
四層原先放着的沙發也是壞的,需要補。她将沙發從四樓帶了下來,放在了飛船一側。然後把從垃圾堆裏撿回來的兩個破沙發拆掉,小心補在那個沙發上。
現代沙發其實可以拉開變成床,也能變成按摩椅,但是爆炸全都毀壞了。打滿了補丁的沙發不太好看,但因為填充物足夠柔軟,躺上去相當舒服。
不是所有動物都能躺進沙發中,所以她還打算在飛船一側用石頭建一個亭子出來,這個亭子要建的很高,起碼在下雨時能讓所有動物都可以躲進來遮風避雨。
盡管從上一次到現在已經很久都沒有下過雨了。
動物們将垃圾往後清理之後,現在空地的空間更大了,在清理出來的地方建房子剛剛好。
程鳶蘭讓白銀繼續修櫃子,自己帶着小金包括幾把大錘子向山上飛去。
先前看到的白色大石還堆在此處,她直接就地掄起錘子開始鑿石頭,兩個機器人的動作很快,在天将黑的時候,身側就堆了一堆平平整整的大石。扛着石頭跑了兩趟之後将石頭都搬了回來,直接鋪在飛船後方的空地上。
按照預先算好的面積,這些石頭鋪成的地面超過兩百平米,剛剛好鋪到垃圾山邊緣。亭子緊緊挨着飛船另外一側,朝向是西北,亭頂剛好跟飛船頂部齊平,能直接從亭子飛到飛船中。
亭子形狀是方形的,為了能撐得起如此大面積和高度的亭子,四周的柱子必須又多又粗壯。
這裏不能用鋼筋水泥,程鳶蘭只能用石頭做柱,柱子外圍再裹上幾層厚金屬,只要不經受強烈撞擊就不會倒塌。
這次運送石頭動用了飛船,石頭放在飛船頂端,白銀駕駛飛船,程鳶蘭和小金在兩側扶着。
幾只體形特大號的動物要來幫忙都被程鳶蘭打發走了。
這些石頭都是經過粗打磨的,一次運送兩塊,疊在一起剛好夠做一根柱子,來來回回跑了很多次。
柱子全部到位後,天已經黑透了。地上亂七八糟地堆滿了石頭。
程竹用力擡了擡,發現這種級別自己幫不上什麽忙之後,就果斷轉身走開了。
天黑之後動物們就停止幹活了,程竹将它們聚集到垃圾山空地上,然後開始授課。
是的,程竹他,給動物們開課了。
教的東西都是他在啓蒙課上學到的,在程鳶蘭說完他以後要負責教動物之後,他就非常上心地準備了起來,昨天進行了第一次嘗試,今天這是第二節課。
但是教學材料不足,白銀看到後,給他也找了一個手環,又幫他立好了投影儀,投影儀并不是完全需要投射到牆壁上,可以直接以立體模式投射到空中。
動物們将程竹圍成一圈,乖乖巧巧地聽他講課。
程鳶蘭運石頭經過時看了一眼,忍不住停下來聽了一會,發現程竹教的還挺好,并且非常認真,手裏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根長長的棍子,在教完簡單的加減乘除之後,他還随機挑選動物起來回答問題,一旦這只動物回答不對,程竹就一臉嚴肅地讓對方明天集體運送垃圾的時間減少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只能用來學習。
沒回答上來問題的足有一半,這些動物們抱着自己瑟瑟發抖,總覺得程竹變得好可怕哦。
程鳶蘭憋着笑看了一會。
天有點晚,這時候要将柱子搭好難免會發出聲響,她索性決定明天再搭。
等課程結束,她催促着程竹和動物們趕緊去睡覺。
雖然飛船已經被帶了回來,休眠艙也放進了飛船裏,但程竹的小床還在露天下沒帶上去,他很适應在屋外睡覺,有長毛貓當被子蓋,一點都不覺得冷。程鳶蘭也只好随他去了。
白銀先前還裝模作樣去睡覺,現在已經光明正大跟在她身邊,催也催不走。
月初了,月亮變成了三道彎彎的線。
程鳶蘭看了一會天空,從挂斷與特溫加的通話之後,他就再沒有發來任何消息。雖然說放下來了,但一旦閑下來,就又忍不住去想這件事。
她出神地想了一會,轉頭對白銀道:“先前做的編織包很受歡迎,有人開價百萬想買版權,我想再做一些,到時候給程竹報興趣班,再多下載一些資料,早日把飛船維修起來。”
白銀點頭表示支持,轉頭跑去垃圾山上給她找金屬條。程鳶蘭跟着飛了過去,到稍遠些的地方撿了些白色塑料布,又仔細挑揀,找了些可以替代金屬條的塑料布。
一堆材料放在面前,白銀按照她的指示輕輕将泛灰的金屬條都用石頭磨了一遍,磨成亮銀色。
怕吵醒程竹和動物睡覺,兩人特地又避遠了一些。
程鳶蘭打開星網仔細研究了一下當前季度流行的服裝。包除了裝東西,另一大用途就是搭配衣服。合适的包和衣服搭配在一起,能提升個人氣質。
看了會時尚欄目,程鳶蘭就揉了揉眼睛,未來世界确實有很多好看的衣服,但是也有很多太過前衛又辣眼睛的裝束造行,令人非常費解。
今年正流行的是仿護甲的衣服,但是不像護甲一樣笨重嚴實,反而像旗袍一樣貼身又顯身材,星網廣場和各種商業街上,如果用拟真設備進入,能看到很多穿着這樣衣服的男男女女。
她仔細想了一會,根據這些包又做了幾款手包,這種手包能裝的東西不多,也就放一些紙巾口紅和卡片。
手包因為比較小,更重款式,做起來速度更快。手邊可以用的材料不多,顏色比較單一了些。但是幾個包放在一起就像是一個系列一樣,包的紋路與機甲線條相似,上面偶爾點綴一點裝飾物。拿在手中走路都帶風。
白銀一直安靜地蹲在她身邊,她需要什麽東西就只需要一個眼神,白銀就能立即把東西遞過來,不知不覺兩人之間已經有了種無形默契。
三個包包全部做好時天還沒亮,程鳶蘭從地上站起來,白銀也蹲了很久,見她站起來,也手撐地要起來,沒想到因為腿麻,他一個趔趄直接摔到在了地上。
這片垃圾山的各種碎片都很尖銳,平時注意着也沒什麽,但此時突然滑倒,身後一塊足有手臂長的碎片被他掌心按住另一端,這一側的尖端翹起,剛好對着他的側腰。
白銀想起程鳶蘭曾經說過的,如果再讓自己受傷,就讓他在床上躺一整天不許動。
他頓時生生扭轉身體,往旁邊一滾。
事發突然,程鳶蘭也看到了那塊尖刺,大跨步彎腰伸手就攬住白銀的腰将他給直接抱了起來。
她的腳步很穩,把人抱起來後身形都沒有晃一下。
但現在兩人的姿勢相當狗血,就是電影中非常常見的腳滑式摟腰,兩人的視線相對,如果這是部愛情片,下一秒兩人就應該親吻了。
白銀看着她,黑色的眼睛仿佛一汪深潭,看不清裏面到底有什麽。。
程鳶蘭再一次懷疑,白銀是不是恢複記憶了。
她松開手,白銀直直地朝地面掉去,她趕緊又把人撈了回來。
“快要天亮了,別跟着我熬夜了,快去睡吧。明天還有事需要你幫忙。”她說道,胳膊用力把人扶了起來。。
白銀點點頭,這次終于乖順地轉身走了。
程鳶蘭也拎着包回了飛船上,這些包只能挂在牆上當裝飾品。
她依舊坐在飛船頂層的露臺上面朝着東方,這裏可以看到日出。
熟練地剪輯視頻加音樂加字幕。圓圓從卧室裏出來,在露臺上轉圈圈打掃。
上傳完視頻後,又按照習慣看了眼視頻留言和打賞。上一次因為那款編織包突然爆火,所以打賞超出了一萬,現在再看時已經有一萬五了。
掰着手指算了下,只能夠報美術這種藝術課。回頭得問問程竹想學什麽才行。
打賞之所以突然又高了起來,也是因為上款包包被一個當紅女明星看到,她最近剛好要出席一場重要的頒獎典禮,但卻始種找不到合适的包包來搭配衣服出席晚會。意外看到這款包,覺得跟整體造型非常搭,想要買下版權自用。
這種財大氣粗的女星,直接買版權,以後這個包就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哪怕是創作者本人都不能再拎出來背。
程鳶蘭翻了翻私信,果然看到了對方發來的消息,開價一百萬,跟另一個品牌開價一樣。
但是這個包她是特地做來送白銀的,雖然說不上來為什麽,但她并不想将這個包的版權賣出去。哪怕因此可以拿到很多錢。
有時候她就是這有種奇怪的堅持。
最後她思考再三,給對方回了消息。
“這款包的版權不方便出售,不如看看剛設計的三款新包吧,可能這三款包更搭一些。”
然後她将三個包的視頻連接都發了過去,略等了會,對方沒有回複,她也沒在意,看了會新聞,又搜了搜垃圾星附近的消息。
最新的報道還是上次看到的空間波動的視頻,沒有其他新消息。
另外就是最近星盜又猖獗了起來,希望客艦和商船行駛過程中都注意一點,有事及時報警,各地太空港的兵力都很充沛。
程鳶蘭看到星盜時就不由得想到了奎克背後那個老大k,在猜測博士前往澤洛帝國後,肯定會有所行動。
這條新聞對她來說算是個好消息。
泡在星網上直到太陽升起來,特溫加還是沒有回複。
程鳶蘭來來回回地看着兩人最後的聊天記錄,想着自己當時有沒有說錯什麽話,或者特溫加只是敷衍并沒有真的放在心上。記憶在大腦中回放了一下,她搖搖頭,再次關上了星網。
接下來一上午,飛船旁就不時傳來陣陣轟隆隆的聲響。
動物們也都停下手中的事情過來幫忙。用作柱子的石頭非常粗,為了不至于晃動,程鳶蘭将兩端接觸的地方鑿出了榫頭和榫槽,在如此大塊的石頭上想要讓榫卯結構精準契合有點麻煩,好在她現在是機器人,眼睛中自帶精準矯正的尺度。
兩塊大石卡上去剛剛好,稍微用力推也不會晃動。立好柱子後,為了避免磕碰,柱子要做成圓形,這又是一件麻煩事。
叮叮當當,石灰漫天,幾只動物背上都落滿了灰塵,程竹的腦袋上都飄起了一層白色,白蛇的眼睛也進了灰塵,它難受地爬到河邊,一頭紮了進去。
程鳶蘭身上沒有沾上,倒是地下落了一層,原本鋪地的石頭雖然對齊然依舊有些縫隙,程鳶蘭将這些石頭粉末都掃進了石頭縫隙中。
足足忙碌了一整天,三塊大石才夠立起一塊柱子,程鳶蘭就不停地在鑿石頭,完全沒有注意到別的事。
到傍晚時,所有柱子都已經立好,再找些金屬包裹到柱子上之後就能封頂。頂她打算用木頭,長了蘑菇木耳的那些木頭,足夠做屋頂了。
她停手後,耳畔依舊有叮叮當當的聲音,白銀還拿着工具在鑿石柱,經過他手的石柱變得光滑無比,跟打磨過似地。
程鳶蘭看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白銀已經如他的名字一樣整個人都變成了白色。頭發上身上都落滿了厚厚一層灰。
“好了,停停停,快休息!”程鳶蘭趕緊把人拉了下來,然後把人推到了河邊站定扒光,舀了盆水就将他從頭淋到腳。
灰白色的水順着他的腳邊滑落。
程鳶蘭拿着毛巾給他擦頭發,白銀和程竹的頭發都長得很快,距離上次剃頭才沒多久,就已經有好幾厘米長了。白銀的頭發很硬,摸上去并不如何柔軟,就像他這個人一樣,但其實抓在手中卻發現能随意搓扁搓圓,很好揉捏。
擦完了頭發擦臉,白銀閉着眼睛,水流到睫毛上顫了顫,他緊抿着唇,毛巾撫過臉的時候,他咽了口口水。
“睜開眼我看看。”程鳶蘭站在他面前說道。
白銀睜開眼,眼睛裏一片紅。
程鳶蘭忍不住搖了搖頭:“傻子,真不讓人省心。”
然後打了盆幹淨的水過來讓他洗眼睛,這下子白銀的眼睛更紅了,紅的像兔子一樣,還不知情地沖着她傻笑。
程鳶蘭又給他擦了擦臉和背,然後将毛巾遞給他:“剩下的自己擦幹淨。”
白銀接過毛巾默默地擦拭自己,動作非常熟練,仿佛從前經常這麽做一樣。
程鳶蘭正觀察間,程竹竄了過來,拍着自己腦袋上的白灰笑,然後抖下來的灰再次飄到剛洗幹淨的白銀身上。
白銀一臉無辜地捏着毛巾看向程鳶蘭。
程鳶蘭拿過毛巾,一把将程竹的腦袋按進了盆裏。
“要不然,還是再給你們剃個光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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