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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滿腹疑慮,但程鳶蘭還是迅速整理了三人的資料發了過去。
程竹和白銀的年齡她無法确定,兩人的出生年月全都是空白,就只有性別是準确的。
正規制作手環的辦法其實是要取本人的毛發血液做登記,可他們什麽都無法提供,程鳶蘭覺得有些忐忑,又跟拉曼解釋了一下,不過對方并沒有任何回應。
正要關掉通訊,就看到幸菲經紀人發來的消息。
“請問你考慮的怎麽樣了?是還有什麽顧慮麽?”
她對這件事之所以沒有立即回複就是因為身份問題,現在身份解決了之後,自然不再有顧慮,因此程鳶蘭很快給給了回複。
“可以。”
在她答應下來的瞬間,幸菲經紀人瞬間發來了好幾段影像,那是個身着黑色深v長裙一身冷豔又性感的女人,她個子很高,長裙完美地凸顯出她的曲線,裙尾一層薄紗,薄紗上顏色像極光一樣随着她的動作改變而變幻,猶如一條美人魚一般,在裙子轉動的瞬間,散發出璀璨的光芒。
程鳶蘭知道,這就是那個著名女星幸菲。除了先前陪着動物們看的幾部電影,她對現在娛樂圈知曉的并不多,也沒看過幸菲的作品。
不過在星網上經常能看到關于幸菲的讨論,她演技很好,得過不少獎,性格耿直爽利,直來直去,采訪時經常出現驚人之語,為此得罪了不少人。不過幸菲後臺不小,并沒有因此被封殺,反而還圈了不少粉。
發完了影像之後,幸菲的經紀人道:“她今天晚上有個活動要參加,現在需要搭配這一身的包,看了不少都不太滿意,你現在能不能出兩款設計來?如果能采用的話,最低五十萬。”
這是按件數收費,因為只是買版權,做還是要對方找材料找人工自己做,所以這價格算還不錯。何況她現在沒什麽名氣,也不可能給太高的價格。
程鳶蘭看了看時間,已經挺晚了,程竹打了個哈欠乖乖去睡了。本來她是打算晚上再出去找找吊臂材料。今天白天順便找到了可以裝窗玻璃的軟膠,明天要先把玻璃都裝上。
事情很多,但時間擠擠就出來了,能賺錢的機會還是不能錯過。于是她很快答應了下來。
“好,稍等。”
暫時放下其他雜念,她點開幸菲的影像又看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真是耀眼的人,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完美之處,哪怕是頭發絲都彎曲的恰到好處。
這樣的美人立在面前,白銀的視線卻始種都沒有往上瞟一眼,只看着程鳶蘭的側臉。
盯着人構思了一會,程鳶蘭起身找出了先前帶回來沒用完的真皮,頭層皮她也帶回來了一些,并不多,本來是想拿回來做衣服的,頭層皮比較柔軟,又不會太悶,白天穿正好。但最近實在沒有時間做這些。
做的依舊是個手包,用了淺褐色皮,這個顏色有點磨砂質感,微微泛着白。外形做的很奇特,像一條橫着魚,又像是兩個靠在一起略有些變形的心。因為找不到碎鑽,她直接讓白銀将帶回來的玻璃球給敲碎,然後将碎玻璃灑在包的外層粘上去。
這個顏色很低調,不會搶走衣服的風頭,又不會沒有存在感。
做好後想起對方說要兩個設計方案,撓了撓頭,飛到垃圾山上翻了半天,找到幾塊細鱗狀的銀色金屬片,這些金屬片有些硬,不知道是罩在什麽上做外殼的,她直接拿着鉗子将之掰成了一個小手包的形狀,這個包真的很小,蘋果大小,外形也像個扁扁胖胖的蘋果,她在上面挂了條銀色細鏈子,包鏈能纏在手腕做裝飾。就是摸上去可能手感不太好,但她一時間也找不到更好的材料了。
做好之後她将拍好的視頻略作剪輯就發了過去。前後也就兩個多小時,這還是中間找材料花費了些時間。
經紀人沒想到她速度這麽快,接收了文件後匆匆說了聲謝謝就趕緊朝幸菲跑過去。
這會幸菲正懶散地窩在沙發上玩游戲,其實她最大的愛好就是玩游戲而不是拍戲,曾經想着退圈後去直播玩游戲,被經紀人死活給拉住了。私底下她也完全不像對外表現得那麽強勢,反而相當懶,能躺着絕不坐着。
經紀人過來時,她就一邊敷着剛研發出來的新型面膜,一邊跟人對弈,因為姿勢原因,原本應該平放在面前的棋盤和對面的人,這會都豎起來坐在天上了。
這個叫圍棋的游戲也是最近剛流行起來的,她還玩不太懂,規則有點複雜,總是輸,今天剛進來游戲大廳到現在,她一次都沒贏過,輸到差點吐血。
經紀人進來時就聽到她正拍着床板罵人。
“菲啊,快看,包的設計圖出來了。”
經紀人把兩個成品影像推到她面前,幸菲挪開視線,一眼看中了那個小蘋果包,很可愛,顏色也很搭,另外一個雖然也不錯,但是她覺得太普通了。
經紀人也道:“這個小的挺好,要小的吧?這位的設計天賦真不錯,這才兩個小時而已,就直接出成品了。”
幸菲打開制作過程看了看,發現程鳶蘭在做好包之後,曾經打開影像将包放在她的影像前比劃了一下,她突然覺得大包效果也不錯。
“兩個都留下吧,現在讓人去做。”
經紀人愣了下,還是答應了下來,反正也不差這一個包的錢。
于是沒多久,程鳶蘭就直接收到了一百萬轉賬。外加一份正式的雇傭合同。
以後她就是幸菲專用的包包設計師,按件計價。
雖然淘寶店沒開成,但是一單就頂過去幾百單。等到有正式身份後,先前不能下載的資料就能随意查看了。
後半夜沒有按照先前的計劃出去,程鳶蘭看着在夜間快速生長的蓮子草們,隔半小時起來記錄一下它們的漲勢。她在星網上建了一個表,專門用來記錄這些植物的生長情況。
也可能是因為這裏的污染實在嚴重,到清早時,昨天還只有一指高的植物,現在足有三十厘米高了,就像是竹子一樣,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向上生長,葉片蔥綠繁榮,新生的莖稈是淺淺的嫩綠色,但是莖稈意外的粗壯,足有手指粗。這種植物也如竹子一樣是空心的,所以它還有個名字是叫空心蓮子草。
一夜間,原先給每株之間留下的兩米空襲,瞬間變得不足一米。
另外幾種草也開始冒出頭來,到現在還沒動靜的就剩桐花樹和蘋果樹,依舊不見發芽。
程鳶蘭倒沒有着急,才剛種下去兩天而已,沒有那麽快。
五點後天就很快亮了起來,她這一夜只專注地記錄植物的生長,不知道今天營地的熱搜,幸菲連上了四條。而其中一條就是在說她的兩個包,今天晚會上她前後換了兩個包,這兩個包與她的長裙很搭都很好看。不少人按照款式搜索,卻怎麽都沒有找到是哪個牌子的新款包。
會後采訪有記者問起來,她一臉神秘地表示是自己的專屬設計師做的,不是哪個牌子,至于這個人到底是誰,卻再沒有人能問出來。
然後幸菲設計師這個詞條也很快跟着上了熱搜。有人懷疑是不是哈網手工區那位,畢竟幸菲買過她的版權,但是更多人卻反駁不太像。
程鳶蘭還不知道自己以這樣的方式火了一次。今天天氣不錯,卻不像從前一樣萬裏無雲,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個世界的天空也不時飄起了雲朵。
她害怕那種極端天氣再次出現,誰也料不定它什麽時候就突然來襲,她只能先把尋找材料的事放一下,專注修窗子。
昨天找到了可以替代膠的東西,那也是種塑料,高溫加熱後會變軟,像橡皮一樣,這時候很容易能将玻璃鑲嵌進去,冷卻後又非常堅硬,輕易不會掉下來。
這個世界沒有高溫天氣,所以不用擔心它哪天就融化了。
幾人一起分工合作,做鐵架,切割玻璃,裝玻璃,再把窗框焊在牆上。玻璃窗是左右推拉式。下方推拉凹槽也做了很久。因此忙碌一整天也只裝好了一層。
時間飛逝,一直忙碌太陽西斜時程鳶蘭才突然反應過來。
她是被通訊消息驚醒的,拉曼将軍的速度飛快,才傍晚他就表示三人的身份都已經辦好了,等今天傳送時,會将新手環一同送過來。
一直沒有後人的拉曼将軍突然在自己的家族中添上一大一小父子倆,外界瞬間就起了各種猜測,但是拉曼并沒有接受采訪,并表示不希望被報道,為了尊重他本人的意願,這件事只在私下裏讨論了一下,并沒有出現在新聞報道中。
程鳶蘭開心又感激,拉曼将軍只表示不能耽誤程竹上學,讓她好好照顧程竹。
她一把抱起剛從飛船上下來的程竹使勁親了親,程竹不明所以地擦了擦臉,仰頭也在程鳶蘭臉上親了一下。
白銀直起腰默默看着這倆人,程竹傾着身體,讓程鳶蘭抱着他過去,也在白銀臉上親了一口。絕不厚此薄彼。
白銀眨了眨眼,思考兩秒後也回親了程竹一下,然後順勢在程鳶蘭臉頰上也碰了碰。
感受到與程竹截然不同的溫熱觸感,程鳶蘭瞬間愣了片刻,還沒有說什麽,白銀已經轉身繼續忙碌了。
這人真是……
意識到天黑之後,程鳶蘭什麽都沒做,就數着時間看着箱子等待今天的傳送。
程竹不明所以地也站在她身邊仰頭看着,動物們湊過來,一整排高高矮矮的腦袋都專注地盯着箱子。
每天傳送的時間幾乎都是固定的,程鳶蘭數謝倒計時,突然,天黑的剎那,空間又如往常一樣出現變化。
她瞬間興奮起來,空間震動感讓白蛇迅速後退,猴子喝醉了似的晃了晃身體差點倒在地上。等異樣消失,箱子裏很快多出來一樣東西,依舊是被透明的小袋子包裹着。袋子裏是三個手環。
新手環與從博士和奎克拿到的有些不太一樣,就像一條線一樣,戴在手腕上後更加隐形了。
手環上貼心地按照名字做了标注,程鳶蘭發現自己的那個手環跟他們兩人的不太一樣,顏色不一樣,上面還多了個特殊的小圖案。
她摘下舊手環将新手環戴上去,手環幾乎瞬間就卡進了她皮膚中消失不見了,她用手摸了摸,連痕跡都沒有,而與此同時,她手腕皮膚上多出了一個圖案,就是手環上那個圖案,仔細看發現像是個簡筆機器人。
手環融進皮膚後,她就聽到腦海中傳來一道提示聲:“驗證通過,身份綁定成功,與主人程竹綁定成功。”
程鳶蘭立即擡頭看去,發現面前的兩人也已經戴上了手環,她先前一直查看自己的情況,沒注意別處,此時她突然捕捉到了空氣中還沒散去的血腥味。
“你們怎麽受傷了?”她一把抓住兩人的手腕,兩人被手環遮蓋住的地方都有個細小的針眼,特別小,淡到幾乎看不見,但她還是發現了。
“怎麽回事?”她問道。
程竹解釋道:“說是特殊情況,無法提前提取血液基因樣本,所以在戴上之後要重新采樣存儲,這樣如果手環弄丢了也可以随時補辦回來,還能即時監測身體健康狀況。”
程竹說完後又晃着手腕開心地道:“蘭在我這裏。”
他打開個人信息,年齡那一欄在采集了他的信息之後被自動補上了,連帶着出生日期也被一同補上了,他出生在星歷1442年的12月1日,五歲還是虛的。
在他的私有機器那一欄下,有一個戰鬥機器人,也就是程鳶蘭。點開之後能看到程鳶蘭現在的狀态和圖像。
他開心地來回點了幾次,面前投出機器人虛影,一虛一實兩個機器人複制粘貼一樣站在一起。
白銀眼皮撩起看了程竹的信息一會,也默默點開自己的信息,私有機器那一欄裏空空如也。他垂眼,被睫毛遮擋住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程鳶蘭沒注意到白銀的眼神,好奇地湊過來也看了看他的個人信息,上面也補全了他一些信息。她着重看了年齡那一欄。
她記得基因戰士的最大弱點就是活不長,因為是透支生命來提升,幾乎沒有幾個活過四十,三十多就死了。要知道這個世界人普遍能活過一百五沒問題,長壽一點甚至能活過兩百歲。
白銀現在年紀是三十九歲,還有一年就四十了。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他的時間不多了。
程鳶蘭瞬間愣住,立即問道:“你現在有沒有覺得自己哪裏不舒服?就是,容易疲憊,無力,失眠,或是心肝脾胃難受麽?”
說到部位時,她還上手點了點。
白銀似乎是感覺到癢,略躲了躲,露出一點笑來,但她點到哪他就搖一下頭。
“我很好,”他打字回道,“沒有哪裏不舒服,不疼,也沒有疲憊無力。”
程鳶蘭略放心了一些,也許博士後來又對他動了什麽手腳呢,畢竟是需要拿來做實驗母體的,不可能讓他那麽快就死掉。
将人剛救回來時,白銀也像程竹一樣瘦到快要脫相,但現在他胳膊粗壯肌肉緊實胸膛寬厚,加上那站姿那氣度,說是經受過長久訓練的精英戰士也有人相信。這樣的體格不可能說垮就跨。
“有不舒服一定要趕緊說!”
如果白銀真的不舒服,不管怎樣她都會想辦法将白銀送出去治療,外面一定有辦法,現在身體各部位零件都能人造,還能用機械代替了,白銀就算器官衰竭也能救的回來。
這種時候,她沒有去考慮能不能出去的問題,就算拼死也一定會往外闖。
白銀雖然總是默默的付出,看似毫無存在感,但是不知不覺間,就誰也離不開他了。他的存在不管是對動物們還是對程竹,抑或是對自己來說都無比重要。
更換上新身份之後,以原先身份開的賬號就不能用了,程鳶蘭重新打開星網後看着空空如也的個人空間和連接收藏有些頭疼。
白銀見狀,讓她在哈網重新建個號,然後打開了先前那個手環登陸哈網後臺,點開設置,将這個賬號的綁定權限全部轉交到了程鳶蘭的新身份上。這種操作其實比較麻煩,一般是不允許的,就是為了避免産生糾紛。轉交賬號後,原先發布的視頻依舊屬于上一個人。
程鳶蘭這才放下心來,白銀就像個百事通一樣,什麽大大小小的事交給他都能解決,相當可靠。
“謝謝。”
一家幾口就這麽蹲在飛船前各自開着星網沉迷在網絡中,活脫脫幾個網瘾少年。
動物們轉頭卧在一旁休息,趁着程竹還沉浸在星網中沒想到它們,能休息一會是一會。
程鳶蘭将這段時間掙到的錢全都轉移到新賬號上,不知不覺間,她的餘額已經達到了一百四十萬之多,多出來的那十萬竟然全都是打賞得來的錢。
從圍棋慢慢普及開之後,摸到她這裏來的人也越來越多,這些人都不差錢,打賞都是成百上千的,光是打賞就多了十萬,這十萬,還是跟平臺分賬之後的金額。
哈網每日新增人數衆多,不是每個人都有簽約機會,程鳶蘭發視頻這麽久,也一直沒有被哈網的編輯私信,未簽約前,所有視頻平臺都很黑,一律五五分賬,簽約後才能提到四六或是三七,大神幾乎都是一九或是直接不扣手續費,就為了能拉觀衆引流過來。
最近随着搜索圍棋人數增多,平臺也慢慢注意到了程鳶蘭,邀請簽約私信的統一模板也發了過來。
不過這會程鳶蘭并沒有看見,她正在給程竹和白銀發零花錢。
這一百四十萬她決定拿出來五十萬給特溫加,五十萬給拉曼,可能對這兩人來說并不多,但她現在能拿出來的也只有這麽些了。
通訊中就有轉賬功能,轉完之後她将剩下的錢轉給了白銀十萬,程竹給的不多,但也有兩千。
三人互相加了通訊,程竹數着自己的餘額朝她笑:“我現在有十萬兩千。”
程鳶蘭疑惑地嗯了一聲,還以為是自己轉錯了,但回頭看了眼并沒有錯,還是兩千。
她立即打開程竹賬戶的轉賬記錄,發現确實有十萬,這十萬,是拉曼在拿到手環後轉給他的。
旁邊白銀的餘額中也詭異地有十萬,也是同一個人轉過來的。
那邊拉曼和特溫加也都看到了她的轉賬,不過兩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拒絕。理由也出奇一致:“不需要,不缺錢。”
拉曼話更多一些,表示錢留着給程竹上學就好了。她也只好再三道謝後作罷。
現在終于有了正式身份,程鳶蘭再次登陸了機器人商城的下載區。填完了個人信息之後,就一頭紮進了資料裏,手指猛點确認下載。
一直擔憂的事慢慢地在解決,一切都在變好。
程鳶蘭享受着這一刻的欣喜,然而就在此時,黑暗的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嗡鳴聲,有什麽東西在迅速靠近。
聲音越來越大,伴随着聲音而來的,是升騰而起的濃煙,哪怕在黑暗中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原本栖息着的幾只鳥瞬間振翅高飛起來。
程鳶蘭也猛地站起身向天空看去,是一艘飛船,不對,應該是飛行器,正在非常快速地朝這邊接近。
她喚出小金守在原地,立即朝天空飛去。
程竹站起身,從口袋中摸出武器攥在手心,白銀略向前跨了半步将他擋在身後。
飛行器離得越來越近,這時能看出來飛行器已經失控,一直在向下墜,尾部的黑煙滾滾,幾乎遮蔽了天空,眼看着就要在空中爆炸開。
程鳶蘭猛地加速飛向天空,一把托住飛行器前端,推着飛行器繼續向前。
若是讓它就這麽落下來,一定會砸到院子。
白銀見狀立即讓小金上去幫忙,兩個機器人帶着失控的飛行器直接飛到海面上,在飛行器爆炸前夕,直接将之扔進了海中。
扔的力道很大,飛行器砰一聲沉了下去,海水倒灌,似乎澆熄了火光,良久都沒有爆炸聲傳出來,煙霧似乎也散盡了。等了一會,飛行器慢慢地浮了上來。
程鳶蘭這才上前,直接強行掰開了艙門,讓她詫異的是,裏面竟然是兩個熟人。一個是見過一面的瓊,另一個是重傷瀕死的隊長,隊長身上全都是血,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瓊坐在駕駛座上,一樣狼狽不堪沾滿了鮮血,控制室的臺子上全是血。他渾身都在發抖,滿臉淚痕地看向出現在艙門前的人:“求你,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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