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你看!嘤嘤嘤
寧亞睜着眼睛胡說八道,關鍵周圍的人還深信不疑。
溫九也沒把這個小感冒放在心上,也不知道是被氣得還是感冒熱度上來了,誰知道在車裏憋了一天的汗,反而越來越不行了,吞口水跟吞刀子一樣,頭重腳輕,走路全靠飄。
寧亞看着她整張臉都燒的通紅,吓了一跳。“hello??朋友你還活着嗎?我感覺你離熟只差一抹孜然。”
“不是特別好。”溫九沙啞着聲音,一開口眼淚立馬順着臉頰流了出來。
“卧槽?朋友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怎麽哭了?”寧亞手忙腳亂地找紙巾給她擦。
溫九胡亂抹了把眼淚和鼻涕,“感冒了生理淚,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寧亞慌慌張張找了件衣服給她裹上,溫九裹得跟球一樣,艱難地吸了吸鼻涕。
“實在不行你回第五星系吧,這裏的天氣太要命了。”寧亞提議道。
他們來的時候倒是帶了不少藥,剛到奧斯星球時,十幾個人紮堆感冒發燒,吃感冒藥就跟吃飯一樣。現在藥箱裏只有止血噴霧。
溫九搖搖頭,“我不回去。”
寧亞坐在她旁邊的空位上,無比嚴肅地問,“你老實說,你跟楚懷靳到底怎麽回事?吵架了?所以好好的跑我這來躲人了?”
溫九鼻子被堵住了,感覺腦子都有點缺氧,說話帶着莫名的委屈,“他都消失了将近半個月了,我怎麽吵架。”
“你們剛結婚他沒在家?”寧亞抓住了重點。
溫九混濁着腦袋點點頭,“我一個人在家太無聊了,我不回去。他家都沒什麽人陪我說話,滿屋子都是機器人。”
“行行行,不回去就不回去吧。”寧亞看着她鼻子都堵住了,說話甕聲甕氣,還帶着濃重的委屈,就順着她的話哄。“今天港口沒有飛船,等過了今晚看看,要還是退不下去,明天我帶你去別的星球看看。”
溫九默默醒了個鼻涕。
今天風雪比較大,回去的車開了将近三個小時。回去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奧斯星球的夜晚漆黑一片,風聲特別大。車子打着車燈,孤零零地在雪地裏前行。
車子最後停了下來,溫九包得跟粽子一樣從車上下來,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前面的大部隊走了兩步就停下來了。她正奇怪着,就看到在房子前面站着一個高大的人,身影修長穩健,一身黑色的長外套,渾身帶着一股凜冽非凡的氣勢。
他們早該知道了,領主夫人在這,領主還會遠嗎?
寧亞:……
所有人:……
溫九:?
“你們怎麽了?”伊莎貝拉滿臉問號。
“沒事,天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寧亞反應過來,打發她回家。
伊莎貝拉擠出去看了一眼,眼睛刷一下變亮了,“這也是寧姐姐的朋友嗎?”
這會大家都顧不上她了,視線統一轉向了溫九這邊,而溫九這會就跟老年癡呆一樣,頭腦混濁,反應都比別人慢半拍。
站在那的人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撐開了牆邊的黑傘,往他們這邊走過來。
直接走到了溫九跟前,黑傘一偏,将她整個人都罩在了傘下,随着他的靠近,一股冷冽的松香味,立刻鑽入他的鼻腔。溫九反應了一路,這才分辨出來人,略微吃驚的擡頭,“楚懷靳?”
“恩。”楚懷靳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眼眶紅紅的,兩頰也泛着不健康的紅暈,幾天不見,她好像并沒有把自己照顧好。“哭什麽?”
“啊?”眼淚順着臉頰就流下來了。
溫九:……
“發燒了,生理淚。”寧亞看不了她這副蠢樣子,熟練地抽了張紙巾遞過去。
楚懷靳伸手在她額頭上探了探溫度,皺了下眉頭,“吃藥了嗎?”
“沒有。”溫九老老實實地回答。
“溫姐姐懷孕了!所以不能随便吃藥!”伊莎貝拉細細尖尖的聲音突然插進來。
寧亞:……
溫九:……
楚懷靳:……
這個時候,就非常尴尬了。攝制組的工作人員莫名覺得周圍的氣氛讓人窒息。這個時候他們能怎麽辦,只能說恭喜啊。
“恭喜恭喜,喜得貴子。”
“百年好合,喜得貴子啊!”
楚懷靳:……
溫九:……
“先進屋吧。”楚懷靳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哦。”溫九眼神飄忽,有點心虛。
等一進了屋子,寧亞迅速鎖門,溫九只覺得現在她的頭可能要爆炸了,太陽穴突突地跳着,搶在楚懷靳開口前到:“你聽我說。”
“恩。”
嘴一快,出口就是:“孩子不是你的。”
楚懷靳:“……”
寧亞:“……”
“啊不是。”溫九想給自己一巴掌,說的都是什麽玩意。“寧亞你解釋,你搞出來的。”
“對,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認,溫九肚子裏的孩子其實是我的。”寧亞憋笑憋得快撅過去了,還不忘落盡下石。
溫九流下了悲傷的生理淚,寧亞,你是魔鬼嗎?就這麽想我死?
“沒有孩子!!!”溫九氣得腦殼疼,她想起來了,明明這個孩子就是寧亞瞪了眼她的肚子,然後周圍人立馬心領神會。
寧亞大概有個技能叫做瞪誰誰懷孕。
“行行行沒有孩子沒有孩子,領主帶了藥,你吃點。”
溫九生不如死,破罐子破摔,心道吃什麽藥,保胎藥嗎?
藥還是要吃的。
楚懷靳随身帶了醫藥箱,溫九吃了幾粒感冒藥就開始昏昏欲睡。
溫九發着熱,寧亞又很有眼色地一早退出去把房間留給他們兩。
楚懷靳站在床頭看了眼溫九,将手摁在胸口,微微皺着眉頭,在見到溫九的那一刻,糾纏了他多日的焦躁褪去,情緒再一次變得古井不波。
好像胸腔裏關着一只野獸,在見不到溫九的時候,會猙獰,嘶吼,咆哮。而見到人了,他就安靜的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楚懷靳猜也能猜到溫九感冒的原因,她的睡姿,自己是見識過的。這會感冒了也不老實,時不時就會踢被子。楚懷靳坐在她床邊,順手抽了本書,一邊還要抽出手來給她蓋被子,或者是防止她滾下來。
到了後來,也不知道是積攢了一天的風寒一下子發作起來還是怎麽的。吃了藥,反而感冒加重了,在睡夢中咳了好幾聲。還變得特別怕冷。
楚懷靳幫她掖了一下被子,溫熱的手伸出去就跟一根骨頭丢進狗群裏。溫九不自主地開始要他身上湊,越挪越外面,大半個身子挂在他懷裏,還有繼續纏上來的趨勢。
簡直跟個牛皮糖一樣,撕都撕不下來。
恍惚覺得這個場景特別眼熟,溫九這個睡覺不老實的毛病可以追溯到很小的時候。
少年時,楚懷靳還不是領主,跟溫九家離得很近。那時周圍同齡人有很多,溫九永遠是最活潑的那個,上能九天攬月,下能五洋捉鼈。
好像也是入冬的某一天,楚懷靳在做完一天的功課後,恍惚想起來有很長時間沒聽到溫九的聲音了。
一打聽,才知道這幾天都病了。
星際發展到現在的地步,一般的小病最多一晚上就活蹦亂跳了。病了那麽多天,那真的算是很嚴重的了。
溫九父親那幾天工作忙比較忙,怕智能保姆照顧不好溫九,還會托楚懷靳幫忙照看一下。
于是當晚楚懷靳就去了溫宅。
結果發現溫九躺在床上燒得也快不行了,智能保姆想把她搬到護理艙裏,拖進去,溫九就爬出來,再拖進去,再爬出來。
反複了好幾次。溫九氣的要和智能保姆打一架了。
“你在幹什麽?”楚懷靳出聲打斷她的動作。
溫九氣若游絲,“搭把手,幫我把它叉出去。”
楚懷靳取消了智能保姆的命令,溫九慢吞吞地爬回床上,蓋上被子。“出去的時候幫我把門帶上。”
“你感冒了。”
溫九點頭。
“怎麽不去泡護理艙。”
溫九努力吸了吸鼻子,“好了第二天又會生病,還不如等冬天過完了,再一起治,護理艙用多了對身體不好。”
楚懷靳當時不懂她這句話的意思,堅持讓她泡了護理艙,誰知道第二天果然又病了。
後來楚懷靳終于知道為什麽了,溫九睡起來,是真的猶如一個死豬。臉朝下摔下床,一點反應都沒有。雷打不動,踹都踹不醒。
溫九病了一整個冬天,楚懷靳就在她床邊守了一整個冬天。
她怕冷的時候,就愛往他懷裏拱,仿佛恨不得長在他身上一樣,一雙冰冷的手往他衣服裏伸。
楚懷靳的肚子上突然進來一個什麽冰冷的東西,回過神來時,記憶裏的那個小姑娘一下子抽條長高,和多年後的溫九重合在一起。
而現在她的手依舊愛往他衣服裏伸。
楚懷靳:……
該說她不忘初心好呢還是從一而終好呢?
“溫九。”楚懷靳想把她拉回到被子裏。
溫九朦朦胧胧地睜開眼睛,燒得六親不認,“楚懷靳?”
“恩,你睡到被子裏去。”
溫九其實是個很嬌氣的人,前二十多年的生活優渥,沒讓她養成什麽公主病,但是骨子裏也吃不了一點苦。這會嘴巴一扁,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流。“我難受。”
“我還很冷。”
“我知道。”楚懷靳用了點力,把她往被子裏一塞,掖得嚴嚴實實。
溫九就跟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小孩子,艱難地翻身,屁股朝外,縮在床的最裏面發抖,還故意可憐巴巴地抽了抽鼻子,像一只被抛棄的幼崽。
楚懷靳低着頭,用那雙看不清什麽情緒的眼睛看着她,半響,像是妥協地嘆了一口氣,脫鞋上床,在她旁邊躺下來,“過來吧。”
溫九終于心滿意足地抱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大熱水袋,就跟那只小狐貍一樣,在他胸口蹭了兩下,嗡聲嗡氣地強調:“我難受。”
“我知道。”他的語氣充滿了無奈,看了眼她哭紅的眼角。
生病讓人脆弱,特別是難得看到一個不是冷冰冰的楚懷靳,溫九幾乎一股腦地把情緒都發洩出來了,一口一個難受,蹭着他委屈巴巴地撒嬌。
有些人,給個杆就能順着爬到天上去,溫九那雙冰涼的手摸摸索索地摸到了衣服裏面,找了塊暖洋洋的地方,恨不得把整個人都貼上去。
“別亂動。”楚懷靳警告了一句。
“哦。”溫乖寶寶你說往東絕不往西九。
“……手。”
溫九繼續蹭蹭他,“我難受!”
“我知道,別亂動了。”
“哦。”乖巧.jpg
“手拿出去……”
“我難受!!”
“……”
楚懷靳看着恨不得整個人縮在自己懷裏的人,兩條腿還纏上來,有一種想把人掀下去的沖動。
同類推薦

惡魔心尖寵:小甜心,吻一口
【高甜寵文】“小,小哥哥,褲,褲褲可以給知知嗎?”每次一想到當初與宮戰見面時,自己的第一句話,許安知都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就這麽一點小貪心,她把自己一輩子給賣了。用一只熊換了個老婆,是宮戰這輩子做的最劃算的一筆生意。每次想起,他都想為當時的自己,按個贊。

撩上大神:菇涼請負責
初遇大神,某個撩漢手段成硬傷的菇涼慘死大神劍下,從此便過上了沒羞沒躁的抱大腿生涯。
“大神,我可以約你麽?”
“大神,你殺了我,就要對我負責。”
第三次見面,大神說:“結婚吧,我寵你一世。”
“結婚!我自帶嫁妝上門。”某菇涼握拳,自以為撩上了大神,熟不知自己早已被大神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