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三合一
很惜命的溫九, 第二天就準備打道回府。攝影組過來送行, 他們的拍攝任務才過了一半。還要在奧斯星球再呆上一段時間。
臨走前, 溫九垂死掙紮瘋狂暗示寧亞。
“既然溫九都要走了,我們就送兩聲祝福吧。”寧亞一副不情不願地念着臺詞,周圍人一臉懵逼地看着他們。
反應了一下, 顏上喻試探地說了一句,“一路順風?新婚快樂?喜得貴子?”
大家也很上道, 感情是想聽祝福語啊!這點他們還是能滿足的。
“新婚快樂!喜得貴子!”
“新婚快樂!喜得貴子!”
溫九深吸一口氣, 她身上的不白之冤終于可以洗清了。“我!沒!懷!孕!”
周圍人:呆滞
“我沒懷孕!”擲地有聲, 強調了第二遍。
周圍人:啊?哦哦哦
溫九不說後半句還好,她一說, 大家都把目光放到了她的肚子上,眼神中多了對她肚子的怒其不争。
顏上喻繼續試探,“那,祝你們新婚快樂, 早生貴子?”
“對對對,早生貴子啊。”
溫九:……
寧亞: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氣得腦殼痛,語調都變了,“行行行, 別祝福了, 我走了,你們忙去吧。”
攝影組倔強地站在原地, 用目光歡送着他們。“領主!加油!努力!夫人!加油!努力!”
溫九揉了揉眉心,在楚懷靳私人飛行器上坐下來。
加個屁油, 努個屁力。
她就不應該解釋什麽懷孕不懷孕的事情,現在好了全讓他們兩加油。
懷孕這種事怎麽加油?
溫九拉住了自己一跑八百裏的腦子,及時懸崖勒馬,把馬上就要出現的黃色廢料倒出去。
他們走的時候,順帶把少年給捎上了。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少年這兩天精神,身體狀态出奇地好,一點都沒有被關兩年,一出來就吐了一口血,還昏迷過去的樣子。
現在精神抖擻,一個人推着輪椅都敢上馬路怼懸浮車。
“楚懷靳給你吃什麽了?你怎麽恢複的那麽快?”溫九看着他一上飛行器就開始到處轉悠,摸摸這個,蹭蹭那個的。
“明明是我自己意志頑強。”少年道。
“對了還沒問你叫什麽。”
少年:“現在的名字還沒取,以前的名字不想用了。”
溫九還是第一次聽以前的名字不想用這個說法。“為什麽不想用?特別難聽?還是怕仇家上門?”
少年一點也不在意,“都不是,就是好不容易從養豬場逃出來,有個新生活,以前的名字讓我隔應。伊莎貝拉那丫頭一直哥哥哥哥的叫我,有沒有名字也無所謂。不過現在你倒是提醒我了,應該要想個新名字。”
溫九眸子一動,“我們把你救出來,好人做到底,要不給你想個名字?你看你吃了那麽多苦,名字一定要霸氣一點,不如叫……”
少年直覺想讓她閉嘴。
溫九:“傲天?龍傲天?按照小說的套路,這個名字一聽就是前半段郁郁不得志,後半段一飛沖天,成為星際贏家。”
少年:……
“不夠霸氣?要不日天?龍日天?楚日天?溫日天?楚懷靳你說呢?”
楚懷靳語氣平靜,“龍日天。”
“那就龍日天吧!”溫九拍板。
少年摁住了太陽穴上跳動的青筋,咬牙切齒,“要日天,你們倆自己日,我不日。”
“诶?小孩子不可以将髒話哦。”
“萊茵!我叫萊茵。”少年迫不得已吐出個名字。
“哦。”慫得這麽快?
溫九有點失望,那邊楚懷靳把MJCP005,加上萊茵幾個字發給了圖門,讓他去查詳細的資料。
十幾分鐘後,圖門那邊傳來的資料只有零零點點的一點。溫九打眼掃了一眼,查到的都是幾十年前的東西,萊茵這個人就跟憑空蹦出來的。
溫九:“日天啊……”
萊茵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沒打理她,直到溫九又喊了一聲,“日天啊!睡着了?咋不理我?”
萊茵反應過來了,“你叫誰呢。”
溫九一臉無辜,“叫你啊,日天。”
萊茵:“我不叫日天!!”
溫九莫名:“??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誰她媽跟你說好了?”萊茵怒道。
“這個是髒話,小孩子不可以說髒話哦。我們剛才投票同意了的。你叫龍日天。”
去他媽的投票,總共就三個人,溫九同意,楚懷靳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也瞎摻合,他這個當事人根本不同意。
萊茵無比認真地看着她,如果眼神可以實質化,溫九這會可能會被萊茵一個冰凍射線,直接冷凍。
“行行行,你別着急,我不叫你日天了,萊茵!萊茵是吧!”溫九改了口。“有點無聊,我們來玩鬥地主?輸的人要回答贏的人一個問題,或者選擇大冒險。”
萊茵:“……”
“……你們查不到什麽資料,就開始坑小孩了?你到底想問什麽。”
溫九眼睛亮了一下,“我問什麽你都會回答?”
萊茵面無表情。“不會。”
“哦,那我們還是玩鬥地主吧,楚懷靳也加入,剛好三個人。”
萊茵拒絕,“我不。”
“??有些人啊,在奧斯星球的時候口口聲聲說什麽要求都能答應我,結果讓他陪我鬥個地主都難。”溫九痛心疾首。
萊茵:……
“不玩鬥地主的人,會被丢下飛行器嗎?”溫九扭頭問。
楚懷靳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找了副撲克出來,配合道,“會。”
表情認真,只要下一秒萊茵拒絕,他就能揪着他的胳膊把人丢出去。
溫九一副,你看,你是要玩鬥地主還是被丢下飛船。
萊茵忍了忍,差點沒忍住,溫九和楚懷靳就跟儈子手組合一樣,一個遞刀,一個下手,偏偏他反抗不了。
溫九是精通鬥地主,搓麻将,橋牌等等,一切社交娛樂的。楚懷靳雖然不常打,但是架不住腦子聰明,能算牌。而萊茵,完全就是半吊子。
第一輪,萊茵是地主,溫九和楚懷靳兩個農民殺的他七零八落,就跟切白菜一樣。
溫九抛出了問題,“MJCP是什麽意思?”
萊茵抿了抿嘴,“我選大冒險。”
“行,去外面裸奔兩圈,不帶氧氣。”
萊茵:……你們是魔鬼嗎??
他被溫九的無恥震驚了,還能這麽玩?窗外飛行器在各個躍點飛速跳躍,別說去裸奔,還不帶氧氣,就問有誰能做到出去不被繳得稀碎?
他屈服了。“一個實驗室的名字。”
溫九得到了答案就收,把所有牌打亂,熟練地洗牌,開始新一局游戲。
萊茵:“這不公平!你們兩個對我一個。”
溫九想了想,覺得有點道理,“行吧,下一局我當地主。”
第二局,地主是溫九,可是讓萊茵萬萬沒想到的是,比神對手更可怕的是豬隊友,楚懷靳完全放棄抵抗,一路給溫九開綠燈,兩分鐘,溫九就把手上的牌全都丢了出去。
萊茵:……
溫九得意地看着他,“願賭服輸?那楚懷靳先來?你昨天晚上吃了什麽?”
萊茵:“……!!!”我有句mmp不知道該不該講。
楚懷靳:“飯。”
溫九轉過來問萊茵,“你是試驗品?大冒險還是之前那個。”
萊茵:……
“是。”他感受到了來自整個世界的惡意。
第三局,楚懷靳地主,溫九直接把牌面晾出來了,楚懷靳迅速結束游戲。
楚懷靳問溫九:“冷不冷?”
溫九:“不冷。嘻嘻嘻嘻”
萊茵:……
他都快沒脾氣了,成年人的世界都這麽奸詐的嗎?他錯了,他就不應該上這個飛行器,跟他們比起來,伊莎貝拉太可愛了。
“他們在研究什麽?”
“不知道。”
……
“你怎麽會和伊莎貝拉在一起?”
“逃出來了,被伊莎貝拉救了。後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她需要我的能力,鎖了我兩年。”
……
“實驗室的位置?”
“不知道。”
……
打了不知道多少次鬥地主,萊茵輸的褲腰帶都不剩了,不過他知道的信息也少,楚懷靳和溫九問的問題,他大多數答的都是不知道。兩個成年人也難得沒有太為難孩子。
溫九看問得差不多了,萊茵都快崩潰了,打算高擡貴手放他一馬。“最後一局!最後一局!我們都不搗亂了,不欺負小孩子。”
被欺負了許久的萊茵:……
多年後,萊茵還能想起這天下午被鬥地主支配的恐懼。
物競天擇,适者生存。虧心事做多了,半路會遇到鬼。
萊茵大概用了渾身細胞學習鬥地主,最後一把,溫九抽到的牌太臭了,居然一不留神讓萊茵贏了。
溫九:???
萊茵:“哈哈哈哈哈!”
萊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萊茵:“歇一會。”
萊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告訴我,第五星系的防禦布陣!”萊茵準備了很久了,輸了一下午,他已經輸麻木了,突然贏了一把,瞬間就瘋了。死寂的眼睛裏多了幾分光彩。
小小年紀,心狠手辣。
楚懷靳:……
溫九:“喂!過分了!小心把你丢下去。”
被勝利的喜悅沖昏了頭腦的萊茵,“??說好的願賭服輸呢?”
“沒說不服啊,你換個簡單的。知道防禦布陣,你還有命下這個飛行器?”溫九提醒他。
萊茵也只是想振一下他們,畢竟這兩就跟黑白雙煞一樣,□□了他一下午,想了下換個輕松點的。“你們倆熱吻十分鐘,我給你們掐表。”
楚懷靳:……
溫九:……
小小年紀,殺人不眨眼。
萊茵看着他倆臉上都空白了幾秒鐘,狐疑了一下,“這個要求更好滿足吧,你們都結婚了,而且感情還很好。要不是我在你們的飛行器上,你以為我會這麽輕易放過你們?”
溫九尴尬地看了眼楚懷靳,楚懷靳的表情一如既往沒什麽波瀾,此刻他也回望着自己。飛行器大概剛結束一個躍進點,下一個躍進點還有一段距離。窗外是一片蒼茫的宇宙,不遠處是幾朵星雲漂浮着。
楚懷靳看着自己的眼睛帶了點一絲幽藍色,眼睛裏窗外的星雲和她的影子交疊在一起。楚懷靳身上應該是特殊人種的冷漠多于他的英俊。但是現在,卸掉這層冷漠,禁欲和溫柔同時出現,簡直就是行走的春、藥。
有點犯規。
溫九剛想別開眼睛,楚懷靳的上身慢慢傾斜,一只手從她背後伸過來,直接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在溫九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欺身,把吻印了上來。
溫九覺得自己應該要反抗一下,不知道是氣氛太好,萊茵那孩子也很識相,早溜了。還是這個吻太溫柔。楚懷靳不斷加深力度,原本的溫柔的親吻變了味道,變得充滿占有欲。而他的手指插在溫九的頭發中,輕柔地安撫着她。
溫九逃離不開。
就在恍惚間,眼前的畫面如同泡沫般破碎。
“喂!願賭服輸!還親不親了?”萊茵的聲音傳來。
溫九一時分不清,本能地說道,“不是親了嗎?”
“???在哪?你們用意念親的?”
溫九:“……”
楚懷靳低着頭整理撲克牌,聽到他們的對話,眉梢微挑。
卧槽!這特麽又出現幻覺了?還沒完沒了了?
面對楚懷靳的目光,溫九覺得生無可戀,這下好了,他知道自己出現幻覺的時候看見什麽了。
果然單身久了,只是看到楚懷靳就能想到他們兩接吻的畫面。
下一步,就是孩子上什麽大學了,是要繼承外公的財産還是爸爸的領主地位了。
“?你在聽嗎?”萊茵叫了她一下。
溫九失魂落魄地指着窗外,”你看,我給你表演一個去外面裸奔兩圈,不帶氧氣?”
萊茵被坑了一下午,懷疑她又在打什麽主意,看到她眼睛裏的認真之後懵了一下,“你沒事吧,不就輸了一把,玩那麽大?如果你非要表演,也不是……”
“算了算了,年紀大了,玩什麽鬥地主,我走了,你自己玩吧。”
萊茵:……
他都氣笑了,賴賬賴的這麽理所當然?
在這一天,給萊茵上了生動的一課,成年人都是大屁、眼子。
直到第二天回到第五星系,溫九都跟啞了一樣,安安靜靜地坐着,宛若一個沒有靈魂的玩偶。
飛行器停在院子裏,圖門早就守在門口,等着他們的回歸。然後就看見,溫九像一縷幽魂一樣飄回了房間。
“夫人這是怎麽了?”
楚懷靳答的什麽來着?她用盡全力沖刺,直接躲到了房間。
第五星系的領主回來,忙了一陣子。萊茵也被安排腿部的複健,正式住在別墅裏,每天打打游戲,無所事事。
只有溫九,茫然的思考,她這是怎麽了。去醫院檢查了一下,她身體上沒有任何問題,精神也正常。所以動不動出現幻覺是什麽鬼啊!!!
啊啊啊啊!!
楚懷靳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對她特別縱容。這段時間,溫九俨然跟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默契和親密。
等下,楚懷靳好像一直對她就挺縱容的。
溫九性格從小就愛鬧騰闖禍,經常被溫爸爸打的雞飛狗跳,一追一跑能繞着院子跑個好幾圈。
這種時候,楚懷靳總是會适時出現,出來溜個彎,買個東西,辦點事什麽的。溫九瞅準時機就往他身後躲,往他懷裏鑽。也顧不上熟不熟,反正能躲過這頓打就行!
溫爸爸怕傷到無辜的楚懷靳,往往會停手,這頓打基本是就過去了,她的屁股保住了。
現在想想,哪來那麽多湊巧。溫九這種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類型,回回挨揍都能碰到出來有各種理由的楚懷靳,那真是奇了怪了。
溫九一安靜下來,腦子裏就控制不住回憶。無奈地用手遮住了眼睛,沒見到楚懷靳之前,她一年也想不起來這個人一次。見到了之後,一些被忽視了很久的回憶就開始刷刷刷往外冒。
真的是……煩不勝煩。
去他媽的楚懷靳。
她關在房間的第三天,當夠了縮頭烏龜,推開了房門。
“舍得出來了?”萊茵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手裏拿着一本不知道什麽內容的小說。
溫九頂着一頭亂七八糟的頭發,有氣無力。“恩。”
“我還以為你要呆到在裏面生孩子。”
溫九就跟炸毛的兔子,兇巴巴地看着他。“說什麽孩子!!!你什麽意思!!!”
“???”萊茵一臉莫名其妙,“我怎麽了?孩子不是正常的嗎??你們結婚了,難道不要孩子?”
“……”她累了。“算了。”
溫九穿着睡衣在別墅裏晃蕩,嘴裏叼了個面包,路過客廳的時候,看見智能機器人拿着兩封邀請函準備往垃圾桶裏丢。
“這是什麽?”
智能機器人中規中矩地回答她,“葉先生派人送來的邀請函,領主拒絕了。”
“恩?”
溫九從他手上把邀請函拿過來,牛皮紙制的邀請函,正中間有一朵紫色的幹花,打開一看,內容是葉清瀾的演唱會,誠摯邀請領主及領主夫人的參與。時間剛好是今天下午。
還是個老熟人。
楚懷靳一年接到的邀請函可能論斤賣了,可以買個大別墅了。凡是要在第五星系搞點什麽東西,叫得出名號的人,都會給他送個邀請函。什麽演唱會,畫展,開業,酒會等等。雖然楚懷靳看樣子是一次都沒去過。
溫九恩完就來了興趣。
“日日啊。”
萊茵:……
“日日,我們去聽演唱會不?”
萊茵:……
溫九一臉委屈。“你咋不理我??我都不叫你日天了,你為什麽還不理我?”
萊茵咬牙切齒,“老子不叫日天!也不叫日日!”
話音剛落,原本夾着邀請函的智能機器人啪一聲電了他一下,用毫無表情的語氣提醒到,“小孩子不可以說髒話哦。”
萊茵:……
萊茵氣的快爆炸了,“這特麽什麽破機器人??”
又是啪一聲,電流比剛才更大了一點,萊茵一哆嗦。
智能機器人:“這個也是髒話,小孩子不可以說髒話哦。”
萊茵:……
溫九摸了摸機器人的腦袋,一臉欣慰,“家裏有個未成年,我特意加了兒童程序。”
萊茵:……
“所以,日日,我們去演唱會嗎?”
萊茵:“……”現在流的淚,都是當初腦子裏進的水,他到底為什麽要上楚懷靳的飛船。
“不去。”
溫九啪一聲打開智能機器人的面板,念念有聲,“設定一個新程序,小孩子必須聽大人的話。”
“……”連實驗室的實驗和伊莎貝拉兩年的囚禁都忍下來的萊茵,第一次覺得生活好特麽艱難啊。“……去。”
溫九要出門,不管晴天還是下雨打雷,那肯定就是必須要出。溫九要管他叫日日,不管萊茵怎麽反抗,那是叫定了。
換了身出門的衣服,順手把萊茵打扮了一下。這小孩雖然還沒成年,但是身高已經高超了溫九。給他找了身白色休閑裝,他本來就生的好看,面龐帶着一股少年的青澀,這麽一打扮就顯得異常貴氣優雅。
一下樓就看到了幾天沒見的楚懷靳,坐在沙發上看書,手邊是冒着熱氣的咖啡。
溫九:……
楚懷靳淡淡掃了她一眼,“要出去?”
“恩。”
目光落到了她手上的請柬,“葉清瀾的演唱會?”
“恩。”
楚懷靳把手裏的書合上,拿起了旁邊的外套。
幾分鐘後,懸浮車上多了一個楚懷靳。溫九陷入深思,剛才發生了什麽?怎麽就讓他上了車?
邀請函上顯示的地址在赫德星球上,設定了目的地,萊茵有了被坑過一次的經驗,閉着眼睛進入昏睡狀态,剩下溫九和楚懷靳大眼瞪小眼。
準确說是溫九單方面瞪着他,楚懷靳解開了袖口的一粒紐扣,低頭翻閱着什麽資料。
溫九盯了一會,就開始發呆……直到楚懷靳被她的視線騷擾到忽略不了,一轉頭,看到一個智障似的溫九。
“在想什麽?”
溫九眼珠子動了一下,很自然地接到,“葉清瀾……”
話沒說完,懸浮車忽然猛烈地振動一下,猛得停了下來。
事出突然,溫九因為慣性一頭往前紮去,她都做好了要摔個狗啃泥的準備,從旁邊伸過來一只手。她感覺自己就像電影中的慢鏡頭一樣,緩慢地栽進一個懷抱。
楚懷靳的氣息瞬間充滿了整個鼻腔。
“楚懷靳!!楚懷靳!你給我下來!!”懸浮車外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萊茵很有先見之明地系了安全帶,穩穩地躺在原位,懶懶地掀了掀眼皮,又閉上。
溫九手忙腳亂地想從他懷裏出來,想伸手撐住個什麽東西,這幾天好不容易把楚懷靳親自己這個幻覺從腦子裏趕出去,這會又滿腦子楚懷靳。
不過手一伸下去,她就更慌了。楚懷靳整個人都崩緊了,那觸感怎麽形容——軟趴趴的一坨。
軟趴趴……
一坨……
兩腿之間……
溫九:……
楚懷靳:……
她就跟觸電一樣,唰一下彈射出去,整個人紅成一只熟蝦,窒息地看着自己的右手。
卧槽!她摸了個什麽啊!
想把爪子剁了。
楚懷靳有些不自在地瞥過頭去。
溫九:啊啊啊啊啊!!
那頭,懸浮車的車門被拍的啪啪啪響。“楚懷靳!!我知道你在!你別躲在裏面不出門,你有本事出門!你有本事開門啊!”
喊聲朗朗上口,要不是情況不對,溫九都想跟着他唱起來了。
外面叽裏呱啦地吵架,裏面溫九楚懷靳窒息一片。
果然,只要你活的夠久,經歷就會越多。
楚懷靳被搞得一個頭兩個大,煩不勝煩地打開車門,一個漂亮男人立馬就急哄哄的沖進來,“楚懷靳!——唉?溫九你也在啊。”
溫九蔫蔫地看了他一眼。
楚懷靳:“閉嘴。”
來的不是別人,葉清瀾。
小時候大院裏,就有他調皮搗蛋的一份。不過幾年沒見,他變了很多,原本一起掏鳥蛋的人,變成了一個漂亮的美人,一雙桃花眼,加上眼底的一顆淚痣,眉眼間都是風情。
葉清瀾但是一點都不認生,跟溫九打了聲招呼,“對不住了,你和楚懷靳的婚禮我沒來,不過還是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目光觸及到睡着的萊茵,目露震驚,“哎呦卧槽?你們孩子都那麽大了?”
溫九:“……”
萊茵:“……”
“說完了?”楚懷靳冷淡地開口。
“沒有!我就開個玩笑嘛!”葉清瀾挑了個座位坐下來,看到了放在一旁的邀請函。“你們要去聽我的演唱會?別去了,取消了。”
“恩,你可以走了。”楚懷靳下了逐客令。
葉清瀾把屁股牢牢地坐在凳子上,“我不,你要不幫幫我,我就不走了。”
楚懷靳沉默地看着他。
“我的靳啊!救救我!!!”
楚懷靳冷漠:“不救。”
“……”葉清瀾被他的語氣沖到了,把頭轉向溫九,“九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情分,這你總要叫你老公救救我吧?我快死了!”
“死不了。”楚懷靳打斷他。
“??小老弟?你咋回事啊?怎麽脾氣那麽沖?欲求不滿?剛才你們在飛船裏幹什麽?”葉清瀾不知道腦補了什麽,倒吸了一口氣,顫抖着聲音,“你們……這還有個孩子呢!!!”
溫九:……
楚懷靳冷笑一聲,殺意已經溢出來了。
葉清瀾慫了,連連搖手,“大佬我錯了,我不皮了。真的,我這次真的遇到事了,我自己解決不了,只能來找你了。雖然死是死不了,但是會被煩死!你不救我,我就不走了。”葉清瀾開始耍賴。
楚懷靳一副見怪不怪,随他去的模樣。
演唱會取消了,一群人又打道回府,懸浮車上多了一個蹭吃蹭喝的葉清瀾。
葉清瀾就跟在自己家一樣,指揮機器人打掃了客房,正式住了下來。大部分時間,楚懷靳都當他是透明,地位連萊茵都不如。
不過葉清瀾住下來之後,別墅裏熱鬧了很多。當天晚上,點了頓小龍蝦,熱熱鬧鬧地敘舊。
萊茵對這種食物興致很高,根本停不下來。和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楚懷靳,冷淡地看了眼,就沒有然後了。
“你不吃?”溫九碎嘴問了句。
葉清瀾一副過來人的樣子,“他嫌麻煩,吃魚都嫌吐刺煩,從小的毛病。”
溫九腦子裏瞬間出現了小楚懷靳皺巴巴着一張臉,吃魚吐刺的畫面,忍不住一樂。
“想不到啊,當初一個大院出來的,你們倆居然在一起了。我怎麽記得溫九你小時候就不愛搭理他?”
準确說是不愛搭理他們。
葉清瀾也是特殊人種,別看長大了一副活潑開朗的樣子,小時候跟楚懷靳一個工廠出産的,也是冷冰冰的。溫九這種喜怒哀樂都放在臉上的人,就不愛貼他們的冷屁股。
“咳。”溫九咳嗽了一下。
沒有回應也不能阻止他唠嗑的欲望,“實不相瞞,老妹,你們倆結婚的時候,我們這群人對你相當佩服。看楚懷靳這天賦就知道,他為人有冷漠,多少姑娘看着她這張臉前赴後繼,又因為他的性格望而止步,也就你豁得出去。”
“……”她沒有,她不是。
“啊!我想起來了,小的時候你好像就喜歡盯着他的臉發呆。”
“??什麽時候?”溫九反駁。
葉清瀾一副你再裝,“有一次,你跟他們玩的時候,楚懷靳突然出現。那個時候你不是沖着他的臉發了個呆,然後被推到在地上,額頭磕了好大一個洞,賊吓人。”
溫九茫然地回憶了一下,原本一片空白的記憶,好像一下子被染上了墨,吹開了表面籠罩的霧,變得鮮活生動起來。
楚懷靳長的好看,這幾乎是所有人的共識。溫九第一面見的時候,就驚為天人。然後,在漫長的兒時,就開始借着他的臉發呆,這一借就是好多年。
葉清瀾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老妹!有沒有回憶起了我們深厚的友誼?”
溫九:……
“相信你也不忍心看我這麽提心吊膽下去吧!你晚上多吹吹枕頭風,讓你老公幫幫我,好嘛?答應我,行不行!”葉清瀾兜兜轉轉話題又回去了。
溫九微微看了眼楚懷靳,給他提了個建議,“要不今晚你跟楚懷靳睡,你給他吹枕頭風?”
葉清瀾:“老妹,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這位大侄子?給你爹撒撒嬌?救救你叔叔?”又盯上了萊茵。
萊茵:“我可以把叫他爹的機會讓給你。”
溫九補刀,“沒有中間商賺差價,你能拿到一手的資源。”
葉清瀾:神她媽中間商。
看着楚懷靳那張冷冷清清的臉,兒時那群人哪個拉出去天賦不是數一數二的,但是其中天賦最讓人恐懼的還是楚懷靳。暗自胡算了一下自己的節操,emmm……貌似也沒什麽節操,勉為其難地開口:“如果叫你爹,你能幫忙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溫九:……是她輸了。
楚懷靳一點都不買帳,不鹹不淡地看了他一眼,葉清瀾感覺到了一股壓力,再一次慫了,“大佬!我錯了錯了!我不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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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大神,某個撩漢手段成硬傷的菇涼慘死大神劍下,從此便過上了沒羞沒躁的抱大腿生涯。
“大神,我可以約你麽?”
“大神,你殺了我,就要對我負責。”
第三次見面,大神說:“結婚吧,我寵你一世。”
“結婚!我自帶嫁妝上門。”某菇涼握拳,自以為撩上了大神,熟不知自己早已被大神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