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哇哦!誰比誰綠2
門外站着的男人, 就是溫九剛才說的那個一直盯着她的人。殺氣騰騰, 目光全程在他們兩之間打轉, 焦思茅咬着後槽牙支撐着,進來之後,男人直接坐到了溫九這邊。
接着是一個女人, 一身露背的長裙。
最後是一個青年,進來的時候還拖了張小椅子。
等所有人都落座的時候, 場面就有點尴尬了。
一張雙人沙發上擠了焦思茅, 溫九, 男人三個人。溫九被夾在中間,焦思茅一個勁地躲着她, 旁邊的男人又源源不斷地釋放着冷氣。對面是女人孤零零地坐着,寬敞到她可以半躺在上面看完整場拍賣會。
而青年坐着小椅子,一個人挂出去了。
溫九:……
焦思茅:……
“您不覺得有點擠嗎?”溫九掐着嗓子嬌滴滴地問道。
男人沉默了片刻,“你覺得擠?”
溫九用力眨着她那雙大眼睛。
男人沖着焦思茅說到:“你坐過去。”
溫九:……
焦思茅:???
這位大兄弟是不是忘了, 溫九現在表面上是誰的人?
這麽光明正大的搶人?是他焦思茅提不動刀了,還是他太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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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溫九是誰!是楚懷靳的媳婦兒!楚懷靳要是知道他媳婦兒在他身邊被人占了便宜,他還怎麽在他面前硬起來?
硬生生抗住了壓力,焦思茅梗着脖子, “憑什麽?”
男人的眼睛眯了眯, 一陣無聲的對決在暗地裏先展開了。溫九感覺不到他們的較量,但是焦思茅額頭上的汗珠她還是能感覺到的。
“既然你們都那麽喜歡這張沙發, 那我坐過去好了。”溫九退一步。
“不行!”
“坐着。”
對面的女人也是特殊人種,是敵是友還不清楚, 焦思茅這個時候還是以她的安全為重。
溫九:……
她現在覺得自己是肉夾馍裏的肉,奧利奧裏的夾心。
旁邊的青年動了一下,從椅子挪到了沙發上,慢吞吞地開口。“有人喜歡椅子嗎?不喜歡我就搬走了。”
“我我我!”溫九急不可耐地從風暴中心移開。這回倒是沒什麽人阻攔。
座位終于恢複了正常。
很快拍賣開始了。
禮儀小姐最先盛上來的是六支試劑。
“最新版的誘導劑,已經有人成功轉變為特殊人種,擁有了能力,天賦還不弱。起拍價40萬,每次加價不少于1萬。”
她一眼就想起來了,楚馨怡就是注射了這個才從普通人變為特殊人種。
這個東西讓不少人躍躍欲試,就連他們包廂裏的女人都舉了好幾次牌子。
但是剩下四個人半點動靜都沒有。甚至在後面的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上來之後,他們四個人依舊安靜如雞,大家仿佛是來參加有一個名叫“圍觀拍賣行熱鬧現場”的活動。
外面競争激烈,2000萬的獸化基因片段,500萬的天賦提升藥丸,200萬的改造姐妹花等等。
女人拍了不少東西,每隔一段時間,包廂門的就會被敲響一次,送進來不少東西。女人把東西都堆到了男人面前,“你好不容易來一次,買點東西送你。”
“嗯。”
焦思茅頓時嗤之以鼻,把他當成了傍富婆的小白臉。
溫九看了幾眼,默默算了下她今晚上花的錢,怎麽也有個小三千萬了,可以,第二星系有錢人也是不少的。至于那些對其他人來說可遇不可求的東西,她真的一點興趣都沒。
還不如眼前那個陌生男人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有節奏地點着沙發扶手,溫九莫名覺得這個姿勢有點眼熟。視線移到男人的臉上,他臉上就算帶着面具,下颚的輪廓利落而優美。耳朵上還帶着一枚耳釘。
溫九:……
耳釘!!!
察覺到她的視線,男人轉過頭來,用眼神詢問她怎麽了。
溫九不知道擺出什麽表情,“百年好合?”
在座的所有人都一頭霧水,男人的眼睛微微彎了一下,露出了點笑意。“早生貴子。”
溫九:……
還真特麽是楚懷靳。
焦思茅湊過來問,“怎麽了??什麽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他……”這個地方好像不是特別安全。
焦思茅動用了能力,将他們兩個人都籠罩了起來,溫九細微地察覺到,自己好像被關在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箱子裏。而其他人好像沒什麽察覺,“可以了,我保證誰聽不到,看不到了。”
話音剛落,迅速打臉。那個陌生男人就看過來了,剛好和溫九對視上,随後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地在空中彈了一下,這個箱子就産生了細微的裂痕。
焦思茅:!!!
“他到底是什麽人?!”
溫九一言難盡,“你把他放進來再說。”讓楚懷靳自己解釋吧。
焦思茅照做,男人一進來,他就炸毛了,“你他媽到底是誰?跟我過不去一晚上了!”
溫九率先拿下自己臉上的面具。
焦思茅懵逼:“你幹嘛?”
接着他旁邊的男人也拿下了面具,露出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
焦思茅:……
“楚懷靳????”
楚懷靳冷淡地掃了他一眼。
焦思茅的視線在他和對面的女人之間掃蕩,路過了桌子上堆着的那堆三千萬的東西,忽然扯出了一個笑容。“第五星系的領主有小三了?還讓女人給自己買東西?”
楚懷靳沒有說話,略帶同情地看着他。
焦思茅幸災樂禍地不行,“溫九,當場抓奸啊!”
“……”溫九不知道說他是傻白甜還是該說他什麽,“閉嘴,你以為你好到哪裏去?”
“我哪裏都好啊,被綠的又不是我。溫九,我瞧着你這個頭發綠地反光啊。”焦思茅啧啧啧了好幾聲。
溫九指着對面的女人問他:“知道這個是誰嗎?”
焦思茅:“楚懷靳小三,你們婚姻的破壞者。”
“……”勸你善良,打臉來的很快信不信。“這是你媳婦。”
焦思茅:??
楚懷靳點頭。
“????”焦思茅仔細看了好久,終于認出了一點。“莫拉?”
“對。”
“……”
緣分這個東西就是這麽妙不可言。
誰能想到,兩個人在酒店裏說再見,一個說有事,一個說逛街,結果雙雙相逢在拍賣會現場。
還帶着不同的人。
楚懷靳跟莫拉。
溫九跟焦思茅。
兩對夫妻四個人排列組合,求問有幾種可能?
現場幾個人各有心思。
溫九只覺得他們四個人頭上,隐約都帶了頂好大的綠帽,現在比的就是誰的更綠。
默默看了眼莫拉的禮服,大露背,高開叉,還花了三千萬,emmm,焦思茅領先一分。
又想到自己,主動讓焦思茅把手放上來,雖然沒成功,但是也有這個意圖,這麽比較起來,楚懷靳也挺綠的。
艹……
頭痛,這叫什麽事。
比她頭還要痛的是焦思茅,前五分鐘,他有多幸災樂禍,現在就有多頭禿。“等下,現在的情況是,我帶着你媳婦,你帶着我媳婦,我媳婦還給你花了三千萬?”
楚懷靳沒說話。
溫九憐憫地看着他,“是的呢。”
“我全身加起來都沒三千萬,她哪來的三千萬?”
溫九:“誰知道呢。”
焦思茅頭發都快豎起來了。“她給你花了三千萬???”
溫九:“是的呢,三千萬~”
“你閉嘴!”焦思茅跟個困獸一樣,原地轉了幾圈,“我們現在是一艘船上的!我媳婦和你老公搞在一起了!”
“我沒給你花三千萬,莫拉給他花了三千萬。”
誰比誰跟綠的結果的出來了!最終綠成一道光的人是焦思茅,頭頂是一片草原。
焦思茅表情扭曲,“別特麽這麽看着我的腦袋!我腦袋那麽好看嗎?”
溫九的聲音格外溫柔,“好看,綠草如茵,生機勃勃。”
“……”他服了,他的能力雖然能屏蔽外界,短暫地隔開一個空間,但是時間一長,難免會被發現異常。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說回到正事,“你們來這幹嗎?”
“來查點東西,你們為什麽會在這?”
焦思茅道:“一樣,借你媳婦打個掩護。”
“帶她走。”楚懷靳頓了一下,擡頭看了眼遠處,他說:“開始了,最後一件拍品。”
“什麽?”溫九順着他的視線看去,桌面上的飲料突然開始沸騰,頭頂上的燈光暗了下來,一道光束打在中間的臺子上,所有人都從包廂出來,聚集在走廊上,從欄杆往下看。
“各位先生們,女士們,這将是我們今晚的最後一件拍品。”
臺子上傳來了一陣沉悶的哐哐聲,無數的煙火嘶嘶嘶地騰空而下,如同瀑布一樣挂下來,照亮了整個會場。原本空蕩蕩的臺子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十幾個籠子。每一個籠子裏都關着什麽東西。
主持人高舉拍賣錘,指向一個方向。“一號,能力獸化,可以變成獵豹,速度沖擊力都很強,起拍價300萬。”
周圍人開始瘋狂競拍。
溫九滿臉困惑,“他們在幹嘛?最後一個拍品是一個人?”
帶着面具的莫拉似乎在嘲笑她的無知,輕笑了一聲。“不是,最後一件拍品,是一種能力。”
“????”
轉眼間,一號籠子以3500萬的價格被拍了出去。主持人不緊不慢地開始介紹其他的籠子。
“二號,能力鋼化,全身可以任意塑性,鋼化的時候堅硬無比,起拍價350萬。”
“三號,能力躲避,動作敏捷,起拍價150萬。”
……
“十號,能力影子,可以控制影子,起拍價600萬。”
……
接二連三的籠子被拍賣掉。和之前的拍品不一樣,被拍走了之後,那些籠子依舊存在在臺子上,而周圍人的情緒熱烈到了極致,就像某種信徒的狂歡。
“終于到了最後的環節了,我們将選出最後的‘王’剝奪他的能力。”
主持人的話音一落,幾個籠子的門咔噠一聲,同時打開,籠子裏東西終于從黑暗中沖了出來。
溫九的瞳孔一縮,那些沖出來的東西,已經不能稱作人了。四肢着地,帶着巨大的血腥味,奇形怪狀,怪異而不詳。
他們像是怨念極大的惡鬼,沖出去,用爪子,牙齒,各種能用上的東西,将對方撕碎,吞咽下去。血肉噴濺出來,濃重的血腥味反而刺激了他們,變得更加亢奮,不斷地去厮殺。
溫九不敢置信,從2號用鋒利的指甲劃破1號的肚皮開始,楚懷靳就将她轉過來抱在懷裏,兩只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即便是這樣,她依舊感覺得到無數的聲音穿過楚懷靳的手掌,進入她的耳朵。她的思維不斷地捕捉着周圍那些狂熱的信徒,歇斯底裏,聲嘶力竭。
“溫九。”楚懷靳摩挲着她的側臉,“你要去控制自己的思維。”
她做不到,她現在整個腦袋全都充斥着殺戮的場景,捂住了眼睛耳朵也沒有用,外面有數不清的思維,在亢奮,在侵入她。楚懷靳的聲音在他們之間,都顯得特別渺茫。
“聽着,這是你的能力,不要去感知你不願意感知的東西,你要去控制它,而不是被它控制。”
她感覺自己的意識在被沖散,整個大腦在別的思維占領。
“找到我的思維,然後看着我。”楚懷靳把她從懷裏挖出來,眼睛中帶着一絲絲的藍色。
她成為特殊人種的時間太短了,對自己的能力一無所知,在這種大環境的沖擊下,她就跟大海裏的一片落葉,只能無助地被碾碎,璀璨。
“我找不到,太多了。”
“你可以,我一直在你身邊。”
楚懷靳的聲音帶着一絲鎮定,溫九漸漸平複了下來,她能感知到周圍的聲音變成了無數的細線,他們散發着各種顏色。或暗淡,或鮮紅,而她的身邊一直有一根金色的線,虛虛地包圍着她,不時親昵地蹭蹭她的發尖,像引起她的注意。
溫九感覺到了一股熟悉感,手指觸摸上去的時候,眼前的場景開始瞬息萬變。
她變成了小時候的自己。
大冬天下雪了,溫九裹得跟個球一樣一定要出去玩,玩了一會又哆哆嗦嗦地回來,這個時候,她看見了坐在椅子上的楚懷靳。
一件高領毛衣,襯得他的臉白白嫩嫩的,看見溫九進屋了之後,皺着眉頭。“很冷?”
溫九凍得鼻子都紅了,伸出一只胖乎乎的小手,裂開嘴沖他笑,“不冷,不相信,你摸摸看?”
“……”楚懷靳摸摸打量了一下,拒絕了她。
“哎呀,真的不冷。”溫九趁着他不注意,兩只爪子就握住了他拿書的手。不冷是假的,冷的要死好嗎?她的手簡直像一塊冰塊,饒是楚懷靳都被冰的往回縮了一下,溫九死死拽着他的手,手指還得寸進尺地往他的袖子裏伸。
男孩子比女孩子火氣旺。
這話真的沒騙人。
楚懷靳默默充當着她的熱水袋,一只手涼了,就換另一只手,溫九一臉滿足。
“放開,我要去換一本書。”
“你換,我跟着你。”
不管他在做什麽,溫九總能精準地抓住他的手,不撒開。
漸漸地,楚懷靳的身形越來越大,原來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個子,變得了成人版的他,而她自己依舊那麽小一個。
她努力墊腳也才到人家的腰部,氣呼呼地鼓着嘴,潛意識告訴她,好像有哪裏不對。
楚懷靳微微彎下身,将她抱起來,放在了桌子上,視線和她齊平。“溫九,你聽到什麽聲音了嗎?”
溫九摒棄凝神,努力了半天,什麽都沒有,周圍很安靜,除了楚懷靳什麽都沒有。
“記住這種感覺,把自己的思維鎖在一個地方,需要的時候,才把他們放出來,不需要的時候就屏蔽掉。”
溫九懵懵懂懂地看着她。
“記住了嗎?”
溫九搖頭,記住什麽?
“笨。”大概的奶乎乎的溫九,瞪大眼睛懵逼看着他的樣子,特別萌。楚懷靳沒忍住掐了一下她的臉,還微微往兩邊拉了一下。
“……”溫九不開心了,她怎麽了?
“記得我是誰嗎?”
“記……得……”拍掉他的雙手,揉了揉被他掐過的地方。“楚懷靳你是傻了嗎?”
“那還記得這個地方嗎?”
“記得,我家啊。”
“嗯,覺得吵,就到這來。”
“哦。”
眼前一陣恍惚,熟悉的場景消失她的面前是帶着面具的楚懷靳,血腥味争先恐後地鑽入她的鼻腔。剛才那個短暫安詳的場景,消失的幹幹淨淨。
但是她再也聽不到那些試圖擠爆她大腦的聲音了。
“我……”
楚懷靳的眼簾低垂,臉上的面具千篇一律,但是卻讓她移不開眼睛。
“這裏不是一個适當的地方,我現在只能暫時幫你把思維鎖住,免得幹擾到自己。剩下的,以後再教你。”
溫九點頭。
外面正是全場沸騰的時候。
經過十幾分鐘的厮殺,場上遍布了鮮血,血肉和屍體,一個渾身鮮紅的東西,佝偻着身軀,踢開了擋在自己前面的屍體,喉間發出了低沉的嘶吼聲,眼睛裏是一片血色。
他是場上僅存下來的一個。
“今晚的‘王’誕生了,同時恭喜這位先生,您将獲得他的能力,準備好了嗎?獻祭要開始了。”
主持人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會場,最後一個大籠子從她身後被緩緩地推出來。
包廂裏一直當個隐形人的青年,撥開擋在自己身前的人群,沖到了欄杆邊。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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