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這樣的天兒總能給予錦字的是更多的是安适,被雨水浸染的微涼,卻并不會太過寒冷,落在屋瓦和穿過木葉的雨聲,繁複動聽。耳邊的聲音逐漸明晰,就連雨中的檐鈴也辨出來了,錦字睜開眼,下意識的躲避光線的刺眼,往臂彎間縮了縮,才擡眼起來,不偏不倚的就看清正坐在對面的男子,微微側身,單手屈肘支在矮幾上,虛握着手掌抵着一邊臉頰,阖着眼似乎在閉目養神。錦字有些弄不清楚自己怎麽就這樣堂而皇之的睡着了,也不知道自己是睡了多久,揉了揉額角,更不曾想她這麽一睜眼,還看得見君綽在面前,醒神之間,也迅速擴張起窘蹙和無措,她偷偷打量着君綽,維持着伏在手臂上的姿勢不敢動出太大的聲響來,一縷頭發撩過眼睛,忍不住癢順了順頭發,眨了眨眼,就聽見君綽突然說話了,輕緩的,低沉的,還有些疏懶閑适
“醒了麽”
“是”
很快回應了一句,并且立即攏着衣袖坐正,擡頭看了一眼君綽,他沒有動作,也沒睜眼,錦字又低下頭去,但很快君綽便收手回身,眼中清明得很,絲毫沒有方才是在歇息的樣子,只是錦字沒看到,她抿抿嘴唇告罪,君綽反而笑了,優哉游哉,只是沒說話,錦字忍不住又擡頭看他,不知怎麽的,看見他唇角的笑意,錦字就臉熱了,一下子面頰就飛紅一片,耳朵尖子都是燙的,雙手緊緊扣在膝蓋上,也說不出話來,一時間,好像廊外的雨聲都變大了。直到君綽把茶盞推到她面前
“茶還熱着,再喝一盞,可好?”
清亮的茶湯倒映出錦字正低垂的眼眸,甫一睡醒,她口中确實還很有些幹澀,這盞茶是剛好,錦字擡頭對君綽道謝,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消散,但是笑容已經平靜許多,她鬓邊的頭發有點松散開了,柔柔的依着她的臉頰,顯得那幾分紅暈更加生動了,君綽有一瞬間的恍神,就如方才,他及時收手只是拿過那只茶盞,原本,就像是蠱惑,他沖動着想要拿下錦字鬓邊的月白小花。他眼中的深邃浮現上來,在錦字低頭喝茶之間,他臉上舒緩輕柔的表情倏爾不見,轉而鋒利起來,卻又在錦字看他的時候恢複原樣,說話的語氣也沒變
“既然困乏,回房去休息吧”
窘蹙和無措并沒有消失,所以暫時離開是錦字想到唯一可以緩解的方式,而那些窘蹙和無措讓她不知怎麽開口說想離開,所以君綽這話一說,錦字的坐立不安立刻便不在了,她不知君綽是不是有意解圍,不過這般的恰到好處,錦字确實感激不假。點頭起身,朝君綽行了一禮,君綽輕輕擺手。拿了廊柱下的紙傘,錦字撐起踏下階梯,最後一階時回頭去看,君綽正看向她,不偏不倚的對上她的目光。
錦字的身影在雨中籠罩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纖細的,搖曳的,猶如一株含苞待放的花兒,無端的就讓君綽想起她真的還只是一株菡萏的時候,沉默無語,亭亭玉立,在雨中的模樣,柔弱堅韌,又欣欣向榮,只是她大概不甚了解自己的樣子,對這百年時日也不太記得。很突兀的,初次見到還是菡萏的錦字的那種莫名的熟悉和親近又浮現出來,可是轉瞬即逝,抓不住,無從深究。君綽眉峰一挑,這種不在掌控的感覺令他極是不悅,随手一揮,像是繞着廊下的一個屏障頓時消失,廊外的風雨氣勢不小,迫不及待的往裏面撲來,錦字喝完茶的空盞留在原處,一時風疾,小小茶盞被吹歪着倒在幾面上,來回一滾,碰擊出一陣細小的叮當聲,君綽的頭發和衣裳都被揚起來,而他自巋然不動,眼見廊外有人現身伏跪于地,沉聲道
“叫雲璩過來”
行走多時,錦字才有些察覺,這紙傘似乎完全隔絕了風雨,鞋子和衣擺都沒沾上一點兒水或泥。錦字站定,空着一只手向傘外探,露了半截手掌,一下子就被雨水打濕了,而被傘遮住的另外一半,要沿着往下流的水滴都淌不過來,被什麽阻塞在了交界的地方。錦字收回手,了然,這個不完全像護住自身周圍擋開風雨的術法,不過也算是大同小異,只會是君綽設下的,明明有更簡單的方法,他卻甚至都不試圖去改變她一下,就這樣不發一言的采取了一種即時有效的方式,給予一種微小的,卻是細致的溫暖的支持。就在那麽一瞬間,先前錦字心中的動搖和疑慮,好像也全部被紙傘隔絕在外了,任它們在風雨中嘩嘩作響,至少此時此刻,她守在了一方安寧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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