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5)

間,打開門,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沒立刻走進去,站在門口,不自覺地笑了笑。

床上的人兒就像一個瓷娃娃安安靜靜地側睡着,一頭黒藻般長發鋪在枕頭一邊,被子沒蓋嚴實,有一角被她踢到了一邊。

殷城篁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家夥是不是走錯房間了,她應該不是走錯了,而是故意的吧。

輕輕走過來将她踢到一邊的被子扯過過來,正準備給她蓋上時,人醒了。

“你回來了。”

連城善有些迷離地睜開眼睛,有點沒睡醒,頭又埋在枕頭上,晃了晃。

“把你吵醒了?”

“沒有”

聲音從枕頭裏傳出來,連城善清了清有些迷糊的思緒,最後一股腦轉身,坐了起來。

“見你在談事情,就在房間裏等你,沒想到就睡着了。”

連城善挪了挪位置,拍了拍床邊,示意他坐下來。

“你太高了,我仰着脖子疼。”

殷城篁頓了一下,順勢坐了下來。

“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伸手将她睡亂的長發捋了捋,垂眸問道。

連城善被他這麽溫柔的眼神看的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原本還想跟他說說婆婆的事情,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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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覺得他自己已經很忙了,自己這一點小事去煩他有些不好。

正準備說話時,肚子很不應景地響起來。

……

“額,我肚子餓了。”,連城善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剛才只顧得和婆婆争論去了,連晚飯都沒心情吃。

殷城篁瞥了她肚子一眼,又擡頭看了牆上的鐘表,低沉地說道:“等着”

現在這個點家裏的傭人都睡了,還是他親自做吧。

“好的。”

連城善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很乖巧地應了一聲。

☆、死心

半小時後,一頓簡單的家常菜就準備好了。

“哇,真香。”

連城善聞到菜香味,更加感到饑餓了,坐在餐桌上,端着碗就準備吃,

“先去洗手。”

剛準備夾菜時,手就被敲了一下,擡頭就看到殷城篁黑着臉,口氣嚴厲地說道。

連城善低頭瞧了瞧自己白白嫩嫩的手,放下筷子,飛快地跑去洗手。

芹菜炒牛肉、紅燒獅子頭、炝生菜。

味道不錯,連城善吃的津津有味。

“多吃點蔬菜。”

殷城篁見她根本不夾一點蔬菜,只吃葷菜,營養不均衡,就拿起桌上剩餘的筷子往她碗裏夾了一些生菜。

連城善看着碗裏兩棵青白青白的生菜,皺眉,她非常非常讨厭吃蔬菜,這些東西一進她嘴裏,一點味道都沒有,哪有肉吃起來有嚼勁。

“不要。”

也不顧是他夾來的,直接将兩棵新鮮的生菜夾回了碟子裏。

“多吃蔬菜對身體好。”

殷城篁對她這種挑食的習慣不滿意,沉聲說道:“不準偏食。”

“我不是偏食,而是我不喜歡蔬菜。”

……

不喜歡就不吃,不就是偏食嗎?

殷城篁不理她這鬼邏輯,又夾了牛肉碟裏的芹菜放她碗裏,誰知連城善見他又要夾菜給她,連忙端起了飯碗,嘴裏嘟囔地喊道:“我不吃芹菜。”

殷城篁不高興了,板着臉看着不聽話的連城善,那感覺真有些爸爸教育自己女兒的既視感。

最後還是連城善被他看煩了,放下碗,很是委屈地說道:“要我吃也可以,你喂我。”

一只手撐在飯桌上,撇着頭,嘟着嘴巴,撒嬌地說道。

“你都十八歲了,有手有腳。”

“我是可以不讓你喂啊,誰叫你硬是逼人家吃蔬菜。”,連城善很得理似的理直氣壯地說道:“你喂我,是我吃蔬菜的條件,不喂就不要幹涉我吃什麽了。”

……

殷城篁既然被她這鬼道理堵得啞口無言,頓了頓,起身離開了餐桌。

“诶……”,這麽走啦

連城善見他走了,有些不開心了,畢竟喂她吃飯有這麽難嗎?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客廳,她心裏有些賭氣,沒有跟上,低頭端着飯碗,繼續吃飯。

心情不好也不能餓着肚子。

但是誰來告訴她,菜還是一樣的菜,為什麽現在吃起來一點味道都沒有了。

吃的不爽,連城善有些煩躁,重重地放下筷子,撇着眼睛看着殷城篁消失的方向,有點眼巴巴的希望對方出現。

就在她快妥協親自去找時,期待的人終于出現了。

連城善喜出望外,因為她不僅看到殷城篁回來了,還看到他手裏端着一盤水果沙拉。

看來他并不是被她氣走的,而是為她準備水果。

連城善有點為自己會錯意感到愧疚,低着頭有些不敢看他。

殷城篁放下水果盤,就看到小丫頭低着頭,拿着筷子一下一下地戳着飯碗。

鬧脾氣了?

“吃些水果吧。”,不吃蔬菜,吃水果總該可以吧。

語氣輕柔,聽得連城善更是羞愧不已。

默默地夾了一個蘋果塊,眼睛依舊不敢看他,她怕她一對上他那溫柔寵溺的目光,眼睛裏努力逼回去的眼淚就會掉下來。

蘋果在嘴中咀嚼,發出清脆的聲音,連城善正準備繼續夾水果時,一只大手輕輕地将她下巴勾起。

“怎麽了?”

小丫頭憋着情緒不敢看他,這一點他還是能感覺到的。

果真一對上殷城篁墨黑的眼眸,連城善就控制不住了,猛地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就往他懷裏鑽。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再也忍不住,連城善哭了出來,在他懷裏一下一下地說着自己的害怕。

殷城篁被她突然的情緒化有些吓到,感受到懷裏人的不安,肩膀因為哭泣而抖動着,連忙将人抱緊,安慰地說道:“我怎麽會不要你呢?”

“我以為你生氣走了,不理我了。”

“我好害怕。”

“嗚嗚……”

聽着她哽咽地述說,殷城篁終于明白了,大手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任她哭泣。

不知道過了多久,懷裏的人終于停歇了,殷城篁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輕輕地将人從懷裏扯開,“不哭了,我不會不理你的。”

手指将她臉頰上的眼淚拭去,小丫頭哭得眼睛都紅了。

“你保證嗎?”

哭過後,連城善感覺好多了,就好像情緒被發洩出來後,一身輕松。

“嗯,我保證,不管發生什麽,都不會不理你。”

得到他的保證,連城善心裏好受多了,伸手抹了抹眼睛,感覺自己有些像小孩子一樣,哭鼻子。

有些不好意思,又重新坐回去了。

“殷少”

一道幹淨利落的女聲響起,殷城篁臉色很不好的從電腦前擡頭,就看到蘭青站在門口,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她進來。

蘭青比三一更早進狼騰部隊,擅長于信息技術的破譯與追蹤,是一個非常聰敏細心的人。

她人長的也不錯,皮膚保養的姣好,并沒有常年在軍營裏訓練的粗糙,也沒有經常面對電腦的暗淡。身材因為經常運動,而凹凸有形,穿着一身軍裝別有一番風味。

軍隊裏女生很少,漂亮女生更少,而蘭青就理所當然成為軍營裏衆多男漢子追捧的對象。

但是她并不喜歡軍營裏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她喜歡殷城篁。

從她第一眼見到殷城篁時,一顆心就完全被他占滿了。

但是她知道殷城篁不喜歡她,他的心裏面裝的是殷家收養的那個孤兒。

她沒有見過連城善本人,只是見過照片,她承認對方的确長得貌美如花。

但是她覺得殷城篁并不是那些只看重女子容貌的庸俗男人,真正配得上他的人應該是能成為他事業的助手、生活的貼心人。

當然她很有自知之明,生活的貼心人她是沒辦法做到了,只好努力做他事業的助手。

“砰砰……”

每次見到殷城篁時,蘭青總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

他長得非常的俊逸,劍鋒般的濃眉,散發着一股正義之氣,深邃幽深的黑眸,像個無底洞緊緊将人吸住,鼻梁、嘴唇,每一個部位都像是被上帝親吻過,完美極了。

他就是簡簡單單地坐在那裏,蘭青都覺得自己心花怒放,激動的不行。

但是她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努力地憋着。

“信息追蹤到了嗎?”

之前安排蘭青暗中調查B市民政處,大概猜到她來的原因,殷城篁低低地說道。

“嗯”

殷城篁的問話讓蘭青回了神,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手上的文件,故作輕松地回答:“我們使用最新的電腦追蹤和密碼破譯系統,終于找到了侵入民政處信息網的ip地址及浏覽情況記錄。”

将文件遞過去,殷城篁沒有接,只是示意她将文件放在書桌上,眼睛一直盯着桌上的筆記本電腦。

蘭青微微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恢複,繼續彙報,“我們發現黑客僅僅是盜取了西蒙的信息,并沒有對整個信息系統進行攻擊。而且最讓人疑惑的是查到的最後IP地址顯示的是華中軍連總部,這太匪夷所思了。”

華中軍連是華夏國最大的軍事基地,集結在該國最先進的軍事人才與武器,不僅設備一流,軍事科研實力超群,目前該軍連由殷二老爺,殷上将統轄管理。

殷城篁明顯也對這結果感到很意外,挑了挑眉。西蒙是第16個失蹤者,而且他身份尤其的特殊,是一個有名的病毒專家,之前在查獲的犯罪點裏也沒有找到他的屍體,如果他是被同一個團夥綁架了,不可能沒有他的身影。

“有沒有找到西蒙和華中軍連的任何聯系?”

“我們查了西蒙的所有信息,發現他是一個激烈的反戰分子,一切跟戰争有關的事情活動他都不參與。當年他從國防醫科大畢業時,醫科大和華夏醫學院都争取他,他最後選擇了沒有軍事背景的華夏醫學院。”

“原因是什麽?”,一直安靜站在書桌另一側的圓木兒問了一句,他實在是好奇一個病毒專家為何對軍事這麽反感。

“他母親是Z國人,他很小的時候随母親回家探親,意外被當地的軍事行動牽連到,他母親為保護他犧牲了。”

聽了這解釋,圓木兒輕輕地點了點頭,他能夠理解了,雖然他是個孤兒,但是也知道母愛是偉大的,親眼看着母親為保護自己,犧牲在戰火中,這件事會在幼小的西蒙心中,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

蘭青工作做得很細致,不僅連西蒙小時候的事情都能找到,她還查到了一些隐私的事情。

“殷少,剛開始我查遍所有資料,都沒有發現西蒙與華中軍連有任何聯系,最後在一張照片上發現了蛛絲馬跡。”

蘭青說完,就從文件裏抽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男一女,男的是西蒙,長的很清瘦,有些拘謹,而旁邊的女孩笑得很燦爛。

“這照片中的女孩就是西蒙的女朋友,不,是前女朋友。他們倆結識于國防醫科大,據認識的人介紹,他們的關系非常好,好到準備畢業就結婚。只是最後兩人還是分手了,分手的原因不知,只知道現在這個女孩正就職于華中軍連的醫學研究所。”

“你的意思是說他因為她女朋友選擇去部隊裏工作而分手?”

“我沒這麽說。”,蘭青視線看向圓木兒,頓了頓,說道:“我只是猜測,這也是目前他唯一跟華中軍連有聯系的地方。”

“不會吧,我覺得西蒙不是這樣的人。”,照片上的西蒙看起來很青澀,有種理工科男的拘謹與木楞,但他看身邊的人眼神裏流露出愛慕的光,他應該是很喜歡他女朋友的,不像是因為女友的工作就分手的固執之人。

“你不是他,你怎麽知道?”,蘭青不留情面的回了一句。

“我不是他,但我是個男人啊。”,圓木兒有些激動了,男人能理解男人,他相信西蒙和女朋友分手是另有原因的,絕不是因為他自己的反戰而辜負了女友。

“你……”

蘭青還想繼續辯駁時,一直坐着的殷城篁打斷了。

“蘭青,暫停對西蒙失蹤的調查。”

這個命令讓蘭青懵了,西蒙失蹤案剛有一些苗頭,再順藤摸瓜,一定可以找到幕後黑手的。

“殷少,為何不繼續調查下去了?”,蘭青有些急了,不僅因為這條線索一直是她追蹤的,還有她可以借這件事可以多見到他。

她雖然在狼騰部隊工作,但是說實話能見到殷城篁的機會并不多,沒有任務時他從來都不會出現在部隊裏的。

相思之苦實在難熬,她不想放過這個能多見到他的機會。

殷城篁将電腦合上,臉色很不好,擡頭直視蘭青,就一眼蘭青都覺得渾身血液加速流動,身上都有些緊張地冒汗。

西蒙的失蹤是不能跟前面失蹤案放在一起了,很明顯這是兩起不同的失蹤案,而且西蒙的失蹤還和華中軍連有聯系。

“調查他已經沒有意義了。”,至少他現在是安全的,“這件事就暫時放下,蘭青你協助三一追蹤那天逃跑的犯罪團夥。”

“是”

蘭青很不情願地應下,咬了咬嘴唇,心有不甘,想再争取試試,“殷少,我覺得西蒙這條線索真的不能放棄。”

殷城篁蹙眉,正準備回應時,就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

響了兩聲後,書房門打開了。

“抱歉,我只是來拿電腦。”,這間書房本來是她的,因為殷城篁來B市後,需要辦公就暫時借給了他。

連城善沒想到裏面有外人,淡淡地說了一聲後,就瞄到殷城篁對面正好放着她的筆記本電腦,走過去準備抱走時,被殷城篁按住了電腦。

“等一下,我有事和你說。”,冷冷地說完後,就看向圓木兒和蘭青,示意他倆出去。

圓木兒很快就行動了,走到半路發現蘭青還傻呆呆地站着,伸手一扯,将人帶了出去。

……

“你幹嘛?”,出了書房後,蘭青一手甩開了圓木兒的手臂,怒斥道。

“應該是我問你幹嘛,杵在那當電燈泡啊。”

被嫌棄的圓木兒很不滿了,他好心帶她出來,還被人吼。

“我……”,蘭青原本還想說些話,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了。

她覺得自己無聲中受到了一萬點傷害,和剛才那個女孩一比,越發覺得自己模樣不行了。

她只是匆忙一瞥,都覺得對方美到了骨子裏,比照片好看幾百倍,而且她身上很香,是那種傾人心脾的香,別說男人了,是個女人都羨慕嫉妒。

蘭青心裏很失落,像失戀一樣,酸酸澀澀的。良久,才不甘心地問道:“剛才那個女孩就是殷少喜歡的人嗎?”

“是啊。”

圓木兒說完後,就看到蘭青面色蒼白,唇瓣都失去了顏色,心生同情,“蘭青,你該死心了。”

蘭青的那點喜歡原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其實圓木兒只是不明說,他相信殷少也知道她喜歡他吧。

一聽到圓木兒這樣一所,蘭青猛地擡頭,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良久,冷冷地說道:“死什麽心?不知道你說什麽。”

說完後,也不等圓木兒反應,快速離開了。

再不走她怕自己會被別人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面。

圓木兒看着蘭青落寞的背影,嘆了一口氣,“還是善善小姐厲害。”

喜歡就上,不喜歡就明說,連城善對待感情非常的直白,從不矜持。

☆、吵架

書房內。

連城善疑惑,她不知道殷城篁叫她留下來做什麽?

但是直覺告訴她,沒好事。

“你找我有什麽事嗎?”,找了一個離他較遠的椅子坐下,現在殷城篁的臉色不太好,她還是不要靠近為好。

殷城篁抿着唇,沒回應,只是眼神幽深地直直盯着她看。

他現在終于知道好好的一個女孩怎麽長成了一個流氓。

今天早上在書房,他需要查一份文件資料,無意中看到她落下來的筆記本電腦,然後就用了。

結果,在她電腦裏發現了兩個文件夾,一個命名為“攻下殷別扭的武林秘籍”,一個命名為“讓殷爽快的葵花寶典”。

什麽鬼????

他沒有窺看別人隐私的習慣,只是這兩個文件命真是太讓人好奇了,于是點開一看。

然後他差點暴走了。

武林秘籍裏有24本電子書,什麽《追夫守則》、《男性生理知識》、《XXOO的十二種技巧》……

葵花寶典裏有整整16G的視頻文件,點開一看,他當時無比的慶幸電腦是靜音的,否則被旁邊的人聽到,他真的要暴走了。

“我很忙的,趕緊把電腦給我,我要去寫作業了。”

連城善被他冰涼的眼神看的全身發毛,受不了這種冷暴力了,站起身來,伸手去搶桌上的筆記本電腦。

無奈對方只是一根食指摁着電腦,她都搶不過來。

正在連城善準備兩只手去掰時,下巴突然被一只大手擒住。

“能給我解釋一下什麽是殷別扭?殷爽快又是誰?”

轟……

連城善覺得大腦好像被巨石撞擊,一下子完全懵了。

天啊,他不會是看了那兩個文件夾吧,那是她當時為了追殷城篁時,專門到網上下的資料,有些視頻還花了錢才能買到的。

生氣…… 氣憤……惱怒……

一般人被發現自己私下看h片,應該是羞愧不已的,但是連城善卻不是。

“你怎麽能偷窺我的隐私?”

連城善惱羞成怒,橫着眼睛,怒視他。

殷城篁怒極反笑,捏緊了她的下巴,“偷窺”,她怎麽敢用這個詞,她那兩個文件就□□裸地擺在桌面上,眼睛瞎了才不會看到。

連城善被他的笑刺到了眼睛,趁着他有些松懈時,兩只手掰開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奪過電腦就準備跑,她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他。

殷城篁怎麽會讓她跑呢,跑了他一肚子的火怎麽發洩啊。

一把抱住準備逃跑的人,用力一扯就将她抵在書桌前。

“你跑什麽?”,殷城篁将她壓在他和書桌之間,連城善根本動彈不得。

“我不想看到你。”

連城善怒火沒散,撇着頭,不去看他。

……

你憤怒的人比你還憤怒,絕對能讓你無語。

現在殷城篁就是這種感覺,他覺得自己滿腔地火氣都被硬生生地憋回去了。

深吸了一口氣,才忍住不去打她屁股的沖動。

“你那些資源哪來的?”

不理。

她幹嘛要回答他的問題。

殷城篁原本憋回去的火被她的不回應激的一下子就蹿上來了,朝她吼道:“你在學校學的都是這些東西嗎?”

連城善絕對是吃軟不吃硬的人,你朝她吼,她會用十倍的聲量朝你吼。

完全被殷城篁的聲音給激怒,連城善想都沒想就吼回去,“關你屁事?”

“你再說一遍。”

殷城篁冷冽如地獄般陰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撐在書桌邊上的手,青筋爆出,大有下一秒就會将書桌掰壞的趨勢。

連城善紅着眼睛,一點也不示弱地對視着,丢下一句“我不要你管”,就狠狠地推開人往外跑走了。

圓木兒剛走到二樓樓梯間,就聽到書房傳來大力的砰門聲,還沒來得及回頭,就看到一道人影從身邊迅速地跑下去,空氣中只留下一陣奇香。

圓木兒有些窘迫無奈地看了看書房,善善小姐太厲害也不好啊,把少爺氣出病就壞了。

回到房間內,連城善快速地打開了電腦,一看,電腦上的兩個文件不見了,連垃圾箱裏也沒有。

“實在太可惡了。”,用了她的電腦就算了,既然還将她的文件删了。

她心疼死了,這些東西可是她花錢才買到的,裏面有好多視頻她當時太羞澀,沒來得及看呢。

“氣死人了。”,連城善重重地将電腦合上,心裏暗暗發誓“一個星期都不會理殷城篁”。

緩了緩,覺得一個星期太長,還是改成三天不理他吧。

而書房這邊,被埋怨的殷城篁氣得心肝都疼了。

他明明是想簡單“教育”她,沒想到她那句“我不要你管”就像一枚釘子,狠狠地紮在他的心上。

狂怒、心疼、煩躁……

各種情緒接踵而來。

殷城篁靠在書桌邊,雙手緊緊地握着,良久,自嘲地笑了笑,既然不要他管,那他就如她所願。

随即,拿起書桌上的電話。

“殷少”

“準備飛機,今晚回A城。”

說完就挂了,留下電話那端的圓木兒一臉懵逼。

哎,每次善善小姐惹的禍,總是讓他們受罪。從剛才那冷冽刺骨的聲音中可以判斷,接下來跟在殷少身邊最後謹言慎行,免得成為炮灰。

飛機緩緩停靠在A城國際機場,一身黑色風衣的殷城篁,戴着黑色墨鏡,配上他那模特般身材和完美的容貌,帥的一衆機場工作人員目瞪口呆,紛紛羨慕跟在他身後的圓木兒,能夠跟他走的這麽近,近距離觀賞美男。

如果圓木兒知道他們心中所想,一定會咆哮道:“特麽的度秒如年”。

華中軍連司令部。

殷斯修正在和一群将軍們開會,非常的煩躁時,就聽見下屬彙報,“殷城篁要來見他”,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到一身黑超,冷着臉的殷城篁旁若無人似的徑直走進來。

來者大家都認識,名聲鼎鼎的殷少将。

在座的這一群人都是職位不低,年齡也不小的人,常年跟着殷斯钰、殷斯修,對殷家情況很是了解。

見殷城篁有事,一群将軍紛紛借口離開了,很快房間內就只剩下他和殷斯修了。

殷斯修端起了放在桌上的茶,輕輕地抿了一口,眼神瞄了一眼直直地站在一邊的殷城篁。随即收回了視線,把玩手上的瓷杯。

“有事?”

殷城篁帶領的狼騰部隊不歸華中軍連管理,他這個侄兒平時也很少來他這,所以今天深夜見到他,還真是意外。

“再急的事也應該等通報後再進來,這樣莽撞容易惹人閑話。”,當時會議上都是一些老狐貍,被人抓到把柄可不好。

“不是如你所願嗎?”

他這麽一說,殷斯修愣了一會,反應過來,随即笑了笑。

“就你小子懂事。”,剛才那個會議是讨論軍銜福利問題,那些老将軍們一個個就像老媽子似的,說個不停,煩得很,早就想找個借口結束會議了,奈何對方戰鬥力太強,既然開到了深夜。

“說吧,有什麽事?”,殷斯修放下了手中的瓷杯,收回了笑容,擡頭看着殷城篁。

“西蒙失蹤和華中軍連有關系嗎?”,殷城篁也不跟他轉圈圈了,開門見山,他深夜來A城就是為了查清楚西蒙失蹤的情況。

殷斯修在腦海裏搜索了好半天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事情。

“你說的西蒙是華夏醫學院的那位有名的病毒專家?”

殷城篁輕輕點了點頭,“他上個月在學校失蹤了,我們跟蹤黑客信息查到他的失蹤跟華中軍連有關。”

“這個西蒙的失蹤的确跟華中軍連有關。”,殷斯修垂眸,伸手在瓷杯邊上打圈,想了想,繼續說道:“但是跟我沒有關系。”

殷城篁皺眉,“華中軍連歸你管,你說跟你沒關系?”

“地方是歸我管,但總有人管我啊。”

殷斯修聽到他不信任的話,不樂意了,“我可是也有頂頭上司的。”

他的上司不就是最高司令殷斯钰。

殷城篁臉色頓時更黑了,真沒想到這件事跟他父親有關,如果真是這樣,事情只會越來越棘手。

“你知道他抓西蒙做什麽嗎?”

“我怎麽知道?”,殷斯修淡淡地回應,“你父親的脾氣你還不清楚,他想做什麽事,會讓你知道嗎?”

當然就算知道也不告訴你,好借這件事情讓父子關系緩和些,他倆可是快一年不說話不見面了,把他這個做弟弟做叔叔的人都急壞了。

“二叔,你不要瞞着我。”

殷城篁很不情願去找他父親,不是因為怕,而是厭惡,對,他非常非常厭惡跟他父親相處。

一句話也不想說,一面也不想見。

這跟青春期男生對家長的叛逆完全不同,而是一種心死了,對兩人關系看透的領悟。

雖然沒有完全達到無所謂的态度,但是他覺得随着時間的流逝,終有一天他會對他父親沒有任何感覺。

只是現在他依舊很厭惡他。

“城篁,虎毒不食子,你應該原諒你父親的。”

這和事老不好當,但他只能硬着頭皮當。

“二叔,你在睜眼說瞎話嗎?”,殷城篁挑了挑眉,很嫌惡地說道:“他不配得到原諒。”

殷斯修看着他那劍鋒似的眉毛,突然想到殷斯钰,他這個哥哥說話時也喜歡挑眉,也同樣的固執。

真是不能随便當父子。

他算是看着城篁長大的,其實跟他哥比起來,他覺得自己更像是城篁的父親,因為所有需要父親做的事,都是他做的。

自從他嫂子離開後,他哥就變了個人,對誰都完全不在乎,對他這個兒子也是一樣。

城篁從來沒有在他哥身上感受到一點父愛,當然這還夠不上他厭惡他父親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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