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急中生智
我發現大事不好,如果被他發現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像他這樣心狠手辣的畜生,連一個年輕的姑娘都下得去手,像我這樣的毛頭小子,他就更不會放過我。心裏想着一定不能讓他知道我聽見了他的秘密。
聽着李大富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來的腳步聲,我心裏焦急的很,頓時手足無措。心裏想着:不能被他發現,不能被他發現。怎麽辦?我左右看了看,身邊也沒有什麽能夠做到身體的物體。腦子裏第一個呈現的就是跑,可是如果現在跑,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根本就跑不遠。說不定李大富還會追上,我如果落在他的手裏後果不堪設想。
李大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馬上就向門外邁出,那一刻我覺得我的心跳已經停止了。在這個危機關頭,我的腦袋突然靈光乍現,我以最快的速度蹲了下去,雙手解開我的鞋帶,裝作鞋帶開了。
李大富從院子裏走了出來,看見我在系鞋帶,口氣冰冷的問道:“你在這裏幹什麽?”此時此刻的我聽到李大富在質問我,心裏虛的不行,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夠表現出來,如果被他發現就完了。于是我屏住呼吸強裝鎮定地擡起頭來,對視他的眼睛說道:“啊?在問我嗎?哦,我鞋帶開了,我在系鞋帶呀。”
李大富用他那雙懷疑的眼睛盯着我死死地看着我的眼睛。想要通過我的眼睛知道些什麽,我都心裏慌得不行,可能是因為人在危急關頭所爆發出的求生欲給的力量。當時我也不知道我哪裏來的勇氣,也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我系好鞋帶站了起來。李大富還是用他的眼睛打量着我,我裝作很無辜的樣子,問道:“怎麽了?”這時候李大富緩過神來說道:“沒什麽,你怎麽在這兒?還有……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聽到他直接問了我,我雙手傳承拳頭,用力地控制自己說話不要哆嗦,如果此時露出一點馬腳了,我就完了。我知道,我現在更應該理直氣壯地跟他說話,所以我努力控制自己的心态,假裝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我?爺爺不在,我在家裏悶得慌出來溜達溜達。還有聽到些什麽?沒有啊?剛才嗎?”
李大富聽見我這麽說,還是不太相信,但是他也沒有确定我一定聽得見。我故意說爺爺不在,拿出我爺爺的名聲來告訴他,我是他的孫子。爺爺在這個村子本身就有威望,而且現在他也是正在求着我爺爺幫他辦事情。
果然聽到我說爺爺是時候他的眼神不那麽尖銳了,也讓我緊張的心情緩解了一點兒。李大富看在我爺爺的面子上也沒有再多問什麽,而是手裏拿着鐵鍬就進院子裏了,進去的時候還不忘記把門關上。
我看着他關好了門,聽見他把門上了鎖。當時就在想趕緊走,可是腿就是不聽使喚,走一步就發軟。我努力控制自己快點走。可是剛才從狼窩虎穴中走了出來,緊張的心情放松了一點兒,腿像是不受我控制一樣,差點站不穩。嘆了口氣,像是從生死邊緣搶回了一條命一樣。
從李大富家門口走了之後我拼命的往家裏走,因為在我心裏,那裏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那裏還有爺爺保護我。
到家之後,我坐在凳子上發呆,一遍遍想剛才發生的事情,一邊慶幸自己剛才急中生智,一邊後怕。這時候我突然有些同情曉麗了,一個女大學生,本應該是最幸福,最快樂的年紀,沒想到為了救自己的爸爸,給別人當情人,可惜這個人卻是薄情寡義之人,不但沒有給她救命的錢,還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了,這真的是人才兩空啊,估計此時此刻她父親躺在醫院還不知道他的女兒已經比他先走一步了。
我突然想起剛才我暈倒時曉麗那個倔強的眼神和哀求的語氣可想而知,她是多麽不甘心。正在我想的出神,爺爺回來了,我不知道爺爺是什麽時候回來的,當我回過神聽見爺爺說叫我的時侯,爺爺問道:“小峰,想什麽呢?這麽出神,我叫你好幾聲都沒聽見?”
“啊?沒有啊。”看見爺爺,我擠出一抹笑容,可是在爺爺眼裏我這個笑簡直比哭還難看。爺爺看着我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兒,沒和我說,你怎麽了,怎麽衣服都濕透了?”
聽到爺爺問我,我手摸了一下衣服,果然衣服已經濕透了,可能是由于剛才太緊張都沒有注意,渾身已經冒冷汗,我在猶豫的應不應該告訴爺爺,但是我想幫助曉麗,但是以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幫助她。
于是我看了看外面,确定周圍沒有人把門關上,拉下爺爺坐了下來,爺爺看我驚慌失措的樣子,有些着急地問道:“到底怎麽了?”我摘下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從桌子上到了一杯水匆忙的喝下後,跟爺爺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剛才在李大富家門口發生的事。
我在描述這件事的時候還能感覺到我說話,聲音都顫抖,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害怕,總之就是心神不寧。爺爺聽了我剛才發生的事情,沉默了。她從兜裏拿出煙鬥,又從另一個兜裏掏出火柴,“呲啦”一聲的點燃火柴,一口一口地抽着,從他吐出的煙霧裏,我深深地感覺到了爺爺的愁容,我知道這不是一件小事,也不僅僅是一件送人那麽簡單了,這已經關系到殺人的命案了,而且像這種道德淪喪的事情,我認為應該有人懲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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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一口一口地抽着,我在一旁看着也不着急,因為我知道爺爺正在想辦法,他有他的考量。終于煙抽完了,爺爺擡起頭來看着我說道:“既然我們是來做這個活的,就不能中途不管,而且你也已經不能脫身了,那就管到底吧,不能讓那些壞人逍遙法外,咱們做這件事情也是為你積了德。”
我很高興爺爺能夠答應,我也看不慣壞人得勢的樣子。我開心的說道:“太好了!”想起曉麗死時候的樣子,她終于可以放心的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