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我是藥師
這一次，楊凡明顯感覺自己修為的增進，這種感受是那麽的清晰強烈，體內那如絲如縷的清涼綠意，逐漸壯大起來。
隐隐間，楊凡的修為已然突破了氣感，進一步向煉氣期跨越。
一旦進入煉氣期，他就是名副其實的修仙者，算是重返修仙之道。
煉氣期雖然只是九大修仙境界中的第一個境界，但是這一關，卻難住了無數的人，讓無數沒有修仙天賦的凡人，只能望洋興嘆。
“凡哥……這簡直是太神奇了，我身上的傷，這麽快就被你治愈了，連一個痕跡都沒有！”
鐵牛驚喜無比，那一縷縷清涼的細流，在傷口處流淌，舒坦之極，好像有一個溫柔的女子，正在用纖纖玉手，為你輕輕撫摸一般。
這種感覺，簡直讓人銷魂，讓人為之上瘾。
一直持續了十幾個呼吸的功夫，楊凡一鼓作氣，把鐵牛身上的傷口，都給治好了。
“好舒服啊！凡哥，你能不能繼續再來。”
鐵牛真有些上瘾，那一縷縷清涼細流在身上流淌而過的時候，讓人飄飄欲仙，就像吸毒一樣，情不自禁。
楊凡則閉上了眸子，感覺自己體內那股奇特無比的靈氣，比昨晚增強了四五倍。
從氣感到煉氣期，需要一個靈氣積累的過程，尋常之人，需三五年時間，資質尚佳者一年半載即可。
可是此刻，僅僅一次治療，楊凡感覺自己已經達到了氣感的巅峰，尚差一步，就能突破這個瓶頸，進入煉氣期。
“奇怪了……為什麽給鐵牛治療的時候，修為增長的幅度，明顯比昨天給母親還有大灰狗治療的小狗，要強十倍以上？”
楊凡突生疑惑。
比較鐵牛和母親、大灰狗之間的差距，楊凡豁然找到了一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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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比較實力的話，就算十個母親和大灰狗加起來，也不是鐵牛的對手。
試想，鐵牛天生神力，又得高人指點，習得一身武藝，雙手掄起一對重達百斤的鐵錘，是何等的兇悍。在不施展法術和依仗恢複能力的情況下，就算是楊凡也沒有把握勝過他。
“看來……随着治愈對象的不同，我修為增長的效果也是有差距的。嗯，不過此事還要進一步驗證……”
楊凡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譜。
一個簡單而又不可思議的升級路線，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凡哥，你不是失去了法力嗎？我剛才怎麽感覺你在使用仙術？”
鐵牛突然不解的問道，他也是知道楊凡失去了法力，才敢與對方單挑。否則的話，就算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找仙師挑戰。
楊凡輕嘆一口氣：“失去法力不假，但我并非一個廢人，現在轉而修煉醫學之術，也就是仙術中的旁門左道了。如果你硬要說我是仙師的話，只能算半個藥師。”
“藥師？”鐵牛的神秘師傅，聞言不由驚呼一聲。
楊凡點了點頭，頗顯無奈地道：“是啊，我已經無望晉升這無上仙道，只好把精力用于這等的旁門左道。”
他心中已經盤算好了，自己現在就改行當藥師，這種職業在修仙界雖頗受歡迎，但同樣以“旁門左道”來對待，無法進軍真正的仙道，被正統修仙之人歧視。
楊凡以這個身份為幌子，不但可以堂而皇之的提升修為，更可以避免一些殺身之禍。
想來，一個小小的藥師，也不會讓楊光、徐先生等人，感受到什麽威脅。
“藥師……”
老者顫顫巍巍的向楊凡走來，臉上透着一絲期待和乞求，似乎看到了無限的希望。
“師傅……您這是？”
鐵牛連忙把師傅扶起。
楊凡面色平靜，倒是料想到對方的意圖。
“懇請藥師，看看老夫身上的病，能否治愈？”
老者來到楊凡的身前，眸中充斥着期待、激動、乞求等感情。
“敢問這位老伯，您的尊姓大名？”
楊凡一臉和善的問道。
這個老者是一個先天武者，實力比鐵牛肯定要強大得多……
“在下南宮羽。”
老者這次可不敢賣關子，對楊凡畢恭畢敬，盡管對方的年齡都可以做他的孫子了。
“南宮羽？師傅，您竟然是漁陽國武林界赫赫大名的“飛羽劍客”南宮羽？”
鐵牛大吃一驚，立刻以無比崇敬的目光望向其師。
“飛羽劍客？”楊凡神色如常，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號。
他身處修仙界，就是世俗界、武林界心中神秘崇高的仙師，哪會關心武林界的那些小打小鬧。
“老夫只是一凡夫俗子，在藥師大人的眼中，不值一提。”
老者賠笑道，他也看出楊凡不知道自己的名號，心中更加确定對方的身份，于是便越發的敬畏起來。
“讓我看看你的情況……”
楊凡一臉平淡，讓南宮羽伸出手，他把一根手指搭在對方的脈搏上。
随即，他自己閉上眸子，凝神靜心。
體內那股無形無質、充滿無限生機的神秘力量，湧入南宮羽的體內。
南宮羽本人卻沒有什麽感覺，無法觸摸這股力量的存在。
事實上，這其中也有楊凡故意收斂的結果，隐匿斂氣，也是仙鴻訣所擅長的。
片刻之後，楊凡通過這種方法，了解到南宮羽的傷勢。
“你的手筋完全被挑斷了，左腿骨徹底折斷，但體內生機尚在，才能讓你支撐到現在。”
楊凡淡淡地道。
“凡哥，俺求您了，能不能幫師傅他老人家治好傷。”
鐵牛拽着楊凡的衣袖，懇求道。
“如果藥師能治好老夫的病，日後必有重報。”
南宮羽眸中神光閃爍，緊緊抓着楊凡的手，身軀微微顫抖。
“這個……”楊凡剛說兩個字，那鐵牛便和南宮羽一起跪下來了。
撲通！
兩人跪在地上，鐵牛熱淚盈眶，道：“師傅他是好人……”
“你們都起來，楊某又沒說不救人。”楊凡頗有些無語，嘆道：“我只是想說，像斷筋折骨這樣的重傷，我還從來沒給人治過，沒有什麽經驗。”
二人聞言站起身來，鐵牛失望的道：“那就是說……你不能治這病了？”
南宮羽的神色也略顯暗淡。
“這個倒也不是……”楊凡略顯遲疑的道。
“難道您尚有幾分把握？”南宮羽的眼睛裏又重複生機。
楊凡點頭道：“畢竟是第一次，大概有九成把握。”
九成把握！
這下把南宮羽和鐵牛給震撼住了。
更讓他們震驚的是，這還是第一次，沒有經驗的情況下。
南宮羽不禁以狐疑的目光望向楊凡：“這藥師也太自信了點吧……”
“凡哥，你可不要忽悠人，這是關及師傅一生命運的大事。”
鐵牛怒目圓睜。
“這不過是凡夫俗子的傷病，楊某日後的治療對象，卻是仙師一級的人物。”楊凡見這二人竟不相信，神色也冷淡下來：“既然你們二人不相信，那我便就此告辭了。”
說罷，他便帶着妹妹楊慧心，往外走。
“藥師大人，請留步！”南宮羽急了。
“凡哥，俺求求你了，只要你能治好師傅他老人家的病，就算讓我做牛做馬也行。”
鐵牛一把保住楊凡的腿。
楊慧心也于心不忍，柔聲道：“大哥，你便救救他們吧。”
在衆人眼巴巴的目光中，楊凡長嘆一口氣，一臉正然的道：“罷了，誰叫我心這麽軟呢。身為醫者，便要慈悲為懷，濟世救人，博愛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