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三境九階(上)

聽到門被踢開的聲音,那少年和兩個大漢心裏一顫,一起朝着門口看去。

出現在門口的是兩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衣着考究的是盧豪,而與盧豪站在一起的則是一身粗衣的蕭元豐。

盧豪雖然對蕭元豐只過了一夜就來盧家莊接蕭玉感到有些奇怪,但他卻不敢問什麽。

寒暄了兩句之後,盧豪就帶着蕭元豐往慶園走去,一邊走着,盧豪還一邊誇贊蕭玉昨天的酒宴上的鎮定表現。

盧豪與蕭元豐剛來到慶園內,那少年的話就傳進了他們的耳中。

聽到那少年與蕭玉起了沖突,盧豪的臉色一下子變的鐵青。

對着蕭元豐拱手行了一禮後,盧豪往前快走兩步,擡腳就朝着門上踢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根本沒打算闩門,還是大意了,那門并沒有被闩上。盧豪一腳下去,就把那門給踢開了。

一進客廳,盧豪的目光就被滿臉是血的蕭玉給吸引住了。

心裏一顫,盧豪擡腳就朝着站在門口的兩個青衣大漢踢去。

“狗奴才,擋在這裏作死嗎?”

随着這個暴怒的聲音,站在門口的兩個大漢的身子被“砰砰”兩聲踢飛,撞在了兩邊的柱子上。

砰!啪!啪嚓!

在一連串瓷器碎裂聲中,那些也不知道存在了幾百年的花瓶瓷罐有大半被兩個大漢給撞倒了。

那聲聲瓷器碎裂聲就好像是響在那少年的心跳上似的,讓那少年似乎感到有些喘不過氣了。

看到盧豪一副恨不得殺了他的模樣,那少年知道他闖的禍比他想的還要嚴重。

“小雜種,你做的好事!”

在咒罵聲中,盧豪一巴掌對着少年那蒼白如紙的臉扇了下去。

啪!

在一聲響亮的耳光聲中,那少年的身子被扇到了右邊的椅子上。

咔嚓!

椅子碎裂,那少年的身子滾到了蕭玉的身邊。

盧豪上前兩步來到蕭玉身邊後,先小心的将蕭玉扶起,然後擡腳就朝着少年的肚子踢了一腳。

啪嚓!

那少年被盧豪踢的離地而起,直接撞到了那件據說是産于離皇年間的玉堂富貴上。

“玉少爺,實在是對不起,我沒管好那這小雜種。”

對着蕭玉行了一禮後,盧豪連忙從懷裏拿出手絹去擦蕭玉臉上的血跡。

在盧豪動手打那兩個家人和那少年的時候,蕭元豐一直一臉平靜的站在門口;在盧豪開始為蕭玉擦去臉上的血跡之時,蕭元豐這才往蕭玉身邊走去。

細心的将蕭玉臉上的血跡擦幹淨後,盧豪對着蕭元豐躬身行了一禮,然後一臉慚愧的恭聲道:“蕭先生,對不起,盧豪有負你的信任了。”

蕭元豐檢查了一下蕭玉額頭的傷口,轉頭朝着嘴巴都被扇歪的少年看了一眼,輕輕搖搖頭,對着蕭玉輕聲道:“你忍着點痛,爺爺給你擦上止血化瘀散。”

在蕭元豐在蕭玉的傷口上擦止血化瘀散的時候,盧豪則在小心的整理蕭玉的衣服。

看到蕭元豐給蕭玉上好了止血化瘀散,盧豪對着蕭玉滿臉歉意的說道:“玉少爺,那小雜種我就交給你了,玉少爺高興怎麽處置他就怎麽處置他吧!”

朝着軟在地上的少年看了一眼,蕭玉對着盧豪輕輕搖搖頭,開口道:“算了!盧爺爺對他的懲罰已經夠了!”

看到蕭玉不再追究這事,蕭元豐輕輕點點頭,對着盧豪笑道:“蕭玉說你對令孫的懲罰已經夠了,這事就這麽算了。”

聽到蕭元豐的話,盧豪那一直繃緊的臉色微微一緩,對着蕭玉躬身道:“玉少爺的大度真讓我感到慚愧啊!與玉少爺比起來,那小雜種實在太不堪了。”

“大長老過謙了!”

在蕭元豐接過盧豪的話的時候,蕭玉繞過蕭元豐的身子,朝着卧房門口走去。

見到蕭玉的動作,盧豪壓下了已經到了嘴邊的奉承之言,與蕭元豐一起看向了蕭玉。

蕭玉剛穿過卧室之門,就看到了躺在牆角昏迷不醒的蘭香與菊香。

朝着蘭香、菊香看了一眼,蕭玉轉過身看着蕭元豐喊道:“爺爺,請你過來一下!”

蕭元豐與盧豪走到卧房門前後,就順着蕭玉的目光看到了躺在牆角的蘭香與菊香。

只看了一眼,蕭元豐就知道躺在地上的那兩個丫鬟只是被一股巧勁給弄昏迷了,并沒有受傷。

“放心,她們是被巧勁打昏的,身上并沒有傷。”

聽到蕭元豐的話,蕭玉這才放下心來。

“爺爺,你是來接我上山的?”

見到蕭元豐點點頭,蕭玉接着說道:“爺爺,請你将她們就醒吧!等她們醒了,咱們就上山。”

“救醒她們簡單的很!”

蕭元豐對那兩個丫鬟一揮手,兩道青芒就從蕭元豐的手中飛出,刺在了兩個丫鬟的人中。

“啊!”

在一聲叫痛聲中,兩個丫鬟一起醒了過來。

不等那兩個丫鬟完全回過神來,蕭玉就拉着蕭元豐的胳膊說道:“爺爺,咱們走吧!”

在盧豪以及盧家莊幾個主要人物的陪同下,蕭元豐與蕭玉離開了盧家莊。

蕭玉也不是第一次被蕭元豐帶着行路了,可是在蕭元豐帶着他踏着陡峭的山壁往盧山頂行去的時候,他依舊感到十分的害怕。

在來到山頂的時候,蕭玉的臉上已經因為害怕而變的有些蒼白。

“別怕!有爺爺帶着你,你不會有危險的。”

蕭玉一邊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會怕,一邊卻将蕭元豐的胳膊抱的更緊了。

蕭元豐在蕭玉的手上輕拍了幾下,身形一動,就帶着蕭玉朝那厚厚的雲層躍去。

蕭玉吃驚的長大了嘴巴,卻并沒有叫出聲來。

被蕭元豐帶着在朵朵白雲之間踏雲而行,蕭玉只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

在蕭玉還沒從吃驚中緩過神來的時候,蕭元豐已經帶着他來到了藥王山的入口處。

揮出一道青光打開藥王山的入口,蕭元豐帶着愣愣的蕭玉來到了藥王山。

“這裏是仙境嗎?”

還沒從剛才的吃驚中緩過神來,蕭玉眼前的景色就由層層白雲現飄渺變成了蜂蝶戲花鬧春意。

“這是怎麽回事?是誰将你打傷了?”

在蕭玉沉浸在不敢置信中的時候,一個帶着怒意的熟悉聲音響在了他的耳邊。

回過神來之後,蕭玉看着滿臉怒意的蕭青依搖搖頭,開口道:“姐姐不要擔心,我只是在桌子上撞了一下而已。”

聽到蕭玉的話,蕭青依輕哼一聲,将目光轉向了蕭元豐。

看到蕭青依那雙清澈的眼睛,蕭元豐苦笑道:“是你盧豪爺爺的孫子不知輕重的與蕭玉起了沖突,你盧豪爺爺已經将那孩子打的快昏死過去了,已經幫蕭玉讨回公道了。”

“真的被打的快昏死過去了嗎?那是他活該!”

冷哼了一聲,蕭青依仔細的檢查起蕭玉額頭上的傷。發現那傷只是小傷後,她就拉着蕭玉往藥王閣走。

一邊往藥王閣走,蕭青依一邊給蕭玉講藥王閣的事情。

在蕭元豐去接蕭玉的時候,蕭青依已經準備好的吃的東西。

三人在藥王閣的正廳吃過飯之後,蕭青依就要拉着蕭玉去看她為蕭玉整理的卧房。

“蕭玉,姐姐帶你去看看你以後住的地方。”

自蕭元豐與蕭青依收留蕭玉以來,蕭玉從來沒有逆過蕭青依的話,而這一次他卻對蕭青依搖了搖頭。

在蕭青依與蕭元豐因為蕭玉的拒絕而愣神的時候,蕭玉看着蕭元豐說道:“爺爺,你能教我修煉嗎?”

蕭玉希望蕭元豐教他修煉并不僅僅是因為他在盧家莊面對那少年時毫無還手之力,他想修煉的初衷是想和蕭元豐、蕭青依成為一樣的人。

因為經歷過幾次生離死別,蕭玉總有一種不安全感,即使現在他已經被蕭元豐帶到了藥王山,他依舊擔心蕭元豐與蕭青依那一天會離他而去。

按照蕭玉的想法,只要他與蕭元豐、蕭青依成了一樣的人,他就不會跟蕭元豐、蕭青依分開了。

看着蕭玉希冀的目光,蕭元豐笑道:“你不說,爺爺也會教你的修煉的。”

聽到蕭元豐的話,蕭玉的眼中露出了驚喜的目光。

“原來你是想讓爺爺教你修煉啊!”

知道蕭玉的心思後,蕭青依也不着急讓蕭玉去看她準備的那個房間了。

“蕭玉,姐姐的修為雖低,但教你還是完全可以的,以後就由姐姐教你修煉吧!”

看着蕭青依在等自己的答複,蕭玉一邊着急的撓了撓頭發,一邊小心偷看滿臉笑意的蕭元豐。

見到蕭玉那副古怪模樣,蕭青依佯怒道:“怎麽?你嫌姐姐的修為低嗎?”

蕭玉一邊焦急的搖搖頭,一邊卻還在拿眼睛偷瞄蕭元豐。

看到蕭玉急的額頭上都起了汗,蕭元豐淡笑一聲,看着蕭玉說道:“真要想修煉就不能好高骛遠,你姐姐雖然還在聚氣通脈的階段,但教你修煉基礎的功法卻已經夠了。”

見到蕭玉的臉上出現了幾分尴尬,蕭元豐話鋒一轉,接着說道:“不過,若是在你修煉的初期,有一個修為高一點的人給予你指點的話,那肯定會讓你的修煉之途上少走很多彎路。現在無事,爺爺給你講一講什麽是修煉吧!”

藥王一脈傳自上古大神神農,作為藥王一脈的傳人,蕭元豐對上古的很多事情都了解的很清楚,也知道修煉方式的演化過程。

就像當初教蕭青依修煉一樣,蕭元豐先給蕭玉講修煉方式的演化過程,然後才給蕭玉講修煉的三境九階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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