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章
薛亞陸剛送了圓圓回屋,回來見他挂了電話就偷着樂兒,笑得賊眉鼠眼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倒有些好奇:“怎麽了?”
“你猜怎麽着,”孫少謙見他回來,一臉八卦,拍了拍身邊長頭發長腿大美妞兒的屁股,示意她去拿兩瓶水來,叼着煙注視着自己的魚鈎,“小、辣、椒、找我!你說新不新鮮?”
“齊雨潇?”
孫少謙吹了個口哨,搖頭晃腦:“她拿阿城手機給我打的電話。啧啧啧,我可沒看出來啊,小辣椒還有這待遇。”三少什麽時候這麽樂于助人了?
薛亞陸倒笑得很溫和:“他們在一起也很久了吧。”
孫少謙唔了一聲,取下煙夾在指間,呼了口氣:“我記得是非典之前那年。”他忽然想起亞陸表弟尹季飛就是非典去世的,自覺失言,拍了大腿一把,“嗨,我這腦子……反正得有兩三年了。”
薛亞陸聽他提及那兩個字,也有些恍惚,季飛去世,這是他們一大家子的傷痛。他自己到現在都覺得像夢一樣,沒想到都已經過去那麽久了。他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
齊雨潇拿着被挂斷的電話,有些尴尬。
葉城冷眼以對,她心虛地回避開:“呃……我們下午幹什麽?剛剛孫少謙……”
“不去。”他薄唇輕啓,冷冰冰地扔出兩個字。
她就知道。
齊雨潇扁扁嘴。
可是孫少謙才幫了自己那麽大一個忙,她哪敢拂了他的面子?
孫少謙倒是說葉城不去就不去,她去就成,可她能對葉城這樣說嗎?齊雨潇現在可學乖了。
齊雨潇沒強求,陪葉城吃了飯,才好聲好氣地跟他打商量:“你下午有事兒嗎?要是沒事兒,不如去吧,難得今天天氣好,咱們好久沒有一起出去玩了。”她最後不忘把決定權交給他,“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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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她低聲下氣的态度讨了他的歡心,還是哪句話把他說動了。葉城望着她一臉期待的表情,合上書:“愣着幹什麽,要去就走。”
齊雨潇:“……”
*****
葉城換了衣服,就帶着齊雨潇去了他們往常釣魚的湖邊莊園。
原木小柱排成的大門緩緩推開,葉城開車進了莊園。
工作人員早就在門口等候,接過葉城抛來的鑰匙,開着電瓶車将他們送到了湖邊。
孫少謙見他們來了,咧出一口大白牙,特得瑟,慢條斯理地擠兌人:“喲,我說今天是刮得東南西北哪邊的風呀,能把我們三少爺吹來?”
葉城掀了掀眼皮:“你皮癢癢是不?”
孫少謙一笑,也不計較。他見了齊雨潇魚也不釣了,吵着鬧着就要打麻将。
齊雨潇沒好氣地小聲嘀咕:“不是說釣魚麽,怎麽又要打牌?我長得是像骰子還是怎麽地啊?”
她一句話把大家都逗樂了。
薛亞陸揚了揚魚竿,笑着安慰她:“你怕什麽,他哪回贏過你?回回輸回回吵着要打,崩攔他,該他放血。”
孫少謙虛踹了他一把:“還不許人報仇了?不許人打翻身仗了?”
“好啊好啊。”圓圓躍躍欲試,要脫離薛亞陸,“老公我要自己坐一方!”
齊雨潇、圓圓、孫少謙和薛亞陸他們四個圍了一桌,葉城坐在齊雨潇身後觀戰。
葉城眼見着齊雨潇連放孫少謙好幾手,點了根煙,嗤笑:“有人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孫少謙一聽就怒了:“小辣椒你放水是不是?”他撥開長腿大美妞兒,看了眼自己剛打的牌,“你胡二條?二五八是不是?”
齊雨潇推葉城,讓他別說了,她今天哪裏好意思贏孫少謙,擺了擺手:“不是不是,你別聽他的。”
她只好跟着也打出個二條,又摸上來一張三條,把二五八換成三六九。剛走完一圈下來,孫少謙就又撞她槍口上。
孫少謙見她表情不對,漫不經心地點根了煙:“最後一張啦,要胡趕緊胡,小爺我等下一局翻盤呢。”
齊雨潇只好胡了。
“我靠?還真胡啊?”孫少謙也是服了,“我就納了悶了,怎麽你要哪張我摸哪張啊?”
一下午打下來,就孫少謙一個人輸。
圓圓可得意了,簡直不敢相信:“我的天哪!我還能有今天?!”
葉城孫少謙都精于算計,圓圓從來沒在他們手下讨過好,也就是薛亞陸給她做高參,才勉強挽回點顏面。這是從小到大她自己跟他們打牌頭一次贏錢,開心壞了,拉住齊雨潇一個勁兒地謝她,“你可真是我的貴人!”
*****
天色漸晚,晚霞如潑似漫,向山頭鋪陳開去。
他們在院子裏點了大燈,就用下午剛釣上來的魚做烤魚吃,幾個大老爺們偏不要人家山莊的服務人員幫忙,非要自己動手,兩三下生起了爐子。現殺現烤的魚,油滋滋地冒着香氣,讓人忍不住食指大開。
一桌吃的也堵不上孫少謙的嘴。
“來來來,做游戲做游戲!輸了的罰酒!女生的男的喝!”
“做什麽呀?”長腿大美妞嬌滴滴地給他夾了一塊烤肉。
“數七行不行?”
“別別別!”圓圓猛搖頭,她數學一把渣,數七從來沒超過過四十,玩這個薛亞陸不知道要幫她喝多少,她提議,“果園菜園動物園行不行?”
“行啊!那你不許說法律專業的啊!”
“沒問題!”
“那先來個簡單的啊,”孫少謙起了個頭,“果園菜園動物園,中國的省會有什麽!”
“蘭州。”
“西安。”
“南寧。”
“廣州。”
輪到大美妞,她信心滿滿地吐了兩個字出來:“上海!”
孫少謙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他端起杯子默默地喝了杯。
薛亞陸讓大美妞重新起頭,她偏頭想了想,“果園菜園動物園,唇膏品牌有什麽!”
孫少謙:“……”
圓圓興奮地給他倒酒,“傻了呀,這都答不上來?喝!”
孫少謙一口幹掉,懊惱道:“靠,一時糊塗!”
結果幾輪下來不是孫少謙自己喝就是幫他的大美妞喝,他發了狠,非要拉個人下水:“我還就不信了!果園菜園動物園,前蘇聯的将領有什麽!”就算葉城和薛亞陸知道,齊雨潇和圓圓還能知道嗎?哼!
葉城:“朱可夫。”
齊雨潇想了一秒:“瓦圖京。”
圓圓眼見着輪到她了,急中生智:“斯大林!”把幾個人逗笑了。
薛亞陸:“伏羅希洛夫。”
大美妞:“普……普京?”
孫少謙:“……”
他喝了酒,求饒:“要不換個游戲吧……”
湖邊的晚風緩緩吹過,幾個人邊吃邊喝,有說有笑,倒也惬意。
齊雨潇趁葉城不在,敬了孫少謙一杯酒,小聲地跟他道謝。他不在意地揮揮手:“多大點事兒,你一會記個我秘書的電話,以後有事兒直接找他就行。”見她笑眯眯地喝了酒轉身去找葉城,孫少謙撇撇嘴,跟薛亞陸咬耳朵:“我說什麽來着?阿城早動了凡心,還跟這兒挺着。”
“得了。”薛亞陸好笑道,“你就欠吧,回頭他聽見了又要收拾你。”
圓圓滿口包着薛亞陸給她弄好的裏脊,又燙又舍不得吐出來,翻着舌頭看他笑話:“可不是嗎!改天你跟三哥說去,看他不抽你。”
孫少謙眯了眯眼,看着圓圓縮回到薛亞陸後頭,擺了擺手,滿懷惆悵:“唉……我算是看透了,你們幾個沒一個好東西,遲早留我孤家寡人一個!”
他帶來的長頭發長腿嗲聲嗲氣地蹭過來:“你說什麽呢,人家不是陪着你嗎?”
“哈哈,就你招人疼!”孫少謙摟着她細腰,油了吧唧的嘴一下給人家親臉上。
圓圓哼了一聲,朝他翻個大白眼。
吃了飯他們也就散了。葉城喝了點酒,路又遠,于是讓司機來接他們。上了車,葉城就閉目養神。齊雨潇也有點困倦,她伏在車窗邊,行道樹一團團的掠過,像一片黑影,她看見黑影的上頭有一彎淺淺的月亮,跟了他們一路。
夜裏的風到底有些涼意,她關了窗戶,回過頭來,偷瞄他的側臉,見他像是睡着了,才正眼打量他。葉城靠在椅背上,素來整齊的頭發微微有些淩亂,有些碎發蕩在眉間,她大着膽子,伸手往上捋了捋,他也沒反應,她還以為他喝多了,真的睡着了。
結果剛進家門,有的人就原形畢露,從身後一把将她抱住。
“啊!”她吓了一跳,擰着身子去推他,“洗澡!”
“洗就洗。”
她還疑惑葉城哪兒這麽好說話,哪曉得在浴室裏就被□□了。
那晚上葉城不知道哪根筋不對,變着花樣地亂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折騰她。
等葉城胡來了一次,把她抱上床時,齊雨潇感覺自己的腰都快斷了。
她忍不住呻/吟,葉城在/床/上真的是典型的天蠍座啊……
不對,他本身就是天蠍座,又陰冷又記仇又小氣又霸道!
葉城似乎察覺到她的走神,不滿道:“專心點。”炙熱的大掌掐住她的腰,再狠狠地拉向自己。
“啊/啊!你輕/一點……”
他的奮力一撞,齊雨潇覺得自己頭皮都麻了,她只好打起精神應對。
極致的快感,讓人迷炫。
再回人間時,她趴在他身上,聽得耳邊他有力的心跳變得平緩。
她擡起臉,有氣無力地白了他一眼,裹着被子翻身躺到一邊。
他坐起來靠在床頭,無聲地笑開,伸手從床頭櫃上拿過煙盒,抽出一根來,夾在修長的指間。
“介意嗎?”
“介意。”
“那就算了。”餍足的男人變得很好說話,兩指夾着煙送進嘴裏,一手把玩着打火機,并不點燃。
她眯起眼,仰望着他含煙的側臉。
雕塑般分明的輪廓,流暢的線條,配上他的劍眉星目,他實在是個好看的男人。
好看到……薄、情、寡、性。
齊雨潇翻了個白眼,在心裏默默下了結語。
她不會因為肉體的快感,就輕易改變對他的看法,忘記他曾經的所作所為。
都說陰/道是通往女人心靈的通道,她卻不敢認同。作為一個成年人,她不介意與人分享這樣的夜晚。
即便她方才獲得了極大的滿足。
齊雨潇不會放任自己對他産生什麽不恰當的想法。
出個這個門,他做他的資本大鱷,她也只當她的公關白領,他們的關系僅限于周末的相擁。
這樣很好,她想。
她很高興自己是個已然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這裏的小寶寶,按一個爪印給我看好不好?
于你,是一個小小的印記,于我,則是溫暖的鼓勵。
以後回頭看看,都是很美好的記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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