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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猶如五雷轟頂,手一抖,紅本本跌到了地上,魚果也跌坐在地面上。

沈宴之!姓沈的那個男人!沈家用來聯姻的那位!她結婚證上的那個男人!

啊啊啊啊!她怎麽忘了她在兩年前就已婚了?

一個從未見過面,就和她已經領證兩年的男人……

他們沈家不是一直都在花都嗎?他怎麽會突然跑到C市這種小地方?

領證的那年,她不是都跟他助理說好了嗎,她就呆在c市念高中,她什麽都不要,在她沒考上大學之前,他們永遠不要見面的嗎?他們當時也是同意了的。怕她沒有經濟能力,他們把這套房子送她,直到婚後三個月,對方杳無音信,她才敢住進來的。

他們怎麽可以說話不算數,出現在這裏?

兩年來她一個人過的很好,她都幾乎忘了她是已婚人士了。顫抖着手,魚果撿起地面上的紅本本,屏住呼吸的看向她那不願接受的現實。她的世界一下子是前所未有的灰暗。

以前從未看過自己的結婚證,那是她所排斥和不想面對的,除了知道那個男人是花都沈家的,對于其他的她一無所知,也不想知道。

可照片上的男人怎麽有點眼熟?魚果腦子裏突然蹦出一張臉。

……

“這種投懷送抱的手段,用在沒腦子的男人身上或許有用,在我這裏……沒用!”

“飛機場也敢自稱老娘?不要走到哪裏都以為有人要占你便宜,Y求不滿回家找老公!”

……

天哪,居然是他!啊啊啊,他就是沈宴之!那個被她抱了大腿還罵了一頓的男人,居然就是她的挂名老公!

☆、9.09很不幸我們是夫妻

不止這些,魚果腦子中一些零碎雞情的畫面襲來,差點奪走她的呼吸。昨夜在官邸時,竟然着了道,被人下了藥,她好像化身餓狼撲倒了男人。那男人的臉一會兒是黎梓銘,一會兒變成了沈宴之,不止有車震,還有浴室……

低頭拉開睡衣領口一看,天吶嚕,裏面什麽都沒有!!

她把沈宴之睡了嗎?睡了嗎?睡了嗎?無法接受事實,魚果臉色死灰,了無生機倒在地上,仰望天花板,腦子一片空白。

“太太?”李姐彎腰小心翼翼的喊道。

魚果沒反應……

“太太?”

魚果還是沒反應……

那生無可戀的模樣着實吓壞了李姐,李姐連忙跑出去,邊跑邊叫:“先生,不好啦,太太不知道怎麽了……”

等等,李姐在喊誰?魚果眼睛猛地睜的老大。

木地板上很快傳來腳步聲。

一個鯉魚打挺,魚果連忙爬了起來,剛想找個地方躲一躲,卧室門口已出現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雙眼與他一個對視,魚果就僵住了,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

“沒什麽事兒,李姐,你先下去吧。”沈宴之掃過魚果,确認她無異後,長腿邁開,直接坐到了房內唯一的粉紅色八爪魚沙發內,薄唇勾起。

此刻的魚果,穿着卡通長睡裙,光着腳丫,挑染的黃發蓬松的炸着,一臉剛睡醒的呆滞。

唯一那張卸了妝的臉,還能看。若不是見識過氣勢洶洶,妝似火雞的她,沈宴之真是無法把她的兩面性聯系在一起。當然,她的兩面,他都不是那麽看得下去。

“才睡了一夜就不認識了?”

那低沉屬于成年男人的聲音,往魚果心口一擊,這時,她才偷偷的認真的他瞟了幾眼。

他西裝筆挺坐在她的沙發裏,顯得整個人長胳膊長腿的。三七分的頭發,中間用發蠟梳的特別光滑,兩邊頭發很短,露出了耳朵。

不過五官倒是姣好的,特別是那雙眉眼,作為外貌協會的成員,自然是鑒定過不少帥哥,沈宴之的顏值不比明星差,再加上他渾身上下那種迫人的氣息……

衣服造型很大叔,油亮的發蠟很大叔,聽說他比她大了好多歲,年紀也很大叔,從頭到腳來看,的确是個不容小觑的大叔……

若不是他居然變身成了她老公,而且是沖她來的,她就拍手叫好了。

“還滿意你看到的嗎?”沈宴之翹起了腿,早就把她那點小心思全都看透了。

“我……你到底想怎麽樣?”他會不會真的覺得她Y求不滿?才會把他睡了?世界辣麽大,為何偏偏昨夜睡的就是他?為什麽不是學長?要不要這巧?魚果不得不防備起來。

“很不幸我們是夫妻。”他伸手解開了襯衫上精致的袖口,擡眼看了她一眼,薄唇冷冷的陳述:“這個事實把我們捆綁在一起,你和我不想接受也得接受,從今天開始,你得習慣我的存在,小妻子。”

小妻子……魚果差點腿一軟跌倒在地上,這三個字無形中給她帶來了很大的沖擊。

她穩住自己:“我們不是提前說好了,在我沒考上大學之前,我們不要見面的嗎?”

沈宴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已經複讀一年高三了,你若一直複讀我們是不是就不用見面了?照時間推算,我們現在見面,沒有提早,剛剛好。”

☆、10.10領了證,就是我的人

“你調查我!”

“丈夫了解妻子,天經地義!”

“誰給你的權利你就私自調查我!”一想到有些不願面對的過去有可能被調查了,魚果怒了,把結婚證朝着沈宴之的方向砸去:“你TMD就是個混蛋,一點都不尊重別人!”

沈宴之不動聲色的看着紅本本在他身邊墜落,結果,下一秒魚果就爆粗口,他的眉擰起,聲音添了幾分冷冽:“不要讓我聽到你再罵人。”

“我憑什麽聽你的!我偏要罵,我就愛罵!你既然調查過我,就知道我不僅是個學渣,我還曠課,逃學,打架,不學好。像昨天一樣喝酒鬧事,沒羞沒臊的跟別的男人上,床,那是常有的事兒……”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沈宴之時,魚果就有些崩潰,此刻更是越說越激動,眸子裏噴着火,大腦緊崩成了一條弦,沒經過大腦神經就不吐不快。

砰!沈宴之一腳踢開身後沙發,站了起來,沙發碰牆發出巨大的聲響。倏地,魚果的下巴便被狠狠的捏住。那力道不會捏碎她,卻也讓她不能動彈。

魚果瞪向他,使勁兒的想甩開他鉗制在下巴上的手,卻反倒弄疼了自己:“好了,我就是這個樣子。我丢沈家的臉了,你現在已經清楚了。當初你有辦法讓未成年的我和你領證,那不如現在,我們離婚好了,你去娶個配得上你身份的名媛淑女,反正我們結婚是為了彼此利益,沒有任何感情,随時都可以離婚!”

捏着她下巴的手猛地用力,一雙黑的深不見底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死寂,沉默。

沈宴之身上多了幾道戾氣:“領了證,就是我沈宴之的人,不要讓我再從你嘴裏聽到任何離婚的話題!”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異常霸道,異常不容反抗,警告意味十足。

憑什麽!魚果不服的扭頭,卻又被他用力的搬回來。

她見過不少小混混,那些橫行霸道,作威作福的場面她也見識過,她也在外面撒過潑,摔過瓶子打過架……

可她還是被沈宴之給震懾到了。

他的舉手投足,他的眼神,都經過歲月的洗禮,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壓迫的讓人就無法喘息。

“你是什麽樣子,一夜的時間,我已經知道的非常清楚,不用你自己再說第二遍!我沈宴之既然娶了你,就沒有你說不的權利!你這兩年所擁有的自由,全是成為沈太太換來的!難道你認為,成年就等于自由?”沈宴之冷哼一聲:“那是妄想!我不介意把你送回那個地方!沈家能讓你逃出來,就有辦法再送你回去!”

那個地方……魚果渾身一顫,臉色瞬間有些發白。

沈宴之眯起了眼,放松了鉗制,長指輕輕撫摸着她光滑的臉頰。

“少說些惹我不高興的話,你想怎麽樣都行……老婆……”

他就像是個變态,瞬間變臉成功,語氣柔和的不像話。

若不是下巴上那股真實存在過的快被捏碎的力道,魚果覺得方才他那一身戾氣,就好像是虛幻出來的一樣。

她的下巴肯定紅了!

男人的手探上了她的頭發,她整個人一抖,就聽到他嫌棄的說:“這頭頭發不像個中學生,剪掉,染黑!”

接着,他又說:“以後外出,不準再穿露出任何一塊肉的衣服!”

混蛋!連穿衣服也要管!夏天不露肉,難道穿棉襖捂出一身虱子麽!魚果心底燒起了一把火,可卻像被點了啞穴一樣,不敢吭半聲。

☆、11.11靜不過三秒

半個小時後,魚果出現在了客廳裏。

不知什麽時候,她的家裏竟然多了一張辦公桌,桌上擺放了一臺筆記本電腦和一些文件,沈宴之那個男人坐在桌前忙碌着,一手還在講着電話。

牆角處,擺了兩個陌生的大皮箱,顯然是他帶來的。

他這什麽意思?要入住?魚果呼吸不由重了幾分,努力深呼吸,皮笑肉不笑的咧開嘴:“沈先生,你這是打算以後要在我家辦公嗎?”

沈宴之瞅了眼她,繼續講電話,才正眼看她。

“沈先生……”

“老公!”沈宴之打斷她。

楞了一秒,立馬反應過來他什麽意思。呼吸一窒,魚果忍住,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靜:“好的,老公!請問你是打算以後在我家辦公嗎?”

“下午我會找人整理出一間書房,從今天起我會住在這裏。”

魚果自認為已經問的很委婉了,可沈宴之毫不留情的話卻讓她吐血。

“卧槽!你要住這裏?這裏是我家,我家耶!”魚果幾乎跳了起來,她向來引以為傲的冷靜在他面前竟維持不了三秒。

沈宴之走到她身邊,長指猛的彈了下她的額頭:“為什麽我不能住這裏?這裏是我送你的婚房!”

“狗屁婚房,這房子戶主是老娘我的名字,你憑什麽說住就住,我不同意,你立刻就給我滾出去。”沖向牆角的兩個大皮箱,魚果拖着它們就往門口拉。

她嘴裏的用詞讓沈宴之太陽穴突突的直跳。

一把扣住她的手,輕易就制服了她,沈宴之輕輕一個反轉,就把她拉進懷裏,把雙手鎖在了她的身後。

“混蛋!沈宴之你放開我!”對于他的碰觸,魚果很是反感,掙脫着。

“魚果!不要讓我聽到你口中再有粗俗的用詞!”沈宴之警告她。

“勞資就是這樣!看着不爽就給我滾!離開我家……”

下一秒,空氣凝結。

沈宴之一個旋身坐到了沙發上,而她面朝下的被他拉的趴在了他的腿上,他的一個手禁锢着她,一個手放在了她的屁,股上。

他這是想幹嘛!魚果眼睛瞪的老大,腦中一片空白。

沈宴之說:“我說了,不要讓我聽到你罵人。”

“沈宴之你這個變态,臭流……”被一個男人這樣對待,魚果想死的心都有了,哪還聽得到沈宴之說了什麽,立刻張口破罵。

結果,他的手重重在她屁,股上落下……

魚果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眼睛裏都是滿滿的驚詫,慌張,還有怒意。

“還罵人嗎?”黑眸裏滑過一道精明算計的光澤,不肖言語透着威脅心照不宣的好像在說,若是她敢再胡鬧一下,他就不會這麽放過她。

屁,股上火辣辣的痛,一股屈辱由心而生,魚果用力的咬住唇,直到嘗到嘴裏的血腥味,她才知道自己把嘴咬破了。漸漸的,魚果安分下來,掩蓋了眼底的憤怒。男女力量的極大懸殊,讓她明白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

松開她的手,她立即跳的老遠,像只炸毛的小貓,防備似的逃離了沈宴之的範圍,如臨大敵的盯着他。

這丫頭還真是只難馴服的野貓,沈宴之眉眼微挑,語重心長道:“我說了,不要惹我不高興,其他的随便你怎麽都行,前提是,你得學會聽話,老婆。”

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魚果手一緊,又硬生生的把氣憋在了胸口。她一定不會就這麽屈服在沈宴之的銀威下的,就當被狗咬了!忍!忍字頭上一把刀!這把刀就算插在她胸口,她也忍了!她一定會報仇的!

薄唇微抿了下,擡起胳膊看了眼時間,沈宴之站起身理了理西裝:“我還有會晚點回來,你自己好好在家反省。”

☆、12.12天大的事兒,也沒有毛爺爺重要啊

“太太,吃點飯吧!”沈宴之一走,一直藏在廚房的李姐,連忙把飯菜端了出來。

“別叫我太太!我不是什麽太太!”沈宴之一離開,魚果就爆發了。

“可是,太……”李姐正想張口,就被魚果惡狠狠的眼神給瞪的說不出話來了。她放下飯菜,拿杯子去給魚果倒了杯水,耐心勸道:“其實,先生只是生氣,他還是很關心你的,臨走前專門囑咐我,讓我看着你喝藥,說你昨晚受了涼,怕你感冒。”

“他給了你多少錢,就值得你替他說好話?哦,我忘了,你是他請來的,那你就沒資格教育我。”魚果一把推開李姐送上來的水,厭惡不已的轉身跑進了卧室,砰的一下重重關上了門。

撲進被窩裏,魚果抓狂的在床上一頓拳打腳踢,哀嚎了好多聲。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怎麽就成這樣的了?沈宴之到底是個什麽鬼東西!為什麽要來破壞她好端端的生活?連她的家都要入侵,魚果覺得這裏的空氣都不好了。她要怎麽辦?怎麽辦?

猛地想起什麽,她在枕頭底下摸了摸,取出了手機。一拿出手機,就看到阿離早上發給她的微信。

夏天:小魚,不好意思昨天家裏有點事情,我就先走了,最後結果怎麽樣?你有成功壁咚學長嗎?學長什麽反應?

小魚兒:嗚嗚嗚,阿離,你昨晚去哪裏了?我被下藥了,差點濕身……不對,已經濕身了!

夏天:什麽?shi身?和黎梓銘?

小魚兒:--看我生無可戀的臉!怎麽可能,如果是學長就好了!!!

夏天:天吶嚕!啊啊啊,那是誰?

小魚兒:打死你都想不到的。機場你見過了的。

夏天:吐血,摸你屁股的猥瑣男?讓我冷靜冷靜!

小魚兒:那我還不如死了!是那個Y求不滿,我讓他回家睡老婆的老男人!嗚嗚嗚,結果他真的回家把老婆給睡了,而那個老婆就是我!!!

夏天:……

突然,阿鬥的消息跳了出來。

阿鬥:小魚姐,昨晚怎麽樣?你可不能有了學長,就忘了我們肆哥啊!你忘了那個十萬塊獎金的摩托車賽了嗎?肆哥還在等你呢!

小魚兒:哦,對哦!十萬塊!

天大的事情,也沒有毛爺爺重要啊!生活處處需花錢!沈宴之,先讓他滾蛋吧!魚果仿佛看到了無數毛爺爺在向她招手,她連忙從床上跳了起來。

“哎呦!”揉揉微微還有些痛的屁,股,咬了咬牙,随便拿了個包,把手機鑰匙胡亂往裏面塞,就往外沖。

“太太,你這是要去哪裏?”李姐看她換鞋,連忙攔住她。

“沒看到我要出去嘛!”魚果伸手去擰門。

“可是先生說今天不準你出門!”

“卧槽!他還想把我禁足?他以為他是誰?攔着老娘賺錢,沒門!”魚果一聽又炸了,沈宴之生來就是跟她作對治她的吧,不過她也沒那麽好欺負,一把甩開李姐的手,根本不聽李姐的喊叫,怒沖沖的摔門而出。

☆、13.13老娘吃個飯,你們都稀罕

沿江露天摩托車場。

“嗨,小魚!”

“魚姐,你可算來啦,肆哥等你好久了。”

“阿肆呢?”魚果沖着兄弟們點點頭。

“在裏面。”

魚果走進棚子裏,就見阿肆在坐騎旁,忙活着。

阿肆見她來了,長腿一邁,快步走向她:“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

小魚咧開了嘴,揚了揚手中剛買的桶裝泡面:“十萬塊錢呢,夠我們活好久了,我怎麽可能不來?可不可以先讓我吃碗面,餓死我了。”

熱水下桶,三分鐘後,一碗熱騰騰的面就泡好了,掀開蓋子,聞着那香味兒,魚果差點沒流口水,連忙拿起叉子開動起來。滿足的喝了幾大口湯,吃到七成飽的時候,魚果才發現所有的人都像看猴子一樣,正在圍觀她。

“看什麽看,老娘吃個飯,你們都稀罕?”叉子往桌上一拍,魚果伸手撩了一下頭發。

“嘿嘿。”衆人傻傻一笑。

這魚果吧,要說也算是身家清白,在讀學生,樣子也不賴,特別是那大長腿美的喲。可大家想不明白的是,一個重點精英牌學校的學生整天不好好上學,跟他們這幫小混混窩在一起,也不顧別人的看法。曾經那整日被叫家長,站老師辦公室的日子,他們都受不了,才辍學的。可她呢,長此以往,居然毫無反應,學照樣上着,日子照樣跟他們混着。實在是難以看懂她。

“都下去吧!”阿肆他拉了個凳子坐到了魚果對面,兄弟們散開了。

魚果迎上阿肆的目光,兩只小手捧起小臉,一臉苦惱的嘟着嘴問:“怎麽這樣看我?我今天很不對勁嗎?”

阿肆的手在褲子上緊了緊,猶豫再三:“黎梓銘接受你了嗎?”

簡單幹練,這就是阿肆。魚果瞬間放心,靠在座位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打了個飽嗝:“阿肆,就別提了,簡直一塌糊塗。”

那就是沒表白成功?阿肆眼睛一亮,皺着的眉不着痕跡的舒展開了。混蛋阿鬥居然說黎梓銘喜歡小魚,害他一晚上沒合眼。

魚果不願多講,站起來拍拍阿肆的肩:“為了我們的十萬塊錢,去看看我們的戰車吧!”

天一黑,江邊漁火點點,下過雨的街面濕漉漉的,但并不影響魚果快要贏錢而雀躍的心情。

戰道上,他們的人齊了,都在耐心的等着其他對手。

阿肆已經全副武裝好了,魚果站在他的身邊,他伸手把一個頭盔親自遞給了魚果:“怕不怕?”

“你的車技我還不放心嗎?我相信你,我們一定要拿第一!”如果說這世上最令她放心的人是誰,那除了阿肆,已經沒有別人了。在整個c市,是阿肆和她相依為命,才讓她努力生活下來的。他就是她的親人,哥哥一般。

“肆哥,我怎麽覺得有點不對勁呢?這都八點了,他們怎麽一個人都沒來?就連出錢的老板也只是白天冒了個泡,至今都沒露面……該不會出什麽事兒了吧?”

“再等等。”聞言,阿肆望向了遠方寂靜無人的街。

又過了一陣子,魚果不耐煩的從摩托車上跳下來,抱在懷裏的頭盔往車上一放:“他們不會是整我們玩的吧?”

阿肆正想回她,突然,遠處傳來了一些動靜。只見,一輛蘭博基尼緩緩的朝他們方向駛來,在離他們很近的地方停下,車上走下來一個男人。

☆、14.14記住你的身份

男人西裝筆挺的緩緩朝他們走了過來。

“你是什麽人?”阿肆出聲問到。

男人沒理他,直接停在魚果面前,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夫人,老板叫我來接你回家。”

一聲夫人,魚果石化了。

“我們在機場見過,昨晚官邸我們也見過。”怕她不認識他,徐謙沖着魚果微微颔首。

直到昨晚,他才知道昨夜被boss裹回來的竟然就是她,背着BOSS去偷漢子,難怪boss的臉那麽的黑。第一次見有人敢這麽挑戰boss的,他服了。

沈宴之還想幹什麽,居然叫人堵她堵到了這裏,魚果深呼吸了幾口,平複了下心情:“我記得你。”

早在兩年前辦理結婚證的時候,是他專程來的c市,把左岸家居的鑰匙交給她的。

“老板還在家裏等着。”

家?他居然真的霸占了她的窩!

“小魚?”阿肆見氣氛不太對勁,拉住了魚果的胳膊,就把她往自己身後拉。

魚果拍拍他的手,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後,轉頭望向徐謙:“我還有比賽,晚點回去。”

徐謙輕咳一聲,幽幽說到:“怕你不願意早點回去,老板已經把這場比賽取消了……”

“卧槽!”魚果一把抓住頭盔摔在地上,衆人一驚,就見她朝着蘭博基尼走去。

見徐謙還沒跟過來,魚果吼道:“還不走?”

一回到家,魚果下了車就沖上樓,打開房門,客廳的燈是亮的,見他不在客廳,便踢開了其他房門,終于,在卧室隔壁,以前她的雜貨間找到了那男人。

雜貨間已經全然變了樣,雜貨不見了,早上還在客廳的辦公桌也被搬到了這裏,井井有條,一絲不茍的成了書房。

那男人正坐在桌前,手裏還燃着一只抽了一半的煙,門被一腳踢開,他的眉擰起。

“沈宴之,你到底什麽意思?你憑什麽把我們的比賽取消?你憑什麽住進我的家?你憑什麽限制我的自由?你憑什麽一出現就開始騷擾我的生活?這樣耍我捉弄我有意思嗎?”魚果臉色發青,怒瞪着眼,恨不得過去掐死他。

長指把煙在煙灰缸裏掐掉,她的言下之意讓沈宴之臉色也極為不好,原本等了她幾個小時的心情更加陰郁,怒極反笑:“身為沈太太,你去飙車,你還有理了?你說我憑什麽?就憑你未滿十八歲時監護權已經在我手上!就憑我是你老公!”

沈宴之話音剛落,啪的一聲,魚果已經拿起包和鑰匙狠狠的朝他砸了過去。

沈宴之伸手抓住了包,卻沒攔住鑰匙扣,只覺眉骨一疼,眉頭一縮,他黑着臉把包仍在地上,摸了摸,一看居然出血了。

居然見紅了……當接觸到他冷凝的目光時,魚果瞬間心頭一滞,沒來由的竟然會感到緊張,想起沈宴之生氣的樣子,手心冒了冷汗。但不能前功盡棄,她挺直了腰板,冷嘲到:“我就是這個樣子!沈宴之,你不讓我好過,大不了我們一拍兩散,你也別想好過!”

他繞過桌,一臉陰沉的走向她,魚果一個踉跄往後退去。

她後腿,他往前,瞬間,魚果的身子被逼到了門口,碰在了牆壁上。

“啊,沈宴之,你要幹什麽?”他們幾乎全身上下都緊緊貼在了一起,他的臉與她間隔不到幾厘米,魚果大聲驚叫。

他就那麽高深莫測的瞪着她,在她覺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他的氣壓時,他頭一偏,低沉略帶嘲諷的在她耳畔撩撥:“如果你想繼續像個瘋婆子一樣和我作對,我樂意奉陪。我聽說你和今晚的賽車手關系好像不錯……”

魚果身體猛然僵硬起來,一股冷意從脊梁骨升了起來。

他的長指輕輕捋了捋她耳畔的發絲:“若不想他出事,記住你的身份,沈太太!”

☆、15.15今夜,給我罰站

今夜給我罰站!他丢下這句話,就離開了書房。

聽着外面的動靜,他好像在客廳走動,又好像進了她的卧室。這是她的家啊!她真的想報警,或者用更暴力的手段把他扔出去!天知道罰站是什麽鬼,都什麽年代了,怎麽還會有罰站這一酷刑?

可是,她不敢,她堂堂魚果居然不敢了……

她知道,這是沈宴之故意的,她也知道,沈宴之就等着她反抗,好實施壓榨她的下一步。她不能讓他得逞,只能傻愣愣的站在這裏,面對着冷冰冰的牆壁。

不知道站了多久,外面好像沒什麽聲音了……

她能動,又不敢動,腿好困,身子好累,肚子也餓。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燈光暗了下來,四周靜悄悄的。

她的腳已經站到沒有知覺了,冷汗連連的從她額上流下來,她死咬着唇,拼命的站着。

她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被這樣對待了……

屋裏是那麽暗,她被關在了小屋裏,沒有任何的窗,只有一扇緊閉的門,四周陰森森的。他把她按在了椅子上,粗糙的大手在她肩膀上移動,她一躲,他就拿起皮帶狠狠的抽在她身上。

她聞的到他身上的酒味兒,害怕的渾身顫抖,想尖叫,他卻更用力的打她抽她。

身體火辣辣的疼,她害怕的瑟瑟發抖……

一雙污濁的眼睛就那麽死死的看着她,盯着她。

在那種恐懼裏,她不敢吵不敢鬧,一直等待着救贖。

“魚果,醒醒!魚果!”

突然,一道亮光出現,她聽到有人在喊她,不停的喊她,她想回應,想喊救命,嘴巴卻怎麽也發不出聲音。

“醫生,她什麽情況?”沈宴之看着睡夢中不停掙紮的魚果,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不讓她亂動,看向醫生。

“昨晚泡了一夜冷水澡,又沒喝藥,今天本來就下雨天涼氣溫低,再加上她站了大半個晚上,體力不支暈就過去了。有點燒,還在說胡話,我開點退燒藥。”半夜又被匆匆叫來的醫生,收拾好東西後轉過身,本想叮囑沈宴之照顧好這小女孩,別家暴,不然三天兩頭還得出問題。可話還沒出來,就敗在他那生人勿進的氣息裏了。

醫生也知道,花的起大價錢半夜請他出診的,非富則貴,都是他惹不起的。硬生生的,最終一句話也沒說。

“醫生,這邊請,麻煩了。”徐謙看了一眼沈宴之和魚果,帶着醫生往客廳走去。

李姐站在一邊,也搞不懂這三更半夜究竟出了什麽事兒,先生一打電話,她趕過來,好端端的太太竟然就虛弱成這個樣子了。

“李姐,去燒點熱水,給她擦擦身子。”

“好的,先生。”李姐連忙忙活去了。

盯着魚果蒼白汗濕的臉,沈宴之眉頭微蹙。

淩晨三點,突然聽到隔壁咚的一聲,他趕過去打開燈的時候,就見這丫頭臉色煞白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抱她回床上,發現她居然發燒了,還在做惡夢,一直在發抖,好像很懼怕夢裏的東西,叫又叫不醒。

真是個讓人頭疼的野貓,一點也不消停。

看了眼貼在牆上的海報日歷,他的眸子深遠起來……

☆、16.16先生是關心你的

李姐正在擦拭魚果的手,發現她突然擡起了胳膊,擋到了眼睛上,漸漸轉醒了。

虛弱的看了看天花板,魚果才發現自己在自己床上,有些虛弱的問:“他呢?”

李姐立即反應過來:“先生有公事,出去了。”

“哦……”魚果松了口氣。

“太太,你發燒了,先喝點水吧,我扶你坐起來。”李姐放下毛巾問到,見魚果沒有太大的反抗情緒,倒是放心不少,幫她墊高枕頭,拿了杯清水遞給了她。

一碰到水,魚果就咕嘟咕嘟大口喝了起來。

“慢點,慢慢喝。”見她喝的太急,李姐連忙拍拍她的背,看她好多了後,從床頭上拿起藥遞給她:“把藥也喝了吧,喝了能好受點。”

可能是昨夜一場高燒用了太多的氣力,沒有心力再去抗拒,李姐遞藥過來,魚果也乖乖的喝了,不聲不響的。

通過相處,察言觀色後,李姐差不多了解她的情況,對魚果有些心疼。還在上學呢,說到底總歸是個孩子,脾氣再怎麽倔,心理再怎麽早熟,年齡擺在這裏呢,遇到一些事兒,難免走極端。哎,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李姐邊收拾東西,邊講到:“太太,你別嫌我煩。其實說老實話,先生是關心你的。你千萬別以為我是在為他說話,你暈倒的時候,是他第一個發現的。”

察覺到魚果的注視,李姐扭過頭來,見她眼裏有着無聲的嘲諷。

她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對,是他罰的你。可你想啊,若不是他随時注意着你那邊的動靜,怎麽就能第一時間發現,還是大半夜呢,我老公平時一睡着可是雷打不動。一發現你不對,先生就立刻通知了我和徐先生,醫生也是半夜急匆匆請過來的,你沒看當時先生臉是那樣黑。”

把毛巾放回衛生間後,李姐走過來端起茶具:“你要是順着點先生,不是就不用受這麽多苦?先生一高興,說不定也就管你管的松了?那太太,你先休息,我去炒兩個菜,一會兒你喝點粥。”

輕咳了幾下,魚果扭頭看向窗外。

天已經晴了,樹葉被陽光照的閃閃發亮,偶爾一點風吹動着樹葉……

外面的一切都沒有變,可她的世界卻變了。

想起昨夜做的夢,魚果原本應該清澈明亮的眼睛,暗的毫無色澤。她的手緊緊抓着床單,指關節都泛着白色。這樣的夢,她剛來c市時,經常做。有時候怕了,覺得屋子裏空曠,她就整夜整夜的不睡覺。要麽看電視,要麽去鬧市區走走,哪怕遇到一個人也是好的。

後來,新的生活讓她漸漸忘記了,她晚上又可以安心的睡着了。

誰知道,一個沈宴之又逼出了她的心魔。他罵她,打她,限制她出行,變态的體罰她,威脅她!才總共相處不到10小時,她就已經被逼瘋了。沈宴之他到底想做什麽?他到底想纏着她多久?難道真的只是為了要一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沈太太?原諒她的腦容量真的想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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